汉元帝翻阅着脸上的表情在不断变化。
“这要是真的?说明朕一语成戳。”
“那日朕就说了,这是个人才,看来还真是个人才,啊!”
赵云抢了昭君公主,事情刚发生时。
匈奴就说了句,这山贼还真是个人才。
当然那时是纯粹讽刺。
现在他看来这句讽刺的话要成真。
汉元帝正看着,自言自语。
“启禀陛下,西北边关安西都护府有军情急报。”
有太监匆匆跑来报。
汉元帝面色一暗,双眉紧皱,明显心烦气躁。
最近这边关没有传过捷报,尽是烦心的事。
几十万大军,无法确保边境安宁。
边境总是损兵折将,不能震慑入侵之敌。
有损大汉军威国威。
搞得汉元帝都想御驾亲征。
“传!快传上来!”
军情急报有优先权,其他事情都得让道。
老太监片刻带来传信官。
“吾皇万岁,下官有折子上呈。”
“呈上来!”
汉元帝接过折子一看,面部表情精彩起来。
匈奴大军全部撤走。
并且是仓促之间匆匆撤走。
当他看到匈奴大军撤走的理由时,表情丰富起来。
神情不断变化着。
竟然和刚才魏居所呈上的卷宗差不多。
汉元帝对赵云在匈奴的所作所为。
原本抱着深深的怀疑,不敢置信。
现在他却不得不有点相信。
因为边防战报。
不可能把自己的功劳给了别人。
要不是赵云的原因,边防将领肯定会说他们打跑的。
“啊,众位爱卿,这算是封捷报吧。”
“匈奴大军全部撤走了,边境暂时会安宁。”
大殿下众官也是松了一口气,皇帝心情一好就不会发怒。
大臣就不会倒霉了。
汉元帝没有说,匈奴为什么撤军的?
大臣们也不敢多问。
正这时,又有一位大太监匆匆跑来:
“启禀陛下。西北边关北庭都护府军情急报。”
“传!”
片刻时间,大太监带着一位传信官到来。
“启禀陛下,下官有折子上呈。”
“呈上来。”
马上有大太监过来,把这位传信官的折子拿去,递给了汉元帝。
汉元帝看完这个折子,终于龙颜大悦,喜上眉梢。
“众爱卿,捷报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啊!哈哈哈!”
大殿下黑压压一片大臣,看到皇上难得这么开心,特别是最近。
大臣们也都跟着面露喜色。
“众爱卿,羌人那匹恶狼,也全部匆匆撤离。”
“这下西北无战事,边境得以安宁。”
大臣们一听也都高兴起来,难得边境能安宁。
“诸位爱卿,北庭都护府高仙芝大将军提议,乘机出兵彻底剿灭羌人。”
“原因是匈奴和羌人全面开战,我们应该趁机剿灭一个。”
“高仙芝他们选择剿灭羌人,众爱卿,怎么看?”
“陛下,边防大军有没有搞清楚,匈奴和羌人为何会突然全面开战?”
“他们两家的战争是谁先挑起的?为何?”
“这对我们作出是否和羌人开战很重要。”
兵部尚书李靖出列说道。
“哈哈!你这是成心要打朕的脸?”
“这让朕想瞒都瞒不住。”汉元帝笑道。
“陛下,老臣不敢,陛下要是不方便说,就别勉为其难。”
李尚书赶忙躬身奏道。
“唉!这,这个原因是真打朕的脸。”
“不过这脸打的让朕没法生气,反而觉得挺爽。”
汉元帝哀叹一声,不过看得出心情很好。
“匈奴和羌人全面开战,竟然是我大汉的山贼,赵云挑起的。”
“和前面魏御史得到的情报,如出一辙。”
匈奴看了一眼那位魏居,继续道:
“你们说这是不是在狠狠抽打朕的脸?”
“朕舍弃一个公主去和亲,想以此得到边境的安宁。”
“一个小山贼,他却以自己的方式让边境安宁了。”
汉元帝停顿了一下,向下环视众臣一圈又道:
“我煌煌大汉朝廷如今却被一个小小山贼给狠狠打了脸。”
金銮宝殿死一般寂静,掉下个针都能听见声音。
所有大臣都神情肃穆,摒气凝神听着,就听汉元帝又道:
“这脸打得好!打得爽!”
“因为他给咱大汉立威,长脸。”
“尤其是给咱男人长脸,扬威。”
...........................
长安金銮宝殿。
殿下站着黑压压一片大臣,绝大多数都平时很会溜须拍马。
此时,却着急想不一句拍马屁,安慰皇上的话。
怎么说似乎都不合适。
一时之间大堂上鸦雀无声。
“刘公公,把这几本折子的详细情况,给诸位大臣朗读一遍。”
汉元帝出声打破了寂静。
刘公公将两份西北边关奏折,和魏大人递上去的折子,都读了一遍。
下面的大臣们听着简直不敢置信。
这是一个山贼吗?
大汉一个山贼竟然有如此政治智慧?
一个人搅动了世界风云?
同时作为一个男人也深感羞愧。
一个山贼,都喊出:大汉男儿要自强,和平焉用美娇娘的口号。
并且用实际行动做到了。
自己立于朝堂之上,吃着朝廷俸禄,却不能为国荡平外寇,御敌于国门之外。
要把一个柔弱女子,送给畜生一样的野蛮人去蹂躏,换得和平。
真是羞于立在朝堂之上!
大臣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想着心事。
可是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山贼必定是朝廷要犯。
皇上金口玉言,话一出口,不可能撤回。
朝廷重犯,不能夸奖。
也想不出怎么圆了皇帝的面子。
“陛下,老臣觉得高仙芝大将军提议可行。”
“机不可失,趁此一举荡平羌人,灭了这群畜生,以绝后患。”
兵部尚书李靖绕开了那个尴尬的话题,赶忙奏道。
“陛下,老臣也认为高将军提议可行,灭羌人机不可失。”
兵部侍郎侯君集也出列奏道。
“陛下,匈奴和羌人的战争究竟能打到什么程度?”
“会不会我们一旦和羌人开战,匈奴又和羌人停战,再和我们开战。”
“毕竟匈奴虽然内忧外患,并没有受到重创,没伤着元气。”
宰相房玄龄出列奏道。
“启禀陛下,相爷所虑甚是,很有道理,我们也研究过。”
“根据我们掌握的最新情报,匈奴以后恐怕无力再和我们开战。”
“因为我们的那个山贼,好像在酝酿着一个更大的计划。”
“他可并不想止步于眼前的局面,他想给呼韩邪致命的重创。”
“虽然眼下还不知道具体计划是什么。”
“但可以预料,肯定会让呼韩邪元气大伤。”
那位御史魏大人话还没说完,宰相房玄龄就说道:
“魏大人,你说这话的依据是什么?”
“陛下,宰相大人,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
“我们大汉的那个山贼,是个狠人,他为此谋划了一年多。”
“肯定设了一个大局,不然他早回国了。”
“他之所以还待在那里,就是想完成他的计划。”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这山贼也确实有那个能力。”
魏大人话音未落,又有一道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