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会的噩梦神 第72章 番外二

六十年后，蝙蝠侠布鲁斯·韦恩辞世，享年百零三岁。

同年，超人克拉克 ·肯特辞世，享年一百岁。

葬礼上，也已经垂垂老矣的迪克望着仍然与六十年前无甚差别的小黑团子，感慨道：“你知道吗，达克莱伊。有时候我看到你，常常会以为现在还是六十年前。真的，他们俩现在从棺林里跳出来大喊‘surprise！’我都不会惊讶。”

“不要伤心，迪克。死亡不过是另一种开始罢了，不需要伤心的。”达克莱伊温柔抱抱他，飘在一旁。

早在十年前，超人退休后，他就再也不能挂在那条熟悉的红披风上了。

“我自己也是个老头子了，达克莱伊。”迪克笑着回抱他，“我不需要安慰了。”

“这才不是安慰。”达克莱伊颇为不满地撇嘴。

“嗯？你说什么？”迪克年纪大了，有点耳背。

“没什么。”

又过了几十年，当达克莱伊把最小的这米安也埋进土里后，他有些茫然地环视这个墓园。

他深爱的朋友们有一大半都埋在这里了，而他们陪伴的这百年时光，在神兽的生命里不过沧海一粟。

一阵风吹过，达克莱伊打了个寒颤，久违地感受到了孤独。

他摇了摇头，不想那么多。达米安已经不在了，他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达克莱伊轻轻吟唱着古老的咒语，那是冥王龙在他离开精灵世界前留下的馈赠。

经过无数战斗打磨的精神力组成一条只有他能看见的黑线，指引他来到一座宁静的小城。

达克莱伊一眼就发现了自己的目标，他没有打草惊蛇，只是悄悄潜伏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哼着小曲儿赶路的克拉克心情十分欢快，他被上司赏识了，正急着回家把这个消息告诉爱人和儿子。

仓促间，他没有注意到路边突兀地多出来的一块黑色。

从那儿路过时，那块黑色物体突然滚到了他的脚下。

克拉克闪避不及，踩了那只黑色生物一脚。

黑色生物，也就是达克莱伊“哇！”一声大哭起来。

“别哭啊，我踩疼你了吗？要不要去医院？实在是对不起，我刚才没看到你。”克拉克连忙把他抱起来查看。

方才昏暗中没看清，现在仔细一看，克拉克立刻傻眼了。

他险着些没把怀里的达克莱伊扔出去，抱着黑团团的手也开始不断颤抖。“梦……梦魇！你是正义联盟的梦魇？”

达克菜伊歪了歪脑袋，他名声这么大的吗？

然后他反应过来，多好的机会啊！

达克莱伊尽力把自己缩小，让他看起来更楚楚可怜一点，抓住克拉克的手不放。“呜呜呜……你踩得我好疼，一定是受伤了，你要补偿我！正好我现在无家可归，你收留我吧！”

克拉克一惊：“正义联盟已经穷到让英雄睡大街了吗？”

达克菜伊：“……”他想起几个为赚足经费升级设备而恨不得住在瞭望塔的后辈，以及每个月打进卡里的一大笔工资和布鲁斯生前为他创立的基金会，味着良心说：“是啊，我们特别穷的。”

达克莱伊睁大漂亮的蓝眼睛，里面隐隐有泪光闪烁:“拜托了，收留我吧。”

当年的克拉克，就是这样收留他的。

现在的克拉克果然也经不住他这样撒娇，愿意收留他了。

克拉克背上挂着一只达克莱伊，心里升一种荒谬的念头：他不会是被这个超级英雄碰瓷了吧？

随后他又笑自己，他这么平凡一个人，有什么好碰瓷的？还是对一个超级英雄来说？

克拉克带着一只小黑团回到了家，刚打开房门，一个懒懒散散瘫在沙发上的布鲁斯就朝他看过来：“克拉克，你怎么才回来，还不快去做饭，我都要饿死了。”

“等等……你背上什么东西？新买的仿真周边吗？我以为你更喜欢蝙蝠侠一点？”

“不，布鲁斯，他不是周边，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超级英雄。听说他无家可归了，我们能收留他吗，布鲁斯？”

布鲁斯的目光中带了一丝不可置信：“童子军，你竟然真的相信正义联盟会让他们的元老之一流落街头？”

他又转向拼命眨眼睛卖萌的达克莱伊：“我没记错的话，正联每个成员都会配至少一座别墅，更别提你这个重量级人物了。而你，正义联盟初始八元老之一，大名鼎鼎的梦魇。无家可归？呵，亏你说得出口。“

达克莱伊呆摆地看着好友熟悉的不赞同的眼神。不过几十年罢了，对神兽来说只是生命长河中的一朵浪花，但他鼻子一酸，险些当场落泪。

我好想你啊，布鲁斯，我真的好想，好想念你们啊。

达克莱伊把眼泪整回去，再开口时，语气中依旧满含欢快与活力：“但是那只是一座房子啊，怎么能算家呢？”

他把憋回去的眼泪挤出来，蓝眼睛里带了恳求：“你想近离观察我吗？带我回家怎么样？”

就好像他们初见时一样。

布鲁斯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一旁的克拉克打断了：“好啦，布鲁斯，相信我的眼光？他不会做什么的，收留他也无妨。梦魇，是这样吧？”

达克莱伊眨眼，原本活泼的声音带上些许郑重：“以我的灵魂起誓，即使世界毁灭，我也不会伤害你们的，绝不。”

“那就足够了，欢迎加入，梦魇。我叫克拉克·肯特，这是我的爱人，布鲁斯·韦恩——顺便一说，他和哥谭的韦恩家族没什么关系，只是姓氏正好相同。”

布鲁斯“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你们可以叫我达克莱伊，梦魇仅仅是个代号，达克菜伊才是我的名字。”小黑团自来熟地挂上了布鲁斯，用自己无往不利的蓝眼睛撒娇。

“布鲁斯！克拉克回来了吗？”跳脱的少年音从楼上传来，男孩“噔噔噔”跨过楼梯，跑下来。

“迪克。”克拉克张开双臂，抱了抱兴奋地扑过来的小男孩，转头向达克莱伊介绍，“这是我的养子，理查德格雷森。你可以叫他迪克，达克莱伊。”

“迪克，这是我们家的新成员，梦魇，你叫他达克莱伊就好。”

迪克震惊地瞪大眼睛：“梦魇？正联的那个超级英雄！他为什么会来我们家？”

达克莱伊有意逗他：“因为你那么可爱，我来拐小孩啊！”

迪克大喜：“太好了！把我带去瞭望塔吧，我早就想去看看了！”

达克莱伊：“？？？”这好像和我想的不一样啊。

达克莱伊百年前第一次见到迪克时，他已经二十多岁，是个合格的“鸟妈妈”了。虽然时常陪他一起胡闹，但大多时候，迪克是负责善后擦屁股的那个，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顽皮的少年迪克呢。

两个幼稚鬼滚成一团，嘻嘻哈哈地打闹说笑，明明是初次见面，但迪克就是觉得眼前这个应该只在电视上见过的超英非常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不知道的是，克拉克和布鲁斯也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克拉克选择顺其自然，布鲁斯则还在观察中。

家里会做饭的只有克拉克一个，布鲁斯和迪克又不愿意吃外卖，所以每天只能等克拉克下班回家做饭。

餐桌上，克拉克高兴地谈起一件事：“你们知道吗？我们公司的一个导演想提拔我做他一部新电影的男主角。等这部电影拍完后，片酬足够我们买一个更大的房子了，还有迪克一直想养的小狗。”

达克莱伊有些惊奇：“你是演员？”

一下子从小记者到演员，这跨度也太大了吧。

“是啊，”克拉克笑着递给他一杯牛奶，“可以找你参考一下我演的角色还原度吗，达克莱伊？”

达克莱伊顺手接过牛奶，看也不看就往嘴里灌：“行啊，你演的谁？”

“正义联盟的初代主席，超人。”

“噗———咳咳咳，你，你说什么？你演的谁？”

达克莱伊手一抖，差点捏碎杯子。

“超人啊。”克拉克依旧比蓝宝石更美丽的双眸中带上少许疑惑。

“你觉得我不适合演超人吗？还是我的形象哪里不符合？”

克拉克有些焦虑，他眼前的黑团团是超人生前最亲近的好友之一，现在也是仅剩的几个熟悉超人的人，他希望自己能得到达克莱伊的认可。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 达克莱伊随手抹去嘴边的奶渍，“你超棒的！你导演的眼光……真是出乎意料的好啊。”

那么多人里，一眼就挑中克拉克，可不是眼光好吗？

为了不让自己受更大刺激，以及保护手里的杯子，达克莱伊放下牛奶后深呼吸了一分钟，才视死如归地开口，“布鲁斯的工作是什么呢？”

布鲁斯嘴里叼着一块小甜饼，平淡地回答：“心理医生。”

“啪叽”

一只黑团子滚到了地上，颤巍巍地问：“心理医生？是我想的那个心理医生吗？”

布鲁斯“咔嚓”一声咬碎了嘴里的小甜饼：“不然呢？”

达克莱伊：“ 呃……那什么，我不是质疑你的能力，只是心理医生要和病人聊天吧，还要安慰开导他们，但你看起来有些……冷漠？”

布鲁斯转过头，凝视了他一会儿后，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弧度：“说什么呢宝贝儿？我冷漠？天哪，布鲁西宝贝可是这座城市里最出名的心理医生好吗？尤其是女士们，都非常喜欢来和我聊天哦~”

达克莱伊：“？？？”

阿尔宙斯在上，他还是头一次在现实中见到布鲁斯的这一面。也许是他表现地太像个孩子，布鲁斯在他面前一向是成熟，稳重，可靠的。他也只能在电视或报纸里看到他花花公子的一面了。

万万没想到，都转世了，布鲁斯竟然还会这一套。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做演员，一个当心理医生，放在百年前就算愚人节也绝对是最蹩脚的笑话。

达克莱伊就这么住了下来，并见证了布鲁斯和隔壁工程师托尼·斯塔克日常的绊嘴，和克拉克和隔壁的健身教练史蒂夫·罗杰斯都要照顾一个幼稚鬼的同病相连。

达克莱伊不想说话，他只想知道这个城市的市民如果知道他们这里超英的密度会不会直接吓傻。

是的，除了他们和隔壁，还有一条街外的甜品师巴里·艾伦和他当调酒师的室友哈尔·乔丹。

还有两条街外的小学教师布鲁斯·班纳和开武馆的娜塔莎·罗曼诺夫等等等等。

达克莱伊怀疑正复联所有元老都聚在这座小城里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不仅是这样，达克莱伊亲眼见证了布鲁斯是怎么用一块小甜饼把撬了他轮胎的小家伙杰森·陶德拐回家的。

还有发现这里住着一只梦魇，自己送上门来自投罗网的提摩西·德雷克。

阿尔宙斯才知道提姆怎么发现他的，他明明每次进出都很小心啊。

该说不愧是红罗宾，最像蝙蝠侠的罗宾，世界第二侦探吗？

先后收养了三个男孩后，布鲁斯和克拉克终于决定用已经十分先进的基因技术，培养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对此，两位玛莎都表示十分赞同。

是的，两位玛莎。

这一次的布鲁斯和克拉克父母双全，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阿福因为要留在老家照顾四位老人，所以不能和他们一起搬出来住，不过他相信克拉克能照顾好布鲁斯的。

他当然没有信错人。

布鲁斯给他和克拉克的亲儿子取名叫达米安·韦恩·肯特。达克莱伊看着明明有父母双方的蓝眼睛基因，却硬是变异出一双绿眸的达米安，深感轮回真是奇妙。

转眼又是几十年，布鲁斯和克拉克恩爱了一辈子，到老了也一样默契——连病危通知书都是一起下的。

不是因为什么意外，只不过是寿数到头了。

布鲁斯赶走了他的四个儿子和所有医护人员，独独留下达克莱伊。

“真抱歉啊，让你看到两次这样不让人高兴的场面，而且你未来大概要看好多次。”

达克莱伊着迷地望着好友唯一没有变化的钢蓝瞳孔，好像通过这副衰老的皮囊，看到了他那美丽，伟大，坚强的灵魂，使自己初次见面便为之倾倒。

“布鲁斯，我没有把你当作谁。我知道你不是他。”

达克莱伊很清楚，哥谭的黑暗骑士已经不在了，眼前的布鲁斯虽然有相同的灵魂，但他不是蝙蝠侠。

“你现在可比以前开朗多了，还有克拉克也是，比百年前轻松多了。”

“想想蝙蝠侠那阴沉沉的样子，想不比他开朗好像有点难度？”布鲁斯开了个玩笑。

“我一点也不意外你能猜出来，”达克莱伊帮他盖好被子，蹭了蹭好友布满皱纹的脸，“你一直都是全世界最棒的侦探，是吧，克拉克？”

“当然了，达克莱伊。”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的克拉克笑着说，“我记得当年你听说我要演超人，吓得把牛奶都喷出来了。我现在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达克莱伊又飘过去蹭他，逗地克拉克大笑：“ 好了，好了，不要老黏着我了我现在可不是超人了，我只是个普通的老头子。”

“我无时无刻不为此感到庆幸，”达克莱伊温柔地抚摸过他脸上的皱纹，“你们能平安快乐地生活，慢慢变老，而不是哪天英年早逝，死于非命，就足够令人感激了，我从不奢求更多了，克拉克。”

能再次见到你们，看你们那么幸福又普通地度过一生，就足够了。

一个月后，布鲁斯和克拉克双双去世，被埋

在了墓园。

迪克柱着拐杖，问：“你现在是不是要让我别伤心，告诉我死亡不过是另一种开始？我直觉认为是这样的。”

“我早说过了，不用再说一遍。而且上次你没听清，这不是安慰。”

达克莱伊飘在空中，声音无悲无喜。

“哦……是吗？没关系，我这次听清了。”

迪克抱了抱他，语气轻柔，“你不用担心了。”

又过了几十年，达克菜伊怀里抱着一碗粥，喂给躺病床上骂骂咧咧的达米安。

达米安臭着一张脸：“我才不需要你喂，你去照顾德雷克那个废材吧，就他那种咖啡怪能照顾好自己才怪。

达克莱伊把一句粥塞进他嘴里：“达米安，张嘴，提姆三年就离开了。”

达米安乖乖吃了一口粥：“那陶德和格雷森呢？陶德就是个叛逆还恋父的中二病。格雷森好点，但他大概准备吃麦片吃到死。”

达克莱伊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勺粥：“杰森五年前走了，迪克七年前走了。只剩下你了，达米安。”

达米安突然发起脾气，一把打翻了盛粥的碗：“只剩下我了，你还留着干么？去找父亲他们啊，为什么要在这儿照顾我？为什么不去找父亲？你不是一直想见见父亲年轻时的样子吗？去啊，留在这里干什么？你再不走，就看不到年轻的父亲了。”

达克莱伊收拾好四散的粥和碎片，亲了一下达米安的额头：“我放心不下你，达米安。”

达米安更生气了：“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一百多岁了，不需要你了。去找父亲吧，达克莱伊。”

“你确定要和我比年龄，达米安？”达克莱伊摸了摸他失去往日光泽的黑发，“我为什么要去找布鲁斯？你也是我的朋友，我不会丢下你的，达米安。”

“少来这套，”达米安艰难地甩开他的爪子，“不过是因为我是父亲唯一的亲生儿子罢了。你当然会保护好挚友唯一的血脉。”

“阿尔宙斯在上，达米安，你怎么会这么想？”

达克莱伊捧住他的脸，直视那双老迈却依旧如狼般桀骜不驯的绿眼睛。

“刚开始我或许是这么想的，但那已经是两百年前的事了，达米安，那时你还是个小婴儿呢。”

“我是随着你一点点长大才真正开始喜欢你的，毕竟你那么可爱。别反驳，你本来就很可爱，达米安。我和你相处了一百年，现在是两百年的时光，这比我和你父亲相处的时间还长得多，你怎么会认为我是爱屋及乌呢，达米安？”

“我当然爱你，和爱布鲁斯一样爱你。不是因为什么见了鬼的血缘，只是因为你是达米安啊，你是我的朋友，和布鲁斯他们一样的朋友，达米安。”

达米安闭嘴了，但没一会儿，他又开始逼逼:“你当年碰瓷我爸爸的手段也大低级了，难怪父亲会怀疑你那么久，你活那么多年就活成这样？”

达克莱伊顺着他：“那我能请最伟大的罗宾帮我制定一个碰瓷的好计划吗，达米安？”

达米安冷哼了一声，骂骂咧咧地拿了纸笔开始写字：“看在那碗被我打翻的粥的份上，你要这么做。先……，然后……打消父亲的疑心，最后……懂了吗？”

见达克莱伊点头，他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躺回床上，不到十分钟就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醒来。

达克莱伊细心地藏好那张纸，放进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把达米安滑出来的手放回被子里。

“做个好梦，达米安。”

再次把达米安埋进土里后，达克莱伊又来到了下一座城市。

他一眼就发现了自己的目标，没有按达米安制定的计划来，而是熟练地滚到了对方脚下。

“哇！你踩得我好疼，一定是受伤了，你要补偿我！正好我现在无家可归，你收留我吧！”

布鲁斯怀疑就怀疑吧，反正他不怕。

转眼，八千年过去了，当达克莱伊又一次送走他的朋友们后，他惦量了一下自己的寿命，没有去下一座城市。

八千年的发展，人类早就走出了地球，在达克莱伊的庇护下成为宇宙一霸。

达克莱伊独自回到已经人烟稀少的地球，给同样发展地十分壮大的正义联盟的后辈留下一条信息后，在原大都会的位置，他降落的虫洞旁闭上了眼睛。

不到一天，守护人类八千多年的超级英雄“梦魇”离世的消息传递了全人类。

这位正义联盟最后的初代成员的离开震动了全人类，所有国家自动降半旗，甚至全旗，表示对这位保护人类走进宇宙并站稳脚跟的英雄最崇高的敬意与感激。

即使他不是人类，但他的确终生都在保护人类。

End

小剧场

梦魇离世三年后，著名作家克拉克·肯特在家门口捡到一个黑发蓝眼的小男孩。

“我叫达克莱伊，今年三岁了。你刚才踩到我了，一定受伤了，你要补偿我。正好我现在无家可归，收留我吧。”

达克莱伊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碰瓷一个作家，还是用这么蠢的方式。但他从心里认为自己会成功，而且他总对克拉克有一种亲切感。

克拉克也这么认为，他抱起色厉内荏的男孩，开始思考该怎么向布鲁斯解释自己只是出门一趟就捡了个孩子回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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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番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