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塞纳河,又在周边的小店里买了不少小玩意。天色已晚,千芽已经逛累了,靠在陆时怀里,像个累坏了的小猫。
车里,陆时看着怀里的人问:“宝宝,回酒店吃饭好不好?”
“嗯。”
陆时打了电话回去,说在酒店吃晚饭。
电话里,管家恭敬的问:“夫人喜欢什么样的菜色?”
“家常小菜就好。”
“好的。”
抓着他衣领的小手拽了两下,千芽说:“我想吃你做的。”
陆时把手机收回口袋,“明天弄给你吃。”
“我们明天中午吃少一点,有一家下午茶的甜点特别好吃,我们去尝一尝好吗?”千芽想了想,“晚上再吃你弄的,这样我就可以吃多一点。”
几乎不用思考,陆时在下一秒给出了答案:“好。”
管家之所以能成为管家,除了做的事能让客人满意,还有准确把握时间的能力。
他们回到酒店时,最后一道菜也刚好摆上桌。
管家迎了上去,接过陆时手里的袋子,“陆先生,陆夫人,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辛苦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管家笑着说,“陆先生,这些放哪?”
陆时看了看后,指着沙发说:“就放那,接下来的时间你可以休息了。”
“好的。”客人说可以休息,也就代表着他的上班时间结束。
“对了。”陆时说,“还得麻烦你跟厨师说一下,明天晚上把菜买回来放着就行,我来弄。”
“好的,先生。”
和管家说了几句,陆时回过头,千芽已经坐在餐桌前眼巴巴地看着他,在等他过来。
陆时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把筷子放在她手里,“怎么不吃?”
“等你一起呀。”
陆时凑过去亲她的唇角,“乖,吃饭。”
今天有一道菜是油焖大虾,在千芽心里排第十的菜。
她喜欢吃虾,但不嫌剥虾麻烦,反而还会因为虾壳完整而觉得开心。
嫩白的手拿起一只红彤彤的大虾,千芽边剥边对陆时说:“我剥虾壳可厉害了。”
只一分钟,陆时被喂了一嘴的虾肉。
别人是给媳妇儿剥虾,到他这,变成了媳妇儿给他剥虾,真幸福,等会还有媳妇儿给他洗脸。
见她又开始投喂,陆时连忙拦下,“宝宝,你还没吃呢。”
千芽把手里的虾肉塞进自己嘴里,“我吃了。”
陆时:……
“不用给我剥,你不是喜欢吃吗?你吃多一点。”
“可是我想宠着你,给你洗脸、剥虾壳。”甚至做的更多。
“够宠了。”陆时满脸笑意地摸着她的脑袋,“别人可享受不了媳妇给剥虾、洗脸。”
“不是都这样吗?”
陆时笑了两声,把人抱到自己怀里,“他们哪有我这么好的媳妇儿。”
千芽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没那么好。”
“好不好我说了算。”摸了摸她的小肚子,“吃饱了吗?”
“虾还没吃完呢。”所以还没饱。
陆时应了一声,从旁边拿来湿纸巾帮她擦手,一点一点,细心至极。“我给你剥虾,你负责吃。”
千芽在他腿上端正坐好,“轮到你宠我了吗?”
“嗯,聪明。”
一顿饭腻腻歪歪吃了一个半小时,吃饱喝足的小人儿挂在陆时身上,像只餍足的小动物,还打了个饱嗝。
“吃饱了吧?”陆时一手托着她的小屁股,一手像哄小宝宝一样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太饱了,饱得不想动。”千芽摸着自己的胃,“未来一个星期我都不想吃虾了。”
“嗯,未来一个星期都不吃虾。”陆时抱着她绕着客厅慢慢走,“抱着你消消食。”
“这样我可能消不了食,在动的人是你。”
“夫妻是一体,还分什么你我。”
他巴不得千芽变成个小人儿整天揣兜里,去哪都带上,现在好不容易挂自己身上,哪那么容易让她跑了。
千芽也不矫情了,乖乖窝在他胸前,“那你记得多走几圈,要走两个人的份。”
“好。”
然后在客厅走了八圈。
千芽摸摸陆时的脑袋,“辛苦我家阿时了。”
“不辛苦。”陆时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要是消化完了,是不是该把帮我洗脸这一条提上日程?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他们应该去洗澡准备睡觉了。
“现在去给你洗脸。”
酒店是个高档的酒店,放在浴室的一排面部用品都是海蓝之谜。千芽认得那几个英文字母,也是因为在乐一一家见过,乐妈妈用来擦手,还说这个牌子的面霜很好用。
先是把等待洗脸的人安置在椅子上,千芽跑到卧室,把乐一一送给她的发带从行李箱底部抽出来,再戴到陆时头上——
额前的头发被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面对她时闪亮的眸子,眼前的人和十七岁时在篮球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年没什么两样。
千芽伸出食指轻轻戳他的额头,“你怎么还是这么好看。”
陆时搂着她的腰,“因为我有个好看的媳妇儿。”
“这有什么关系?”
“你好看,我也不能太丑。”
“那我争取再好看一点。”
千芽从起泡网上撸下泡泡抹在陆时脸上,柔柔的打着圈。她还没用过洗面奶,平常洗脸就是用清水洗一洗就算完事了。
要不是有两个精致闺蜜,她估计连起泡网是什么都不知道。
用清水把陆时脸上的泡泡都洗干净,再用干净的毛巾擦去他脸上的水,洗脸活动到此结束。
捏捏他的脸,千芽说:“应该洗干净了,我是第一次用洗面奶洗脸,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陆时说完,站起身脱衣服,“我先洗澡,宝宝等会帮我把衣服拿进来。”
“好。”
把镜子前的瓶瓶罐罐摆好,千芽小跑出去帮他拿睡衣,放在磨砂门外的木凳子上。
浴室里水声淅沥,磨砂门模模糊糊透出里面的人影。
千芽曲起手指敲门,“阿时,衣服我帮你放门外了。”
门内,传出一句话,和水声交织在一起,千芽没听清楚,往前走了一步,“阿时,你刚刚说什么?”
忽然,磨砂门打开,伸出一只手把她拉进水幕里,女孩儿的惊呼声和关门声同时响起。
清爽的人儿被水一点点打湿,陆时看着眼前这幅美景很是满意,就像是在一张白纸上肆意挥洒,留下只属于自己的痕迹。
千芽红着脸,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埋怨道:“你把我拉进来干嘛呀……”
“一起洗。”顿了顿,陆时又说,“纯洗澡。”
嗯,的确是纯洗澡,该做的都做了,只差最后一步,陆时忍住一切冲动,帮怀里的人吹干头发,然后抱到卧室继续。
有前车之鉴,陆时是断然不可能在浴室进行某种活动。
媳妇身体太娇,不能出一点意外。
床上,女孩儿娇滴滴的喘息声中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话:“说、说好了……唔,最多两次。”
“好。”
然而——
就算陆时真的信守承诺只有两次,某个身娇体软的小姑娘还是累瘫了,窝在被子里动都不想动,顺便沉默的闹小情绪。
陆时看了眼背过身去的小姑娘,嘴角勾起,关掉台灯后把人揽入怀里,亲亲她的头发,“宝宝,我爱你。”
千芽气得咬被子。
又是这样!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对她说这三个字,偏偏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缴械投降。
陆时把人反过来,拥入怀中,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说:“宝宝,睡觉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