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我的心口好疼呐......”
如墨的夜色将二人笼罩,倾落的霜雪覆在清执的肩头。
他微微侧目,女子的羽睫亦落了层雪白,苍白的面容瞧不见一点儿血色。
而让他一滞的是身下滚烫的血水流窜,浸染了他的青袍。
他此时才注意到女子身上的伤不止膝前的伤口,盈盈细腰处的衣衫被刀片割裂,曝露于雪夜的肌肤染着绯色。
腰间的伤处嵌着瓷碗的碎片,像是一朵破碎的芍药绽放,女子痛苦地吟吟出声,双手揽住清执的脖颈,黛眉似蹙非蹙,无力地瘫软在其怀中。
“道长,我......”
阮絮的话还未说完,便双眸一黑,正正向后倒去,搭在清执肩上的手也渐松,身似柳絮,堪堪欲坠。
“施主!“清执轻声一唤,将要倒地的阮絮拉回。
他利落地褪下了自身的外袍搭在了阮絮的身上,阔大的衣袍将阮絮整个人围裹其中。
清执凝眉,在雪地里默立了片刻后,才伸手隔着青袍将人拦腰抱起,步于溶溶夜色中。
*
青烟环绕,药香弥散,滴答的水滴声不歇,打破一室静谧。
阮絮是被疼醒的。
她甫一睁眼便发觉自己身处一陌生的道房,室内干净得一如他的主人,除了一张榻,木方桌,烛灯,以及桌上的那叠经书和茶壶,偌大的屋子竟再寻不出旁物。
除了榻上的阮絮。
“施主......”
见阮絮起身,清执亦是直身,朝阮絮颔首一揖。
此时的清执褪掉了起初的外袍,只着一件单薄的青衣。
偶有从罅隙灌入的寒风搅弄他的衣袂,他却丝毫感知不到这冷意,端立在阮絮身前,孤松鹤立。
“是道长救了我?”阮絮抬手揉了揉前额,她眸光流转间又染了水雾。
女子的身上还搭着与她清瘦的身子极不相称的道袍,道袍上的清冽松香掩去了她身上的血气。
在道袍之下的衣衫因一番磨搓而褪至两肩,罗裙难掩春色,加之这衣裙又是雪花银,连着其中粉色的主腰亦能看得清,而在一抹娇粉之下,却是白雪皑皑。
可清执却恍若未见,他手中尚拿着一只瓷瓶,正预备给阮絮上药。
“施主深夜还为......”清执话音一顿,他想起今日在贞元帝房中时所见。
他凝声片刻,正了正声后又道:“施主为圣君送药,可见施主对圣君情意至深,只是施主似是夙有心疾,在送药途中心疾复发,是故倒于雪地中。施主日后当注意些。”
男子的嗓音润朗似风,他看向阮絮的眸光里瞧不出丝毫的波澜,像是不论男女,不论老少,在他眼中皆是一样的俗世中人。
“你怎知我是为陛下送药,你知道我是谁?”
阮絮记得昨儿个她从贞元帝房中退出时,清执并未抬眸看她。
清执颔首应答:“施主乃宫中贵人,皇后娘娘曾嘱咐过会留一贵人于玄都观为陛下侍疾,想必便是施主您了。”
清执的语音柔柔的,却带着难以察觉的疏离。
阮絮在心底冷笑,皇后将她一人留下,美名其曰是侍疾,却是想将阮絮圈于玄都观,等着贞元帝一崩逝,她高坐太后之位,而阮絮当即便会被赐死。
她思来想去,能想到皇后如此对她的缘由恐怕是其母舅之故。
阮絮的母舅与秦霜的长兄有龃龉,而后阮絮的母舅战死,秦霜的长兄隋国公一头独大。
此番阮絮入宫,秦霜又怎会待见她?
阮絮敛下思绪,她凝眉蹙言,眼角始终盈着一泓清泪,玉手因汤药而烙下红印。
她拭去眼角泪,叹然道:“陛下龙体抱恙,我也只是想为陛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谁知连这些小事儿都办不好?”
阮絮边哭边转了转身,纤细白嫩的玉脖显露在清执的眼前。
“嘶......”女子吃痛出声,她微抬手想要伸至后背,却如何也触不到。
“施主倒下时,身后似是嵌了些瓷碗的碎片。”
“碎片?”阮絮盛着一汪泪,眸中明光倒显,她疑惑出声:“道长可有法子替我将这碎片取出,这碎片刺得我的腰......好疼呐。”
清执敛眸,静默半晌后才开口:“施主既是宫中贵人,可有随行的宫娥?”
“我有一宫娥名为抚琴,只是今儿个我遣她下山替我采买些东西,此时尚未回来。”
清执修长的手指搭在云展之上,微微扣紧。
“道长可否帮我将碎片取出?这碎片嵌在里边儿,当真是硌得我生疼。”
阮絮垂首低眉,余光却在打量清执,她眼角泪在红痣边上洇开,像是曼珠沙华浸水,妖异非常。
“昨日我曾见过道长,我知晓道长是享有圣名的清执道长,是为陛下龙体而奔劳的人,想我一小小的美人,能得道长相助已经是难得的福分,夜色已深,我也不便打扰道长。”
阮絮说着便要起身。
“施主,我并非此意。”
清执所言不假,他本就师从紫阳真人,紫阳真人论道,亦有医者仁心,病人在他眼中,又怎会有此分别?
清执上前想要让阮絮坐好,谁知阮絮撑在榻沿的手骤然一松,整个人都向着前边儿倒去。
纤纤素手不经意间捏住了衣袍一角,隔着衣料,阮絮似乎能探知到那人清癯的身骨。
她缩在清执的怀中,一手抚上太阳穴,朱唇半张:“道长,我总是觉着这心口疼。”
“你听听我的心慌不慌?”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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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清冷男妈妈 仙君暗恋女主】
薛芙穿成了恶毒女配,任务做到一半被迫下线。
好在系统给了她重生的机会。
前世,她作天作地逼着男主和自己成亲,最后却看着男女主共同飞升上仙,自己则服药而亡。
今生,她混吃混喝做条咸鱼,打算在深山安度。
可惜,系统让她重生在了和男主成亲当夜,且薛芙为了留住男主,给其下的情瘴,竟通通反噬到自己身上。
前世薛芙便是因此而死,她不得已顶着情瘴,躲进了仙门之外的山洞之内,恍惚间,她却觉扑倒了一人。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刹,唯见青衫流影,竹香飘散。
等等,那人......好像有些眼熟?
是女主柳暮烟芳心暗许的.......凌风仙尊?
*
柳暮烟听闻仙尊近日皆于明轩洞内清修,饶是仙君,也不可不顾自己的身子。
她孤身入了明轩洞,却瞧见曾经抢了自己夫君的薛芙,正躺在那清风朗月般的仙君身侧,粉衫微敞,桃面泛红,鼻尖点有汗珠。
而沅茝澧兰的仙君晏归澜亦是呼气不止。
后来,本是被众人唤作小作精的小师妹,竟成了连她柳暮烟也得俯身行礼相拜的灵月仙姬。
咸鱼=躺在玉榻上的鱼
推推基友的文《我捡的夫君入魔了》by风亭月
[那年忘川河畔,我一寸一寸抚平他额间的阴戾,看他褪去满身魔气,再穿上那身白衣,执长剑,护苍生。]
·第一世:仙门第一美人vs正道少侠
·第二世:白兔精vs山猫魔君
#本文文案:
很多年以后,她借一缕精魂重生为了小白兔。
她不知自己是谁,来自何方,只是一睁眼,就瞧见了遍地的铃兰花。
听闻修罗族有一位魔君,因爱妻陨落忘川而入魔,屠尽两大修仙门派,血流漂杵,染红了忘川河水。
爱妻最喜天荇山上的铃兰花,他便在这忘川河畔种了几百年的铃兰花。
而那位魔君似乎还有些痴狂,身为人却吞下了山猫王的兽丹,因难以吸收,兽化为猫。
她本是当奇闻异谈听来解闷用的,却是不承想,某日正窝在铃兰花丛中小憩,竟有一只山猫朝她嗅了过来。
她盯着那尖牙利齿打起了寒颤,只见对方化为了一名容貌清隽的男子,将她圈在了怀里。
待进入宫殿,瞧见那满屋子各色各样的兔子,她才知晓,原来这是只有养兔子癖好的山猫呀。
有人养的日子就是闲适,她每日吃了睡,睡了吃,体力愈发强盛,以至于不经意间就化出了人形。
她迷迷瞪瞪睁开眼,望着捡她回来的山猫魔君眼眸通红,蓄着泪,颤声唤她:“阿岚,你回来了,阿岚……”
她后来才知晓,原来自己上辈子是修仙门派凌霄宫的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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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荇山凌霄宫宫主,是各大修仙门派公认的第一美人,上门求亲者络绎不绝。
某日,一满身是血的白衣少年倒在凌霄宫外,
众人对这“苦肉计”嗤之以鼻:呵,雕虫小技,别以为我们英姿赫赫的顾宫主会着了你的道!
不承想,少女不仅露了面,还亲自将少年扛进了门,为其疗伤。
再之后,听闻顾宫主寻便天下仙籍,招纳四海名师,就为了给捡回来的少年修得绝世神功。
窥见二人仿若神仙眷侣般的身影,众人纷纷扼腕:哎,终究还是输在了一张脸上啊!
各大仙门贺礼都备好了,就等着去喝凌霄宫的喜酒了。
谁知,那白衣少年竟站上了影婳城少城主比武招亲的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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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翊鸿对十岁之前发生的事情毫无记忆。
直到他被凌霄宫宫主捡回家,某夜,从软玉温香的枕畔惊醒,他才忆起,自己是仙门正道岐山派掌门之子。
而岐山派数百条人命,与他的爹娘,全都丧命于邪道天魔宗之手。
也就在那一夜,他选择背上阿爹亲手交予他的雪阳剑,离开了此生最爱的姑娘。
再相逢时,他一袭红衣,已成了别人的赘婿。
后来,天魔宗广发天下帖,言少宗主即将迎娶仙门第一美人。
就在婚宴当日,白翊鸿领着影婳城众人围困天魔宗,屠邪道,刃仇敌。
望着故人那双透着刻骨寒意的眉眼,他还未来得及解释分毫,自己所谓的“妻子”就将其推下了离恨崖。
云层间的戾气撕碎了她鲜红的嫁衣,他眼眸震颤,似被烈火灼烧,俯在崖上眼睁睁看着她被忘川之水湮没,“阿岚!!”
那一刻,利刃出鞘,银白的剑身在他手中染上墨色,苍穹之下雷鸣四起,狂风肆虐,天地为之变色。
我想守护的是有你的天下,若是天下没了你,我便让天地予你陪葬。
#这是一个正道少侠为爱入魔的故事#
食用指南:
1、修仙世界观为作者私设。
2、男女主第一世是人,第二世是山猫vs兔兔,微火葬场,身心1v1,he。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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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