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瑶池。
玉帝与王母正坐在小几旁边指指点点,还不时的点点头。
王母满脸欣慰,抚掌感叹说“杨戬做事果真让人放心,不愧是昆仑三代第一人!”
玉帝也笑着点头说“嗯,虽然咱们与昆仑有许多龌龊,但就授徒这一项上,他们还真让人佩服。”
说着玉帝嘿笑一声“就连那几个叛教之人都让人佩服,他们竟然能得到佛门重用简直难以置信!”
王母不满的别了玉帝一眼说“好好的一句话,到了你嘴里就不对味了。那姓崔的小子死了,老四你准备如何处理?”
玉帝奇怪的看着王母说“女仙的事情一向是你在管理,问我干啥?”
“你是天庭玉帝三界之主,什么事情你插不得手?况且她是咱们女儿,你不说话我哪里敢擅自做主?”王母嘴角上扬轻轻给玉帝倒上一杯酒。
玉帝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沉吟片刻才说“依我看,老四该被关押在天牢里反省!”
“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太过了,虽说崔文玉已死,除了有数的几个,其余众仙没有什么证据,但到底是知道怎么回事的。”王母有些担心众仙的反应。
若是仅仅关进天牢反应,以后天庭众仙下界甚至是与人婚配,恐怕要蔚然成风了。
若真发展成那样,天庭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小四到底是你我女儿,难道还要比织女罚的重吗?”玉帝知道王母的担忧,心情忽然有些烦躁起来。
“唉,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要不在下界寻一个地方,把她禁足吧……”王母皱着眉头给了一个建议。
“你这是什么主意?!”玉帝不满的看了王母一眼说“还是罚她入天牢吧,就说暂且羁押,等过些时候再做处理吧。”
两人沉默,看着面前巨大的镜子心神恍惚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镜子里,杨戬带着咬牙切齿的玉帝四女正往天庭赶来。
过了许久,玉帝吩咐“去告诉杨戬,直接将她押进天牢,不必来找我复命了!”
瑶池外传来一个声音“是!”
王母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陛下……”
“怎么了?”玉帝回头疑惑的看着王母询问。
“是否考虑过更改天条?”王母说的小心翼翼。
玉帝眉头皱了皱没有立刻回答,也没有激烈的反应,他可是一共有七个女儿的,而且都是经常偷偷下界的主。
天条若是不该,时间久了,必定都会出问题的。但若是要改,那无疑是在承认当年定的天条是错的,也就是说他错了。
但他不认为自己错了,一但把这条天条改了,三界用不了多久就会大乱,那时候他屁股底下的位置能不能稳都是个问题了。
但若是不改,他剩下的那些女儿若是以后都出了这种问题,该怎么办?天庭如此多的仙神都有可能出现这种问题,欺上瞒下该怎么办?
堵不如疏的道理他是懂的。
玉帝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当年的天条定下的时候,天庭一共才几个歪瓜裂枣,他们整天忙里忙外,很少有机会考虑这些。
如今天庭仙神越来越多,有些人闲来无事,总要搞出一些事情。在他们来看,天条确实有许多不合理之处,可若是改,该怎么改这需要好好斟酌啊!”
玉帝能说出这话不容易,王母轻声笑了笑说“把陛下得想法透露出去,下面的那些人会推动事情发展的,到时候群策群力天条总会趋于完美的。”
照顾到大多数仙神的天条,就是天庭完美的律法。
“这事儿总要有一个执行人,你说让谁去好呢?”玉帝轻声询问。
“再等等吧,先让事情发酵一下,天条要改这是三界大事,急不来的。”王母看着镜中的杨戬目光如炬。
玉帝看着她的神情心中有数,点头说“好吧,就按你说的来!”
“遵旨!”
……
南海之滨,有木沉香,刘彦昌为了追求心中的女神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寻找能够做琴的沉香。
沉香木形成不易,它本质上是树木分泌的树脂,想要有一块能做琴的,对凡人来说简直难如登天。
刘彦昌来次一年,试了无数方法至今没有得到一块能够做琴的沉香木。
“刘先生,又要上山呐!”一个山民刚刚出了山林,就见刘彦昌迎面走来,连忙问候。
“嗯,你今天收获不少啊,山娃子倒是有口福了!”刘彦昌看着他身后的猎物笑着说。
“嘿嘿,那小子能有什么口福,这东西我是给先生准备的!”那山民拍着猎物咧嘴说。
刘彦昌笑着感谢,山民的话是客气也是玩笑,猎物处理了肯定有他一份,但要说为他准备的那纯属扯淡。
“刘先生,我还是想劝一劝你,沉香木就没有那么大的,你还是不要试验了!”山民临走的时候回头对刘彦昌说了一句。
“有,一定有!”刘彦昌一脸肯定的说“她说有的,我相信她不会骗我!”
“得,您早去早回,我回去处理猎物,晚上给您送去!”山民撇撇嘴,心想:刘先生人不错也有学问,就是一根筋,就像是山里的熊,一条道走到黑撞墙也不回头的那种。
刘彦昌不久后来到了一颗树旁,这棵树年岁不小,被他在树干上来了好大一个口子。
如今那口子已经填满树脂,这是一年来第一次成功,以前这么做,没过多久树就会自己愈合伤口。
“树啊,你再坚持一段时间,眼看它就要成了,到时候我将它取走,就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们了!”
刘彦昌站在树旁边喃喃自语,没有发现树的高处突然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容。
那表情又哭又笑,看着刘彦昌很想说一句:你拉到吧,若不是你孜孜不倦的在老夫身上剜洞,明天就让你的想法落空。
毫无所觉得刘彦昌面带笑容的抚摸着树说“这下应该是没问题了,看来山民说的没有错,这里的树确实是通灵的,是可以沟通的。”
“唔,我这一走,那些小子倒是没了教导了……”刘彦昌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