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开始收集神兵 第15章 狐狸的本事

狐狸能当狗用吗？答案是当然可以。狐狸和狗一样拥有灵敏的嗅觉，只要它们愿意，完全可以成为人类寻找东西的好帮手。

只要它们愿意。

狐之助听得懂刘辩的话，但它不明白玉玺是个什么。仰头叫了一声，刘辩也听不懂，反而被萌到了般摸着他的头，还把装玉玺的盒子更推近了些。

伴随着轻声的碎碎念：“闻啊，闻一下，帮朕找到玉玺好不好？”

狐之助没办法，只能低头轻嗅气味，嗅了嗅，起身走动。刘辩面露喜色，忙跟着它。

狐之助跳到了一堆奏折里，用爪子扒拉。刘辩叫了声“我来！”，自己也跟着它上手，没一会儿，堆放整齐的奏折就七七八八的散落一地。

“嘤~”小狐狸想问他找到没有，这里有气味残留。

刘辩两手空空，见他那失望的神色就知道一无所获。狐之助摇了摇头，随着气味去了下个地方。

刘辩依旧跟着它。他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只灵性十足的狐狸身上，宫人们都找了一天了，什么地方都没有。只是看着这小狐东逛逛西逛逛，刘辩又不禁起怀疑自己，——他曾拿着玉玺都放在过这么些不着调的地方吗？

很快，狐之助将整个房间的气味路线都跑了一遍，刘辩也跟着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少年天子的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玉玺丢了，往小了说，是他这个皇帝做的不称职，往大了，说是上天警示国运危机都行。玉玺可以只是块石头，也可以代表法统，单看人言如何编造。

而这世上，最可畏的便就是人言。刘辩蹲下，耐着心恳求：“小狐，这间屋子没有，可能是宫乱时流出去了。我们再去外面找找看好不好？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

狐之助生来善良，又跟这少年相处了一夜一日，见他如此说，点点头便向外跑去。

刘辩怔了一下，忽然想哭。在这样举目四望茫然无助的困境，还有一只生灵在认真的聆听他，愿意帮助他。

一人一狐便就这样走了皇宫的很多地方。天黑了，宫女们便举起了灯笼跟着他们。狐之助边嗅着气味跟着走，边就气味传达的信息在脑中勾勒出一副血腥的路线图。最终，它在一口井边停下，刘辩在一众女侍的‘陛下小心’中趴到井边看了看，井底有水，却也像是快要干涸了。立刻道：“来人！”

宫里太监都被杀了，刘辩便让宫女们去叫几个守门的侍卫来。一会儿，一队夜巡侍卫穿盔戴甲的列队过来，拜了少帝，得令便分工下井。

刘辩紧紧抱着小狐狸，眼睛盯着那口井。

这里已经距离玉玺本该待着的地方很远了。狐之助安抚的舔了舔少年的手腕，被少年埋头狠吸了一口。在狐之助的嗅觉信息中，能拼凑的出这路线的大概故事：有人趁乱拿走了玉玺，然后逃到了这里，却还是被杀了。临死前，玉玺被他抛进了这口井。就是不知道他是为了在宫乱在拿走玉玺，还是保护玉玺不被贼人拿走。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大约半柱香时间，井底就传来侍卫们的报喜声：“陛下！玉玺！玉玺找到了！”

谁也没发现，就在这些人的头顶上，楚则悄然隐没在屋顶。他看着下方的热闹景象，对着抬头看向他方向的狐之助伸出食指放在唇前，比了个‘嘘’。

然后眨眼间，便又不知溜去了哪儿。

楚则白天走遍了京城，找到七星刀的经历启发了他，珍贵的神兵不一定正在被其主人使用，也有可能像七星刀这样，被权贵收藏进了宝阁中。所以皇宫这个有着最大宝库的地方，他是一定要来的。

可惜的是，白日他去过那么多权贵的住宅附近，十二面骰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晚上来皇宫，多少得有收获了吧，他可不相信连一个朝臣的家里都收藏着七星刀，皇宫宝库却一点神兵利器都没有收藏。

......

夜深了，楚则回到客栈。

七星哗的一声站起来迎接，手里还拿着根细竹签儿：“主人，你终于回来了！”

“嗯。”楚则边回答，边还在心里想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宫大内自然不缺宝物，被收藏的神兵也有不少，甚至还有能叫上名字的宝剑。——但就算他将这些兵器拿在了手中，十二面骰子还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为什么？

这东西的选择标准是什么？

“主人，”七星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等了你好久啊。一个人逛街真没意思，钱我也没花出去。”

楚则看到桌上那一堆碎银了。碎银旁边，是堆得高高的包袱堆，里面大概都是成衣店送过来的衣裳。

他看到七星手里拿着的竹签：“这是什么？”

“糖人。”少年回答，“等你太久，糖被我吃了。”

“......嗯。”

“主人，下次带上我好不好？我想明白了，就算你说跟着你会无聊，但可能我一个人只会更无聊。”

“好，”楚则答应他，无奈笑笑，“我没有丢下你的意思，只是从你拥有灵魂的那一刻，你就不只是我的刀，而是我的战友和兄弟。早点睡吧，明天......”

等等！

楚则忽然被自己说出来的话启发，——‘拥有灵魂的那一刻’？拥有灵魂？

十二面骰子选择神兵的规则，会是拥有灵魂吗？而这些刀剑的灵魂又是从何而来呢？

——楚则忽然想到，方天画戟与七星刀都和他说过的一句话：......我是数个时空，人们对我的印象的总和。

平行时空，投/射/效应。以及，以此为灵感诞生的文学作品。

七星刀开心的追问：“明天做什么呀？”

楚则回过神，对着这神奇的灵魂展露微笑：“明天我们出城。”

“好哎！”

七星刀睡去，学着人类那样睡去。

七星刀其实不需要睡眠，他是刀灵，不会因为缺少睡眠而造成身体的损坏。同样，楚则也不太需要频繁的睡眠，他的身体素质甚至可以扛得住连续一两周的清醒状态。在战场上，一个不需要休息的长官会令所有人都感到安心。

但在和平的日常，他也会按时入睡。一方面是有助手在，当需要他清醒时他就会快速清醒；而另一方面，他的身体也许不需要入睡，但他的灵魂需要休息。

“唔......”

楚则寻声望过去，七星少年仍闭眼睡着，却冒出了模糊的下一句：“主人......用我......我能杀人......”

原来是梦话。

他凝视着少年的睡颜，不知想到了什么，最终收回目光。灵魂。刀灵的灵魂，也与人类相同吗？会睡觉，会做梦。楚则回想起本丸里的建筑，每一间房屋里都有齐备的设施，床铺、桌椅、灯。可以想象当这些刀灵们生活在其中时，必然也与人类间的作息习惯差不了多少。

这些与众不同，却又与人类似的灵魂们，从何而生呢？

......

三更天，皇宫已陷入了一片睡梦的安静。刘辩这两天都没过什么好日子，好不容易回宫还遇到了玉玺失踪的事，如今终于找到了，报信给太后那边后就回去沐浴休息，差点累的在浴桶中睡着。

小狐狸被漂亮的宫女们抱去了一间被刘辩指明用来侍养小狐狸的偏殿。她们在那处给这天子的爱宠做了个窝，细心伺候。狐狸虽受陛下的宠爱，却是不可以跟着陛下睡在一起，这不合规矩。晚上，刘辩要不然就自己睡，要不然就去跟妃子睡。跟动物睡是不行的。

小狐狸长得可爱不挠人，也不喊不叫，要是叫出声，那就都是撒娇般的声音，人见人爱。

所以这几个宫女也很喜欢养它。特别它在今晚可立了大功，宠途无量啊。

小狐狸睡在自己的小窝里，几个宫女也各自去了自己的床铺睡下。忽然，狐狸耳朵动了动，眼睛骤然睁开！

它脖子上的小球散开了！如今一团一团，跟一堆透明的小虫似的，在它眼前飞。

狐之助盯着看了会儿，张口追着咬了会儿，可这些小虫飞的太快，它的尖嘴根本跟不上。一会儿，那些小虫都发起光来，竟又在半空组合到了一起，成了一块方形的屏幕。

随后，楚则的影像出现在了屏幕上。一只看不见的纳米小机器人钻进了狐之助的一只耳朵，扒在它的耳骨上，声音通过骨骼传到狐之助的听觉神经，狐之助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

屏幕上的楚则开口：“狐之助，这些是我的纳米小机器人，有一半在你那里保护你的安全。我现在要去搜寻其他的刀剑，你要联系我，可以用爪子拍球三下。——你现在可以说话，声音会被这些机器发出的波段隐藏加密，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

狐之助立刻啊啊两声：“审神者大人！请带上我啊！”

“可对你而言这个世界太危险，你忘记你在这个世界，不明原因的变成一只普通狐狸了吗？”

“......”狐之助才想起来。

“你现在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就在那里等我。”

狐之助看了看身下的柔软富贵窝，又想起小姐姐们的细心照顾，还有数不清的吃食水果......

它良心不安：“可寻找刀剑......”

“交给我吧。”楚则说。

楚则跟它交流，安抚它的情绪。明明狐之助才是时/政派来安抚审神者情绪的，现在却被反向照顾，不免心中大为感动！——呜呜呜，这是个多么靠谱的审神者啊！这句话也太有审神者气概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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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狐狸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