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中晚分别滴一滴在水盆中再洗手,十天左右,红红小姐的绝缘之爪就能对纯质阳炎拥有抗性。”
面色复杂的将瓷瓶递给涂山红红,东港淮竹不禁悠然长叹一口气,心中满是彷徨。
这瓷瓶里装的是稀释过的东方灵血,连续用这种血液洗手一段时间,涂山红红的绝缘之爪会大幅度增加对纯质阳炎的抗性。
身为东方世家传人,东方淮竹不知道将这种东西给身为人族大敌的涂山红红究竟是对是错。
但她现在却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未来的丈夫现在很后悔伤了这个女孩。
作为妻子,高傲的东方淮竹不屑欠下人情,
但想来想去,东方淮竹能还人情的方式只能是用自己的东方灵血去给予涂山红红对纯质阳炎的抗性。
“这,愧领了!”
即便心中觉得自己不该接受,但听着东方淮竹那不容拒绝的话音,涂山红红所有想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都说不出来。
最终还是郑重的接过了这颗白瓷瓶。
抵抗道盟的灭妖神火,这份礼大不大?
非常大!
说的好听点只是抵抗纯质阳炎,但既然能抵抗纯质阳炎,再搭配绝缘之爪就相当于连着所有逊色于纯质阳炎的火焰顺带免疫掉了。
与此同时,由于增强了火抗,即便是王权然那种超越纯质阳炎的火焰也能被削弱很大一部分伤害。
这样一来,涂山红红的绝缘之爪绝对不会再像上次遇见王权然那样,碰一碰就废了一只爪。
涂山红红只是用斗转星移帮别人恢复了两个人而已,可获得的报酬居然这么丰厚,丰厚到连她都有些不敢确认。
“别说废话了。”
见众人还想其乐融融的你推我,我推你,王权然连忙摆了摆手,紧接着便是面色凝重的踏了踏脚。
战斗结束的时候,月啼暇感应到这里底部有禁制,但当时时机不成熟,所以这一众人并没有选择直接前往。
现如今夜深人静,正是杀人放火,呸,探查的好时候。
“差不多了。”
下一秒,王权然体内象征着土属性的脾之肾脏迅速运转,眨眼间,四面八方的土属性灵气瞬间开始暴动。
没过多久,自王权然脚下的泥土纷纷开始四处窜动,紧接着便是从中分裂开了一条大概三米宽的洞口。
这个洞口漆黑无比,一路向下几乎看不到底,其中还有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恶臭逐渐传播出来。
“这小堂弟还有土灵?”
见状,王权霸业兄妹等面具团纷纷面面相觑。
狐妖世界,想要用什么法术就要拥有什么灵,这几乎成了定律。
而在王权霸业等人看来,王权然同时拥有剑灵,火灵,木灵,水灵,现在又多了个土灵,
常人几年,甚至是十几年都未必能凝聚出来的东西,在王权然身上好似批发甩卖一样,各种手段简直层出不穷。
每当你以为已经完全看穿王权然的时候,他又会抛出新手段。
“在涂山境内调动我们的天地灵气?”
不同于王权霸业兄妹的惊讶,涂山两姐妹的脸色只能用惊骇来形容。
身为涂山的两位妖皇,她们看出的当然比王权霸业等人更多。
王权霸业等人认为王权然是用土属性**术裂开地面,但两位妖皇却知道并非如此。
因为那是调动涂山之内的土属性天地灵气,直接在地面上裂开一道口子。
而当着妖皇的面调动别人的天地灵气,试问这天下还有谁有这个能力。
“谁留在上面放风?你们安排人吧,小暇,我们走。”
大概十分钟左右,等这股恶臭逐步散后,视线逐一扫过在场所有人,王权然双唇微张,清脆的话音迅速回响在所有人的耳畔。
将五脏化为神藏的五大神藏篇又名五帝篇。
执掌金木水火土的五方五帝就是五行的君王,五行灵气就是他们的臣子,月啼暇的仙人模式就是根据这个理念所创造的。
而拥有五大神藏的王权然当然可以通过神藏调动五行之内的所有灵气。
“嗯嗯,走吧走吧!”
一把抓住王权然的胳膊,月啼暇当仁不让的拉着他跳进这个黑黝黝的洞口。
“小然,这像不像你说过的无底洞?”
寂静无声的洞窟之内,感知着迅速消失的光芒,月啼暇瞬间嬉皮笑脸,并好似撒娇一般,用力抓住了王权然的胳膊。
“唉?我想起来了,也就八里多深啊,我还以为是无底洞呢!”
可还没等到王权然回话,当一股极为熟悉的树木气息便是出现在了月啼暇的感知中,她直接变得愁眉苦脸的。
“穿过禁制了,小心点。”
感知着一层法力扫描在自己身上,王权然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严肃,下意识的抓紧了月啼暇的手腕。
如果没猜错,这层禁制就是阻挡王权然精神力的罪魁祸首。
正是因为有这层禁制的缘故,所以他和众人,甚至是涂山的妖皇都发现不了涂山战场的诡异。
“有你在,我还怕个啥啊!”
似乎是不满意王权然对自己的回答一般,月啼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
用力捏了捏王权然腰间的二两肉,月啼暇紧接着便是迅速扮演出一个可爱的鬼脸。
“到了!”
大概几十秒后,脚心踩到实地,映入眼帘的场景顿时让两人大吃一惊。
漆黑幽暗的地底大概有两百平大小的空间,其中一个人都没有,墙壁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粗壮树根。
这些树根由内到外扩散着诡异的蓝光,并将整个地底空间渲染的更加妖艳。
而与此同时,蓝色的诡异阵纹与鲜红的血液再度映入了两人的眼帘。
即便这里看上去像几十年没来过人一样,但王权然依旧能感知到阵纹中的鲜红血液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强大能量。
“这是什么符?”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王权然迅速跑到宛如鬼画符般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阵纹旁。
随手捡起地上两张灵性已失的黄色符纸,再打量着阵眼内的血液,王权然瞬间皱了皱眉。
这些血液应该是今天从战场上留下来的血液,所以这一战绝对有人在操纵,让双方从人脑子打成狗脑子。
“这里绝对有人来过,但却用了我们不知道的办法离开。”
“这树根应该跟苦情树是一体,但散发出的气息却截然相反。”
在王权然打量着符咒时,月啼暇也在打量着周遭散发出蓝光的树根。
没过多久,她便是准确的断定了这些树根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然,这些是苦情树的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