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鬼灭开始的轮回转生 第四章：真正的贵族

好比萤火与皓月的对比，妓夫太郎也想不到，少有的轮上了一次白班，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人物，哪怕是吃亏，也是感觉赚了。

在白天的花街，客人稀少，毕竟这里一带都是夜生活比较丰富的地方，五点太早，六点准备，七点才开始迎来寥寥的客人，而客人稀少，代表负责的服务人员也不是很多。

只有妓夫太郎一个，注定是他来为宫司上菜，这不用说，妓夫太郎已经想到，那是连心脏都加速，无论如何也都控制不住。

勉力维持的平静才端稳了托盘让自己的手掌不在颤抖，怀着朝圣心态的妓夫太郎每一步都走得极轻，生怕一个动作家中就冒犯了宫司的美好那样。

没关系的，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就算敲响大门也不会打扰，这是工作，这是工作。

妓夫太郎心中念叨，矗在三号包厢的门前，深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终于抬起了手掌。

“打，打扰了，宫司大人，我，我是过来传菜的。”这一股脑的就说完了长长的一句，等到话语落下，妓夫太郎又感觉自己唐突了。

太啰嗦了！

总之就是怎么都不完美，却不等妓夫太郎思考太多，随“吱呀”一声轻响落下，打开的大门露出宫司的身形。

越过一米八的身高，相较于妓夫太郎的驼背和瘦骨嶙峋，宫司身形伟岸都能让妓夫太郎仰望。

落下的影子，笼罩在习惯性弓着腰身的背脊之上，看着仿佛有一种压迫感。

似乎宫司也觉得是如此，默默的退后了几步和妓夫太郎保持着一个适合的距离，从俊朗的脸容上露出温和的微笑让人好感大增。

“辛苦你了，麻烦帮我把菜肴放在包厢中央的桌子上吧。”相当的礼貌，就如这般仿佛将教养刻印在自身灵魂，日常行事中的存在，妓夫太郎从来都没有见过。

是的，这就是真正的贵族。

也就只有真正的贵族，高洁的武士大人，才会有这般的行事。

正为此而感动的妓夫太郎陷入了一个误区，那就是在这片国度，即使是真正在最高位的武士也不会对他这样在花街之中工作的服务人员有好的脾气。

只是宫司这位非主流的武士，或者对于平等或者公平之类没有这个概念，但身而为人的礼貌他还是有的。

“遵命，大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妓夫太郎还在为内心想象的贵族武士做着点缀，顺带将曾经见过的那些假武士都扔进了垃圾堆里。

这是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妓夫太郎，以至于选择性的忘记了像是宫司这样的贵族他也就见过宫司一个，但本能所表现的恭谨，却与内心深层的认知达成了契合。

大概是少有遇到过还会为他开门的武士吧，将包厢的大门打开之后，宫司在退后了一步，让开了身形让妓夫太郎走进。

一切都是这般自然，让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他人方便的妓夫太郎内心感觉新奇，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感从心头泛起。

名为感动的存在，来源于尊重，仿佛本来就没有过的作为底层蝼蚁的尊严又重新的回到了自己的手上，妓夫太郎忍不住激动。

好比流浪多日的乞丐得到了好心人的施舍，不，比起这个还要严重，即便乞丐在如何落魄也依然是人，但相比于作为贵族武士的宫司而言，妓夫太郎根本就不是人。

不过是拥有思想的工具、玩具，尤其是长相丑陋，让妓夫太郎受到了不少的歧视，那即便是在更高等级的存在眼中，他也只是一个劣等的玩具，少有得到过他人的尊重。

也或者，根本就没有，唯独在宫司的面前，在眼前这位算是整片花街之中权势最大的大人物，就连妓夫太郎也没有想到，宫司竟然会这样客气。

“说起来，你有些脸生啊，是新来的吗？”却不等妓夫太郎多想，宫司的话语就传了过来。

“呃！宫……宫司大……大爷……”妓夫太郎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没有进入正题就被宫司看穿了。

“果然是新来的。”依旧是一副好态度的模样，言语轻缓不存在有丝毫的压迫，却让妓夫太郎的心脏的跳动骤然慢下了一拍。

“抱……抱歉……我……”

“没关系，我并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只是单纯在想，如果是认识我的存在，即便会拘谨却也不会紧张，我就想，你应该来了还没有太久才是。”

“嗯……”这是来了这家花楼还不到半个月的妓夫太郎，今天是第一次和宫司见面，以至于表现出来的姿态，一下就让宫司看穿。

这是习惯的问题，对于这家花楼的工作人员，哪怕脸貌记不太清楚，但在见面之后，所表现出来的姿态就足以让宫司看出，对方究竟是不是新来的。

宫司，是很好的聊天对象，就如了解的存在，不用太多哪怕只遇到过一次，都不至于会像妓夫太郎那样表现紧张。

“不过，被派来值白天班也挺惨的。”亚瑟笑着说道，“毕竟，我并没有给小费的习惯。”简单的一句，哪怕是玩笑，却让妓夫太郎紧张个半死。

“呃，那，那是没有的事……”然后就是忍不住的鞠躬，已经，习惯了，在面对客人时候的低声下气，更别说还是更上级的武士。

“能为宫司大爷工作，是我的荣幸。”这说得倒是真的，连忙表示出自己意思的妓夫太郎，得到的却是宫司的摇头。

“这样的说法还真是客气，不过荣幸什么的，说说就算了，毕竟工作然后拿到报酬不过理所当然。”说着，宫司就将放在眼前的烧鸡切开了两半，推到了妓夫太郎面前。

“送你了。”

“啊？”妓夫太郎不明所以。

“虽说我并不习惯给别人小费，请别人吃一顿饭却是没有压力。”宫司的话语，不存在趾高气扬，也没有过多的蔑视，就如平常的交流，让人感觉舒服。

“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