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旦后没多久就即将春节,大街小巷都忙碌在过节的气氛中,隆重而又欢乐。
雪花落入冰面,被冻结成冰锥,火与冰之间的较量没有输赢。
春节前一天,忽然传来北疆被袭,皇上连夜召集。
而这攻击北疆的,正是大漠的军队。
朝廷上开始议论纷纷,都说着大漠故意以和亲为手段维护两国关系,后期又借助实力攻击北疆领域。
语言暴力迅速转向殷善婼,听着恶语相加的人群,叶瞬脸色不太好看。
“够了!”皇上拍了一声桌子,肃喝那些嘴巴多的官员,“现在情况紧急,太子不仅仅是太子,他是上战场杀敌的将军。在场的就只有太子一个人能救你们,你们这些文官在下面倒是议论的很起劲吗。真是逆了!”
龙颜大怒,纵然不敢有人再去招惹。
后来圣旨下,令叶瞬前去救援北疆。
殷善婼在得知这个消息时,人都要炸了。
叶瞬当天夜晚就连夜赶去北疆,殷善婼也就只在送别中匆匆见了他一面。
叶瞬穿上战甲,挥斥刀枪,骑在马背上尽显风姿。
“平安归来。”殷善婼看着两双握在一起的手,陷入不明的情绪之中。
夜里寒风嗦嗦,炬火下的脸苍白脆弱,眼眶里挂着泪光,看着令人心头一紧。
“好。”叶瞬盯着她看,似要将她这副模样记在心里。
军队驶去,隐没在冰天雪地中。
殷善婼站在原地,周围的人都走了差不多了。
这时,一把伞撑在她的上方,赵朝站在她身侧,随着她的视线看去。
他淡淡道:“想不到啊,公主。你这大漠真是狡猾。”
居然大漠已经以和亲的手段来维系两国的关系,中原在大漠快面临物资灾难时,还伸出援手。
此时受帮助的大漠竟然在背后捅了中原一刀,这一切就犹如农夫与蛇。
殷善婼收回视线,心里正因为殷鹜达的糊涂搞得烦躁,此时又来个赵朝这么一提,她便越不耐地说:“赵丞相倒是挺有心思的,怎得不随着一块去打仗,反倒在这里反讽起我来了。”
赵朝也不明她的情绪从何而来,说:“我可没有反讽你啊。我说的可都是事实,你看看快要春节了,大漠突然搞这么一出。意味着什么?不就是明摆着宣战吗,不就想要中原没有下一纪吗?”
殷善婼根本就想不到殷鹜达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出。
“所以?”殷善婼抬头看他,话语逼近,“赵丞相是想说大漠该亡?”
由于她的话太过于激进,导致赵朝也是不敢继续多刺激她。
赵朝移开视线,落到别出去,他说:“不该亡。”
风携带着雪花飞来,割的人脸刺痛。
静了几秒,赵朝转移了上一个话题,道:“最近宫里风云莫测。向佳敏被皇后拷打致死,这事儿你可知?”
这月过得太过于平静,叶瞬看她看的紧,也一直没有去查看别的消息。
而就在这短短的一月里,向佳敏居然死了,这换谁也无法接受。
更何况是殷善婼答应过让向佳敏离开深宫,去过她想要的生活。
而现在,向佳敏死去的消息她现在才知道。
殷善婼眼见的有了些别样的情绪,她紧接着问:“为什么?”
殷善婼开始陷入疑惑。
为什么向佳敏遇到危险了,她没有吹哨?
皇后为什么要对向佳敏进行拷打,她想知道什么?
“皇后说向佳敏有谋反的意图,并发现机密库的钥匙被向佳敏拿走,就言行逼问向佳敏。”赵朝说,“此事,皇上今天刚知。皇后已经被禁足在冷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殷善婼感觉赵朝在向她透露一些消息,助推她去解决这些人。
殷善婼眸光黯然,今日这天比往常还要冷,她手上都有些打颤,她问:“为什么这么久,向佳敏被皇后拷打都没人知道?偏偏是今日才知?”
“想要隐瞒一件事,多么容易。或许向佳敏有皇后的把柄,让皇后不惜一切都要将人逼问。只不过,向佳敏性子倔,不肯屈。”赵朝把伞递到殷善婼手里,“回去吧。”
太子府的马车在身后停着,殷善婼几乎是手脚僵硬着地上的马车。
一直到躺在浴桶里,殷善婼才稍微醒过来。
野菊花的香味飘散,留下冷冽的木香。
宫墙拦不住任何一个想要进来的人,殷善婼沿着屋檐一路来到冷宫。
皇后被禁足在冷宫,无人能靠近,守卫严谨。
冷宫常年没人住,在黑夜中看着非常荒凉破败,蜘蛛丝挂在悬梁上没人扫去,雕台上的灯座都是旧迹斑斑。
在冷宫巡逻的守卫根本难不倒殷善婼,殷善婼仅仅是用了些雕虫小技就将守卫解决掉。
屋内冰霜覆盖,冰冷无比,灯光异常的暗。
皇后还未入睡,她坐在床边织衣服,看着突然闯进来的殷善婼,她也十分意外。
“你……”皇后不知道看到殷善婼是开心还是惧怕。
因为此刻,殷善婼手持长剑,背着光,风雪迎着到来。
整个气场就很让人恐惧,像是煞罗上来索命。
“你为什么要杀向佳敏?”殷善婼步步靠近,剑尖在木板上磨出刺耳的声音。
一提到向佳敏,皇后就有些慌乱,她强颜欢笑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杀她。”
“你是苗族人。”殷善婼大胆猜测。
皇后神情一惊:“我不是。”
是了。
殷善婼在距离皇后两米远站住,烛光的光在她脸上阴暗交汇。
“你与皇上本是以合作为目的,为的就是获得你们想要的东西。可皇上却喜欢上了向佳敏,你也就逐渐害怕皇上,怕他觉得你没用,会将你抛弃掉。”
“于是,你就处处针对向佳敏。不过,向佳敏知道了你是苗族人的秘密,也知道了你对官员下蛊一事。你怕事情暴露,就将她杀了。”
明霜剑亮起白光,冷气汇聚在剑刃。
“你们都不该活着。”
殷善婼在皇后慌张的举措中,挥剑集聚凝霜,一剑挥向皇后。
空中冷涩,屋内就像是下了雪一般,冷的不像话,地上也出现大量雪迹。
殊不知在门外的人也差点受到明霜剑的攻击,还是靠内力稳固。
秦讯赶到时,正好看到殷善婼在擦剑刃,他看向殷善婼身后的皇后,心说他这次还是来晚了。
“你还好吗?”秦讯问的不是殷善婼对于皇后死去这件事有愧疚,而是在乎殷善婼对向佳敏的承诺。
殷善婼一旦对人好,那人要是没被保护好,殷善婼会一直自责下去。
“不能再等了。”殷善婼目光的仇恨渐渐喷涌,“在这么下去,身边的人会被牵扯到更多的麻烦。”
“下一步怎么做。”秦讯问。
“你不用知道。”殷善婼收了明霜剑,她目光冷淡如冰,语气毫无温度可言,“殷鹜达为什么突然攻打北疆?”
殷善婼很少露出这般神情,仿佛下一秒就能怎个皇后屠杀殆尽。
秦讯的内心充满恐惧,恐惧如同冬日里的寒气,直逼进他的脊背。
他单膝跪下,在那恐惧的威压面前,他身体几乎紧绷,声音携带着轻颤:“他想要占领北疆,借助两国情义扩大大漠的疆域。”
“两国的情义有他什么事?”殷善婼的怒火在胸中燃起,就像一座即将喷涌而出的火山。
然而,她那股即将爆发的惩戒,却转化为暴风过后平静的湖面。
她说:“我要随大漠军队一块前往北疆,途中转回大漠,宫中事变及时通知我。”
狂风在冬夜的夜晚疯狂撕碎每一片存在的生机,如同一群饿狼,在暴怒中寻找发泄口。
“盯紧赵朝。”
殷善婼走前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冷冽的东风,吹得人心发寒,面如刀割,也同一把锐利的刀刃,刺透衣裳,直接侵袭内部的肌肤,让人深感刺痛,也唤醒人的意志。
大漠军队已快抵达北疆,殷善婼立于高处,俯视大地。
远处,大地被雪裹起,松树矗立在白皑的雪地中,如同一个个战士守护着这片疆土。
它们在风中摇曳,抖落不知多少雪花,雪花宛若雪地里的精灵。
寒风扑面而来,刺骨的寒风穿过衣领,让人不寒而栗。
在空荡的树林,偶尔传出狼的嚎叫,传出一股悠扬孤独的情绪。就算如此,也让人深感惧怕。
要知道,林中可是狼的地盘。
殷善婼披着长袄,一人走在风雪中,怀中的阿羌冻得缩起来。
这时,窸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殷善婼站立住,她似乎感觉到不同的异样。
在她没有施出巫术探索时,就闻到一股迷香,令她瞬间瘫软在地,神智近乎消失。
怀中阿羌飞奔离开,躲进一个灌木丛中,着急的急急打转,也不能发出叫声。
四方跳出来几个大汉,其中一个看起来似乎地位比较大,他拿着火炬扬到殷善婼脸上,看着她的容颜,肯定般的露出一抹过于猥琐的笑。
眼见,他单手揽过殷善婼纤腰,扛在肩膀上,像是得到了一个胜利品般的转了一圈,炫耀肩上貌美的女子。
阿羌急促,在暗中跟上他们。
更了更了(阴暗爬行)(逐渐扭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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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