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逊被全家卖给裴凉后, 为长远之计,也只得受制于对方。maixi9
老老实实的开始他的用身体换取情报的打工生涯。
他出来得并不顺利,毕竟才在商议会上脚踩数条船的事情翻车, 即便是一些名门女侠有长辈约束, 暂时拘着不让跟他纠缠,但现场还是有不少特立独行或者身份特殊的。
所以江逊一出江家就被堵了。
好几个女侠拦着他, 管他要说法。
江逊能给什么说法?他不过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索性翻车也翻习惯了, 便坦然自若的承认――
我对你的爱是真, 我对你说的话也是真, 只不过这些都是有时限的。
那些女侠被气了个半死, 有脾气火爆的想要杀了这负心汉,可江逊是谁?数年来处理类似冲突经验丰富。
更何况大部分的女侠即便如此, 想的还是劝他收心呢, 岂会忍心让俊美多情的江郎就这么命丧刀下?
江湖之中无趣草莽这般多,出了一个江郎这等风流人物多不容易?
关键是他还能让她们有机会上手, 可不得好好珍惜?
于是还没开始呢,拦路质问的几个女侠先起了内讧。
不过也是,本来就是情敌关系, 谁又能看得上谁?
江逊就趁着这机会给溜了,换了一身穿衣风格还有惯用的兵器, 来到了裴凉给他信息的小镇。
得感谢如今落后的信息, 江逊即便名满江湖, 但真正能一眼认出他的,还是那些常年在外行走的侠客。
各门各派的大部分门人倒不至于人人对他都脸熟,就更不用说女眷了。
这种封闭的小镇, 几乎是没有人认识江逊的,只要稍作改扮, 便能伪装身份。
于是江逊便伪装成了一个游历在外的书生。
这个小镇是望秋派附近的几个小镇之一,望秋派虽则处处可疑的,但作为二流门派,他们很多事自然不能明面出头。
所以即便对江湖各大门派的侠士信息了如指掌,但此时颇有些灯下黑的意思。
因为小镇周围驻扎的弟子必定不会是掌握门派秘密的核心弟子,而一般弟子对于玉面郎君恐怕也只停留在传言描述上。
这个小镇为何格外引裴凉注目?便是因为这里是望秋派二长老家眷的住址。
江逊过来之后,并没有着急行动,而是在镇上一家视野良好,几乎是赶集买菜必经之路的酒楼坐下。
他练武眼神好,一眼就能远远看见自己目标之家。
在这座小镇算是处于繁华地段了。
如果按照江逊以往的手腕,必定是直接找机会与对方邂逅,然后步步勾引。
不过这次裴凉却严禁他这么干。
因为据裴凉的推测,他怕是还没有成功,便暴露了自己。
暴露他自己不要紧,要让她的打算提前暴露,她自不会放过江逊。
江逊心中不服气,论其他的,他或许比不上这位神通广大的未婚妻,可论引诱女人?
呵!区区一介外行还敢指导内行了。
不过过了半天,江逊就打消了按自己意愿行动的念头。
他虽然在这块傲慢,但有一点却没有说错,那便是对女子足够了解――当然裴凉除外。
江逊根本就无法理解裴凉那匪夷所思的脑子,也在屡屡吃亏下,不敢挑战她的威信。
如果真因为搞砸了被惩罚,后果不一定是他承受得了的。
于是只得不情不愿的打开裴凉给他准备的锦囊妙计,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江逊就懵了。
接着有一股感觉油然而生,那就是,如果裴凉是男子,怕是江湖之中风流玉面郎君的名头轮不到她了。
到底还有什么是她干不了的?
不是,她一个根本没怎么出过门的女子,为何会悉知这番男子勾引女子的手腕?
那二长老姓胡,他的夫人便称呼为胡夫人吧。
胡夫人今年三十有六,在江逊看来其实只要保养得当,也正是女性妩媚成熟的年纪。
但对于世人来说,这便已经算是高龄了。
这位胡夫人是胡长老的继室,嫁给胡长老已经二十余年,并未生育子嗣,而胡长老与原配所生的子嗣均已成年。
长子的年纪甚至比胡夫人还大,自然不方便住在一起,早已分家出去单过。
而胡长老的女儿也早已嫁人,离这里路途遥远,一年到头回来不了几次。
胡长老忙于门中事物,最近又是多事之秋,本就不常着家的他,这两年更是数月才回来一趟。
所以胡家常年在家的人口不多,除了几名粗使的丫鬟婆子还有护院外,胡夫人近身的也就一个小丫鬟还有与她亲如母女的乳娘。
江逊了解女人,他从酒楼远远向下一看,就知道胡夫人虽然寂寞,但并不是那等容易得手的。
就好比玉清师太,他一看就知道对方虽则面上肃穆,但实际六根不净。
而这位胡夫人,相较之下,却是防范心思很高的那类。
当然只要给江逊充足的时间,他照样能够将其拿下,只不过要做到不惊动任何人,尤其是让望秋派的人发现端倪,那就难了。
于是江逊便只得按照裴凉给出的信息还有建议调整计划。
他先是买下了胡家旁边的院子,将院中几颗挡人视线的老树砍掉。
胡夫人的卧房,只要打开窗户,便一眼能看见这院子。
以前的住户为了**种下的好几个茂密大树,胡夫人一开窗外边就是郁郁葱葱,倒也让人心情不错。
江逊这番折腾,自然是引得了胡家人的瞩目。
当时胡夫人正在房中梳妆,听到外面斧头劈砍的声音,便对乳母道:“何人在外叨扰?”
乳母便打开了窗门,其中一颗树正好被砍断,巨树倒下,吓得三个女眷一惊。
那庞大的树冠像是要冲她们倒过来一般,甚至小丫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好在只是有惊无险,那棵树最后只落在了主人家的院中。
紧接着,江逊的身影便从那被劈开的树冠缝隙中露了出来。
他手持一把斧子,脸上有些许薄汗,身材伟岸,面如美玉,嘴唇微张,微微的喘着气。
仿佛是听到了丫鬟的惊呼,他抬眼看了上来。
只那一眼,便将房内三个女眷看得娇羞恍惚,不知所措。
那乳母未免二人出丑,连忙将窗门关上。
两个年轻点的心里怦怦直跳。
小丫鬟问道:“妈妈,那人是谁?好生俊朗。”
乳母呵斥道:“住口,女子怎能这么不知廉耻的议论外男?”
丫鬟被凶了回来,不敢吱声,但心里还是狂跳。
胡夫人原本也好奇,被乳母这么一呵斥,倒是猛然醒悟自觉不妥。
心下又羞又怒,自己一贯守礼清静,此时怎么对外男产生这般好奇?当真羞耻不已。
但不管理智如何,方才那惊鸿一瞥,却始终久久不散的。
甚至因为那惊慌后的惊艳,让胡夫人三人都难以忘怀。
如果她们生在后世的话,便会知道这种心理有个学名,叫做吊桥反应。
江逊虽然不知道所谓的吊桥反应,可他勾引过的女人足够多,经验足够丰富,很是明白要打破烈女保守封闭的内心,该如何一开始下一记猛药。
他也并不着急,太过上赶着,以这样的女人反倒会警惕。
不过他耳聪目明,甚至运功之下,胡夫人房中只要稍微大点的声音便能尽收耳底。
此时也明白了情报上面的消息不假,最大的阻碍怕就是那个乳娘了。
只要不突破对方,胡夫人便是有心也无力。
江逊这边浑然不急,但最为跳脱的小丫头却是憋不住的。
便是被乳母呵斥了,对于这等生平仅见的俊美男子,照样抱着抓心挠肺般的好奇。
于是早膳过后,便游说胡夫人:“夫人,隔壁院子空了许久,如今有人搬入。”
“不提邻里礼数,便是为安全着想,也得探探对方是何来路,不若饭后我带点糕点,过去拜访一番?”
这倒是正理,毕竟离得近,邻里之间总得相互知根知底。
乳母知道小丫头的心思,却也不点破,总归年轻女儿哪个不爱俏?
便替她准备了糕点,谆谆嘱咐道:“去问了便回来,莫要耽误。”
“好嘞!”
丫头拿了食盒便往隔壁跑,敲门后却是昨天那位俊俏公子亲自开的门。
她还以为以这公子的气度,定是出身显赫,周围有人伺候的。
江逊却表现得很洒脱,也不避讳自己的来了。
言道自己京中人士,一个人出来四处游历,不耐烦有随从跟随。
途经此地,得知还有月余便是桃花烂漫之际,便想稍作停留。
“那江公子为何要砍掉院子里的树呢?”丫鬟问。
江逊笑了笑:“我日常习武,院子里的树有所妨碍。”
“江公子是江湖中人?”
“不算,只会些拳脚功夫,强身健体而已。比不得真正的江湖侠士。”
倒也是,江湖草莽有几个是江公子这般的风流气质?任谁一看都会觉得他是显贵的世家公子。
临走前,江逊给了丫鬟一些回礼。
是外表精致小巧,价格不菲的点心,以他们胡家也算殷实的条件,竟也是见所未见。
江逊还顺手送了小丫鬟一个小玉兔,笑道:“我平日里喜爱雕刻,时常自己雕些小物,手艺粗糙,姑娘莫见笑,便留着把玩吧。”
这便是当初赏给红袖青衣的那种玉兔了。
以红袖和青衣被裴凉养刁的眼界,自是看不上的,但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可是五年十年也不定能赚足银钱买下来的东西。
小丫鬟惊喜不已,回去后藏好玉没敢跟夫人和乳母说。
但江逊这个人的身份却是立体的呈现在了三人面前。
出身显赫,随性洒脱,待人有礼随和,在此地停留不久。
便是严肃如乳母,得知对方的底气,也打消了几分戒心。
也是,那般俊俏年轻,出手阔绰的公子,又岂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宵小?
便拿出回礼的那盒点心道:“这仿佛是城里最大的斩月楼售卖的点心。”
“粒粒精致无比,让人不忍食用,作价更是高昂,也只有那等巨贾富户才买得起。”
“再观这点心盒子,包装缎带便是掺了金线,可想而知这一盒售价几何。看来这位江公子,便是在京中也不是普通出身。”
只是这回礼实在太贵,让人起疑,乳母又让人打听了一番周围。
得知第二日那边安置结束后,便带着礼将周围几户拜访了一圈,送的皆是贵重无比,他们胡家倒也不特殊。
于是乳母一时间只觉得这为江公子是出手散漫的,又因他自称初次出来,又没有带上小厮,倒是符合不知疾苦的富家公子的作态。
也不怕露了富被贼人给盯上。
以乳娘的阅历,很容易想到这出,便说了出来。
便把小丫鬟给吓坏了:“那可怎么办?江公子这般神仙似的人物,又大方随和,太过善良没有防人之心,难道还是他的错了不成?”
“夫人,咱们好歹是邻居,自得照应一番,不若让护院的人出入几次,震慑一番宵小吧?”
胡夫人也不愿看这么个俊美公子在外遇了险。莫说是胡夫人和丫鬟两个年轻的,便是乳母一把年纪,也不忍这种年轻后生遭难呢。
这世上不堪男子比比皆是,好不容易见到个好的,这般毁灭岂不可惜?
便也默认了丫鬟的提议,平日里时长提点,做了好吃的唤家丁送上一碗,倒也算是顺手护一护。
果然那公子也是知礼的,人对他三分好,他便对人十分。
一来二去的,丫鬟与乳母跟江逊也算是熟络,便是胡夫人也能直接开口跟江逊说些话了。
这日乳母休假回家,乳母并没有成婚,将胡夫人视若己出,不过她的父母兄弟还在,因着她能赚钱,一家子关系也算和睦。
乳母与村里一两户人家的女眷交好,每次回来便是去别家坐坐,唠上一唠。
却突然听对方说起一话题――
“前些日子,村里来了个游方道士。我家老头拿酒肉招待一番,便听了不少趣事。”
“其中有一事,便是说有户人家,是一富户老爷,那富户老爷娶了个继妻,十几年来无有子嗣。”
这点算是戳到了乳母的心坎上,乳母如今唯一发愁的便是自家小姐没有生育自己的子嗣,待老爷百年后,怕是没有依靠。
可这也不能怪他们小姐,老爷续弦的时候,都四十好几了,想来也不可能是正值妙龄的他们小姐的问题。
再则小姐一母同胞的姐姐,去年还诞下一子呢,可见即便这个年纪,他们小姐应该也是能生的。
因此闻言便打起了精神。
便听对方道:“那继室不甘日后没有依靠,若老爷子一死,她一无子遗孀,怕不得被前头的子女赶出来。”
“于是便铤而走险,借腹生子。”
乳娘倒吸一口凉气:“这,这可真――”
她正想骂一句无耻,可联想自家小姐的现状,作为一个‘母亲’,又岂能不感同身受?
嘴里的话风便转了个弯道:“多年无子,此时突然怀上了,那老爷如何不起疑?”
对方神秘一笑:“这便是神奇之处了。”
“那老爷自是起疑,只那夫人不知何处得一妙计,竟能骗过滴血认亲。那老爷见两滴血相容,自是不得不信,还炫耀自己老当力壮。”
“却不想早就当了活王八!”
“不过听那道士说,那位夫人倒是不错,也不知何处借的种,那孩子生得俊俏又聪明,比前面的兄姐都有本事,夫人细心栽培,竟是一朝高中,从此母凭子贵。”
“便是那老爷去后,前窝的子女再是如何排挤,她有子嗣傍身,也无可奈何,后来小的那个发达,自然更不敢造次了,全家人都是看她脸色过活。”
这不正是乳娘所期盼的?
心里此时便是没敢产生多余的联想,也鬼使神差道:“如此神奇?那夫人是拿何等法子骗过滴血认亲的?”
那人便道:“我与你好才说与你听,切不可外传,这法子要是漏了出去,必定乱了套。”
于是便在乳母耳旁轻声说了那法子。
乳母心里砰砰直跳,回到胡家便看到自家夫人在房内绣花。
窗户门是大打开的,正好可以看见江公子的院子。
乳娘看下去,便见那江公子正拿着一根长棍比划。
也不怪他敢独自一人出门,看那作势,拳脚功夫该是不错的。
那江公子此时穿了一身贴身劲装,体魄线条清晰可见,一根长棍舞得虎虎生风。
那一双猿臂,宽阔的后背,结实的腰身,还有翘臀长腿,均让人看得心里狂跳,挪不开眼神。
她这把年纪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说两个年轻的了。
他家小姐成婚多年,心思寡淡尚且能自持,小丫鬟一对招子真恨不得飞那院子里去。
乳娘心里叹了口气,她又何曾不知?
自从江公子来了之后,他们小姐倒是不爱去院子了,整日多的便是待在屋子里。
便是因为窗外秀色可餐。
乳娘见状没有说话,只出了门,找了几个叫花子,拿钱让他们扎破自己的手指,取下血液,以邻居的说法尝试。
竟真的毫无血缘的二人血脉相溶了,又试了好几对,还是如此。
一时间乳母欣喜若狂,大胆的想法是怎么也压不住了。
等到了晚上,便试探般对胡夫人提起此事。
胡夫人又羞又怒,责怪乳娘竟撺掇她做如此不知廉耻之举。
可乳母一提到江公子,她便不说话了。
“江公子的出身品貌,世间罕见,又岂是一般凡夫俗子能比?若他的子嗣,定是聪明伶俐,前途不可限量。”
“夫人,老爷也年岁大了,还能活多久?你足足小他三十多岁,不是乳娘害你,实在是想到老爷百年后,你便一个人孤苦伶仃,寄人篱下,我便每每夜不能寐啊。”
这何止是乳娘担心的?胡夫人长期心绪郁闷,便也是这个原因。
只是闻言还是道:“您也说了,江公子这般人物,年轻俊秀,出身显赫,出手也大方,便是年轻姑娘已经挑不过来,岂会看我这等半老徐娘一眼?”
“乳娘莫要打这主意,省得不自量力,贻笑大方了。”
乳娘如今心思放开了,其他平日里刻意忽略的细节倒是冒了出来。
她对胡夫人道:“倒也是未必。”
“娘子,我们与江公子打过这般交到,在外遇见的次数也是不少,您就未曾注意到,江公子视线通常是落您身上的?”
“莫说三巧那丫头叽叽喳喳说话的时候,他还是注视您,便是上次湖畔游玩,碰到这么多花楼娘子或是大家闺秀,那帮女子对江公子惊为天人,有意结交,您看他何曾回应一二?”
“反倒是见您崴脚,便紧张至极,嘘寒问暖,眼里再没容下别人。”
胡夫人听得又羞又喜,嘴里却还是做出质疑道:“我这把年纪,都能做江公子长辈了,他或许只是――”
“怕不是如此!”乳母笑了笑,心中越发笃定道:“这男子看女人的眼神,是孺慕还是欢喜,还是不难分出来的。”
“夫人您自己就没有感觉?”
胡夫人自然是被搅的芳心涌动的,否则也不会日日借机偷瞄人家。
乳母又道:“那江公子只在这里停留月余,如今过去近半,之后便毫无交集,最是安全。”
“再者江公子聪明英俊,体魄强健。夫人你虽年纪比他大一旬,但也美貌娇媚。若你二人结合所生子嗣,该是何等漂亮聪明的娃娃?”
胡夫人脑子里忍不住畅想,莫说是她,便是乳娘也是看着眼前有江逊这般人选,才动的心。
毕竟那般好的种,实在是千载难逢。
乳娘最后道:“至于血脉风险,我以找到方法避过,夫人切莫担心,只需好好策划,定会如愿。”
“若是夫人有心,这几日便赶紧考虑吧,再晚,江公子可就离开了。”
胡夫人若不是常年的理智和女德还束缚着,真恨不得当场答应。
往后两三日,胡夫人便越发茶饭不思。
这日丫鬟从外面回来,带了一套书,是胡夫人问镇上的书店定下的。
用扎绳细细的扎好,丫鬟并不识字,所以没有拆开。
胡夫人拆开取出一本书,刚翻开一页便脸上火辣辣的,一把将书扔了开去。
丫鬟茫然:“夫人,这是怎么了?”
说着要去捡那书,让胡夫人连忙喝止,然后将她赶出了卧房。
胡夫人羞恨书店出这种错,这定不是她定的那套书,只是外皮相似而已,定是哪些纨绔子弟,为了躲避家中人想的法子。
却选的是与她定的书同样的书皮,让书店给弄错了。
胡夫人原本想烧了这些书,可手上又不能控制的伸手拿了过来,锁上门翻了开。
那上面闻所未闻的姿势,火辣大胆的画面,均是胡夫人闻所未闻的。
她本就家教严明,婚后因着相公比自己大三十几,便也不存在有何水乳.交融的体验。
此时看着这些出格的图册,胡夫人干涸了三十年的内心仿佛躁动得想要跳出来。
正巧听到窗外传来劈柴的声音,她知道是江公子在做活。
此时便是不合时宜,她也忍不住打开了窗门,看着那有力强健的体魄,脸色发红,眼神迷离。
不可自持的幻想被对方狠狠拥入怀里,按照画册上的样子,肆意揉.搓.玩弄的样子。
江逊似有所感,抬头看了过来,冲胡夫人露出一个笑容,那眼中的欣喜不加掩饰。
胡夫人脸色更红了,连忙关上窗户。
那夜,胡夫人便做了个香.艳的梦。
那个梦仿佛很长很长,她和江逊仿佛成了那画中人,还原着画中的一幕幕场景。
不管是卧房,庭院,窗边,香塌都有着他们的痕迹。
她的身子或是被摆.弄.折叠,或是红绳束缚,花样百出,而江公子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醒来过后,胡夫人连被窝都不敢出,连忙将乳母和丫鬟撵了出去,自己换下亵裤收拾干净,才准她们进的门。
胡夫人此时已经压抑不住内心,但心里也满是内疚感。
却不巧,第二日晚上,隔壁传来打斗的声音。
胡夫人忙打开窗户,却见是江公子那边传来的。
有几个穿着黑衣的贼人□□进去,跟江公子打了起来。
胡夫人吓得魂飞魄散,心里对江逊担忧无比,便连忙吩咐人过去帮忙。
那些贼人见势不对,立马跑了,不过走之前却放了一把火,虽救得及时,但江公子的屋子还是被烧得狼狈。
怕是不能住人了。
见状,乳娘便当下邀请江公子到胡家宿上一夜,等明日再行整理。
江逊这会儿有些狼狈,倒也承胡家这好意。
一进了胡家,丫鬟便为他准备了热水沐浴,洗一洗身上的汗液尘埃。
只是洗到一半,发现胡夫人给端了一碗压惊的药汤进来。
胡夫人此时穿得清凉,外面是一层透明的薄纱,将她丰腴的身体很好的展露出来。
她脸上羞红,在夜灯下看着竟不像是快满四十的,竟如同二十少妇一般娇艳。
江逊最喜欢的便是这等类型,对那药是什么也一清二楚,毕竟从来这里之后,哪一环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江逊喝了药,便借着药劲与胡夫人成就了好事。
胡夫人活了半辈子,此时才真正体会到各种快乐,与梦中那隔靴搔痒比起来,简直是灭顶一样的享受。
自那之后,江逊自然对胡夫人表现出了处处的依赖和迷恋,恨不得日日待在一起。
胡家再如何也有人盯着,不太方便,不可能频繁在此干好事,若真暴露,怕是一个也活不了。
于是胡夫人近日便频繁借故外出,江逊财大气粗的在胡夫人常去的胭脂铺,寺庙,衣料店,银楼等各处旁边都租了房。
倒是方便,那画中的场景真的一一还原出来。
可怜胡夫人还自以为是自己引诱了江逊这年轻后生,心中有愧,对他自然并不设防。
于是短短时日内,江逊便探到了无数信息,即便那些信息或许胡夫人自己都不知道有何价值。
待时间一到,江逊也如约即将离去,胡夫人很是不舍,但也明白他们这露水姻缘也就此为止了。
不日胡长老便会回来,江逊赶紧离开才是正理。
江逊与胡夫人别过之后,便退了各处的房。
这次的计划很顺利,虽然其中的布局是他自行策划,但这也得益于裴凉给的详尽信息。
比如那小丫头跳脱贪财,比如那乳娘的人际状况,比如胡夫人长久以来的愁绪。
还真别说,江逊还就喜欢帮那些没用的老东西抚慰房中人。
干完这一票,江逊发觉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象中排斥裴凉给他的任务。
换个角度看待问题,虽然他声名狼藉尽是拜裴凉所赐,但真算下来,最理解他的人仿佛还就是她。
他那未婚妻虽然屡屡有玩弄之意,却并不因他口味奇特而对他有何偏见,相反很多时候江逊还能从她眼里看到佩服之色。
那不是奚落的角度,是真觉得他厉害那种。
因为在裴凉面前怎么也无法占上风,江逊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现在已经开始自我安慰。
凡事裴凉流露出的任何一点细微的认可,便能让他得意不已。
某种意义上已经有了些受虐的状态了。
江逊在镇上最大的酒楼慢悠悠的吃了个饭,见到望秋派的胡长老带着几个人经过,仿佛是刚刚下山要归家一般。
隔空冲对方敬了一杯,感谢对方老婆的招待。
心里正回味这变态的快意,就听到旁边一桌江湖人在聊天――
“G你们听说没有?三年前消失的韩家公子韩未流回来了。”
江逊瞳孔一缩,那家伙怎么会突然出现?
“听说了听说了!”旁人听了脸上露出好事之徒的暧昧笑意:“那韩公子一回来,别的地都没去,直接进了斩月山庄。”
“那斩月山庄内有啥?如今的裴掌门当年可是韩公子的未婚妻。如今裴掌门与玉面郎君江公子婚约稳固,按理说韩公子也该避嫌来着。”
“可人家非但不避嫌,还在斩月山庄一住就是大半月,听传出来的消息,那裴掌门与韩公子举止亲密,不加掩饰。”
“哈哈哈!也不知江逊此时在哪儿,竟是不知此刻自己已经绿云罩顶。”
江逊闻言大怒,好她个裴凉,他在外出卖身体替她收集情报,她却在家风流潇洒与前未婚夫再续前缘?
旁边的人还在八卦:“嗨!这不好事?”
“那江逊给多少人戴过绿帽子?如今轮到他,岂不让人大快人心?”
“如今江湖之中对这件事的风向,责怪裴掌门水性杨花的倒是少。”
“那是,也不看看如今裴掌门的权势地位,若江逊真是个洁身自好的玉面郎君倒也罢了,自己不守夫道,又岂能指望裴掌门守着他没有二心?”
“要我说裴掌门还亏了,看看人江逊多潇洒?哪个门派没有他的遗迹?裴掌门不过是与前未婚夫再续前缘而已,根本算不得过分。”
“那韩公子也是潇洒俊秀的风流人物,若不是当年的灭门之灾,本就不比江逊差,人还洁身自好。”
“我估计江逊早晚得被扫地出门,被裴掌门所遗弃,如今还未撕破脸,不过是仗着两家的交情罢了。”
“江家近年越发不济,而裴家却是蒸蒸日上,怕是快了。”
凡事就怕对比,在江逊这种无下限的对比之下,裴凉这事在很多人眼里看来竟然不算什么了。
只江湖中所有人都期待江逊快点现身,好来一场这新旧未婚夫之间的争夺战。
果真没有让众人久等,数日之后,便有人在裴家山下看到了江逊的身影。
他是怒气冲冲的上的山,古代明明没有方便的通讯设施,但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办到的,愣是半天之内呼朋引伴。
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斩月山庄山下的酒肆茶寮便被挤得水泄不通。
之前已经说了,裴凉是为了赚钱不要脸的,她调.教出的人自然是一脉相承。
见这么多好事之徒来打听八卦的,斩月门的人非但没有追撵,反倒将茶水点心卖出让人咋舌的高价。
不买?那就不让进。
你说聚在外面讨论?那不好意思,里面有号称‘山上’的人爆料呢,能有这行动力第一时间跑来看戏的,谁不是挠心挠肺等着的,岂能忍?
于是来这里的江湖侠士,不管有钱没钱,来了就被宰一刀,一些家底不丰的,等反应过来裤子都快没了。
山下热闹,山上自然不遑多让。
江逊一副质问之势怒气冲冲的到来,碍于他的身份,也没什么人阻拦。
江逊顺利的就来到了裴凉的后院,此时韩未流正好就在,两人亲密的靠在一起。
得,外面的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
江逊脸色漆黑,抽出怀里的一塌纸让桌上一扔,指着韩未流质问裴凉道:“他为何会在这里?”
“你让你自己未婚夫婿去引诱别的女子,自己却在这里跟男子寻欢作乐?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裴凉拿起那一塌纸,上面是江逊总结好的,她需要得知的问题的答案,很是详尽,看来任务完成的不错。
便抬头,真心实意的夸奖道:“干得不错,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江逊气得要命,咬牙切齿道:“你少顾左右而言他,我在问你为何跟他纠缠?”
裴凉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副渣女的坦荡表情。
摸了摸韩未流的脸,对江逊道:“放不下新的也舍不了旧的而已。”
“我不过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