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都市现言 > 从此男主改拿绿茶剧本 > 第 27 章

从此男主改拿绿茶剧本 第 27 章

作者:银发死鱼眼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0-10-16 09:54:39 来源:转码展示1

厉深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魏映舒置于危险之中, 但他现在无比确认,那包毒药就在魏映舒的身上。gsgjipo

既然裴凉能够先一步想到这一策略,并提前让人把毒药找出来掉包的话, 那么将真正的毒药藏于魏映舒的身上, 更是举手之劳。

毕竟从厨艺比赛开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擂台上, 便是厉深他自己, 因为人群中早已藏了自己的人引导言论, 便下意识的认为这块已经处于自己掌握中, 疏于关注。

裴凉将在人群中煽动的几个人早已盯死最后抓出来, 那么凭什么她不会借此机会浑水摸鱼?

被众人视线盯着的魏映舒有些慌乱:“你,你们都看我干什么?”

“你们怀疑我是幕后黑手?”她不可置信的道:“总不能因为我与裴家往日有过节, 便将如此重罪栽赃到我身上吧?我一个小女子哪里来那般大的心机城府。”

坐他旁边的王公子也连连点头:“正是, 映舒性子再是单纯不过,踩到一只蚂蚁都会心疼, 怎会做那毒害人命,设此毒局的事?你们莫冤枉她。”

裴凉却道:“魏姑娘不必惊慌,大伙儿的反应只是基于往日事实的猜测而已, 确实没有道理。”

“但正如方才池掌柜一死,我第一楼就成最大嫌疑一般, 在场这么多人中, 如若真的有人要害我, 至少明面看来,确实你嫌疑最大。”

“不过万事都要讲证据,反正如今在场所有人都有嫌疑, 都会搜身,为了证明清白, 您不妨第一个出来,也好打消疑虑。”

“搜身?我凭什么要让人在众目睽睽下搜身?”魏映舒连忙后退两步,脸色抗拒道:“如此一来我名节何在?”

顾修却道:“放心,在场女客自然是单独引入包厢,由女衙役搜身。”

便是这么说,魏映舒心里还是不安,她眼睁睁的看着裴凉绝地翻盘。

先前那些一环环罗织缜密的罪状,插翅难逃的布局,一开始她看似无从辩白,但却一直在她掌握之中。

这让魏映舒深刻的意识到,不管是她还是厉深,都太过低估裴凉了。

而对方既然敢将矛头直指自己,那么肯定已是早有准备。

魏映舒不断往后退,手藏在袖子下偷偷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然后便心里一跳。

她这会儿众目睽睽,任何微小的反应都瞒不了人。

魏映舒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女客推了推她:“既是女衙役搜检,你还矫情作甚?快去别给大伙儿添麻烦。”

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是从她身上搜出点什么,便不用累得所有人被查了。

只魏映舒原本摸到莫名出现在衣服里的东西就手指颤抖,又被那女客一推。

那东西顺势就从她身上掉了下来,落在地上。

女客连忙退后一步:“不是我啊,大伙儿看到了,我就推她肩膀一下而已,这玩意儿是从她衣服里掉出来的。”

衙役连忙上前捡起那包东西,仵作一查:“正是害死池掌柜的无常钩。”

一众哗然:“还真是姓魏的干的?”

“想出如此毒计,分明是奔着灭人满门去的,当真是黑心烂肺,蛇蝎心肠。”

“正是,裴魏两家虽则不对付,但哪次不是魏家自己的问题?他们若不做那无耻行径,便是谁也挑不出错来。”

“好歹魏家一家立命本事还是师承裴家呢,竟一点香火情分都不讲。”

“一家子恶毒发指的小人,当初那魏启贵妇人之仁,结果保下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魏映舒脸色惊惧发白,周围人的指责还有大祸临头的恐慌让她混乱无措。

不不,不能慌,就像裴凉一样,冷静才是解决麻烦的关键。

魏映舒深吸了一口气:“诸位,便是这毒药在我身上,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我毒害的池掌柜,更别说买通证人诬陷裴家,攀扯先帝的事了。”

“整个第一楼人多手杂,中途是谁为了栽赃陷害,放入我身上也未可知。”

这话要说起来也不是没道理,只是周围的食客哪里耐烦被她牵连?

连忙道:“你什么意思?要拉咱一块儿下水不成?”

“周围这圈人,哪个不是熟面孔?都是跟裴家来往几十年的街坊老客了,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谁会栽赃诬陷你?”

“就是,咱们便是有那心,也没那本事。倒是听说魏掌柜的人脉广阔,手腕通天。”

说着看向她旁边的王公子。

那王公子本就为心上人被冤枉焦急,一听周围落井下石,怒道:“干什么?造谣诬陷不怕挨板子吗?”

话才说完,就有个声音冷冷道:“这位王公子倒是比令尊还有顺天府尹的官威。”

王公子心里一跳,果然回头是顾修在说话,顿时不敢多言了。

只不过顾修也不是偏帮,他道:“不过魏掌柜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数条罪状罗织,情形错综复杂,便是毒药在她身上,就此定罪也过于敷衍,还得好好盘查。”

厉深和王公子同时松了口气,只要顾修不偏帮便好,凭映舒的人脉,便是被带到衙门盘问,也不会吃什么苦头的,只要一口咬定不知,便不能给她定罪。

但裴凉已经将刀刃提起来了,又岂会轻轻放下。

她冲顾修道:“侯爷,这池家方一登门我就起了疑,我做酒楼生意,不可能不知同行现状,兼之池老爷子与我祖父有旧,自然多关注两分。”

“我早知醉阳楼这几年颓靡不显,池大厨行事低调,便是眼气我第一楼的风光,也不该是他们率先出头,于是在比试之前,便让人出门打听了一番,如今人怕是已经回来了。”

“还请侯爷允许通传。”

顾修点头:“传上来吧。”

说完一个面生的伙计便进了来。

他直接道:“侯爷,当家的容禀,我先是去了池家醉阳楼,那里大门紧锁,一派萧条,一问之下,原来竟是闭店数日了。”

“于是我便打听到池家宅邸,寻过去后发现那边也是空无一人,叫门不应,向邻居打听,却是说近日池家遣散奴仆,且前些天有过打砸吵闹的动静。”

“邻居当时池大刚又典当家中物件赌博,与家里人起了争执,此事往常也有,便没有在意。”

“只是从那晚之后,便没有见到池家姑娘和小子。那池家姑娘与在场池大公子乃一母同胞,均是池大刚原配所生。而这位池夫人是池大刚继室,育有一子,那最小的公子如今才六岁,平时最是跳脱好动,每日最喜欢邀邻居同龄小子玩乐,却是好几天没有出现了。”

顾修闻言道:“你可入内查看?”

那伙计道:“此乃私闯民宅之事,小人并未做。”

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如果不是心中笃定,是不会特意说出来,引导人往这个方向探查的。

果然裴凉道:“池大厨,家中小姐公子数日未露面,可是身体不适,或者走亲访友?”

池大厨和池大公子嘴唇苍白,目光绝望。

便是那一开始侃侃而谈的池夫人,如今也招架不住了:“对对,就是走亲访友去了。你莫要多打听。”

“为什么?你池家指控之事,可关乎我一家性命,如今证明你们所言不实,自然得从源头好好探查你们的动机。”

“你池家最近仿佛多有变故,子嗣去向可疑。走亲访友而已,你便说他们今在何处,好证明你所言非虚。”

“很,很远,他们下江南去了,没有数月怕是回不来。”池夫人道。

“是吗?如今行路艰难,您池家倒是放心一个未出阁少女和一个几岁小儿单独出门。”

“不过确实得提醒您几位,孩子在外危险,尤其如今局面僵持不下,你几位于我的指正怕是全部得落空,如此一来,您几位因着攀扯先帝构陷他人的罪,进一趟监牢是免不了了。”

“就是不知道何时能出来,负责‘伺候’家中少爷小姐的人可否忠心,否则一位豆蔻少女和几岁幼儿,没有家人庇护,怕是命运堪忧啊。”

池家人脸色的汗珠是大颗大颗往下滴,他们畏惧厉深的心狠手辣,但同样的,他们今日事情没办成,反把自己搭进去,被扣押在歹人那里的孙子孙女命运如何,可想而知。

最先崩溃的事池夫人,她连忙跪地不起,一个劲给顾修磕头:“侯爷,我招,我全招。”

“是有人设局引我家掌柜去赌,败光家业不说,还引他签字画契卖掉儿女。”

“那歹人带人上门,明目张胆抢走大姑娘和小儿,因是生父所卖,便是闹到衙门也没有用啊。”

“那歹人便以此胁迫,承诺只要按他所说行事,诬陷裴家,便还与我们醉阳楼和孩子。只是要成事,还需搭上一条性命。”

“是选我家那杀千刀的败家货,还是一双儿女,只能二选其一。那杀千刀的毫不知情,还以为自己吃下的是泻药,那人对他交代是以此诬陷裴家食材有碍。但交代与我的却是那杀千刀的死后该如何说辞。”

“咱们没办法,只能舍了那害得咱家破人亡的冤家。”

“是我们池家不厚道,但是侯爷,裴掌柜,稚子无辜,还请您们看在主动认罪的份上,派人营救吧。”

那池家方才诬陷于人的嘴脸让人鄙夷,这会儿周围的人听到一家遭遇,虽则照样恨其无耻,但也不免唏嘘。

与当初的天香楼一样,又是个败家子带累全家的事,在场家里有儿子浑闹的,不免已经开始琢磨回去收拾一顿了。

池大厨与池大公子也随池夫人一同跪下,自此所谓裴家技艺来源的问题,是再无疑点。

顾修叹了口气:“你池家遭遇固然令人唏嘘,但为解自家困境,便陷裴家于不义。那等诬告之事,可事关裴掌柜全家性命,裴家何其无辜?”

“先押着吧。”

倒是也招了个人道:“带一队人查探池家姑娘小子的下落。”

裴凉道:“侯爷且慢,那池家少爷小姐的下落,我已有眉目,应该已经在营救之中,稍后便见分晓。”

“哦?”顾修眼神闪了闪,有些好奇她如何做到。

只是这时派去全公公与徐老处的人也回来了。

顺便各自还带回来一人。

全公公这边是一个年过五旬,看起来性子柔顺的妇人。而徐老这边,则是一个青年,正是他的大孙子。

二人一见他们就变了脸色。

裴凉道:“看,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将事因挖出来了,因此你们如何保证,事成之后他们还会留在世上?”

全公公悔恨大哭:“枉我历经阴私无数,老来异想天开,竟没看透这道理。”

原来全公公丧子孑然一身是真,但之后结识这位张姓妇人,这妇人也是命苦之人,两相依偎,倒也彼此寄托。

全公公自知自己油尽灯枯,唯一记挂的就是自己走后,孤苦无依的妇人晚年凄惨,于是被人找上许诺大笔银钱之后,犹豫一番便也答应了。

至于那徐老,也是长孙被人做局去赌,欠下巨债,不得已昧着良心诬陷跟了一辈子的东家。

要不怎么说一招鲜吃便天?厉深那局虽则简单粗暴,但就是好用。只要家中有一不孝子弟,稍使手腕,便可绑架一家为其所用。

这也是裴凉把裴富贵关在乡下老家的原因,蠢货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年头给蠢货赋予了太多的权利。

这样一来,裴凉身上的所有指控都洗刷干净了。

顾修正要使人押解那些人去顺天府,裴凉又道:“侯爷,幕后黑手还没有揪出来呢。”

顾修挑眉:“你也听到了,出头与这几人交涉的均不是一人,想必只是受人驱使的小喽,那背后设局之人狡猾,从他们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

“只能将他们带回府衙,让画师根据描述画出那与他们接触之人的相貌,再全城通缉了。”

裴凉却笑了笑:“却是巧了,我的伙计们办完事回来,经过南城的时候,说是正碰到几波帮派地痞斗殴。”

“本着身为京中居民,维护周围治安人人有责的原则,我的伙计们上门劝了劝架。”

“谁知那其中一个帮派的地痞非但不听劝阻,还胆敢袭击无辜,无奈之下我的伙计只能联合其他几波人,将其制服拿下了。”

裴凉指了指被揪出来煽动言论的那几人:“这几人如此面生,不知来历,不若试试问问那些人,是否相互知道来历?”

顾修似笑非笑:“裴掌柜的伙计还真是好能耐,什么事都做得,倒是把府衙里的正经衙役,给比成了一堆酒囊饭袋了。”

裴凉笑:“我一个女子在外行走,自身安全当然是重中之重,聘用伙计护院时,要求高一些也在所难免。”

顾修是不信这说法的,只不过想到京中传言她与师飞羽暧昧,便只当这是那位能耐人给自己的美娇娘派的保护。

倒也不追究。

而人群中的厉深此时却已经明白大势已去。

原来就连栽赃映舒都不是裴凉的最后一环,她深知以映舒的依仗,在证据不甚坚实的情况下,根本不会伤筋动骨。

或许一般女子进了监牢便会脱半条命,但映舒有众人上下打点,甚至那姓王的府尹公子亲自照顾,除了名声上又会受累,实质影响不会大。

但此刻,是厉深成为城南地下势力老大后,头一次体会到这种万事休矣,无力回天的绝望感。

那女人好打算,她根本就是顺势而为,趁着将他困在此地的机会,联合与他有仇的几个当家,趁机发难。

不,这根本不是临时起意,他那几个仇家,一个比一个谨慎,不可能贸然听一个女人指令,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联手。

定是这女人回京开始,便已经接触打点了,可笑他还将人当做一普通厨子。

果然,看起来就是好巧不巧,所谓帮派争斗被带上来了的几个人,正是被派去接触池家,全公公,还有徐家的那几个。

池家他们一见到人,顿时心绪激奋:“是他,就是他,唇下长了颗痣那个,化成灰我也认得。”

“你们将我家闺女和小子藏哪儿了?”

裴家伙计道:“问了,就藏在你池家那片一个旧宅子里,人已经解救出来了。”

说着带上来两个优点狼狈的人,一个豆蔻年纪的少女,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儿。

二人被拘禁这好几天,吃喝都敷衍,连洗脸都不准,担惊受怕,很是憔悴。

池家人一见二人,却是抱头痛哭。

后池大厨来到裴凉面前,与她跪下,痛哭道:“裴掌柜,是我池家对不住你。”

裴凉忙让人搀扶他起来,道:“你池家也是受人胁迫,若说我心中毫无芥蒂那是假,只不过这背后阴私,你们也只是被推出来的卒子,让你们一家承那背后黑手的罪过,倒是不必。”

“便看府尹如何判吧。”

这算是厚道了,周围自是一片称赞裴家仁义之声。

裴凉接着道:“侯爷,那么只要查清这些人隶属何人手下,再顺藤摸瓜,背后黑手的身份便一目了然。”

顾修点头,除了带上来这几人,厉深的人几乎被一网打尽,都不用刑讯拷问,在场不少对地下势力有所了解的,便知道是哪路人马了。

“这不就是青蝠帮的人嘛。”

想到那厉深还在场,方才更是被裴掌柜叫破,众人视线聚集在他身上。

裴凉笑了笑:“历公子,你我素不相识,费尽心机做此等大局害我是为何?”

厉深冷笑:“不为何,便是看你不顺而已,我青蝠帮做事还需得什么理由?”

“无非是你技高一筹,我厉深栽在你身上也不冤,今天这个事我认,你待如何?”

裴凉道:“我不信这世上有毫无道理的恨,更何况这区区看不顺眼,便劳动历公子耗费如此人力物力心力针对,若真如此,历公子一年到头恐怕是忙不过来。”

此时厉深已经被抓了出来,摁着跪在地上。

裴凉低头,在他近处道:“你以为你一个人抗下一切,就可以把人摘出来?”

“不巧,我也是不出手则已,出手便斩草除根的人。便是你这条疯狗不在了,只要她对我的恶意一天不消,总是麻烦。”

“我没那能耐,改变不了别人的危险想法,便除掉有危险想法的人吧。”

厉深目眦欲裂,就看到裴凉招了招手,又有一个人被带了进来。

此时因为她罪名洗脱,顾修又默认她使唤的人都是师飞羽的,场中竟默认由她主导了。

见来人,厉深和魏映舒的瞳孔均是一缩。

那人是魏映舒的舅舅。

裴凉道:“我回京时日尚短,不知这历公子来历,为何与我有此仇怨。”

“不过此人叫刘财,乃魏厨亲舅,如今在历公子手下做事,替他催债,端的威风。”

“且我也听之前在天香楼做事的大厨伙计们提起,魏厨的生母魏掌柜,整日里将历公子挂在嘴边,以他之威名行那克扣薪饷,苛待员工之事。”

“想必历公子与魏家是交情不浅的,而魏家与我裴家积怨颇深,这――”

“全是你一面之词。”厉深道:“如今这些伙计在你第一楼讨食,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呸!还想狡辩?”有街坊老客道:“那姓魏的毒妇打着你厉深的名号,欺压周围商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当咱们都是聋子?不过是畏惧你手里一帮无赖地痞,做生意的没法跟无赖耗,忍气吞声而已。”

“前年天香楼附近新开家酒楼,便被你们三天两头折腾倒闭了,人家走那天魏氏还上门讥讽,与周围商铺起冲突,那次不是带的你厉深的人?”

“你厉深就是他魏家的一条狗,还装什么装?”

“正是,毒药都在姓魏的身上呢,铁证如山,便是你姓魏的指使厉深设毒局要害裴家,莫想抵赖。”

“这对奸夫□□。”

周围出口讨伐,魏映舒连连想躲,却被一把薅了出去,摁着跪在地上。

王公子不敢相信自己心上人是这等蛇蝎心肠,下意识想拦,却被赶来的府尹一巴掌抽得最破血流。

“叫你不要跟这水性杨花的贱人混一起,给我滚回去,往后不准出门半步。”

“不是我,不是我!”魏映舒拼命否认,面上惊慌失措。

只是在场可没有哪位高官公子足以左右一个侯爷初断的案子,于是魏映舒与厉深一道,被押进了顺天府大牢。

若只是普通的杀人诬陷还好,最重要的是攀扯先帝,顺天府尹早就厌恶此女,自然不会手软。

而其他家的那些公子,因着最近屡屡有人被魏映舒牵连,那富户刘公子家皇商资格被取缔,府尹王公子家连续遭师家和顾侯爷敲打,厉深就不必说了,身家性命都得填进去。

那简直就是个祸害狐狸精,以往家里的祖宗要死要活的护着,那些公子家里人怕打属伤瓶,但若是举家都遭牵连,便是打断败家子的腿也不会让他们掺和了。

牵扯先皇,是谁担待得起的?

于是厉深与魏映舒在牢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厉深本来就是罪状一大把,树倒猢狲散,很快便判了死罪。而魏映舒这边因着她一再否认,厉深也从头到尾独揽罪名,倒是一时半会儿僵持不下。

不过再怎么如何,第一楼大堂死了人,到底忌讳。

于是裴凉直接关了第一楼,在从魏母手里买回了天香楼。

魏母因着以往借厉深之势欺行霸市,也被治了不大不小的罪,需要钱赎没打点。

女儿被羁押,看来凶多吉少,魏母自然得替自己今后做打算,所以裴凉买天香楼并没有受到阻碍。

于是短短时间内,天香楼与天下第一楼的招牌,便又合二为一,重回裴家掌控。

那一瞬间,裴凉能感觉到属于这具身体的不甘和渴望得以慰藉,替人将家业夺回来,也算是她借用人家裴小厨身体的酬劳吧。

天香楼重新开业,老客们也纷纷回来。

一时间仿佛所有事都回到了正轨。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又到了师飞羽休沐的日子。

裴凉念着自己的大餐,甚至提前几日减少了工作量。

这天师飞羽果然如上次所说,休沐后直接来了裴凉这里,没打算回师家,

与他一同过来的还有邱三响和应四季,没带多余的人。

三人是酉时到的裴凉的宅邸,正好晚饭时间。

他们在军营里待了一个多月,这会儿风尘仆仆的,裴凉便先赶他们去洗了澡。

待三个帅哥一身清爽的出来,晚膳也摆上桌了。

/醋.溜.文.学.发.最-.快/只是这会儿邱三响和应四季却没空注意那心心念念已久的美食。

他们家世子从屋子里出来,穿了一身覆盖着华光的珍珠白锦衣,乍一看,便是他俩跟了他家世子十几年早没新鲜感的人都惊为天人。

只见他家世子走过来,步履移动之间仿佛带着朦胧的光影,乌木一样的发有些微湿,被一顶通体净透的,价值连城的玉冠所束。

刚刚洗完澡的世子这会儿脸色净白,颊边因那热水的温度有些微红,嘴唇湿润。

这,这咋一副待君采撷的侍寝样儿呢?

平日里世子爷朴素低调,便已经引得京中女郎夜不能寐,要这般模样出去,怕是他俩不一定防得住。

师飞羽一进浴房,便看到备在更衣间的衣饰,他心下雀跃期待。

这会儿出来看见俩傻小子都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不免更迫切裴凉的反应。

邱三响和应四季见他们世子不说话,连忙夸道:“咱们世子当真人中龙凤,天人之姿,裴掌柜能找到您,那是她的福分。”

师飞羽得意压不住,嘴里却假模假样道:“胡闹,两个人在一起,自然是看心意相通与否,肤浅之辈才谈皮相。”

是是是,嘴上这么说,没见您收拾起来的时候动作慢啊。

三人来到饭厅,裴凉已经等候多时,看到师飞羽的那一刻,连晚饭都不想吃了。

她目光毫不掩惊艳,又无一丝其他女子般的羞涩,反倒是有那么股只可意会的侵略性,仿佛一只手已经探入他的衣内了。

这番对视下,师飞羽不敢相信竟是自己先败下阵来。

他有些狼狈的挪开目光,耳廓发红。

邱三响和应四季虽然是两个未经人事的单纯童子鸡,但刚刚那气氛,简直让他俩脸红心跳。

两人一句话没说,却让他们莫名有了自己多余的感觉,恨不得从地缝钻进去。

还好裴凉收回视线,开口道:“先吃饭吧。”

那奇怪的气氛这才一松。

师飞羽坐在裴凉身旁,裴凉给他夹了一块豆腐,夸赞道:“很好看。”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锦衣玉冠,能装点于你,何其有幸。”

这还没伸筷子呢,邱三响和应四季便觉得自己被囫囵塞了一口东西,难吃,但是一瞬间感觉自己被撑饱了。

师飞羽耳廓红晕未散,此刻又起,他强压嘴角,让自己不要在女人面前显得轻浮。

绷着脸点了点头:“华美精湛,我很喜欢。”

“不过以后你别送我这些了,我与你一起,不是图你这些的。”

“真的?那可惜了。”裴凉故作忧愁叹了口气:“还有一套黑色的在赶工呢。我喜爱你身着白衣,仙袂飘飘的样子。也喜爱你城府庄严,凌厉霸气的样子。”

“那黑色衣料还是我亲自设计的花色暗纹,还有特意寻来的墨玉雕琢配饰。你若不要,我留着也没有意思,只得看看京中还有哪些气度风华的公子,虽则肯定逊你不止一筹,也好歹不枉那精良美物来此世一遭吧。”

师飞羽一听脸色就沉了,他急声道:“什么公子?你还想去装点哪个公子?”

“你的钱只能用来打理我,也只能花在我身上。若敢打量别人,我让他有那心,也没命享用。”

三响四季猛地抬头,世子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明摆着人家逗弄你而已,你怎的还跟那知道相公贪花,看紧银钱的妇人一般?

二人对视一眼,均是在问对方,他们世子爷真的不是图人裴掌柜的钱吗?

裴凉见他急了,觉得可爱又有趣,便哄到:“知道了知道了,身长尺码都是按你的剪裁,又能赠给谁?你若不要它们,便只有被闲置一角的可怜命运了。”

“你就当是它们可怜,也得收下。”

男人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不够坦率,明明已经卖给她了,还是放不开。

在一起的时候裴凉是真大方,也真心喜欢用好东西装点她的帅哥们,喜欢他们意气风发精致华美的样子。

说来也是怪,别的富婆养的小白脸都是整日挖空心思抠好处。

反倒她这边很少主动跟她要,所以她送礼的时候都形成了一套特殊的流程。

非得她给足面子,台阶搭够才肯收,不过之后床上的表现也是更卖力的,所以裴凉不介意哄。

果然师飞羽听完,面上的怒气全消,在这般攻势下虚荣得到了极大满足。

她定是除了自己,眼里已经容不下外物,方才如此心心念念,极尽付出。

师飞羽觉得自己得承她美意,但又不想表现得太过迫切。

便傲娇道:“你也不用说这般好话哄我,我知你一向擅长牵我心思,你要给,我收了便是。”

“只是我说清楚,我收这重礼,可不是我贪图它精美昂贵,本就是装点给你看的,平日里若只我一人,哪有这奢靡之气?”

“我知你们女人家喜好炫耀攀比,你如此精心的拾掇我,于你面上也有光。”

“所以这些东西,你便是花用在我身上的,多也是满足你自己而已。”

三响四季都被这番不要脸的言论给整懵了啊。

这明明还没开始吃饭呢,怎就闻到了一股饭后解腻的茶香了?

偏那裴掌柜还半点不生气,反而笑道:“那是自然的,你出去便是我的脸面,别的男子有的你若没有,这让我脸往哪儿搁。”

师飞羽在桌下拉过她的手,凑近低声道:“放心,我定会亲手给你奉上这世间最大的尊荣。”

三响四季默默的站了起来:“世子爷,裴掌柜,您俩慢用。”

“你们不还没动吗?”师飞羽道。

二人连忙道:“我们去厨房吃就好。”

二人离开,师飞羽只觉得莫名其妙。

但突然,一只纤细却不娇嫩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透过里衣传来掌心的温度,甚至能感觉到手心的薄茧。

师飞羽气息一滞,肌肉绷紧,一股欲让他升入云端的痒.麻之意涌上神经。

裴凉的气息出现在他耳边:“其实我也不是很饿。”

“你呢?”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