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被抓了个现行。maixi9”
听到羊虚真人这么一声喊,易洺竟然升起了一种常在河边走,终于湿了鞋的感觉。
白蓉蓉的反应却比易洺淡定多了,杀人夺宝而已,有什么藏藏掖掖,不敢见人的?
“你说的是一个看起来老而不死的红脸道人?”白蓉蓉淡淡的瞥了羊虚真人一眼,“那家伙不知好歹,乱架梁子,已经死了。”
羊虚真人愤怒莫名,“我就说我约了他一起前来金风城论道见证,结果却一直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想不到竟是死在了金风城外。”
羊虚真人看到赵飞凌和白蓉蓉平分秋色,于是也是飞身而起,祭起一柄飞剑就向白蓉蓉刺了过去,同时还对易洺几人喊道,“此女杀我兄长,老夫绝不能饶了她,此乃老夫与这贱人的私人恩怨,不与你等相干!”
众人再将视线集中到了易洺的身上,易洺叹了口气,却是不得不动手了,“话说,我这也算是相当嚣张了吧,受害者的家属发现了证据贼脏,就把家属也一同干掉?”
“你那鹿冲兄是我杀的,你来杀我吧。”易洺一个闪身就出现在白蓉蓉的侧面,直面羊虚真人的飞剑。
一道真元巨掌骤然出现,这只真元巨掌凝实厚重,掌心还有黑气流转,透出一股泯灭一切的凶煞之气,正是易洺从游戏里获得的一门秘法《天诛神掌》。
“啪!”一巴掌拍飞飞剑。
“啪!”一巴掌拍中羊虚真人。
“啪!”羊虚真人没被拍飞,所以易洺又补了一巴掌。
羊虚真人浑身乱颤,调动浑身真元消磨着身上犹如附骨之蛆一般的凶煞之气,“好可怕的真元巨掌秘法。”
晋级凝元,凝练真元,以灵识引导真元化形,衍化真元巨掌,这基本上就是一门凝元期修士的大路货法决,是个凝元期修士都能施展的出来,不过也有一些宗门或者修士在这门秘法上推陈出新,导致同是真元巨掌,但是各家的功效表现却各有不同。
易洺的这门《天诛神掌》,明显是其中比较厉害的一种。
羊虚真人费尽力气,才将这股透着死亡、暴虐、冷漠的凶煞之气消磨殆尽,一时间眼神闪烁,竟然不敢再次上前。
不过,既然已经漏了底,结了仇,动了手,难道此时还能就此罢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即便羊虚真人愿意,易洺都不会停手啊。
正所谓要么不打,要么杀绝,易洺一巴掌拍落了羊虚真人,然后就收了真元巨掌,手指轻弹,一道玲珑剑索就射了出去,其上附带的七秀之力的气息无形无色,不过却透着一股杂而有序的气息,卷住了羊虚真人。
“这是什么!”
玲珑剑索虽然没有特效,不过气息却瞒不过人,羊虚真人只感觉一道似剑似索的气机围了上来,自己的护体真元与它一碰,几乎就被其中蕴含的杂乱无章的力量扭曲拉伸,几乎破散。
易洺感受着玲珑七秀在实战中的应用,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越是根基不稳的修士,面对着玲珑七秀就越无力。”
咦,貌似有哪里不对?
“我这说的不是废话吗,越是根基不稳的修士,面对啥攻击都是越无力好不好。”
手指轻弹,又是几道玲珑剑索被他弹了出去,同时手印掐动,一道道的玲珑剑索在他的操纵下,一端连在他的身边,一端围绕着羊虚真人不停鞭笞。
啪啪啪!
普通凡人也许啥都看不见,不过在在场诸多凝元期修士眼里,易洺就仿佛是一个触手怪一样,十几条长长的、粗粗的触手不停摆动,几乎将羊虚真人包了起来,不停的抽打,捅刺。
仅仅几个回合,羊虚真人就已经表示自己这把老骨头受不了了,必须要找人帮忙才行。
“玄叁子,虎头兄,还请助我一臂之力。”羊虚真人冲着另外两位同伴喊道。
玄叁子和虎头散人对视一眼,不是说只是来做个见证吗,怎么又开了两局?
不过,他们毕竟是一伙的,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若是此时不动手,以后也不好见面。
但是,他们这边就剩他们两个人了,对面却还有四个人,万一真来一场混战,他们不会一起被留下来吧?
玄叁子和虎头散人有些纠结。
“特么的,你又打不过人家,还什么私人恩怨,还真以为人家会坐视你们围攻白蓉蓉?”
心里埋怨羊虚真人太虚,玄叁子打定了主意只放嘴炮,“这位道友请了,此战乃是薛道友和袁道友的约战,我等只不过是见证,实在不宜动手,若是真有私人恩怨,也当在此战之后,你们再约定时间和地点,一决胜负。”
易洺瞥了玄叁子一眼,“刚才那个姓赵的和这个什么阳气虚弱的真人先动手的时候,你可没说什么不宜动手啊?”
“老夫是羊虚,牛羊的羊,不是阳气虚弱!”羊虚真人嗔怒道,不过很快就又被易洺的玲珑剑索抽的应接不暇,难以回应。
“呵呵。”玄叁子貌似毫无所觉的说道,“在下刚刚沉浸在薛道友和袁家主的斗法当中,一时不查,倒叫道友见笑了。”
话音刚落,易洺一索就抽破了羊虚真人的护体真元,七秀之气蜂拥冲入羊虚真人的体内,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让他忍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玄叁子,虎头散人!”
玄叁子眼神闪烁,虎头散人却大喝道,“够了,你刚刚才说是私人恩怨,现在又求我们帮忙?我和玄叁子道友是来给薛兄作见证的,却不是来帮你报仇的,你若是不想报仇,只管给这位道友赔礼道歉,想必此时正是金风峡斗法的时候,这位道友也不会为难你。”
易洺心中暗暗惊奇,想不到这壮汉看着粗莽,竟然也是个会动心眼的,竟然想拿话拿捏他?
羊虚真人几次突围没突出去,此时又中了一索,伤势更重,眼见两个酒肉朋友是指望不上了,于是看向易洺,这就准备投降。
不过就在这时,几道隐晦至极的气机突然靠近了他的身子,他还没说话,一枚无形针就刺入了他的咽喉,将他想要说出口的话给堵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