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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星安处是吾乡 第145章 意料之外的人

作者:水月山河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3-06-10 16:05:30 来源:文学城

真是位意料之外的人呢!

星宸实在忍不住,当先心里憋着股麻烦劲不吐不快。

华妹妹就真不嫌多么?她已经自作主张给此凡间身份加上了一长串的设定——明面上是鸿渊,背地里是鸿渊的妹妹鸿尘假扮鸿渊。不仅如此,她还是:

救命恩人——司命星君萍水相逢的惦念不舍

“红尘”心魔——顾清风来来去去的纷扰纠葛

旧日知己——魏延清的怅然若失

桃花命格——陈贞公主的一见惊鸿

赤胆忠心——平和郡王的左膀右臂

雪中送炭——有莲凌华的此生救赎

……

甚至还在不断增添中。

依星宸看来,这些设定愈发背离星华降临凡间“低调”二字的初衷,也愈发的杂乱不堪,让她为之心烦不已。

天庭那群老道恶仙应付过来已经够烦了,华妹妹好不容易来凡间一趟,就不能活得简单些?私自加设定,她想圆,也很难给她圆回来的哇!

所以,这回——这位“陈颂言”,又是个什么设定?

匆匆过客?抑或是轻重举足?

陈颂言……听这名,想来是那个废物陈颂风的本家兄长或胞弟。凡人鸿渊理应与雪豹营营主是认识的,如今她娶了陈莲儿,还成了亲戚家人,实在是亲上加亲,不该认不得。

星宸这番下意识的表现,此时就显得破绽重重。

她一想起这回事来,脑壳就痛。星宸拼着力气勉强坐起身,冷着盯着他瞧了几息,忽然颜面就如昙花开绽,笑逐颜开:“是……陈家兄弟?鸿某一时心中混沌,倒是忘了,莫怪。”

这番解释听起来属实生硬,陈颂言奇怪地望了“他”一眼,直到他瞧见那支没入星宸肩上的箭头,也顾不得许多,起身将星宸挡在身后。

“将军少言,您伤了,还请留力气。”

伤?

星宸瞥了眼自己肩头上插着的那支箭,可以说是毫无感觉。

痛的确是痛,实实在在锐器破体的痛。但疼痛对于星华来说,尚算习以为常的“旧友”,星宸就更不会把这点痛感当回事。

有“熟人”在,她再也装不下去虚弱无力的模样,当即单手提起剑,貌似神勇地缓缓起身,与陈颂言并肩站在一处。

“兄台,鸿某无事。战场之上无君臣亲疏,你我皆是袍泽,一起!”

一番豪言壮语,惹得陈颂言面甲下的神情凝实而起,他缓言道:“将军……我……”

“稍后再说也不迟!”

星宸纵使单手使剑,便只身劈倒了一名冲来的敌卒。陈颂言亦不再多言,眸光炯炯含神,身姿轻灵若豹。两人合势,有若猛虎突入羊群,手起剑落之间,敌将敌卒敌马敌牲,视同一物,皆成神兵之下的亡命魂。

这场杀戮未能持续很久,不出小半个时辰,叛军先锋各部已乱成一团,兵败如山倒。小团体的抵抗终是奈何不了北军数千骑兵的铁蹄与剑锋,死者死矣,逃者命不久矣。

天空盘旋的鹰鹫愈发聒噪,金铁交鸣歇下,易之以求饶、挣扎与痛苦的嘶吼。那边,雪豹营赶来增援的第一营绕开绿洲,追猎逃亡的余孽。这边,护驾的亲卫军终于冲上前来,将星宸与陈颂言团团围住。

再看当中那两人,浑身浴血不说,某位逞威风过了头的将军背上还插着一支箭,看着着实可怖凄惨。

星宸找了张倒塌的营帐斜靠坐着,看着地上一摊血迹里倒映出的自己:浑身血污尘埃遍布,灰头土脸的不成个人形。如此狼狈模样,反而逗得她笑了起来,笑的很是释然、很是松懈。

恍惚间,就仿佛曾经那个精神气完足的星华,守护一方净土后,归来向娘亲邀功时的春风得意。

虽说……星宸此行也没干出什么名堂,不过是小胜一场,甚至还为了逞威风孤身陷敌营,根本就没个老成将军该有的模样。但这威风又不是逞给谁看的,仅是为了她自己心绪舒畅、念头通达。

说起来,华妹妹已经有多少年,没能为她自己真正全心全意去做过一件事了?

啧,好一条苦命啊……

星宸一想到这里,便也索然无味地收回了口角轻惬的笑,寒意再度爬上了她的面容,显得生人勿近,冷漠似冰。

众人围聚过来,几个头领互相嚷嚷着,赶紧遣人寻找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的随行军医。星宸与陈颂言就这么一座一立,歇着,像极了方从戏台上下来的花脸正净与素面武生。

“拦住!拦住!别让它过来!”

还没歇息个片刻功夫,霎时,一袭白影自断戟残骸里冲来,所过之处扬起漫天的尘土。护驾的士卒还没看清个大概,白影便如长空劈下的雷霆,自间隙穿插入,堪堪刹在了星宸的身前。

众人紧张地亮出兵器,再定睛看去,却是那匹将军骑下神骏矫健的白马,撅着蹄子,沙尘溅了后方的马匹满脸。

但在场却没有一匹凡马敢于直面白马的锋芒。即便是被溅了沙的那些,也纷纷低下它们的头颅,向着这匹白马俯首称臣。

“这马,好!”

陈颂言听见动静,扭头看了眼白马,但就是这一看,竟再也挪不开目光。半晌,他在星宸冰冷的眼神压迫下终于勉强转过头来,毫不掩饰神色中一念而起的惊艳与贪婪。

他……好马?

但这是她的扈从。

“看什么看?”

星宸没好脸色斥了声,抬起另一只手招了招,小星便顺从地凑近,低下头来撞了回星宸的肩。可这一撞不打紧,它也顺理成章地瞧见了星宸另一边肩头上的伤。

顿时,一声嘶鸣划破长空。

小星眼前一黑,下意识地,蹄子几乎抠进了土地里。再抬起时,一双灵眸里似有星火烧灼。它以前额贴着星宸另一边的肩,向她明明白白地传来了自己的怒气与心疼。

属于她们那片心海里,还冻着入定的星华,而小星传来的情感,星宸虽能体会,却不知如何回应。她只能依照往日的样子,对着它说:不打紧,小伤而已。

小伤而已。

这四个字,在星华与小星相伴而行的那么多年岁里,小星听过了无数回。每一回,它都听不得,也很生气。但那又有什么用?星华照样我行我素,置身险境去履行她所谓的“责任”,毫不在意它、他们的至亲一切所感所想。

关心则乱,它似乎有些理解那凡人小子的心境了。

原本小星冲杀一阵刚起的爽利劲头,再一次给星宸无所谓的态度给磨了个干净。它气恼地抬起头来,高昂着头颅,神色可谓是“睥睨”地扫了眼披坚执锐的骑兵们,又对着受伤的星宸点了点,意味很是明确——

好歹是特遣近卫,连你们的将军都保护不了,你们又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处?

熟悉的情景再一次重演。无一例外,在场所有人,尤其是那些本应当伴侧护驾的守卫们纷纷扭开头去,羞愧难当,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匹马给鄙视了。

小星才不管它与星宸逞威风的“前因”,护短的它只看到“星宸伤了”这个“后果”。若非星华本体尤为在意那些劳什子凡间气运,它迟早要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同这些护驾不周的凡人们“说道说道”。

它虽气,当然也不能当着凡人的面直接消失,便泄愤似的甩给早已看呆的陈颂言一蹄尘土,扬长而去。所过之处,凡马们全都不听背上自家主人的使唤,极其自觉…甚至惶恐地让开条道。小星走在道中,其身姿恍如马中之王、天骥下凡。

“将军,这马,是哪里的?尚湖?西北草原?还是祁山口?”

陈颂言的目光几乎黏在了小星远去的背影上,久久挪不开,口中蹦出的几个地名也就“西北草原”四个字星宸知晓,她于是顺理成章的颔首道:“陈兄好眼力,此马来自草原,寻来可是废了鸿某一番功夫。”

“草原……可惜……”

陈颂言的目光忽然就凝滞了,扼腕叹息。他似是神往地遥望向西北,彼方是那片外族人的草原。

对此,星宸面无表情,心里则不轻不重地给他记了句判词。

“灵国雪豹营“伯乐”一位~~~”

紧赶慢赶,姗姗来迟的军医们终于被兵卒们连托带拽地扯了来,围着星宸嘘寒问暖。小小一个箭伤,几人商计了好半刻的功夫,像只虫蝇似的来回搓手,却无人敢上手处置。那情形,就差要把她抬回北军大部驻地,请北方军团里那几个老前辈出马了。

啧,搞得好像她要当场去世了一样……

星宸不耐烦地一一打开他们伸过来的手,瞟了眼还沉浸在自方世界里的陈颂言,做出了一个让在场众人瞠目结舌的举动。

她另手一扬,先把箭柄对半折,随后,用力一扯。

“噗嗤!”

结果如她所愿,箭头被她自己硬生生扯了出来,顺便还连带着一束喷出的鲜血。

“啊……”

离星宸最近的军医被突如其来的鲜血溅了满脸,视线一片模糊,随即,便是有股难以名状的烧灼感自面部起,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军医惨叫一声,捂着脸下意识地便要后退,却忽觉眉心处起了阵凉意,烧灼尽退。

这可是星辰之血阿!若非星宸暗中施术,此人莫不是要少去半张脸。

“叫什么叫?”星宸没好气呵斥一声:“一个箭头弄得这么麻烦。指望你们这帮废物,本将恐怕早就去鬼门关逛个来回。”

这……这……

平日里,将军可不是这个样子。

众人齐齐惊诧,却都将各自的惊叹噎回了喉中,无人敢出一声。

不就是怕担责嘛,星宸早就将这些凡人看了个透彻。其余军医在将军“锋利如刀”的目光中再也装不下去,一拥而上,手忙脚乱地给星宸止血包扎,除了那个被溅了满脸的倒霉鬼。

此间暂且安逸下来,随着大部骑兵与雪豹营的汇合,已经趋近尾声的战事终于轮到了鬣狗与鹫鹰入场。众生各司其职,其中唯一的变数,仅是一个凡人下意识地抹了手脸上的血迹,恍惚间,留意到了其中那抹鲜亮的银。

…………

鸣金收兵后,留下那些不受待见的小伍处置沙场,受伤的将军被他们小心谨慎地扶上马,踏上归途。

星宸被簇拥着入军营时,他没出现。

星宸被将士们礼节性的拥戴问候时,他没出现。

星宸依例鼓宣士气时、召开军机会时,他还是没有出现。

直至星宸在营帐里歇下,仅留了她熟悉的几人。尘埃落定之时,她所期待的人、所期待的场面,依旧未曾出现。

怪了……

星宸神色沉凝地托着腮,思量着顾清风定是中意她这身子的,一轮仗打过来,那个烦神的家伙怎么还没出现?星宸还等着仔细欣赏,欣赏他见到“鸿尘又又受伤了”的精彩表情呢!

陈颂言垂手而立,另一边,是刚从凫城领了队人马开路回来的李岚。这两人也不知有什么过节,站在一处虽不曾言语,互相都不看对方一眼,甚至连客套话都给免了。

这正合星宸之意。

“二位……”

星宸思量了一阵,总觉得缺了点盼头,心里痒麻麻的。原先想好的话到了嘴边,竟然莫名变了个样:“顾家那小子在何处?怎么方才军机会时不见他现身?”

嗯??

陈颂言和李岚不约而同地偷瞧了眼首位上的星宸,神色异样几分,又各自低下头去。星宸等了几息,并未等来她想要的回答,只好作罢,淡漠着面容道:“陈兄弟,今日多亏了你及时率兵前来相助,神机妙算是也。”

言语字句虽是道谢,举手投足之间,她却全然没个道谢的模样。

说来,这倒并非星宸还想故作高深冷着个脸。当“笑”早已变成了一种奢侈,“淡漠”也不过是她所能长久维持的最为“温暖”的神情。其下,星宸当然还继承有星华那为数不多的“邪恶”、“奸滑”、“狠毒”、“嫉妒”、“傲慢”、“贪婪”……

总不能让她身为鸿渊将军,还时时刻刻挂着一张邪徒小人的嘴脸。

那些都不是星华,也更不是她。

原本,星宸这只是一句客套。但就是这一句客套,让今日从头至尾,到哪哪里都觉得不对劲的陈颂言,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将军,您这……莫不是忘了?昨夜可是您遣送密信,让属下今日一早率军离城,伺机支援?”

“我?”

星宸微微一颤。陈颂言言之凿凿,神情不似作伪,她的“疑惑”在此刻显得有些不合时宜,遂顺言之:“啊,对对,是我,怎了?鸿某问上一句不成?”

陈颂言显然古怪的表情与更为古怪的气氛让这一切显得尤为突兀,一旁,李岚见状低下头去,就更不敢说什么。三人互相瞪眼,谁都没个定论,任帐中的风灯的火苗噼啪作响。

大漠日当午,寒意渐浓。

星宸不急,她倒想仔细考量考量。半晌,还是李岚当先耐受不住她周身无形的冰寒,浑身一个哆嗦,瞥了眼一语不发的陈颂言,低声道:“将军殿下,属下……前来复命。”

说着,他端出了一方檀香木盒,盖已半揭,当中放着一卷明黄画轴。观着像是……圣旨?

“说吧,鸿某又让你干什么去了?”

星宸叹了声气,也不多作掩饰了,直截了当地问询。李岚珍而重之地将木盒递到星宸面前,举过头顶:“王后懿旨,请将军过目。”

懿旨?

所以,是“我”让这小子回京领旨了?

先前华妹妹不是给他和那毛头军师好一通布置?星宸明明记得,那一阵子又是率兵稳定边疆,又是探查匪徒动向,总归是忙且乱。此事尚且存疑不论,但李岚能从中“忙里偷闲”,抽出空来回京,这不得不让星宸仔细审视起此事来。

除非是她亲自或是比她位次更高的“人”亲令,否则,事处紧要关节,李岚是绝对不会擅离职守回京取什么懿旨。何况,又有什么懿旨,必须让星黎大费周章地遣军中人直送,用那镜子说一声不就结事了?

“陈兄弟,事关重大,还请……”

“属下这就告退。”

懿旨在此,陈颂言还来不及和他的“将军妹夫”交代始末,便很有眼光地俯身退了出去。少了一人,营帐中寒意更甚,星宸按着凡间规矩礼节性地起身,单膝跪地,接过了李岚手中的木盒。

就是这么顺理成章,几乎同时,她也留意到了那位“李岚”口角所挂带的一丝诡笑。

“你……”

“砰!”

躲闪不及,反应不及,檀香木盒在碰触到星宸手掌的刹那,瞬息爆开成了一团甜腻的粉雾,将她笼罩当中。哪有什么懿旨?什么木盒?在星宸的手里通通化为了虚无,仅剩下雾中更为凝实的一团深云彩,照映出了“不知处”的光怪陆离。

大意了!

星宸在最初的懵昏之后立刻反应过来,屏息凝神,可那团粉雾却只是将她包裹当中,似是无害无毒。

再看云中,那里有个背影在等待着,身形娇小。一身明黄的朝服灿色华贵,大衫霞帔,斜飞的彩云龙纹掩匿,恰如落日溢出地线的金晖。

星黎可真有闲情逸致,竟是如此盛装出席她开给星华姐姐的一个小玩笑。

还真是意料之外呢……

好你个丫头!去个泡影好意提醒你,不但不领情,这是……在向她示威么?

星宸肩上痛得很,可没心思同星黎玩闹,冷下脸,正欲呵斥,却见云团中星黎缓缓转身,还是她……哦不,星华熟悉的模样:“长姐莫急,不必言说。刚下朝,来不及更衣了。那条讯息,小妹已知悉,这一步小妹自会迈出,还请长姐莫要担忧。”

一句话,就把星宸欲说欲言的给全盘堵了回去。她略显惊愕地看向云团中的星儿,觉得这并不合往日的情景。

反客为主?

有长进,星黎竟然还敢想着来拿捏她了?

“长姐,这团云维持不了许久,容小妹长话短说了。”星黎甚至不给星宸反驳的空当,言语似珠串绳断,落地有声:“五日前长姐来找小妹,小妹不是已经挑明了心中所想?那泡影又是何必呢?长姐要的人,小妹已遣送去了,愿将来长姐不会重蹈覆辙。”

丢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星黎微微欠身,竟就此熄了云朵中的具象。星宸看得云山雾罩,一脸迷茫地淡出粉雾后,便立即转身,单手抄来了被她丢在角落里的那面镜子,想要彻底问个清楚。

五日前,华妹妹还在军营里呢,什么时候去找过那丫头?她又要送谁来?

陈颂言的现身恰到好处,又是谁遣他而来?难不成还能是星黎?

还有……顾小子他人呢?

星宸如今可以肯定,华妹妹那半的神格还被她冻在心海里,并非是她溜了出去。而且在她与华妹妹专心布局埋伏的这阵子,一定发生了些她所不晓的“诡事”。

镜子那头已经一片黑寂,显然,星黎用术法遮住了她的窥视,不想……至少现在不想,同她多作言说。

真该死,一个两个,都喜欢绕弯弯。

粉雾渐渐散去,星宸深出了口气,好整以暇地理了衣衫,坐回独属于她的锦缎软榻,将她的架势与场面气摆了个十足。

她需要一个解释,而在场唯一能给她解释的人,只有那个劣假货。

不多久,星宸便迎上了一张灿烂的笑面与一句熟悉的例语。

“雪兔营新晋上堂部女,兔零,拜见华主。”

这个嗓音……

在星宸的注目下,意料之外的来人笑着撕下了她的伪装,对,就是“撕下”。几息的功夫,星宸身前就地取材的“沙盘”上就多了张栩栩如生的面皮。来人舒展着她的腰肢,不似以往雪兔女总要带个面纱,她在星宸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容。

“华,我能说,好久……不见么?”

一声,妙音若黄鹂出谷;一面,娇妍若有莲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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