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有社会生存能力的。
我检查了我的小腿,我想它可以走路。
为什么门外放着饭却不送进来?
我想先前应该提到过,只要停在这里就有三餐保证。
外面是那么可怕,我早已丧失了人类最基本的生存功能。
这是考验吗?还是留在这里的居住考验?
我活不下去,我绝对不会出去。
虽然还可以走路,但一定是,
一定是患病了,我的腿,它肯定是。
先前我试过出去行走,但很快我就摔倒在地上,回来养了很久的伤……一定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我现在没办法离开。
已经和很多人说过这些了,绝对没办法走出这个房间,最后他们还是没对我负责。
好饿。
——
突然闯进脑袋里的声音,不停哀嚎。
在耳朵两侧固定,穿过大脑的白色渔线抽断,断掉的绳啪地弹得人生疼,他大叫一声捂住脑袋,旁边的二人围了过来。
很快他就没有了疼痛感,泡沫在他的眼前飞过,感觉眼前起了层水薄雾——他以为是海王星在作祟,但很快,他意识到了不对。
各种各样的声音和记忆都像风滚草一样跑进来——这实在是叫人有点难承受了,就像脑袋里住着很多人,在广场上交流,一个略有些老的男人声音领头,虽然近在耳边,到怎么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痛得在地上打滚,忍不住想来个痛快的。
他捂着头,想使劲抓抓小腿溃烂的位置,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轻轻揉了揉,等水汽渐重时,他的痛就会消失,等水汽散去,他就又开始痛,周而复始,永远也解决不掉的痛苦,对身体和精神的慢性侵蚀。
金承胜让他赶紧上去。
拖着腿“嘶嘶”喊痛,表情狰狞,连蹦带跳地逃跑了,但在出了门后伤口就消失了。
“没、没事儿啦?”金承胜眼睛盯着他挽起的裤腿,又抬起眼来看着他,“那...”
正当重华云以为他要客气一下的时候,听到了不客气的后半句,还故意用了和平时不同的腔调。
“那我们继续吧。”
确实是没什么事了,听到这话,权成竹还抖了抖肩。
下一座平房。
好像有点不一样。
缺了一张床——那他怎么睡觉呢?
桌子上放了一张《搬离申请书》,显然,这个人已经离开了,虽然他的桌子还留在这里。
他的地下室入口的铁把手需要稍微用一下劲来打开。
——
我。
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我和其他众生不同,我是作为被收养的来存在的,从小到大,是有“父母”这种角色存在的,比其他人好上那么一些,不需要早早进行劳动而已。
后来他们死了,我的证件也失效了,很快,我就失去了可以一天到晚看书的自由。
是因为再也不用劳动,吃住有人负责么,我逃避了。
这是一件需要胆量和勇气的事情,显然我怯弱了,说真话,然后再对自己撒一次谎,在给自己织好梦。
腰围是36英寸。
就在昨天,我探头往外望——显然这是极不合规的,有人这么做过,随后他就受到了严苛对待,我看到对面的人透过窗子看了我一眼——这当然也不合规,在这里的居住规定是不可以交流。
第二次我也死死盯着他,我们隔几天就会这么对视一次,后来越来越频繁,但没人来制止——这是幸运的随机事件。
很久没人再来了,我断水断食很多天,透过窗户,我看到那个人也在看我。
我想我现在可以离开,现在我的房门敞开,现在他们已经不再来了。
已经找到那个东西了。
我愿意把我的明天和未来打破,我愿意后面不是那么安慰,原因把未来抛出去开始抽奖,只是因为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上几十年,把明天放在这里搏一搏。
有时我看到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地窖,但我没有去管它。
后来它的轮廓越来越明显,一直在试图无视他的我没办法再移开目光——因为我已经看到它的一角了,和我长着相似的轮廓。
它正在房间的正中央看着我,那个谎言现在不攻自破。
我临走时拿下了放在门口的量尺,一般是不允许这么做的。
腰围是35英寸。
现在我也不被允许,我是个怪胎了。
——
在他的地下室里,有一个向上的洞,洞口系着彩色头巾。
“这个故事现在结束了,请你们回去吧。”
这个传送非常有天王星的风格,铁皮隧道里却没有任何冰冷感,天王星是温暖有些潮湿的。
他们三个人滚在一起,权成竹的绿色夹克的橘色内里盖在他的脸上,重华云使劲抹了抹脸,他们待在天王星的新的方块房间里,电灯泡正在滋啦啦响,小火车滑过轨道——着实有点吵了,睡久了,一定会精神衰弱,天王星这里似乎并不需要睡眠,他的摆设里没有床。
哦,他应该不是特别需要安全感吧,家具和四宫有关。
“就看这些吗...”重华云打了个哈欠,肚子稍微有些饿。
“后面的星星也会让你们知道他们的事情,有的内行星可能会拒绝。”
为什么这人说话自带半透明字幕。
天王星客气地说:“我送你们去一宫吧。”
“这些故事要抽查吗?”还是没有忍住,他问了。
“不,”天王星回道,他的脸色像健康的活人一样红润,“你只要记住这些已经被遗忘过一次的事,就能恩赐与他们解脱。”
在他消失后——说是送,其实能明显感觉出不对劲。
如果说是服务器程序员什么的东西,想的应该是和水星天王星有关吧。
之前海王星说过天王星也有参与神秘运营的坏坏计划——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它和冥王星在自由活动,大概是知道怎么个回事了。
山崩地裂——真的崩了,上次二宫崩的时候他在晒太阳打哈欠,对其一无所知,现在山一块块脱落,公路一截截像是被晒裂了一般迸溅碎石,这哪是送,这是强行传送进另一个服务器。
“淦您老吸啊...”
观景台也出现了,戴着面具的表演者击打了一下手中的铁水——好看,但是凑在一块就没什么欣赏的意趣了。
算上上次的二宫游,居然还有两片花瓣,喜提两张塔罗牌。
邪恶的天王星。
临走,他问金承胜:“死了的人,会爆金币吗?”
“嗯。”金承胜的表情视死如归。“装备,散落一地。进过仓库的,别人也可以用了。”
好一个遗产继承。
——
【未活过的人与羽毛等重】
【1TH】
没见到有人。
很多盖着布的笼子。
她掀开布篮,看着里面的蛊虫和孩子。
从那个铁笼里,被囚禁的畸形怪物双目发亮,对她发出低吼。
引路人说道:小心点。
气场、气质,氛围,大部分用时都是指是aura的翻译,气场。
之前和人讨论人造胞宫为题的科幻小说……反正都是虚构的,我想他应该不看美丽新世界,我也没看多少……我只看完过一九八四…
冲淡我的阴间成分,没啥好说的,昨天晚上看小学生作文头脑风暴了。
先死几天,社交障碍不知不觉就启动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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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hell frozen r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