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湫回来了”有人在混乱中喊了一句,一瞬间的嗡嗡声尽数消失,他俩还没看清班里什么情况就被团团围住。
“元湫你惨了,于新找老宋告状了!”
“于新还口出狂言说要么他走你留要么你走他留。”
“今天学校正门还有位开迈凯伦的你们见着没,我去那车主好帅啊!!!”
“听说他是来学校参观的领导,领导都这么帅的么!!”
众人七嘴八舌乱说一通,元湫和赵琪只听清其中喊的最大声的几句,还有一人辟谣迈凯伦车主不是领导是想塞人进学校的大佬。
元湫听到有人提迈凯伦就想到路上差点撞上的那辆车,就是迈凯伦,那车主是挺帅,能跟他并列第一的那种帅。
他还没吭声就听班门口有人咣咣敲两下。
“安静点!回座位,都围着他俩做什么!”看吧这就是说曹操曹操到。
老宋边用衣角擦眼镜边走上讲台,众人也在一瞬间鱼走鸟散。
“课前说几件事啊”这是老宋上课第一个流程,上课前总要说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有时候跟同学们聊起来了能聊半小时,当然,落的课会在晚自习补回一小时的。
因为这个学生没少说老宋。
“第一,元湫,你这件事也有错,思考思考写出一份检讨来,于老师那边我也会跟他聊聊。还有你们啊,少和老师发生矛盾,老师天天教书不容易呢更何况是刚来的新老师,能不能给人家留一点好印象了?”
只让元湫写份检讨,看来问题没有严重到叫家长的地步。看来老宋还是极力护犊子,没记大过。
正处于十六七岁叛逆期的少年们的性子热血沸腾,就是看不惯就大大胆胆表现出来。所有人早就看于新不舒服了,老宋这么一说有人还是不大服气,这种教的屎都不如,一点师德都没有的,逼/事儿还巨多的老师,不教也罢。
“第二,明天放假。
“耶!”
底下有人激动的叫了一声,只是声音没控制好,让老宋听着了。
全班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爆笑。
“赵琪!看来你很期待这次放假啊,要不这次你留校我给你单独一对一补课吧?”老宋指着快要钻进地缝的赵琪一顿输出。
输出完又潇洒一撩茂密的刘海,在三四十岁最容易秃头地中海的年龄,老宋最值得炫耀的大概就是这一头茂密的发丝了。也不管钻没钻进去的赵琪继续说
“第三件事,咱班新来一位转学生”老宋抬手看了看腕表算算时间“应该到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敲了两声,后又被推开。
一男生出现在班门口“宋老师好,同学们好。”
男生身着一条黑色运动裤和一身蓝白短衫,挺拔的身姿将这一身平平常常的衣服穿出了一股帅气,可能是人长得帅气衬得吧。
“哎,来了”老宋将那个男生拉上讲台向班里人介绍“这是刘子榭,大家欢迎欢迎”
咣咣咣的鼓掌声四起还伴随着无数“好帅啊!”,“真的是来我们班的吗!”,“帅哥真的没走错班吗!”。
那男生听到零碎几句就耳尖泛红,只是脸上不显,也就元湫那个斜对角能看见。
他心想这转校生还挺害羞。
这么一夸就耳尖泛红。他当初开学报到被夸帅,在走廊被要微信也没这么害羞啊。元湫就那么看着刘子榭,像是要把人盯出个洞,实际上脑袋已经想到西边去了。
转校生挺帅,迈凯轮男也挺帅。看来都和自己并列帅哥榜第一啊。
刘子榭实在忍不下去,抬手搓了搓耳垂小声说“没有很帅,一般而已。”说完笑笑露出一只小虎牙“希望这三年和大家能好好相处一起参加高考。”
老宋连忙带头鼓掌欢迎“直接找地方先坐下,改天再调位置”
刘子榭点头应好就直接奔下讲台准备做到最后一排,但看到第一排的元湫又硬生生转了个弯,坐在元湫旁边的空位上。
他心中叹气怪不得刚刚没看到,原来在第一排。
元湫啧啧两声低下头本给元笙的小天才发短信却被身边一声响惊起,他旁边没人哪来的响。
一就看到通红的耳尖和一双星眉剑目,整张脸透露着害羞与帅气的,转校生。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转校生小声的问。
你他妈连书都摆上了还问什么,我说不行你就会抱着书滚蛋么?
元湫皮笑肉不笑的扯出一个笑“可以”。表面微笑内地不解,现在的人都喜欢第一排吗?
可他突然想起来那个桌兜里还有他刚买的白桃味冰面包!
元湫刚想到就猛然扭头,只见刘子榭一摞书咣当一声塞进桌兜——元湫仿佛听到噗一声,面包应该不能看了。
但刘子榭全然不知,只觉得桌兜里有其他东西挡着书塞不进去,一脸纳闷的放下那摞书,探头向桌兜内看去。
他看到一团肉粉白的东西给吓一跳,以为是什么不明生物,一脸愕然又犹豫着伸手进去碰了碰,噢——塑料袋啊吓死了。
元湫在右边紧盯他伸进去的手 ,他的面包!最后一个白桃味冰皮面包!!面包!
最后刘子榭掏出一团沾满粉白色奶油的塑料袋“咦——”。
他皱着眉捏了捏手中的不明物皱了皱眉发出一声嫌弃的声音。
“这是我的,夜宵。”元湫抽搐着嘴角尽量心平气和的对着这位新来的并且是同桌的转校生说出这句话,但他说完后又像泄了气儿的气球一样啪一声磕在桌子上“唉。算了。”
毕竟也是自己省懒劲把夜宵放在空桌兜里。
刘子榭本来还挺恶心那团黏糊糊的奶油,听到是元湫的夜宵瞬感抱歉,连带刚消下去的耳尖又红起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我赔你一个!”
元湫听到这句话幽幽扭头“算了不用你赔,我去售卖机买其他的。”说完叹口气又扭过去不看那团夜宵。
在刘子榭眼中可就是另一种意思,他居然把元湫的宵夜怼成稀碎难以形容的一团浆糊。他心中不安,立即举手给老宋打报告说出去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