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一柄石剑,长有数丈,剑尖向下,浮于半空,说是石剑,实则只是一根未经雕琢的石条,表面坑坑洼洼,丑陋之极。zuowenbolan但方才那奇寒剑光正是石剑生出,难道此剑竟是别有玄妙不成?
慕容长生乃是剑道宗师,爱剑如命,一见这柄飞剑,眼珠子都直了,再也挪不开眼光。那石剑虽然外相丑陋,但威力还在自家的百剑图之上!
天妃淡淡说道:“这柄石剑是陛下早年遨游混沌海之时,无意中所得,是我瞧着威力尚可,向陛下讨来。不过我久居深宫,身佩此剑也是无用,为免明珠蒙尘,便赠与慕容门主,做个见面礼如何?”
慕容长生正愁没有趁手的法宝,石剑虽然粗糙,威力极大,正要伸手去拿,却又将手缩了回去,苦笑道:“此宝虽好,却非微臣所能受用,还请娘娘收回罢!”
天妃忽然换了一副面孔,冷笑道:“怎么,慕容门主是怕收了本宫的宝贝,被人以为是投效了本宫?其实大可不必,不瞒你说,从你走入深宫的第一步起,仙后便已知晓,不管你拿不拿这石剑,在仙后眼中,你都是本宫的人了!”
慕容长生面色大变,苦笑道:“千防万防,还是中了娘娘之计!”天妃掩口笑道:“慕容门主也不必这般颓丧,就算为本宫效力,这石剑也尽可抵过了。何况为本宫效力,便是为陛下效力,诸天万界都要敬你几分,何乐不为?”
慕容长生心思决断,再无犹疑,长笑道:“如此还请娘娘多多照拂!”伸手握住那柄石剑,渡过一丝真气,想要将之炼化。本拟石剑粗糙,要多费精力,谁知竟是轻轻易易在其中打下一重烙印,毫不费力。
天妃笑道:“此剑瞧着笨拙,祭炼起来甚易,更能激发无量剑气剑光,若非本宫不善剑道,可舍不得赠与门主呢!”慕容长生伸手一招,那石剑落在掌中,仍是数丈长短,慕容长生皱了皱眉,此剑虽能祭炼,却不能大小由心,算是一大缺憾。略一挥舞之间,立有条条剑气生出,犀利之极。
慕容长生大喜之下,将石剑负在背后,躬身道:“愿为娘娘肝脑涂地!”天妃娇笑道:“这话说得,不必为本宫肝脑涂地,是要为陛下肝脑涂地才是!”
慕容长生低笑一声,尚玉河也来凑热闹,笑道:“恭贺娘娘得了一位得力干将,恭贺慕容门主得遇明主!”天妃瞄了他一眼,微笑道:“你这厮倒是会拍马屁,我来问你,你家万象老祖可曾出关?”
慕容长生心头一动,尚玉河出身万象门,创派之祖便是万象老祖,亦是合道境界,就算仙帝见了,也要客气三分。只是那位老祖常年闭关修行,声名不显罢了。
尚玉河笑道:“万象老祖一次闭关便是千八百年,谁也不知何时出关。”天妃道:“九天仙阙中合道级数凤毛麟角,轮回盘之战,佛门出动三位佛陀,玄阴魔界亦有数位魔祖动手,陛下甚感压力,若能请动万象老祖辅佐陛下,岂不是好?”
尚玉河笑道:“本门老祖一向自在逍遥惯了,未必肯入仙庭为官。”天妃忽的气道:“不管了!本宫在这里为陛下殚精竭虑,又有何用!我那位好姐姐时常抹黑本宫,好似本宫魅惑陛下,要夺了这大好江山似的!”
这话却是不好接口,尚玉河与慕容长生俱是闭口不言。天妃秀美一挑,说道:“慕容门主既然肯为本宫效命,眼下便有一桩事请你相助。”慕容长生正色道:“请娘娘吩咐!”
天妃道:“仙督司赵神君叛逃,孟神君又已陨落,如今元气大伤,浑天司首无人可用,本宫想请你投入仙督司中,做一任神君,最好能压服剩下的左、齐两位神君,大权独揽,慕容门主可否答应?可怜本宫手下只有一个芙蓉可堪大用,却死在了龙祖界,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
慕容长生愕然道:“要我投靠仙督司?”天妃笑道:“怎么,慕容门主有何难处?”慕容长生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先前浑天司首多次招揽微臣,皆被我婉拒,反过去又要投靠,不免有些尴尬。”
天妃笑道:“你这位大高手肯去,浑天高兴还来不及,岂会笑话于你?”慕容长生吸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便遵娘娘之命!”又说了几句闲话,见天妃有送客之意,当即告辞。
自有宫女引了尚玉河二人出了天妃寝宫,送至宫外。二人正要离开九天仙阙,斜刺里又有一位宫女现身,淡淡说道:“哪一个是慕容长生?仙后召见,还不速速前来!”
慕容长生心里咯噔一声,硬着头皮道:“我便是慕容长生,今有要事在身……”那宫女冷笑道:“你敢违抗仙后懿旨?”慕容长生忙道:“不敢!”垂头丧气随那宫女去了。
尚玉河撇了撇嘴,也有些后怕,忖道:“仙后与天妃争宠吃醋,慕容长生刚刚投靠天妃,就被仙后惦记上了,我还是速速逃命,免得被殃及池鱼!”急匆匆逃走。
慕容长生随那宫女又来至一座内宫之外,那宫殿比天妃的寝宫壮阔了数倍,外有无量神光封锁,显然仙后身为仙帝正妻,排场远在天妃之上。
慕容长生暗暗冷笑:“我受了天妃招揽,仙后立刻便知,必是天妃宫中混入了仙后耳目,想要敲打于我。若非为了这柄石剑,我也懒得掺和这些后宫争宠之事,且静观其变罢!”
那宫女冷冷说道:“见了仙后娘娘,不可失礼,不然犯了天条,谁也救你不得!”那宫女连纯阳都不是,却敢颐指气使,慕容长生怒从心起,又自生生忍下,强笑道:“是,多谢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