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道人”面色冷峻之极,冷冷瞧着夜乞老祖拼尽全力,却始终奈何不得那只巨手。maixi9夜乞老祖挣扎了半日,忽然软了下来,放弃了抵抗,嘶声道:“你是先天魔祖中的血魔,是也不是!”
“血神道人”一双猩红之极的魔眼中有无尽血光翻腾,淡淡说道:“不错!本座正是血魔!”夜乞老祖颓然道:“我就知道!血神那厮哪里是从血河之中孕育,分明只是你布下的一招暗棋罢了!等到时机成熟,立时将他夺舍,坐享其成!”
“血神道人”,如今的先天血魔,微微咧开嘴角,露出猩红的舌头,冷冷一笑,道:“不错,此界的血河本就是本座当年所留暗手,只是未料到竟会生出血神这等生灵,其实本该是诞生一件先天之宝的,不过……”目光微微转向极西之地,嗅了一嗅,续道:“不过看来,收成还算不错!”
就在先天血魔目光瞟向极西之地时,太象五元宫之下地底血河魔宫之中,花姥姥正自运炼苦功,祭炼那件血河魔胎。魔胎本已顺从接纳其法力炼化,忽然之间震颤不已,内中元灵生似害怕到了极点,真气震动之间,花姥姥险些运功走火,立时喷出一口魔血,叫道:“怎么回事!”
那魔胎不答,隔了片刻,忽又作起怪来,拼命想要挣脱花姥姥法力束缚,逃出血河。但花姥姥一番苦功岂是那么好对付的,真气连转三转,已将血河魔胎镇压下去,喝道:“你若是再敢这般作乱,老身便拼着让你从先天转为后天,也要抹去你的元灵!”
血河魔胎见逃走无用,颤抖不已,一个个意念向外传递,皆是散乱不堪,已是惊骇到了极点。花姥姥以元神之法收拢解读其意念,发觉皆是断断续续的字眼:“来了!来了!”
花姥姥喝道:“究竟是谁来了?将你吓得如此!”血河魔胎蓦地发出一声尖叫,一个意念冲出,叫道:“血魔来了!他要炼化我!他不会放过我的!”
花姥姥一呆,一股凉气自后背只上元神,喝道:“血魔?哪个血魔?是先天血魔么?他降临此界了?”事已至此,血河魔胎反正豁出去了,叫道:“那厮夺了血神道人的庐舍,方才已然发现了我的行踪!你以为这条血河真是无意中坠落轮回界中?其实早就在血魔的算计之中,他的目的便是借血河将我孕育出来,再一口吞掉!增厚他的法力!不过他失算了一点,便是血河中竟又孕育出了血神那厮,还抢我前面出世。”
“血神那厮与血魔先天契合,正是最合适不过的庐舍之物,因此他要炼化我时,我才拼命逃走,投奔于你。不过如今血魔终于动手,夺了血神道人的躯壳,下一步他必会前来寻我,你将我祭炼,也逃脱不了他的毒手!”
花姥姥默然不语,她修炼的血河道法,根本源出血魔大道,绝不可能反抗此道之魔祖。就算敢奋起反抗,一招一式皆逃不过血魔的魔眼,怎么能赢?
花姥姥思忖良久,咬牙说道:“就算逃出此界,也逃不过血魔的毒手。为今之计,只有你倾力助我,将你祭炼完全!我再与郭纯阳联手,请他抗拒血魔!不管他开出甚么条件,只能要保住你我的性命,也都认了!”
血河魔胎本已没了心气,闻言又生出一丝希望,叫道:“不错!郭纯阳那厮精通先天神算,只要肯帮忙,未必不能克制血魔!好!我就陪你赌一赌!”
血魔将夜乞老祖攥在手中,声调全无起伏,道:“本座看你也算魔道中的后起之秀,我新近降临,正确一个帮手,便成全了你罢!”
夜乞险些破口大骂,其身为夜叉一族大长老,得道总有千万年,但在血魔这等先天魔祖的眼中,只怕还当真是个“后起之秀”,正要搬出夜叉族来套套交情,只觉一股澎湃汹涌的血河法力涌入自身,同时鼻中问道血腥之极的气味。
血魔五指指尖放出五道血色光华,自夜乞老祖天灵之中涌入,竟是将其当作了一件法宝祭炼。夜乞所修是夜叉一族的天赋神通,但在血魔法力之下,完全不够看,轻而易举便将其本有功力镇压下去,无穷血气贯穿夜乞魔躯,开始强化其法体。
过的数日之后,夜乞一具魔躯已然转为赤红之色,如同血河一般,魔躯之坚凝,与先前的百炼魔躯一般无二,甚至犹有过之。其眉心之中现出一个血点,宛如年画中白白胖胖的男婴女婴眉心皆用朱砂点了一点,又是诡异又是邪魅。
血魔将手一松,夜乞滚落在地,当即拜道,叫道:“多谢魔祖替我重铸魔躯!夜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心下暗叹,他的魔躯之中被血魔法力浸染,再也摆脱不得其控制,只好乖乖听命。
血魔面无表情,道:“很好,等本座炼化了血河孕育的魔胎,再夺了轮回盘,自有你的好处!尸魔与六欲阴魔下场如何,你可知道?”
夜乞自是知无不言,道:“属下逃命的早,未见六欲阴魔与尸魔的下场,但想来以无住的法力神通,那两位就算胜出,也只是惨胜,不定如今正在何方将养伤势呢!”
血魔闭目感应良久,启目道:“怪了,六欲阴魔气息衰落,我倒能感应得到,尸魔却踪影全无,难道真的死在秃驴之手?”
尸魔被天尸教主封禁于黄泉鬼棺之中,缓缓炼化。黄泉鬼棺实是魔道至宝,完全隔绝一切气息,加之尸魔衰弱,血魔凭着魔祖之间的微妙感应,竟是丝毫查探不出尸魔的下落。
夜乞老祖生死操于人手,立时改为一副忠心耿耿的狗腿形象,笑道:“魔祖算无遗策,尸魔与六欲阴魔已被金刚寺杀的不成模样,至少也是从归一境中跌落下去,再也不能与魔祖争锋!我等是否前去太玄派,将太玄灭了,再将那条血河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