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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喜鹊 第70章 春日喜鹊【晋江独发】

作者:孟五月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1-09-18 00:27:20 来源:转码展示1

凌晨一点半, 沈清徽同她先去了酒店放行李。

本来想在酒店的餐厅解决晚餐,可又转念一想,好像不该这样打发。

放好行李出来,沈清徽侧头问她, “要不要出去吃?”

“你吃过了吗?”

“没。”

“那走吧。”

江鹊把手递过来牵住他。

在港城这个不夜城里, 即便是凌晨时分也仍然有许多店铺忙的热火朝天。

以前在新闻上看到照片, 配图总是拥挤狭小却又昂贵的群租房,而这却仍然是一线繁华的大都市。

纸醉金迷与狭窄逼仄的店铺道路一点都不冲突, 反而在这样的夜晚中多了一些人情味。

其实沈清徽也并没有在港城呆过很久, 只是有时逢年过节回来应付公事。

去的地方也是什么别院,什么酒店。

而现在, 他与江鹊站在一起。

说违和却也显得很温馨——她找了好些美食博主的测评,他负责找地方。

尽管也听不太懂这里的港话与粤语, 但零零碎碎,也总能听懂一小半。

与她站在马路上,帮她选着丝袜奶茶还是港式奶茶。

九月初秋, 大概也算是个恋爱的好天气。

一点温热的风拂面, 江鹊捧着一杯热奶茶,沈清徽跟在她身边, 手里还端着一小盒章鱼小丸子。

灯光拢着夜色,街边的的士司机说着他们都听不太懂的话, 马路的两边都是热气腾腾的店铺, 嘈乱的人声与汽车的鸣笛, 也是一种别样的烟火温柔。

庄景月的葬礼定于第三天, 庄家的礼数繁多,是那边的人操办,邵闻瑾给打了好几回电话, 其实也知道沈清徽没什么意见参与,所以也只是通知他流程而已。

只是这回挂了电话,沈清徽推门从露台上进来,江鹊正趴在床上回微信,他在床边坐下,对她说,“今晚早点睡,明天要早起。”

“要出去吗?”

“嗯,跟我一起。”沈清徽坐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长发,“以我妻子的身份。”

江鹊也是忽然在这一刻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事情。

原本已经觉得“沈太太”三个字已经很感动了,这一刻忽而意识到,“我妻子”三个字,好像什么东西在心间落定。

那好像是一种,很是坚定地的勇气。

领证后的这些日子,沈清徽把她保护的很好,其实江鹊明白他的心意,只是那时的流言蜚语,是他独自一人承受,而现在多了她。

沈清徽对她有多好,她心里清清楚楚,他所经历过的人生,亦是从不会对她抱怨,有时江鹊情绪上来,总是心疼,沈清徽就将她揽进怀里,笑着说,“不都过去了么,以后我有你了。”

这句话是被他用一种很淡然的口吻说出来,可是却让她心口闷闷的,好像没有她,他又会独自抗下所有的命运带来的不公。

庄景月的葬礼很正式,在港城殡仪馆举行道别仪式,也是这天,江鹊穿着一套黑色的套裙,站在沈清徽的身边。

葬礼上有来了几家媒体,用一口港普询问沈清徽旁边的人是谁。

江鹊默默牵紧了他的手。

沈清徽同他们说,“是我太太,江鹊。”

葬礼的流程繁杂,庄家很是讲规矩,江鹊穿了一双半高跟的鞋子,走到后面的流程时,沈清徽牵着江鹊出去了一趟。

江鹊当时还以为他有话要说,结果沈清徽让她在告别厅外面的石凳上坐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创可贴,他在她身前弯腰,单手托起了她的脚踝。

“你怎么发现的?”

江鹊弯唇笑了笑,她的脚型不太适合穿这样的半高跟鞋,但是也没有别的鞋子可以搭这条裙子,沈清徽让她穿舒服的就好,江鹊当时特别认真,只觉得自己可是他的“沈太太”,这样重要的场合当然要隆重一些。

沈清徽将创可贴贴在她的脚踝下,眼神里有疼惜,“早就知道你不适合穿这些鞋子。”

江鹊的手撑在石凳上,也是忽然这会想起来,就前半年她买了好多高跟凉鞋,回回走路都磨脚,那会她从公司里跑出来,他的副驾上永远放着一双运动鞋。

原来他早就习惯了。

他从来都不会干涉她的任何决定,却又在处处为她熨帖着。

江鹊向前倾身,他半蹲在她的身前,跟她说,等会再去买一双运动鞋先穿着。

话音才落,江鹊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也是这会,里面的记者往外看了一眼。

沈邺成和庄景月明明有两个儿子,可是那夫妻俩几乎把所有的爱与目光都给了早早故去的沈邺成,而沈清徽,鲜少出现在媒体的视线中,沈家和庄家的人也很少提起。

偶尔拍到几次,也总是淡漠着一张脸,几乎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后来再上新闻,还是与那女学生的纠缠绯闻,又或者见他去“绑架犯”扫墓,有些流言蜚语不收掌控,关于沈清徽,港城的媒体平价为:冷漠、大概是患有什么心理问题。

这么多年,又哪里有人走进过他的心里,靠近过他的身旁?

谁都不了解他,只有江鹊知道,她的沈先生,是温柔,是总会纵容着她做任何事情的宠溺,是将她拉出黑暗的光。

江鹊望着他的眼睛,弯唇笑了起来。

下午两点多,这场漫长的告别终于结束,庄景月葬在了一处高档墓园,而她的墓旁边,是另一个、看起来已经有些陈旧的墓碑。

因为庄景月的信仰缘故,来了两个僧人为她祈福,洒了些纸钱。

江鹊往旁边看了一眼,那墓碑上的男人穿着浅色的西装,戴着一副细细的金丝框眼睛,照片其实已经有些模糊了,可是再怎么模糊,她还是可以一眼分辨,沈容信不如她的沈清徽好看。

沈清徽站在她的身旁,隔着前面的一些人,也是忽而地想起了很多年前,在庄景月精神状态最差的那段时间,她找来好些僧人在家里诵经。

后来也不知道是听信了谁的话,总是算着说如何能让容信捎些话来,有僧人说沈容信要是在世,姻缘应当在三十岁后往后。

庄景月指着他说,好,不能让那些莺莺燕燕耽搁了我们容信的事业。

有居心叵测的僧人为了敛财,兴师动众,庄景月又很信这一套,整个沈家日日夜夜烧着香火。

为此频频上了新闻,沈邺成从国外赶回来,自然是大吵一架。

后来沈邺成对外一致说,是庄景月为了让清徽专心继承家业,一时昏了头。

事情过去了很久,已经记不起那些细节。

但那段日子的麻木,却刻在了心上。

他记得自己有跟庄景月说过,庄景月只是呢喃着,你怎么会不是容信呢?

也是后来,总隐约能听说这些僧人打着他的旗号出去招摇撞骗。

这三十多年来的独身一人,只是出于他自己的感情观念而已。

葬礼结束后,庄家宴客,沈清徽惦念着江鹊累了这大半天,也不愿意再参与那些是是非非。

邵闻瑾将文件袋递给他,是庄景月在港城的一处房产转让。

沈清徽倒也觉得以后不会同港城这边有什么太多的往来,接下来后,估摸着也是要挂牌出售。

邵闻瑾倒是没什么意见,说里面还有一些东西,要是卖掉的话,还要给庄清月送去。

眼下葬礼后要宴客,邵闻瑾这边抽不出空,沈清徽便让他先忙着,自己收拾了送到庄清月那。

江鹊也就跟着他,车子也是邵闻瑾开来的一辆车。

沈清徽也没急着过去,找了一家买了双运动鞋先让江鹊换上,这才开车过去。

那是一栋位于市郊的别墅了,有英式的味道,红棕色的墙壁,拱窗,外面的花园里铺着粗粗的白砂石,本来应该是很漂亮的小花园,但是荒草丛生,看起来很是荒凉。

“你以前在这住过吗?”江鹊跟在他的身后,随着他进去。

“嗯,很小的时候有住过一段时间,后来沈家地产在大陆发展,才搬过去了,那会我也才**岁。”沈清徽拿出钥匙开门,先帮她挡了挡口鼻,开门的时候果然落下了一点灰尘。

“不过都已经忘记很久了。”

沈清徽推开门,这栋房子还是停留在**岁的记忆中。

棕色的真皮沙发,桌上搭着白色的蕾丝罩,装修的风格也还是□□十年代的样子。

应当是偶尔有钟点工打扫,但也没有干净到哪里去。

他来也只是收拾一些相册之类的给庄清月送过去,其他的家具之类的,也没什么意义。

那些相册也就照旧放在茶几上。

江鹊俯身看了看,沙发上落了点灰尘,但也不算是特别脏,干脆拍了拍坐下。

沈清徽捡起一本,手停留在上面,翻开看了一眼,也是如他所料。

里面全都是沈容信的照片。

庄景月后来换上阿尔兹海默,沈邺成将她送到了港城,当时庄景月就住在这,不许任何人动这里的东西。

那会刘妈也还跟着过来照顾她。

他也不全是一次没来过,有时过来看看,却也总看着庄景月就坐在沙发上,沉迷地翻看着相册,有时也会看着他笑。

他心知肚明,是庄景月又把他当成了故去的沈容信。

只是那会,他尚且贪恋这一点感情,哪怕是被当做沈容信。

再后来,刘妈打电话,说要他寄些照片过来,说庄景月念叨他来着。

当时虽然狐疑,但沈清徽还是每去过一个地方,也就拍几张照片,刘妈都洗了出来,整成了相册。

那会沈清徽还以为,庄景月终于想起了他,可也到底还是错的。

他寄过来的照片,庄景月一次都没看过,那也不过是刘妈的一番好意。

后来他的相册,被他带走了,再也没来过这里。

沈清徽坐在沙发上,抬起视线看。

墙壁上也挂着很大一幅全家福,那也是很早期的风格了。

左边是穿着旗袍的庄景月,右边是西装革履的沈邺成,中间的小男孩是沈容信小时候。

现在在看,这照片上的人都故去了,而他从始至终都像个外人,从没进入过这个家庭的外人。

江鹊侧头看他,总觉得他这样的沉默很让他心疼。

江鹊将他手里的相册拿过来放在桌上,拉着他的手站起来,“过些天,让程黎来处理好了。”

“让他飞过来多麻烦。”

那些情绪被她打断了,将他拉回现实。

沈清徽当然知道江鹊的想法,他哑然失笑,“也就这些相册而已。”

江鹊不管,她一点都不想要她的沈先生因为这些而不开心,她执意带着他走,沈清徽也就任由她牵着。

只是才一走出来,到院子里的时候,江鹊忽然停住脚步,她拉着他的手,很是认真地说,“没有人会像你。”

“嗯?”

“没人会像你,种出漂亮的龙沙宝石,养着一只小喜鹊,也没有人会像你一样,有一个永远会选你的江鹊。”

更没有人,会有他这样的耐心与温柔,去让一个自卑的女孩,变成自信的江鹊。

没有人会耐心地告诉她,她是独一无二。

也没有人,会亲吻着她的伤疤,让她相信爱。

很多话都没有说出口,但他很是知晓她的心意,沈清徽将江鹊揽进怀里,院子里的枯草一片寂静,偶尔有风吹过,窸窸窣窣。

沈清徽拥着她,也是想到很多——

想到人家小姑娘在某天夜里给他戴上婚戒,说那可是花光了她攒的所有奖金。

想到人家每天晚上都要认认真真跟他说一句,沈先生,我今天也特别爱你。

也想到她这么在深夜跑到港城,坐在马路边的行李箱上,手里拎着刚买到的蝴蝶酥。

他是真的很庆幸,在那天的雨夜将她捡回家,她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为他撑起了一片只有他的世界。

江鹊是他的必选题,他也是江鹊的唯一。

三十多年来,头一回被人这样深切地放在心上,沈清徽弯唇笑,可是笑着笑着,也觉得有种异样深刻的动容。

他揽紧了江鹊的腰,低声跟她说,“我还欠你一场婚礼呢。”

江鹊掐了他一下,笑着说,“求婚没赶上,婚礼你可要好好准备,不过——”

“嗯?”

“不过今年我要忙工作,也马上入冬了,”江鹊歪头笑了,“明年春天行不行?”

“好。”沈清徽松开她,“明年春天。”

江鹊牵着他的手离开这,沈清徽路上跟她说,明天才能回淮川,他还想趁着现在在港城,再去一个地方。

江鹊没有问他是哪儿,沈清徽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给我叔叔扫一下墓,也让他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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