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的人,辰澈现在乱糟糟的,头一次决定好好的想一想这一切,想想他们之间到底应该......
将白亦轩放在床上掖好被角后,打算出去的他,回头望了望。有些不放心,经先前的事情来看,结界并不安全,那怎么办呢?
白亦轩躺在床上不安分的动了一下,刚刚掖好的被角又被踢开了,白嫰的小脚露了出来,辰澈被那白白净净的脚吸引了,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在细细的摸着它,凉凉的嫩嫩的,连主人想收回去都被他紧紧的抓住。
辰澈此时脑子里嗡嗡的,仿佛成千上万只蜜蜂在他脑袋里飞,瞬间更乱了。鬼使神差的用灵力化出一个脚链,将链子的头拴在床上,为防止出事,他特意做成可以自由伸缩。
最后恋恋不舍的将小脚塞了回去,转身快步出去了。出去前还化出了两个分身,只见碗口粗的一黑一白两条蛇钻进了屋中,随后便不见了。
辰澈脑子里现在乱的跟浆糊似的,见路就走,也不知去往何处。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看见他受伤还是很难受,也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可他还是恨他啊,很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吃肉喝血。
但他好像还爱着他......
辰澈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眼前是一个湖,从岸边到湖中有条小路,尽头是个亭子。晚上的湖果然另有一分味道,静谧平和,好像一切烦恼都会在这里消失。
辰澈坐在亭子里,趴在栏杆上看着水面,“怎么办,我好笨啊。虽然恨他但不想伤害他,想让他永远在自己的掌控中,可那样我一定会越来越喜欢他的,可我不能再喜欢他了啊。万一......他再用什么手段把我骗到阵法里,弟弟怎么办.....”
转个身,背靠栏杆,“不敢再爱他了,但我好想他,怎么办.....”
曾经在山中修炼的辰澈一心都扑在修炼上,出生到遇到他之前都没出过山,他不懂什么弯弯道道,直到遇见了他,感受到了让他失去生命的爱。但其实那时他还并未动手,他自己决定成全他的,这么看来......
不,他骗了他,早说晚说都会说的,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好的骗局,如今还要跳进去吗?
“到底该怎么办呢......”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不想去问其他人,因为他们一定会有偏向。独孤翎一定会向着白亦轩的,而青文又是有可能是幕后黑手.......
“大人,您在这里做什么?”
辰澈正合计时,忽听后面传来一声,回头一望,心中更郁闷更甚,怎么......又是他?
青文扭着他那水蛇腰缓缓走来,一颦一笑,婀娜多姿,样子十分开心,好似见到眼前人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当初遇见的人如果是他,会不会一切都不同了?可能他根本就不会受他的骗。
“你怎么在这里?”
青文柔柔一笑,轻轻的说,“也不知是怎么了,这心里就仿佛是有什么事情似的,有些不安分,就出来随便走走没想到还能碰到大人您......那位白公子现在好些了吗?”
青文表面笑得极其大方,心中却冷笑道,在这里当然是算好了的,听到着消息后马上就赶来了,这大好机会,怎可浪费。
看着青文那关切的眼神,辰澈不禁想起独孤翎的话,忽惊醒,眼神的真挚是骗不了人的,独孤翎怎么能那么说青文,一定是因为白亦轩才那样做的。虽然这个青文确实很麻烦,不怎么讨喜,但是很会关心人,也不恶毒啊。
反观白亦轩怎么连独孤翎都勾上了,人家可是一直都有喜欢的人啊,看来就应该把他栓好了,不能让他出去。
“现在好些了。”
“大人若是心情不好,不嫌弃的话去青文的住处坐一坐,之前酿的好酒起出来了,不如小酌两杯?”
与其烦闷无比,不如放松一下,等冷静冷静再去想这件事吧,秉着及时行乐宗旨的辰澈就这么跟他去了。
青文的住处虽不大,但是十分的整洁利落,看得让人很舒服。院中花花草草一看就经常被人打理,只是那些花很多都残了。
“这些花?”
“哦,大人见笑了,前几天左护法派人来搜的,我这还没整理好。”
“怎么回事?”
“他们......”
“但说无妨,若他们不对,我会为你做主。”
里面的装置比白亦轩之前的屋子好了很多,床也是他的两倍,布料摸着软软的十分的舒服。
“他们说我下毒,来这里搜证据。”
辰澈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的屋子,发现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清新淡雅,多一分就会觉得俗。“若真没有搜搜也好,可证清白。”
辰澈坐在椅子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入口时平淡至极,随后味道才开始散发出来。酒很烈,烈到辰澈都以为他醉了。
辰澈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地喝着酒,脸沉了下来。青文以为他哪里做的不好,忙的跪下来小心的斟酒。可他眼前的男人依旧一声不吭,把他斟的酒推了回来示意他喝下。酒真的很烈,几杯下来,青文都有些醉意,旁边的辰澈还一直让他喝,很快青文就醉了。
作为一只上万岁的大蛇,酒虽烈却不能烈倒他,只是人心醉了,还能清醒的了吗?
辰澈忽觉得那些事情都在眼前重新演了一遍,他仿佛看见他们初遇、相识到最后事情暴露,过往种种竟那么短暂却又那么漫长,短暂到一眨眼就过去了,漫长到让他永远铭记。
人类,多么渺小的生物,生命只有短短几十年。但那小小的身躯中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他们可以为了心中所想付出巨大的代价。
辰澈突然释怀了,他只有短短几十年的生命,如今他也无法再继续骗他,索性再跟他试试,反正只是玩玩而已,他又不亏。
打好如意算盘的辰澈吐出了一口浊气,整个人神清气爽哪有一点喝酒的样子。突然看到旁边坐在地上亲椅子的青文,眉头一皱,这家伙在干嘛?怎么对着椅子亲来亲去,真真是不堪入目。
辰澈拎起青文扔在床上,此时已到午夜。虽然很想对白亦轩说给他一次机会,但考虑到已经很晚了,还有他的身体原因还是决定明日再说,至于今天嘛,床这么大,一个人是睡,两个人躺也是躺。
只是看着他嘴里一直嘟囔着不知道到什么玩意儿,吵得他心烦,便用结界把他套在里面,隔绝了青文及一切噪音。辰澈安心的睡去,只是这一晚注定让他的日子不太......
这一晚整个影族都不平静。
“哎,听说了吗?青文跟那位大人睡了。”
“当然了,这事全族都传遍了。”
“听说里面半宿都有声......”
......
辰澈一早上醒来看见旁边睡得跟死了似的的青文,直接回去了。谁知一路上听他们说些什么乱八七糟的,看见他又好像做了事一样灰溜溜的走了,害他想找个人问问都没有办法。
“莫名其妙。”
兴高采烈的走回寝殿,远远就望见白亦轩坐在桌子上吃药,一口一口的吃个药都这么慢。忽略一黑一白两条盘在柱子上站岗的蛇,辰澈快速的进去。
趾高气昂的说,“我决定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能把我伺候好了,我就饶过你,咱们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白亦轩听见他的话,眸子不觉的暗淡了些许,随后酸溜溜的说,“我这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怎么伺候您,而且您不是说您未来夫人会吃醋吗?”
“所以......你是不愿意?”
“我怎么就不愿意呢?我可是觊觎您好久了,这不是担心您惹了夫人不开心嘛。”白亦轩起身走到辰澈身旁,不经意间闻了闻,一股酒气,还参杂着那人的味道。
心中一凉,传言这种东西还是可信的,他这么恨他,怎么还会为了他守身呢?
“大人您这一晚上睡的不错啊,今儿早上起来都能给我一次机会了,有机会我还真得谢谢您那位。我这一晚上鸠占鹊巢实属无意,您要是不放了我还是给我找个地方住吧。”转身懒洋洋的靠坐在床边。
辰澈眉头紧皱死死的盯着白亦轩,住着他的屋子,脚上还拴着他的链子,而他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还想跑?
盯着那白嫰的脚,辰澈走到床边,抓起那踩在地上的脚往上一抬,白亦轩被撂在了床上。脚很凉,想到他那么踩在地上辰澈觉得更生气了,一把拽过被子把他包起来,然后死死的压住他。
白亦轩只见他面色不爽的看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不要压着我,你很沉,我.....不舒服。”猛得的被压住,后背的伤口一下子被压到,白亦轩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满脸苍白。但这些在辰澈眼里确是他不想让他碰,才出现的一些反应,说什么觊觎他,骗子。
辰澈压着他,就那么亲了上去,把他死死的按在床上,堵住了白亦轩所有的退路。
再疼的后背此时也比不上白亦轩心里的伤,白亦轩不断地推着他,但他现在实在无法构成威胁,直到快不能呼吸了,辰澈才放开他。
白亦轩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半晌,吐出了两个字,“恶心。”
“恶心?哼,那你觉得谁不恶心?我还有更恶心的,你要不要试试......”那两个字深深刺到辰澈,他心里的人到底是谁?他恶心?辰澈的表情骤然变得狠戾,疯了一样开始扯白亦轩的衣服。白亦轩就算灵力没有被辰澈封印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此时的他,不如一个普通人。
很快衣服被扯开了,消瘦的身子,下面的骨头隐隐约约能被看见。
“啪。”一个冰凉的手掌不仅没有使辰澈冷静下来,反而有火上浇油之势。
“滚开,别用你碰别人的手碰我,我嫌恶心。”
“碰别人?我碰谁了?”
辰澈的嗓门也在不断提高,也是幸亏他身居高位,无人敢来这里听墙角,不然这等消息传播的更快。
“你昨晚住在他处,难道没碰他吗?”
“碰了,那又怎么样,我要干嘛还要报告你吗?”昨晚青文醉成那样子,不碰他怎么把他扔到床上。还得把他摆正,不摆正他怎么蹭床。
“无理取闹,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以后下面就是你的位置了。”
辰澈在紧贴着他床的斜后方化出了一个小床,那床的大小只够白亦轩蜷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