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鹭 第2章 竟然是幻境！

何肆安顿好自己，闲下功夫在玉鸾殿转悠，没多久虞兮就收到了帝神的神通，虞兮换了官服叫上苍言带上卷宗，一把抓住何肆的衣领，使了一招移形换影两人立刻出现在一团雾中，那雾似乎认主，虞兮刚一落地那雾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开，虞兮瞥了一眼何肆，只看她一脸青紫，不疼不痒的关心了句

“：没事吧。”

何肆刚想开口喘口气说没事谁知一张开嘴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呕！”

正常现象，虞兮用移形换影从来不画符而是用默咒，这就使何肆第一次就感受到强大的法力而不适应，

“：吐完再进去。”

虞兮先行一步离开了，何肆耳朵中好似有千只蜜蜂，吐的天旋地转，好不容易堪堪站起腿还是软的，她只好扶着玉栏杆跌跌撞撞向前走，幸亏这会已经没有人通过这，不然何肆这个状元真是丢人丢大发了，一早说玉鸾殿奢华，这里就是素雅，雾尚未散开时感觉玉石铺成道路很宽敞，雾散开发现这哪里是路，这分明是一整条长长的廊桥，望不到头，约莫着可以有七匹马并排向前，廊桥旁栽着淡白色荷花莲蓬，靠着一朵朵彩云滋养，个个玉润饱满，时不时有小鱼儿从彩云蹦出来，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见了玉台阶之上人堆，她小步挪进人堆，高台上帝神还是坐在最高位，以神像面见大家，神像是坐着的，又高又大，依旧是帷幔挡着看不见里面，旁边虞兮抱臂靠着柱子闭目休息，像太监，何肆想着，又看着另一边蓉灼韶今日穿了一身红官服上面绣着云霄之上的鹭鸟，端正站着，饶有兴趣的看着虞兮，还是满脸慈母笑，某个女子跪着行礼在安静的大堂中发话

“：陛下，今日西北方暮鼓山下的平民被些个不明妖怪滋扰，有个名门望族的小姐失踪，一直未能解决，拜了神，说若解决不了就要砸烂那北方武神的神殿，这可如何是好。”

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话里什么意思，眼下人间马上便是春节，各武神要守平安，几方武神还有自家事未解决，更不可能多管闲事，北方的武神被关押了起来，言下之意任谁都能猜出来，蓉灼韶不合时宜但莫名有股默契的拿出帕子挡在嘴前咳嗽了两声，非常“弱不禁风”

“：虞兮。”

“：臣在。”

虞兮只是回答帝神，但并没有行礼，

“：你怎么看。”

帝神问

“：依臣看，在座的没有一个能打的不如臣去。”

虞兮这句话嘲讽意味非常明显，但无可奈何，这是事实，各武神都在人间，在座的也只有文官，也许在这的只有大殿之上的帝神可以与她一战了吧。

“：你这话好生歹毒。”

那女子倒是直言不讳，是刚来没多久的新神官，就是榜眼司潼，被北方武神贺澜收入麾下，在人间时是贺澜的小侄女，大小姐灌养，不懂得人情世故，底下的老神官还没发话呢她到先跳起脚来了，

虞兮笑了一下“：你自己看看这些老弱病残，谁敢去？你敢去啊。”

女子不说话了，脸憋的通红，她当然不敢去了，她刚上来不久，法力阅历都没有虞兮高，但她就是为了谁似的就是这么勇敢就是感冲撞这么一位大人物，反而看向蓉灼韶，蓉灼韶不罕见的当做看不见

“：左相大人这提议…甚好。”

好你妈个头，那女子想着，但殊不知，在神界，法力不高，谁都能听见你的心声，这话相当于在座的各位都能听得见，原本沉默的一群木桩子齐齐看着她，小姑娘哪里见过这场面，尴尬的无地自容，

“：散了吧就按虞爱卿说的做。”

帝神语气明显略带不悦一群人才恭敬的行礼离开，那女子哼一声拧了一眼虞兮愤恨的走了，独留虞兮何肆，蓉灼韶，帝神从帷幕后走出来，是个身姿挺拔的男人，一身狮子头铠甲好不威风，手背在身后，头顶金色发冠身份显贵，走路还有叮铃哐啷金属碰撞的声音眉心还有第三只眼睛，何肆想着：那玩摸瞎子是不是可以作弊？

帝神笑眯眯的看了一眼何肆“：你收的小朋友？”

虞兮还是抱臂靠着柱子没有动“：嗯。”

“：卷宗稍后送去玉鸾殿。”

虞兮一蹬腿，正准备大步流星离开

“：这些个东西不好处理你多加小心。”

虞兮当没听见准备径直下凡，蓉灼韶却开口了，她的声音自带一种幽幽感，

“：那不如我去帮帮左相大人？”

这话虽看似在问帝神眼神却看着阶梯上回眸的虞兮，虞兮用一脸我用得着你帮的眼神回复她

“：不必了，右相那么多公文，搞完了吗？”

蓉灼韶笑而不语，只得目送虞兮何肆去封法力准备下凡。

虞兮找了北方的土地公，封了大半法力，留了一点，够了，虞兮想。两人落脚点在不夜城，正当春节着实热闹，小贩卖力呐喊，小童满街乱窜，花灯河里飘天上倒是连成一片，满城烟火将黑夜冲的弱了下去，当真是配的上“不夜城”的名号，两人下凡行的便衣，轻易容进熙熙攘攘的人间，看不出和人群有什么不同，虞兮敛了神光，一点进眉间红痣，多了分姿色，何肆原本和虞兮并肩而行，但被人群挤开，何肆无措的四下顾望，她不知如何称呼虞兮，直呼大名？何肆盲猜会被她乱棍打死，叫左相大人？这是凡间啊，她还没找着虞兮先被压上皇城了，无头苍蝇乱窜之时虞兮又不知怎的出现在何肆身旁手里还揣了一包桂花糕，何肆大为震撼，不过一会这人是怎的闪现两地的？哦对她不是人她是神，

“：杵着干嘛？问路啊！”

虞兮嘴里还有半块桂花糕，

“：问什么路？”

何肆满脸问号，随即被虞兮一巴掌打在脑后，

“：呆瓜，暮鼓山啊！”

哦对，暮鼓山，虞兮封法力的时候甩给她一个地图，标记的暮鼓山，但此处并看不出东南西北，何肆只好随便找了个卖魁首面具的商妇，

“：大娘问问暮鼓山怎么走呀？”

那商妇原本收拾着被肆意奔跑的小童状歪的铺子，见这清秀的小姑娘一副讨喜样，堆了堆笑，

“：出城向着最高的山走那就是，小姑娘最近还是别去那了，哪里最近闹了事，不兴去啊！”

何肆又笑了笑，乖巧许多，问

“：是发生了什么吗？”

何肆一脸天真样，那商妇拉着她低声道

“：我们这呀原本有一女子性格呢有点缺陷疯疯癫癫的，说是做了梦，有仙人指点，上那暮鼓山采花，又到这城里编个花环，手串出来卖，倒不是家里里穷，她是那姬府千金，家里的独苗，可宝贝了，可那天上山，连着下人全部消失了，还有买她花的人，都莫名昏死，那姬府家主说是找不到他女儿就把那北方武神相给砸了！唉！”

一般人听这么多话，早不耐烦但何肆还是满脸堆着笑，

“：多谢！大娘大可放心，我乃一届…道姑！就是来斩妖除魔的！”

作势出一种出生仙门的感觉，大娘一看是练家子就问

“：啊，那敢问是哪里的小仙师啊？”

虞兮刚塞完手里的桂花糕，顺了顺气，怕她说漏嘴便上前搭话，

“：我们是散修，不属于宗门。”

那大娘把不要去写在脸上，

“：仙门派出好些个道士都没出来呢，你们千万小心啊。”

两人准备走就随便买了两个面具，和大娘礼貌挥手行礼道别，暮鼓山离不夜城还是很远，卷宗整理下来对她们并没有什么帮助，虞兮心中暗骂弱智，我要知道的是怎么消失的人，什么事导致的，老子是来旅游的吗？人一样高的卷宗写暮鼓山多美，有病。

出了城就是连片的山，终于来到暮鼓山下，这会已是黄昏，云帘盖在山间，红日只能看见小半块，但透过云的光柱又把山染的如一座金山，一座仙山落座在此，虞兮感知到了什么，偏了偏头，

“：你还要跟到几时？”

何肆满脸问号，心说不是你让我跟着你？？

“：啊？”

从两人身后的树幽幽钻出一个人，正是蓉灼韶，她也穿的便衣，但身上的素色还是衬的她很温柔和煦，她不是不来了吗？何肆想着

“：还是瞒不过你。”

虞兮翻了个白眼翻了个白眼，

“：神光都不敛，发不现的是弱智吧？”

哦对，何肆现在才发现蓉灼韶脑袋上亮亮的，蓉灼韶还是笑着不觉得尴尬，默默收了神光，两人单薄的队伍变成了三人，蓉灼韶是文神总管，并没有什么斩妖除魔的经历，一边赶路一边为了确认那人还在，虞兮不得不是不是和蓉灼韶搭话

“：帝神不是不放你下来？”

虞兮问，

“：我放的分身在上面。”

蓉灼韶乖乖回答

“：真是苦了你那分身了。”

蓉灼韶笑笑，看透虞兮的意思

“：左相大人要是不放心在下可以牵着在下。”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妈的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虞兮满脸黑线彻底不说话了还默默把手揣在身前，狠狠翻了个白眼，走到半山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几只乌鸦凄厉惨叫着盘旋在树丛上，时不时还有豺狼虎豹的低声呜咽，虞兮打头阵，把两人挡在身后，三人不得不放慢脚步，邪，太邪了，这么恐怖的山，一点人影都没有叫小姑娘家家干嘛来这暮鼓山采花？这暮鼓山简直就是山从中最深最高的山，听大娘说定是有什么人，指引的女孩来，连天界对这山的了解都少之又少，更别说凡人了，三人缓步前行，虞兮变出了把扇子，展开做防御状，周遭淡紫色法力围绕，那扇中写的是一首诗行云流水，前字太过太飘逸，何肆看不懂，何肆盯着那扇子看了很久殊不知她已经落入了一个幻境当中。

忽的周遭变成深不见底的黑，又卷起一拢沙，成了一个世界，是一条街，白雪皑皑路上没有几个人，但雪中有一小童，几乎被冻死，人们都装作看不到，径直赶路，有一个胖女人带穿着斗篷在小童前停了下来，正准备带小童走，一道年轻的声阻止她，

“：你要对我妹妹做什么？”

那胖女人抱起小童撒开腿就跑，喘着粗气，年轻女人不是善茬，三步两步就追上她，一脚踹上胖女人的屁股，胖女人向前摔了出去，连带着小童也向前滚了两三圈，年轻女人赶紧跑过去把小童圈进自己手下，那胖女人只好连滚带爬的跑了，一转眼何肆又来到一间竹舍，女人在一旁看着书，何肆好像在煮茶，女人无意间看了一眼她，忙不迭把书搁一边，拍了拍她身旁毛茸茸的尾巴，被烧焦了一嘬毛，何肆觉得其实没有什么大事，这毛迟早都能再长回来，但女人视若珍宝，把尾巴上的灰拍掉又吹了吹，满脸温柔的笑，她的笑和蓉灼韶的不同，蓉灼韶的笑看久了其实会有点瘆人，有一股淡淡的虚假，但她的笑是纯粹的，温暖的，如春朝，救她于寒冬不知怎的何肆眼中的泪水止也止不住如涓涓小河流淌，

“：尾巴都烧秃了你看像不像那烧鸡？哈哈哈哈哈。”

何肆想开口说话，可她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抓住女人的手，何肆知道这是幻境，可她还想待一会，就一会，她有无数的话想向她倾诉，可怎么都张不开嘴，

“：怎么了？怎么还哭了？烫着了？哎呦给我们小狐狸烫坏了吧，姐姐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啊，不哭不哭。”

女人从她的桎梏中抽出手，胡乱给她擦着眼泪，何肆再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抱住了面前的人，她想这样一辈子，一辈子都不分开，可天不遂人愿，啪！的一声何肆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猛地睁开眼，面前是蓉灼韶的脸，和以往不同，蓉灼韶收起了脸上的慈笑，没有表情，居高临下看着她，

“：她人呢？”

这句话冷的不能再冷，何肆知道她问的是虞兮，但是有些心虚，眼神躲了躲

“：我不知道。”

何肆感觉自己语气也弱了弱，但又想想自己好像并没有做错什么，就站了起来

“：我劝你把你的龌龊心思收一收。”

冷冽的眼神只在她身上留了一瞬，转身又去找虞兮，一点都没有等何肆的样子。

蓉灼韶：左相大人～

虞兮：（白眼）有病

走走走，

[墨镜][墨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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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竟然是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