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看长安，不问鬼神问苍生（探案） 第17章 闭月

三人按照计划行动，郡主与清安一身男子打扮在陈易之之后进入极乐赌坊，陈易之还像前两日那样被带到梦回姑娘处，梦回姑娘早已摆好了双陆，见陈易之来了，开玩笑的说：“公子今日要输多少呢？”

陈易之听到笑笑说：“我们谁输未知呢！”走到桌前坐着，拿起棋子先走一步。

梦回姑娘棋子紧随其后说：“公子这双陆玩的精湛，我在这极乐赌坊这么久还没遇到公子这样的对手。”

陈易之落好第二子回：“梦回姑娘色艺双绝，怎会困在这小小的赌坊？”

梦回回：“公子怎知我不愿？”

陈易之抬头看着梦回说：“原是我误会了，该姑娘落子了！”

梦回说：“公子戏文看多了。”二人你来我往，恰逢对手。

另一边郡主和清安二人进赌坊，管事的迎上去见是二位年轻的小公子，气宇不凡，便开口道：“二位公子一看就不同凡响，不如到二楼包厢，那里安静，有专门的姑娘伺候。”

郡主走上前一步，亮出令牌在管事的耳边说：“我们要见识一下极乐盛宴，”说完便把令牌扔给管事的，管事的拿着令牌犹豫。

这时陈易之出来从二楼快步走下来，说道：“这不是孙少将军嘛！没想到您也会来这赌坊，您身边的这位是？”说着便作揖拜见。

郡主说道：“原来是礼部尚书家的陈公子，这位是我手下得力干将林清，陈公子来这里莫非也是见识这极乐盛宴的？”

陈易之一脸疑惑道：“什么极乐盛宴？我来这里是找梦回姑娘玩双陆的，那梦回姑娘色艺双绝，可要来一起？”

管事的见二人熟识便打消了疑虑，侧过身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将军见谅，二位请随我来。”

这时云霄看准时机说道：“公子，梦回姑娘找你呢！”

陈易之听到便对郡主说：“孙少将军，一会儿来西侧厢房玩双陆啊！”

郡主回道：“有时间一定去和陈公子玩两把！”

郡主和清安二人被带到二楼东侧最里面的房间里，只见管家转动书架第三层最中间的格子里的砚台，旁边的墙上就出现一个入口，管事的一脸陪笑的说：“二位贵人请随我来。”

郡主二人紧随其后，先是下到了一楼，又走了很长的暗道，最后面前有一道门，管家在门左边敲了三下，右边敲了五下，里面的人才把们打开，郡主二人对视一眼，之后跟着管家进去，眼前突然一亮，走过连廊，走到里面便听到丝竹之声，纱幔扬起，宛如仙境。只见管家与一位满脸胡子身材高大的胡人小声嘀咕了几句，之后管家便回头与郡主二人说：“孙将军，我们到了，这位是这边的管事的叫阿权，你们有事就找他，小的先告退了。”郡主点了一下头。

二人被带到一个庭院，管事阿权说：“二位贵客，跟我来选美人。”说着便带二人到一排绣鞋面前，说道：“这是从芳龄二八到八岁少女的鞋，从一百两开始，每小一岁多一百两，如二位还有特殊需求，我们这还有男童，不过这价钱就要更高一些了，另外，我们这还有延寿单，一颗五百两，要尝一颗？”

郡主走上前选了两双中间尺寸的绣鞋交给管事的，说道：“就这两个吧，不知你们这延寿单有何高明之处？”

管事阿权满脸骄傲的说：“这丹药可以延年益寿，增强身体，一颗丹药炼制需要连续半月少女的新鲜血液不间断熬制，女子本为阴，那少女幼女属极阴，男子嘛，属阳，两相互补，您说，这丹药值不值呢？”

郡主与清安一听此话，心下一惊，郡主装作镇定道：“你这丹药本公子断不敢轻易尝试，想问管事的，有哪些人买了此丹药？药效如何？”

管事的谨慎的说：“极乐盛宴有一规矩，那就是替客人保密，公子问的这个问题恕小的不能如实告知。”

郡主：“好吧，那丹药先不尝了，把两位美人带过来吧，”说完便掏出银票递了过去。顺便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扔过去，对管事的说：“赏你了。”

管事的接过银票和银子颠了颠，说：“谢贵客赏赐，请跟我来。”

二人被带到一个精致的房间内，管事阿权把鞋子递给对门外的下人说：“把他们俩带上来。”

门外下人拿着鞋不一会就带来两个小姑娘，画着不适合他们年龄的妖娆妆容，管事阿权凶神恶煞的对那两个小姑娘说：“这二位是贵客，你二人照顾好了，”说着便走到二人身旁：“不然小心你们两个的皮，你们不想被送去熬丹药吧？”

两位小姑娘听到后面炼丹的话，吓得脸色煞白，颤抖的说：“请主人放心，弱柳、闭月一定伺候好贵客。”

管事的阿权听到两个小丫头如此说，便满意的点点头，转过身对郡主和清安说：“小的就不打扰二位享受了，”说完转身带人关门离开。

等听不见脚步声了，郡主和清安对视一眼坐下，摆手让两个小丫头过来，问道：“你们多大了？二人唯唯诺诺的走到跟前回道：弱柳十五岁，闭月十二岁。”

清安问：“你们的家在哪？怎么会在这里？”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低头不再说话，清安说：“你们这有规矩不能说？”二人同时点点头。

接下来无论清安他们问什么，二人皆是低头不说话，清安见二人问不出什么，就说道：“我要出去方便一下，你们谁来给我引路？”

闭月站起来说：“闭月带公子去吧。”说完就走到前面带路，清安回头给郡主使了一下眼色，郡主瞬间明白其用意，轻轻点了一下头。

清安边走边说道：“你年纪这么小就到这种地方，真是可怜，你父母家人知道了定要心疼了！”闭月依旧沉默不语，不敢接话。

突然就听到一声声女孩的哀嚎，清安一滞，问道：“发生了什么？”闭月回头看了一眼清安，之后继续沉默的带路，清安则没有跟着她继续走，而是闻着哀嚎声前去，闭月走了几步发现后面的人没有跟上，回头发现该公子正朝着对面房间走去，她大惊失色，跑过去，拉住清安的衣袖用哀求的声音说：“公子不是去方便嘛？茅厕在这边，请跟闭月来。”

清安则说：“难道你听不到这哀嚎声？这分明是有人在施暴。”闭月听了也不言语，二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僵持着。

闭月毕竟年纪小与清安僵持不过，便双手抓着清安的衣袖带有哭声的说道：“请公子跟我去茅厕吧，要是让主人发现我带您乱走，会打死我的，甚至会把我送去熬制丹药，求公子不要为难闭月！”

清安说：“这哀嚎声如此悲戚，听了让人心惊，就这样走了如何能心安呢？”

闭月说：“公子，您管不了的，就算被打死那也是命！”

清安问：“把你们打死了，谁来帮他们赚钱？”

闭月拉着清安往回走，无奈的说道：“公子，你们进来时付的银钱就是买我们命的钱！每几天都有被抬出去的姑娘。”

清安听了大为震撼，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脚底直冲到头顶，愣在那里，闭月见了，推了推清安说道：“公子是第一次来这吧，看公子和那些人有点不一样，可公子为何要到这里来？”

清安强镇定心神，那越来越微弱的哀嚎声让她不敢再回头不敢停住脚步，语气颤抖的问：“这里怎么是这样的？你们平时都会被如此对待？”

闭月又重新的低头闭嘴，清安见状快走几步拽住闭月说道：“我知你们被控制，不准和客人说实话，”说着便扯下腰间的玉佩塞到闭月的手中：“你拿着，相信我，过不了多久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

闭月听了抬起头眼里突然亮了一下，但随之又暗淡下去，低头说道：“闭月虽然年纪小，也能看出公子是个好人，但是您救不了我们的，这里有很多打手，很多逃跑的姐妹不是被抓回来直接当着我们的面打死，就是被送到炼丹室那边，放血熬制丹药，最后血尽而亡，我们的命早已不属于自己。”说完便低头流泪。

这时有个看管的下人看到闭月和清安，跑过来瞪了一眼闭月，随之变了张笑脸问清安：“公子，可是这小丫头惹您生气？”闭月一听吓坏了忙解释：“没有，闭月很听话。”

清安满脸厌烦的说：“闭月姑娘甚好，我想要方便，她正带我去，你跑来干嘛？”

那下人见清安语气不善，也知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不敢惹，便急忙求饶退了下去。

清安说：“走吧，带我去方便。”闭月上前带路，手里紧握玉佩。

清安轻声的问：“这里有多少个这样的下人呢？”

闭月沉默的低头带路，清安见闭月还是不肯说便打算放弃不再为难闭月。没想到一声：“二十八人。”

清安接着问：“你们有几人？”

闭月小声的答：“这边二十一人，炼丹那边五六人。”

清安又问：“炼丹室在哪里？”

闭月用更加微弱的声音的回答道：“具体位置闭月不知，不听话的姑娘会被带到那里炼丹。”

清安亦轻声说：“谢谢，我一定想办法救你们。”闭月听了不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