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妃 第9章 第 9 章

萧炎刚受了夹板气，看到刘诚欲言又止的熊样就猜到没啥好事，气鼓鼓道：“有话就说，磨蹭什么！”

刘诚也是委屈，耷拉着脑袋回道：“府外蒋公子和许公子要找……”

话还没说完，萧炎怒吼：“让那两狗崽子滚蛋！”

刘诚巴巴的站那里，可怜的看着墨染。

墨染见老爹生气也不惧怕，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埋头吃饭。

他老爹就是个纸老虎，看着凶神恶煞，其实可爱的很。

墨染三口两口吃完了，又憋了副委屈模样眼巴巴看殷氏：“母亲——”

殷氏自然知道儿子想的是什么，也是无奈，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话刚说完，墨染一溜烟就跑出了大厅。

身后就听萧炎站在堂厅大喊：“小兔崽子，你给老子回来！”

“小兔崽子，你少跟那两个狗崽子混！”

墨染从厅堂出来径直往萧府大门走去，刚出大门，蒋文杰与许飞就从旁边跳将出来，手搭上墨染颈子。

蒋文杰说：“你可算出来了！怎么这么墨迹？”

墨染也不回答，剔着牙问：“一大早找我什么事？昨晚不是刚见完面嘛！”

许飞把墨染拉到一旁：“老大，你给我说实话，昨晚我们出了苏府后，你是不是又折回去了？”

墨染一听，心下了然：“就这事？”

许飞拉了蒋文杰一起，三个人形成一个圈，显得神秘兮兮：“昨晚苏府闹鬼了！”

一提起鬼，蒋文杰又是一跳，他又想起昨晚他穿的那件老大从义庄偷来的衣服。

许飞把跳出圈子的蒋文杰又扯回来，眼睛望着墨染道：“老大，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墨染也不看他，继续剔着牙：“是老子干的怎么了？”

蒋文杰惊呼：“老大，真是你干的？那…那…那衣服……”

许飞不可置信的看着墨染：“老大，你犯不上和那帮下贱婆子置气。”

许飞今早去街上溜鸟，正巧遇到出门的苏哲，苏哲跟他说道他家昨夜闹鬼，家里几个粗使婆子都吓病了，反正苏哲说的异常惨烈。

许飞当时第一感觉这事就是他们老大做的，毕竟那几个粗使婆子在嚼老大舌根，再联想到老大去了半个多时辰又拖回件白衣，估摸这事十之**。

可是转念一想，许飞又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几个平日虽然浑点，但绝不是下作之人，尤其是老大，在他眼里那是心胸开阔，侠肝义胆。

许飞还记得以前有几个少爷公子骂老大“野种”，勒索老大钱财，把老大痛扁等等恶劣十倍的事情来，老大也只是将他们捆绑树上教训了一顿。

那帮粗使婆子左不过就造谣说几句老大相貌丑陋又风流之类的闲话，门庭内府下人婆子凑一起家长里短叫嚼舌根也无伤大雅。

实在想不明白原委，许飞索性拉了蒋文杰一起到萧府问个明白。

蒋文杰也觉得老大这事做的有点出格，低着头喃喃道：“不该！不该！”随后搔了搔头，一副沉思模样，突然恍然大悟喊到：“哦！哦！我知道了！”

许飞看着一惊一乍的蒋文杰：“你知道什么了？”

蒋文杰用手指着墨染，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态：“我知道老大为啥作弄那几个婆子了！嘿嘿！”

墨染正靠着墙边一副懒散模样，看着蒋文杰上蹿下跳的熊样不屑一顾：“你知道狗屁！”

许飞倒是很感兴趣：“老二，快说说！”

蒋文杰很贱的抛了个媚眼给墨染，又朝许飞眨眨眼，清了清嗓子：“老大这可是一怒冲冠为红颜哦！”

这下轮到许飞不屑一顾了：“狗屁不通！”

倒是墙角低头踢石子的墨染脚底一顿，停留了片刻，低垂着头看不清眸色。

蒋文杰见许飞不信，狭长的眼角闪着狡黠，胸有成竹道：“你还记得那几个婆子除了造谣咱们老大，还提到谁了？”

许飞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惊呼：“苏家那个傻小姐？”

“对啊！对啊！”蒋文杰看许飞终于领悟，忙不迭点头：“那几个婆子说傻小姐勾搭咱们老大，还和咱们老大眉来眼去，哈哈。”

说着蒋文杰又朝墨染抛了个贱贱的媚眼，一副你知我知的贱模样。

许飞也像发现了新大陆般恍然大悟感叹：“原来如此啊！我说老大不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啊！原来是那几个婆子造谣中伤咱们小嫂子了。”

“活该！真是活该！”蒋文杰愤愤不平点点头，他们未来小嫂子也敢私下议论诽谤，真是咎由自取！

许飞刚了解点内情，又似乎想起什么，拧着眉头道：“不对呀！那几个婆子分明说什么水阁傻小姐，四姑娘住秋风阁呀！况且苏哲没说过他四姐是个傻子呀！”

蒋文杰又是一副了然于胸的贱贱表情：“老三，这你还看不出来呀！昨晚老大为啥不和咱们一路去秋风阁？人家是自己偷偷去那个那水阁看正经小嫂子呢！还说看啥小猫咪，估计那小猫咪就是小嫂子呢！嘿嘿！”

“对！对！肯定这样！”许飞一脸崇拜的看着蒋文杰，看不出蒋文杰平日一副傻头傻脑，咋咋呼呼的，关键时刻这脑子还挺灵光咧！

蒋文杰率先跑到靠墙边一言不发的墨染身边，拿胳膊肘戳了戳墨染：“老大，快说说，我那傻小嫂子啥时候勾搭你的？我们哥两个怎么不知道？”

墨染抬手就狠拍了蒋文杰脑袋一巴掌：“傻你妹啊！勾搭你妹啊！”

蒋文杰呲着牙忍着痛，揉揉脑袋，讨好着说道：“老大，老大，我错了！小嫂子不傻！小嫂子也没勾搭！……”

许飞看蒋文杰吃了瘪，也不敢再胡言，赶忙上前圆场：“老大绝对不是为色所迷、为情所困，咱们老大那是义薄云天，打抱不平，你看那些个下贱坯子造谣生事败坏一个女儿家清誉，就该咱们老大出手除暴安良，是不是，老二？”

说着向蒋文杰使劲使眼色。

蒋文杰吃了亏，自然反应迅速，连连点头：“对！对！老大是打抱不平，除暴安良！”

……

就在三个纨绔子弟嬉笑打闹往昌平街去时，萧炎吃完早膳就吩咐了管家刘诚准备了礼品去往苏府。

在去苏府的路上，萧炎拎着礼物眉头紧锁，他是真不愿去苏府卖这张老脸，可为了他那不争气的儿子，他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的。

本来他只有萧慕白一子，十多年前妻子殷氏的妹妹殷芳带着四岁的墨染上门投奔，没想到几天后殷芳就病逝了，墨染在殷芳病逝后就高烧不退，不吃不喝几日，眼看就奄奄一息，谁知最后又活过来了。

只是小墨染醒后失了记忆，也记不得亲生父亲何许人也，萧炎与殷氏可怜墨染孤苦无依，就商议直接让墨染入了萧家族谱，取名萧慕青，把原来的名改成了字，还是直呼墨染。

小墨染从小顽皮淘气，古灵精怪，萧炎也是真心喜欢墨染，甚至投注在墨染身上的精力要比亲儿子慕白还多。

可越是这样，被忽略了的萧慕白反而更勤奋踏实，年纪轻轻中举做了京官，这相差一岁的墨染天天不学无术，游手好闲。

这可急坏了萧炎和殷氏夫妻，把墨染教养成这样，他们夫妻怎么对得起妹妹殷芳啊！

后来殷氏提议，要不然赶紧帮墨染议门亲，说不定这儿子成了亲就能收了性子，不奢求他如慕白一样出人头地、光耀门楣，只要能安分守己，靠着萧家产业过活也不会差。

可真到给墨染议亲时，萧炎又犯难了，他在外一打听，哎呀！他的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放。

别说苏州那些达官显贵高门大户家的小姐，哪怕是普通人家的正经姑娘，一说是来给萧家二公子议亲，那反应简直像受了屈辱一般，客气点的还能委婉拒绝，那粗鲁无礼的直接拿棍棒驱赶。

为这事，萧炎没少搭银子陪笑脸给媒婆赔不是，可即便如此，这苏州城里再无一人肯给萧家议亲。

眼看婚事没了指望，好巧不巧萧炎大街上遇到了苏甘，苏甘千恩万谢当年赠金之恩，萧炎才记起当日他的玩笑之言，也顾不得脸面就与苏甘重提婚约，苏甘倒还客气，说禀明夫人就做定夺。

这等来等去不见音讯，萧炎自知估计无望，可还是不愿放弃这丁点希望，这才备了礼品亲自拜访。

萧炎由门房领着到了苏家厅堂，先前已有仆人禀了苏甘，苏甘早已在大厅等候。

两人寒暄客气一番纷纷落坐，萧炎为了取得主动权不得不再旧事重提，苏甘自知萧炎来意，也就乐呵呵的配合恩人上演一出感恩戴德的好戏。

就在两人心知肚明、你来我往要谈到两家亲事时，门外仆人禀报赵姨娘要面见老爷。

这种场合本不该女眷到场，赵姨娘又是个妾室，苏甘本想打发她回去，可儿女婚事他张罗不来，尤其是要把庶女给恩人家当正妻，苏甘真是张不开口。

苏甘灵光一闪，便允了赵姨娘入内，平素叶氏吃斋念佛鲜少问事，赵姨娘也会帮衬着打理家事，何况这四姑娘又是赵姨娘亲生，这事还是赵姨娘出面最为妥帖。

赵姨娘入了大厅，仿佛没看见萧炎，急火火给苏甘行礼，面色极为难看：“老爷，大事不好了！”

苏甘看赵姨娘不知礼数的模样真是心塞，往日赵姨娘也不是这么不知分寸，今日在客人面前竟如此失礼。

苏甘有些不悦，板着个脸道：“没规没矩，何事如此惊慌？”

赵姨娘仿佛如梦初醒似的赶紧给萧炎行了礼，这才堪堪的跟苏甘汇报：“老爷，苏府闹鬼了！”

苏甘气急败坏，大声训斥：“胡言乱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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