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宫宫主名瑾花稀,30多岁的人保养的像二十初头的少女,每日辰时起亥时休,雷打不动,相当地规律,并且要求不准在她休息的时候打扰她,易水宫的大事小情几乎都是副宫主瑚琏在管,这不纯纯是黄敏梦想中的养老生活嘛!
瑾花稀靠在床榻上打着哈欠,撇了一眼底下的众人,如风铃般悦耳的声音中伴着埋怨:“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说,明天再说不行嘛?”
瑚琏押着黄敏上前一步,恭顺道:“宫主,黄敏她背叛易水宫,不仅害死我们的姐妹,还将魔教贼人引到宫内,眼看着我们能将魔教贼人抓住,她诡计多端的放跑了贼人。”
黄敏低着头心里腹诽道:“屁,那隗殳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要是不放跑他,你们现在早都是尸体了。”
她装作被人冤枉栽赃的样子,急忙慌乱地解释道:“还请宫主明察,我真的不是易水宫的叛徒,山洞偷袭的时候我差点被箭射死,多亏了遇见灵山派的人猜捡回了一条小命,您若是不信,可以去灵山派的千乐神医那里询问,他决不会说谎包庇我。”
她重重地喘了一下,装作由于着急为自己辩解而呼吸困难,顺了下气继续说:“还有那贼人他下毒威胁我让我带他进来,我真的不知道他是魔教的人啊,我刚才和副宫主说了,为证清白我愿意与魔教的人一战,若是我死了绝对无怨无悔,若是我侥幸活下来,便不能说我是叛徒,副宫主也是同意了的,在场的其他人都看到了对吧?”
“是这样吗?”瑾花稀伸个懒腰,懒洋洋地问其他人,
其他人不敢当着宫主的面撒谎,况且所有人都听见看见,说谎也没什么意义,甚至还会惹上一身麻烦,于是只能实话实说,“是这样的,没错。”
局面又倾向了黄敏,瑚琏急忙开口质问她,“那魔教贼人呢?你说不是你放走的,人怎么没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您也说没有看到人从书房里出来,他肯定是变成了鬼,消失了。”黄敏脸作惊恐状,庆幸自己从鬼的手底下逃脱。
半侧卧的宫主瑾花稀惊醒,猛然起身问道:“你说人在哪消失的?”
“书房啊~”黄敏面上呆呆道,心里美滋滋想,“上钩了!”
瑾花稀不再搭理众人,快步朝着书房走去,瑚琏看出瑾花稀的急切,跟在瑾花稀身后,不再去管黄敏,其他人见状也只好跟在二位宫主后面,谁都不理会黄敏了。
她这个“罪魁祸首”没人管了,那可不行,这场戏到了关键时候缺了她怎么能行,况且她要知道那“日升东方”的秘密到底是什么,遂一溜小跑跟在众人后面。
瑾花稀风驰电掣地来到书房,屏退了众人后打开书房密室,只见密室凌乱不堪,早已有了人翻阅的迹象,她几步来到装有信封的盒子前,可那盒子却空了,里面的信早被隗殳拿走。
她大喊一声,随即跑出密室,临走不忘关上密室的门,她惶然道:“瑚琏,信,信没了!”
瑚琏屏退众人,关上书房的门,握住瑾花稀的肩膀道:“不着急,慢慢说,什么信?”
“就是那封先祖的女儿写给先祖的信。”瑾花稀眼中噙满泪水,她不求她能将易水宫发扬光大,但也不能成为千古罪人啊!
瑚琏恍然大悟,“是那封藏有易水宫宝藏的信。”
“那根本不是什么宝藏,那是创建易水宫的先祖修习的武功秘籍,秘籍被她女儿偷走,先祖被气的一命呜呼,只留下这么一封信,你还记得我同你讲过的四句诗吗?那便是秘籍所在。”瑾花稀风铃般的声音好似被风吹乱了,尖锐噪杂,“若是被魔教找到了,那我真的无言见历代易水宫宫主了。”
她脑袋靠在瑚琏肩膀上,小鸟依人,哭得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瑚琏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没那么严重,我们几个人研究了十几年都没研究出那地方在哪,魔教不会轻易找到的,别哭了啊,我该心疼了。”
好家伙,这么多场好戏呢!黄敏在窗外听得津津有味,原来这宫主和副宫主是百合情深,怪不得瑾花稀能这么放心地把易水宫交给她。
对了,还有那封信原来是易水宫武功秘籍的所在,隗殳就是为了找易水宫的秘籍?
可他修炼地本就是绝世武功,为何要来偷易水宫的秘籍?
黄敏记得原著中隗殳和东方冥路过一个地方的时候,隗殳突然大喜,兴奋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大喊:“竟然是这个意思,我懂了,我终于懂了!”
后来不久东方冥意外发现一处墓室,墓室中恰好有一本武功秘籍,俩人双修后治好了隗殳走火入魔之症。
难道说那本武功秘籍便是易水宫的秘籍?!
怪不得隗殳一个心机深沉之人会无缘无故地跟着东方冥寻找救自己的办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两个人不是无意中找到,而是隗殳有意在诱导东方冥带着他寻找秘籍,可怜的东方冥以为对方是被自己的善良感动,心甘情愿跟着他呢!
还有易水宫偷袭时遇到的火球,如果魔教之人早就发现了她们有偷袭计划,怎么会用火球,那岂不是故意让人逃跑,如果想杀死偷袭之人,备上深坑陷阱和无数根箭矢才是上上策。
想必原著中那偷袭之人当中必定有叛徒,叛徒联合魔教之人绑架了她们,逼她说出易水宫的秘籍所在,最后将所有人杀死焚尸,毁尸灭迹,伪装成火球伤人的样子。
但自黄敏穿过来后,她的一嗓子破坏了所有的计划,而叛徒不小心被易水宫的人发现死在某个易水宫人的手上,可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被魔教杀死的结局。
那黄敏还有最后一个疑问,隗殳是如何知道易水宫有可以治他病的秘籍呢?
这破小说跟拆盲盒似的,不知道拆出哪个剧情来,顺带着出现一堆疑问在那等着,心累啊!
她双手合十祈求道:“作者大大,我错了,我不逼你写番外了,放我回去吧!”
许是她的心愿感天动地,一道机械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剧情bug完成度10%,武力值 10,生命值 10,死亡值-10,主角光环 10,望使用者再接再厉,继续加油]
机器声音消失,任凭黄敏怎么叫它都不出现了。
这油加的好像是汽油车加了柴油,让车歇菜啊!
这么一折腾到了鱼肚翻白的时辰,宫主瑾花稀认为一个打扫浆洗的小弟子确实不太有可能知道书房密室的所在,也不太可能知道武功秘籍的秘密,因此得出结论易水宫里确实有叛徒,但不会是她,那叛徒起码是个长老或是资历很深的人。
又鉴于副宫主瑚琏当众承认若是她活下来便既往不咎,所以不再追究黄敏,只罚她清洗一个月所有人的衣服,以惩她带外人进入易水宫之罪。
心力交瘁的黄敏当即接下处罚,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脑袋一片混沌,身体的伤口又有撕裂的迹象。
她推开卧室的门,阿雯还在呼呼大睡,看来她临走前点的安魂香确实好用,敲锣打鼓都没把这姑娘吵醒。
她从抽屉中翻出一瓶止血药敷在伤口处,又拿起阿雯为她买的药煎了一包喝了下去,然后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突然脑海中闪过系统的话,主角光环 10,那是不是说她可以逃离炮灰命运,当主角了!
叫了几声,系统还是没出现,她慢慢地睡着了。
等再醒来时已是第三天早上,阿雯为她换好了药,又端来了吃食,贴心诚度简直让黄敏怀疑原身是不是和阿雯关系斐然,毕竟见过了宫主和副宫主之间的关系,她现在对易水宫的人都加了层百合滤镜。
“你看我做什么?”阿雯一边替她收拾床铺,一边纳闷地问她道,
黄敏尴尬地拿起一个包子大口嚼起来,心道:“这要怎么说啊?直接开口问她是不是喜欢我不太好吧,若是她说喜欢,那我以后怎么面对她,若是她说不喜欢,那我真是太尴尬了,拿头撞死在包子上吧!”
她支支吾吾道:“那个……你是不是……#&@我?”
“啊?你在说什么?”阿雯没听清问了一遍,
“那个……你……算了,我是想问宫里最近还好吗?宫主和副宫主最近都在干嘛?”她不打算再追问了,有时候就这么不清不楚挺好的,说出来两个人都尴尬,她突然对宫主和副宫主挺佩服的,毕竟说出来和承认都需要勇气,她连问的勇气都没有。
阿雯整理好床铺又开始收拾房间,手上没闲着,嘴上也没闲着,说:“宫主和副宫主去了灵山,说要找他们帮忙寻找东西,说不定到时候我们也要出去跟着一起找。”
黄敏哂笑一声,嘀咕道:“有什么好找的,最后不还是被隗殳学去了。”
“你在那嘀咕什么呢?”阿雯又没听清,抱怨道,“对了,你们前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谁谁都不说,只听说你被罚了,是什么原因也没人告诉我,真是的。”
黄敏打哈哈道:“哎呀,没什么,就像宫主说得东西丢了,偏巧那天晚上我撞见了那人,没打过,所以宫主才罚我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阿雯放了心,“到底是丢了什么,还要去灵山找人帮忙?”
“说的是呢?为什么宫主要封锁信丢了消息,还着急想要找到那封信呢?不就一个武功功法吗,哪个门派没有自己的独门功法,说功法丢了很丢人?还是说那封信不只有秘籍那么简单?”黄敏想不通,也许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