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肆老板突然袭击东方冥,老板娘和端茶递水的伙计分别对站不稳的黄敏和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景开出手。
黄敏在一边自责自己大意,一边与头晕做抗争,难以自顾,眼看着老板娘一掌打过来而来不及躲闪。
她感觉身上重重地挨了一掌,可能是头晕的原因让她没感觉太出来疼,可是被人无缘无故地打了一掌,她十分委屈,痛苦地哀嚎了一声,“啊——”
隗殳不知何时揽了她过来,没好气地道:“没打中你,叫什么叫。”继而扯掉老板娘脸上围着的纱巾,霸气侧漏地对道,“荷娘,我的人你也敢伤。”
听到这句话,东方冥终于爆发了,他一脚踹倒茶肆老板,对着隗殳怒道:“你给我说清楚,她怎么就是你的人了?”
嗑了半天都没嗑到的黄敏早就晕晕乎乎睡了过去,错过了她的殳冥CP两个人的第一次对话。
“她抱过你吗?和你同乘过一匹马吗?有担心过你扯过你的衣角吗?”东方冥幼稚地罗列出黄敏只对他一个人做的事情。
隗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很快又消下去,手上将黄敏揽得更靠近些,语气淡淡地说:“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
东方冥感觉五雷轰顶,劈里啪啦的雷像雨点一样砸在他的脸上,好疼好烫。
两个人小学鸡似的吵架以隗殳胜利而告终。
但隗殳没有一点胜利者的骄傲,反而有些生气,他抽出腰间的玄铁剑,漆黑色的剑周身流转着一股邪气,它直指东方冥,似要将眼前的人吞掉,“我本不想杀你,可她抱过你,和你同乘过一匹马,还担心过你,那你非死不可了。”
看隗殳气极的模样,东方冥募得明白过来,隗殳只不过是故作镇定,什么睡在同一张床,怕这里面有许多隐情吧。
他不甘示弱的抽出灵渊剑,白色剑身,高贵纯洁,一白一黑两个长剑本是极为相配,现在却成了对立,黄敏看到两个**男主为了她针锋相对,估计得哭着质问系统,这剧情怎么魔改成这样了呢?
另一边被隗殳直接揭开了真面目荷娘三人也不藏着掖着,纷纷扯掉伪装,亮出自己的兵器,景开定睛一看,这三人不正是他们寻了大半个月的三家灭门惨案的凶手!竟在这里撞见,怕不是在这里专门埋伏他们呢!
黄敏和谭卓昏迷不醒,东方冥和隗殳一触即发,景开只得自己一对三,慢慢地有些招架不住,逐渐落下风。
茶肆老板也就是杀害刁家一门的刁老二讥讽道:“正派人士不过如此,只胜在一张嘴上,实则就是个绣花枕头,哈哈哈~”
招架不住刁老二铁链的景开后退一步,嘴上仍不服输地驳道:“我们正派人士行得正做的直,输也输的骄傲,不像你们作恶多端,杀了顾刁文三家几百口人,你们晚上可睡得安稳,不怕他们化为厉鬼来找你们吗?”
这句话确实见效,尤其是对荷娘,她愣了一下,眼神多了一丝害怕,声音有些哆嗦地说:“我为何要怕,我是为了我们全家报仇!你以为那顾家就是什么好人吗?呵呵,要不是因为他抢夺了我家的财产,他能白手起家!还大肆宣扬说他铲除了山匪,为民除害,胡说,我爹他们分明是被逼的,官府打着招安的牌子,背地里和顾家勾搭,我爹中了他们的诡计,为贼人大开山门,害得全家惨死,哼,老天有眼,让我活了下来。”
“我假装投靠顾家,边修习武功边找机会除掉杀我爹的凶手,却不小心被那顾家掌门发现了身份,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他威胁我,甚至,甚至找了几个师兄对我做那禽兽之事,我一个女孩,怎么反抗?他们当着其他人的面骂我,背地里却爬上我的床。”
荷娘眼神狠毒,咬着牙道:“好在,他们终于死了,是我一个一个亲手打死的。”
这时候再能言善辩的景开也不知改如何规劝荷娘了,他一个慌神间被刁老二钻了空子,铁链直劈他的脸,只差一丁点就能打得他面部开花,幸好被他眼疾手快躲了过去。
刁老二见没打中,也跑出来诉苦:“你是为了杀父之仇,我是为了杀母之仇,我本姓刁,是刁家坞的二少爷,可惜,一个小妾生的儿子不仅没人看在眼里,更是被正房生的儿子,也就是我大哥视为眼中钉,他不满我这个时时刻刻威胁他,篡他掌门的人在身边,先是诬陷我娘不守妇道,被活活打死,再是污蔑我偷刁家的武功秘籍出卖给对头,和外人里应外合想要铲除刁家。”
他慢慢收回铁链缠绕在掌心,得意道:“既然他如此说了,我自然是要满足他这个愿望,你知道他死得前一刻有多可怜,一直跪在地上求我,让我别杀他,哈哈~那样子简直比大街上的流浪狗都不如,哈哈~”
“那可是你亲哥!”景开没了同情心,越听越觉得恶心,世上怎么会有坏到如此地步之人,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放过。
忽然响起一阵掌声,景开侧过脸去看,瞧见一双骨节分明,修长且有力量的双手在鼓动,他抬眼看向那人,差点被吓得跳起来,那人的脸可谓是不忍直视,满脸的麻子,看不见一块好肉,白瞎一双那么漂亮的手了。
“金麻子,你鼓掌做什么?”景开撇开脸吼道,
那个被叫做金麻子的人最讨厌别人这么叫他,他咧着笑的嘴一瞬间闭紧,本就泛红的皮肤变成了酱紫色,他一字一顿道:“不.准.这.么.叫.我!”
“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的错,让他贪,觊觎我铸箭的手艺,放火烧我,我就是要让他死,让他全家为我陪葬!”
金麻子说一句射出一颗铁箭,那箭又疾又狠,和文家庄的箭很像,箭头上有很多倒齿,短箭根根朝着景开的死穴射去,亏得景开身手好,次次险险躲过。
“他害得我变成这不人不鬼的样子,我恨他,我恨他!”金麻子目眦尽裂,整个头仿佛变成了一个怪物。
一旁看戏的荷娘慢悠悠地道:“我劝你别招惹这个疯子,他可最讨厌别人叫他金麻子。”
金麻子转动手里的弓箭指着荷娘,双眼瞪着她,根本不管她是不是自己一方的,握着箭柄的手几乎快松开,好在荷娘反应快,娇媚地求饶道:“好哥哥,人家错了嘛~”
景开有了喘息的机会,谆谆劝导道:“虽说你们三个都是情有可原,但冤有头债有主,其他人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不能放过他们,留下他们一条性命?这样,你们三个与我回去,师父他会替你们在武林人士面前求情,给你们一次重新改过的机会。”
真是仁慈,坏人总是有回头是岸,立地成佛的机会。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都觉得刚才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直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才停下来。
荷娘柔声道:“我们做好人的时候你们不想放过我们,做了坏人,反倒是要为我们求情,正派人士啊哈哈,你们那套假仁假义的面具,真是够了!”
刁老二啪得一声甩出手中的铁链,“我送你们下地狱找阎王商量去吧!”
四人再次打作一团,只不过这次三个魔教中人招式更为凶狠,招招想要景开的命。
景开尽量避开谭卓的方向以防昏迷着的谭卓受伤,片刻后,最终筋疲力尽,再也招架不住三人,他为了躲闪过来的铁链和铁箭狼狈地摔倒在东方冥脚边,与隗殳对视的东方冥终于动手了,灵渊剑挡住了刁老二和金麻子的攻势,紧接着一个回旋踢正中荷娘的手腕,踢散了她的掌法。
“你就不担心我动手?”隗殳阴恻恻道,他感觉怀中的黄敏睡得不是恨安稳,于是找了个完好的椅子扶她坐下,正好靠在他肩膀上。
东方冥见黄敏远离了危险的地带,也不再找茬,道:“他们三个将灭门之案往自己身上揽,不就是想找死吗?你怎么会出手帮他们!”
趴在地上的景开惊讶地喊了一声:“什么?”
隗殳没理会他,而是微微挑着嘴角对东方冥说:“你倒是聪明,不过也就有敏儿的三分之一吧!”
东方冥:“哪敢哪敢!”两个人一下子客气起来了,画面太诡异,看的景开直起鸡皮疙瘩。
“就凭他们三人的武功灭了几百人,说出去你信吗?骗小孩呢!”最后这一句东方冥是对三个魔教之人说得。
他语气不咸不淡地道:“那些人是重了蛊虫才让你们三人有了可乘之机,而幕后之人自然是……”
东方冥看向隗殳,意思不言而喻。
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不明白那日洪秀人的手下为何说荷娘三人是凶手,也不明白为何荷娘三人要将所有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他以为是隗殳的意思,可看了半天,隗殳好像和这三人一点都不熟,甚至可以说他想至三人于死地。
“不是隗公子,是我们干的。”荷娘站出来,语气极为诚恳。
隗殳完全不接受她的好意,冷哼一声:“想死?滚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