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丫头,你没事吧。”林夕刚刚包扎好手臂上的伤口,李琢便来了。
“李叔,你怎么来了?”受了伤的人本就有点脆弱,所以见到李琢来看望自己,林夕有点欣喜。
“你还笑,也不晓得好好保护自己,上哪招惹了人来杀你?”李琢本来就很担心,这会见林夕还在笑,整个人脾气就上来了。
林夕缩了缩脖子,小心的开口,“我真的已经很低调了,也压根没得罪人,要说……”好像就得罪过王音悦?!不过林夕想想自己就在心里否定了,她亲妹妹结婚,总不至于要在这一天杀自己吧?!
“要说什么?”李琢没好气的瞪了林夕一眼,也没指望她能知晓是谁,“让我瞧瞧你的伤。”
林夕乖乖的任由李琢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直到确认处理的没什么问题后,这才开口,“好在没伤着筋骨,切记伤口不得碰水,要按时敷药,别因为怕疼便不敷,听到没?”
“嗯嗯,”林夕乖巧的点头,“那个,李叔,你要顺便看看啊七的伤么?”
“看什么看,有林老头在还能出差错不成!”李琢语气不佳的道。
额,林夕无语,既然不会出差错,那您刚刚那仔细检查伤口、认真研究用药的是要闹哪样?这会也不敢反驳,林夕自得弱弱地开口,“李叔您说的对。”
李琢没理会林夕内心的小九九,严肃的开口,“夕丫头,今日到底是什么情况?”
林夕现在还是一脸的懵,道,“我也不知道啊,就马车走着走着,然后他们突然就出现了,还要杀我,简直莫名其妙的。”
李琢皱着眉头,沉声道:“你确定他们是要杀你吗?”
对于李琢的问题,林夕有点不懂了,不是要杀自己那是要干嘛?但还是乖乖的回道,“嗯,开始话都没说,直接下手的,要不是啊七赶到,我就是连手带心的一起被穿孔了。”说着还指了指自己受伤的手,有点郁闷,“那个红刹大概是见啊七厉害,这才废话了几句,要不然我感觉他就是杀了我也不知道我长什么样的。”
“既是如此,我便放心了。”李琢松了口气的样子,压根没听林夕的废话。
“啥?!”林夕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有人要杀自己他怎么还放心了?!
不过没等林夕再开口,李琢便开口了,“天色不早了,老夫便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谨遵医嘱,别不当一回事!”话越到后面,语气越强硬。
林夕被说的连连点头,压根忘了刚刚李琢说放心的事情。感觉好不容易才将李琢送走,今天一天过的也真是充实了,林夕躺在床上,本以为会疼的睡不着,结果没一会便睡着,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药,还有止疼的效果。
东方熠坐在书房的案桌前,冷眼扫过前面跪着的一排人,声音冷然,“日在头顶,脚踩皇城,在本王的地盘上动本王的人?还差点成功了?!”
“啪”东方熠气不顺,直接拿起一个杯子砸在了他们前面的地板上,低沉道,“别人上门来挑衅,你们便由着他们踩吗?”
“属下知罪,请主子责罚。”一群人皆低头请罪。
“主子,是属下思虑不周,想着没人敢这般张狂,便没派人护送。”沐然低着头道。
“哼,”东方熠现在也不想去责罚谁了,重要的是让他们知道挑衅自己的后果,冷唳的吩咐,“暗一、暗十,将冷刹宫在皇城内的据点都给本王拔了。”
“属下领命。”暗一暗十同时低声道。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接着许杨的声音响起,“王爷,李琢李大夫求见。”
东方熠皱眉,开口的声音不如刚刚那般冷唳:“请他进来。”然后挥手让眼前的人下去,就在门打开的瞬间,地上跪着的人就消失了,而沐然也站在了东方熠的后面。
李琢走进来,就像没见着地上的碎茶杯似的,恭敬的朝东方熠行礼,“草民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李大夫不必多礼,”东方熠淡然一笑,道,“请坐。”
“谢王爷。”李琢也没推辞,在一旁的凳子坐下。
“不知李大夫今日前来有何贵干?”东方熠轻笑着问道。
“王爷,草民是个粗人,如若接下来的话有冒犯之处,还望王爷海涵。”李琢冷然的开口。
“李大夫但说无妨。”东方熠收起了笑意,清冷的道。
“今日之事只是针对林夕个人,熠王府尚且不能护她周全,倘若他日她的价值曝光,面对各方,甚至于其他国家的势力,熠王又当如何?”李琢一开口便咄咄逼人。
“放肆!”沐然开了剑鞘,若不是东方熠还在着,他真有可能直接杀了李琢。
“沐然,退下。” 东方熠平静的开口,“今日之事本王担责,至于今后,无论如何,绝不会再出此事。”
既然东方熠做了承诺了,李琢也不再揪着不放了,至于查找是谁雇的杀手,东方熠自然会查,也用不着他操心。从怀里拿出一个银色的令牌,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李琢看向东方熠,道:“劳烦王爷帮草民将这个东西还给冷刹宫,顺便麻烦下人家撤个追杀令。”
东方熠略微震惊地看着桌子上的银色令牌,可还没等他发问,李琢便告退出去。
“主子,确实是银令。”沐然走到李琢刚才坐的地方,从桌上拿起令牌,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只能向东方熠请示,“现在……”
“先这般,”东方熠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等暗一他们将冷刹宫在皇城内的据点拔掉,到时候再让宋潇逸给冷刹宫送去。”
“是。”沐然领命,然后将银令轻放在东方熠面前的桌子上。
“下去吧。”东方熠疲惫的吩咐。
“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