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于旁边椅子上的大吉抬了一下小眼,后随即眯上,掩饰住笑意。jiujiuzuowen
沐妧嘴皮子功夫一流,这一点从一开始接触时便知了。
沐伺,可怜的娃啊!
沐伺小脸苍白,眼神发愣,后一把抓住沐妧的一条手臂。
“皇姐,你一定要帮我啊!只要你不说大吉的事情,便无人知晓我···我犯了欺君之罪。”
“皇姐,你不会这么狠心让父皇罚我吧?!怎么说我们姐弟也算是有些交情,眼睁睁看着我倒霉,皇姐忍心吗?”
见沐妧不为所动,沐伺心中打鼓,暗恨以前口头得罪沐妧太多太过分,早知有今日,何必当初啊!
沐妧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是我三弟,我自然不忍心你受罚。不过父皇是咱们的父亲,也许犯了欺君之罪也无碍呢!”
沐伺惶恐:“皇姐,你从小便在父皇所制造的蜜罐子中长大,如何了解我们这些人的苦啊?”
“父皇可以对你格外开恩,但于我们是太过严格。此事一旦传开,皇姐怕是再也见不到三弟了!”
沐妧惊诧:“真的吗?三弟你可不要吓我啊!”
沐伺泪眼婆娑:“真的,所以皇姐一定要帮我啊!”
沐妧很是纠结,半天才道:“三弟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不会向任何人提起!”
沐伺感恩戴德的走了,大吉看着沐妧的目光如星星闪烁,沐妧一脸傲娇。
“怎么终于看到我的闪光点了?这又不是什么大难题,有什么好骄傲的。”
大吉:“······”
给点阳光就灿烂,他错了行吧!
“本来就不是难题,你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确实不值得骄傲!”
沐妧一下坐过去:“夸夸我会少根毛啊,算了,我练功去。”
门外,杜鹃看向长安,有些纠结。
长安察觉几次,忍不住开口:“杜鹃姐姐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不妨说出来听听。”
杜鹃轻叹一声:“你我同是先皇后为长公主挑选出来的人,从小是看着找公主长大的,如今长公主恢复正常,我们应该是最高兴的。”
“可是,你有没有发觉长公主正常后依赖我们的时间少了?倒是跟大吉时刻在一起,就没离开过。”
长安一乐:“原来杜鹃姐姐也有苦恼的时候,这有什么?长公主恢复正常,很多事情可以自己处理,我们该高兴才是。”
“需要我们时,长公主自然会说,不需要时,我们便老老实实待着,做好自己的本职,其他还是别去想了,省得自寻烦恼。”
杜鹃不由对长安刮目相看:“你说的对,是我庸人自扰了,长公主如今这般,已经最好的结果了!”
长安一笑:“杜鹃姐也是太过担心长公主的了,一时迷了,若是想清楚了,比我还明白着呢!”
杜鹃:“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小蹄子这么会说话啊?”
长安:“那是因为以前杜鹃姐的心思都在长公主身上,现在操心长公主的事情少了,自然也就能看见其他的事情了。”
······
天气渐暖,春光明媚,百花盛开,莺飞蝶绕,各处一派欣欣盎然之态。
只星宸宫却如炸了锅一般,一团乱,闹得整个皇宫人心惶惶。
“什么?没听错吧?!长公主的痴傻又犯了?”
“可不是,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去了,还能有假?”
“那治好了吗?”
“若是治好了,太医院里也不会点灯一夜到天明了。”
“唉,长公主时运不济,刚好了又犯了!”
“天定如此,谁也没法子···”
星宸宫,沐妧恹恹的倚在床头,千宫阙把脉,沐战封坐于床前不远处的圆桌前,目不转睛的看着。
申豹花屏声静气,天降大福,长公主的痴傻好了。可在皇上大赦天下后,谁知又犯上了?这不是打脸吗?
还是长公主福薄,享受不了上天与皇上赐给的双重厚福?
咯咯···你怕什么?
沐妧险些出戏:闭嘴!你哪只眼见我怕了?还是你嫌我过得太好,想阴一把?
告诉你,立即关掉神识,否则就别想安生吃饭。
咯咯···好吧!那你也怕啊!
沐妧:你妹的,立刻马上关掉神识!!
一个痴傻之人,突然生气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沐战封与申豹花都在,万一被抓到一丝丝的破绽,到时不仅前功尽弃,印象更是会大打折扣。
千宫阙神情凝重,转过身来向沐战封行礼:“回皇上,长公主的病症,臣于院中的大人们商讨过,只是还不敢十分认定。皇上可否再给臣一些时间?”
沐战封眉头紧锁:“如果确认病症之所在,能否对症下药,药到病除?”
千宫阙脊背渗出一层汗意:“臣不敢保证,但如果查到病症之所在,便有五分把握!”
沐战封沉思了一会儿道:“只有五分把握?”
他才下旨阿妧恢复正常,是上天赐予的大福,人尽皆知,便发生阿妧再次痴傻。
他是皇帝,一言九鼎,金口玉言。
如今阿妧再次变得痴傻,便是上天将大福收了回去。
他是阿媛的父亲,大游的皇帝,岂不也跟着福薄?
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颜面何存?三国如何笑话?
舆论如潮,发展壮大,更会危及皇位。
千宫阙跪于地上:“请皇上给臣时间,臣定当竭尽全力医治好长公主。”
沐战封起身做到沐妧身边,回头看向千宫阙:“朕只给你两天时间查找病症之所在,如果治不好长公主,朕要整个太医院陪着!”
千宫阙额头滴下一滴汗水,却不敢伸手去擦,伏在地上:“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