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有的怀抱琵琶,有的手执玉柄银剑,有的手举红绸伞,有的执琴,有的脖颈下挂着两面羊皮小鼓,有的手拿铃铛,各具特色,极尽眼福。jiujiuzuowen
咯咯收敛一些,她们与你一般皆是女子,并非男子
沐妧瞪了大吉一眼:吃你的烤乳猪,欣赏美丽懂不懂,与男女无关。
舞台上,彩带飘飞,花瓣飞洒,乐曲悠扬,人、舞、器三者合一,天衣无缝,视听盛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吉翻了一个白眼,这么粗浅的舞姿比他见过的不知弱了多少,只有沐妧这个土包子才会被其吸引。
啪的一声,沐妧一巴掌拍了过来,大吉一瞪:干什么还不许我用膳了
沐妧眼神威胁:用膳可以,为何要编排我土包子
大吉忙举手投降:算我错了,以后若有机会,我带你去天上一看,仙娥们的舞姿才是天下无双,美妙动人,这些都是小儿科,不用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沐妧还欲举手拍大吉,抬眼间正好与一人的目光不期而遇,丰钧一袭白色长袍,发束白玉冠,手拿一把折扇,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沐妧一笑,粗鲁的手也放下了,大吉躲向一旁,见沐妧没追,不禁顺着她的目光而去,果然又是他
用心不良,装大尾巴狼哄骗小白兔,然后一口吃掉。偏偏小白兔无所觉,甚至以为自己是欠大尾巴狼,无语了。
你不过去
沐妧收回目光,而丰钧的目光则被舞台上的美妙舞姿所吸引,不禁有些酸酸。
他此时观看舞蹈,无需帮忙,若有需要,自会告知,难得出来,我们吃吃喝喝,欣赏舞姿,岂不快哉
以后可以多出来几次,顺便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感觉非常不错。
咯咯年满十二周岁的公主可以修建公主府了,而长公主府早已修缮完毕,只因原主痴傻,游帝又舍不得,所以一直留人于宫中。
也许该找个机会从皇宫中搬出来了
沐妧:暂时不出宫,留下还有用处。
一曲完毕,一位身着紫红绣金花纹锦缎宫装,三十岁左右,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浓妆艳抹,插金戴银,红唇如火,扭着小碎步从大厅中走了上去。
“花娘这番有礼了,多谢诸位的捧场,不甚荣幸,再次感谢”
众人一阵吆喝,欢呼雀跃,有人直接往舞台中央扔银子铜钱,花娘笑得更加灿烂。
“多谢诸位大爷的盛情,今夜良辰美景,我这个老太婆便不耽误大家的兴致了。”
“每人手中皆有一朵花,代表一票,想投给谁皆看诸位大爷的意思,花多者为胜,便是我们醉香楼中的花魁。如此一年一度的盛宴,诸位大爷可要好好把握了”
“好好”
“吆喝好”
众人纷纷响应,将手中的花儿送给自己心目中的花魁,如嫌花少,一两银子一朵,可多投给自己的花魁。
一掷千金,为搏美人一笑亦有。
沐妧从收花的童子手中买了五十朵送给中间怀抱琵琶的女子,大吉不满:五十两银子可以买好多烤乳猪,一堆烤鸭,你会不会过日子啊
沐妧不以为意:我们有多少银钱你会不知这点小钱也值得你心疼出来总是要装装样子。九牛一毛不到,不用放在心上。
咯咯你最近买地皮花了三分之一,只差将整个京都城给买下了,眼下只出不进,你长点心省着些又能怎么样
沐妧想了一下,表示认同:好不过钱是挣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关键还是挣钱,钱生钱。
大吉脑袋发晕,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听到沐妧说数字便如念经一般,避之不及。
意料之中,怀抱琵琶的女子胜出,成为醉香楼的花魁,激动得热泪盈眶,满是感激。
旁边五位女子各有千秋,被人一字请了下去,花魁受万众瞩目,花娘再次走了上来,笑道:“连枝,今晚便是你的好日子,可要想清楚了。”
连枝羞涩的点头:“多谢妈妈”
花娘满意的点点头,后向众人道:“**一刻值千金,价高者得,今晚我们连枝便是您的了诸位大爷可要加油”
“我出五千”
“我出六千”
“我出一万两”
一道粗豪的声音响起,场间一时鸦雀无声,一晚一万两,只为了shui一个女子,脑袋没毛病吧还是家里的银钱多得放不下,恨不得扔了
沐妧抬眼看去,声音耳熟,果然是晁昊那家伙喊出来的。一个质子,视金钱如粪土,风流之名,名不虚传。
花娘与连枝举目看去,见是鼎鼎大名的相国韩王,皆喜不自禁,连枝含羞带怯,媚眼如波,情谊婉转,更为动人。
花娘笑得合不拢嘴:“一万第一次,一万第二次,还有没有更高的价了若是没有,连枝今晚便是韩王殿下的人了”
毫无疑问,在座的皆是精明之人,便有脑满肠肥之人,见小霸王韩王也不敢较真,美人难得,小命无价。
沐妧喝了一口茶,好戏落幕,若无意外,等会儿回宫,天色已晚,到点休息了。
咯咯算你还不糊涂,是该回去了。
扣扣
敲门声响起,沐妧立即将秀珍的大吉抱起前去开门,“见过长公子”蒋锐恭敬的抱拳道。
沐妧打开折扇晃了两下:“你来的正好,替我给你家主子带句话,若无其他事,我便回去了”
蒋锐面色为难:“主子有请”您走不了
咯咯你妹,你那么精明的人可不要被耍了而不自知他是逗着你玩呢
沐妧往前走了一步:“带路”
蒋锐面色尴尬的在前面走着,如芒在背,他家主子大半夜将长公主从宫中教出来作何若是让人知晓,是主子请长公主来的青楼,怕是被大卸八块都不为过。
长公主为何不反对
一般女子视青楼为洪水猛兽,长公主却身着男装,大摇大摆的进来,毫无违和感,委实捉摸不透。
难道是长公主有什么把柄落在主子的手上,不得不来
走了一阵,在一座华丽的门前停下,隔音良好,仍依稀从门丽传来嬉笑声,气氛热闹。
蒋锐面对平静的沐妧,硬着头皮去敲门,一开始声音很轻,门里并无动静,随即用力了些,但愿门开之时,房内别出现乌七八糟的一幕,会污了长公主的眼。
华丽的两扇门慢慢打开,从门缝中露出一个人头,有些不耐:“进来啊,又无外人”
当那人见到沐妧时,惺忪无神不耐的醉眼,用力眨了眨,见沐妧未动,后伸手揉了揉眼,再睁开,后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见过”
沐妧粗着声音:“见过什么”
“宋达,你小子是见鬼了行如此大礼还不快过来喝酒”一个熟悉的声音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