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间睁开眼,四周的一切如同梦幻泡影般骤然变换。原本那古朴、沉重的商朝气息,瞬间被现代都市的繁华与喧嚣所取代。我置身于一条灯火辉煌的街道上,高楼大厦如巨人般耸立,霓虹灯闪烁,将夜空染得五彩斑斓。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商朝服饰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现代的便装。我摸了摸口袋,发现里面装着的是现代的手机和钱包,而不是商朝时的玉佩或铜钱。这一切的变化让我有些恍惚,仿佛刚从一场漫长的梦中醒来。
我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一些熟悉的地标,但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陌生。汽车在马路上穿梭往来,人们行色匆匆,与我那商朝时的慢节奏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现代城市特有的气息,让我既感到新奇又有些许不适应。我走起路来,脚步显得有些踉跄,仿佛还在适应这现代的身体和节奏。
我走过一家家店铺,看着橱窗里展示的各式商品,心中充满了惊叹。这些在我商朝时闻所未闻的物品,如今却如此普遍地出现在人们的生活中。突然,一阵熟悉的旋律传入我的耳中,那是现代的音乐,与我商朝时的钟鼓之乐截然不同。
我顺着声音走去,发现是一家酒吧正在播放流行歌曲。我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们随着音乐摇摆身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回到了现代,我又变成了那个家财万贯的大小姐。
另一个时空,夕阳把海面烧成熔金的镜子,哪吒看见自己赤红的瞳孔里跳动着三昧真火的残影。
“走便走了,小爷还缺人拌嘴不成?那女子不知道哪来的妖怪,哪里值得小爷怀念?”火尖枪重重杵进礁石,惊起一群白腹翠鸟。他故意不去看那些成双掠过的影子,脚尖碾碎半块贝壳,碎屑扎进莲花金缕靴的缝隙里。
混天绫突然缠住他的手腕,殷红如血的绸缎在暮色里簌簌发抖。海风裹着咸涩的水汽钻进莲花化身,本该无痛无觉的灵体竟泛起细密的刺痛。指尖无意识描画着避水诀的纹路——那人总说这手势像挽留的姿势。
“下次见面......”他对着北斗星扬起下巴,乾坤圈在腕间叮当作响,“没有下次了。”浪涛声吞没了尾音,混天绫悄悄缠上他的脚踝,这次他没有甩开。
三千年后。
顶级酒店宴会厅的红毯上,两个家族的联姻仪式即将开始。我与与顾氏继承人顾承舟在镁光灯中走向彼此,表面完美无瑕的订婚现场暗藏微妙博弈。也许我和顾承舟本就是同类,这场婚约是双向选择的棋局。
在商朝的几个月,不过是我林氏千金大小姐做过的一场梦罢了。
水晶吊灯将斑驳的光影投射在鎏金红毯上,我踩着Jimmy Choo定制高跟鞋走过时,裙摆上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在空气里划出细碎银河。宴会厅穹顶的玫瑰浮雕正在飘落真花瓣雨,媒体区的快门声像某种躁动的蜂群。
"林小姐今天很美。"顾承舟站在红毯尽头对我微笑,暗纹西装领口别着和我耳坠同系列的月光石胸针。他伸手替我拂开肩头的白玫瑰花瓣,指尖若有似无擦过我锁骨上的钻石流苏项链。
我望着他镜片后含笑的桃花眼,想起昨夜父亲书房里那份股权转让协议。顾氏要的不是联姻,是林氏在东南亚的航运命脉。旋转楼梯下的交响乐团开始演奏《Liebestr??um》,宾客席传来克制的赞叹——我们此刻的般配程度,堪比拍卖行里并排展出的古董瓷瓶。
"顾少今天倒是守时。"我任由他牵起戴着丝缎手套的手,余光掠过他腕间百达翡丽星空表面。十二点整的秒针即将归位,落地窗外十七架无人机正拼出我们名字的缩写。
他忽然低头凑近我耳畔,龙涎香混着雪松的气息漫过珍珠耳钉:"林伯父没告诉你吗?那条祖母绿泪滴项链本该出现在你颈间。"我后颈微微发紧,感受到他指尖划过皮肤时带来的细微电流——他竟知道我七岁时被绑架留下的那道疤。
管家捧着天鹅绒托盘上前时,交响乐恰好攀升到最**。顾承舟取出翡翠项链的动作优雅得像在拆封世纪合约,冰凉的宝石坠入我锁骨中央的瞬间,我听见他压低的声音:“别动,你发梢勾住搭扣了。”媒体疯狂闪烁的镁光灯里,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后颈伤疤,仿佛在给陈年旧伤涂药。
当烟花在黄浦江上空炸开时,我们的婚戒在香槟塔折射下泛着冷光。顾承舟握着我的手切向九层蛋糕,刀刃没入糖霜的刹那,他尾戒上的黑欧泊忽然折射出妖异蓝光。“听说苏小姐的毕业论文写的是跨境并购?”他笑着将蛋糕喂到我唇边,“真巧,我最近也在研究怎么拆分家族信托。”
我咬住银叉时尝到覆盆子利口酒的涩甜,忽然发现他耳后那道焚香尾调,竟和我梳妆台上那瓶1947年限量版香水一模一样。落地窗外,我们的倒影在江面碎成千万片,每一片都映照着两个正在互相吞噬又彼此重生的商业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