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是用的请字,却连拖带拽地擒住白晓静离开,不知道她按了什么机关,白晓静被她拉进深深的黑暗中,挣脱不开,黑暗笼罩她的视线前,她看到子房、红莲姐、雪女姐着急的神色。
一下子黑暗、一下子明亮,白晓静觉得眼睛十分刺痛,透过指缝看到这个空间和刚才困住子房他们的地方很相像,也像个坛子,这是地面不平整,有些向下倾斜,适应了光线后,她看到田言拿的那把剑惊道:“你是惊鲵?”
田言侧着头笑道:“是。”
白晓静叹气着摇头,不得不佩服赵高为了达到一个目的,可以安排一个卧底蛰伏几十年,洗脑洗得太可怕了。
田言柔弱的嗓音和她说的话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姑娘在感叹什么,自己的性命还是别人的性命?”
白晓静道:“我在感叹你的性命。”
田言笑着靠近她,冰凉的指尖在她的脸庞上滑动,“有你陪着,我也不算亏。”白晓静往后退了两步道:“说吧,抓我想干嘛,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我们。”
“苍龙七宿的秘密。”
白晓静冷笑道:“你们还真是赵高最忠心的狗,罢了,让你死前见一见也算了了你的心愿。”
田言不屑跟她做口舌之争,推着她走在中央,白晓静在这个空间里走了走,石壁四周和地面上都传来灼热的感觉,待了一会她就浑身冒汗了,再看看四周的摆放,是她在石板上看到那幅星图。
祭坛被掩埋住了,这里只是祭坛的一角,只是一角也足够了,白晓静跪在地上,把古玉握在手心双手合十,祈愿上天,过了一会,她擦净地上一处布满尘土凹陷处,吹飞上面的沙土,那凹陷处上刻着细细密密的花纹,那些花纹也都凹陷下去了,白晓静把古玉放在凹陷处中,古玉与凹陷处完美的契合。
田言语气中难忍兴奋道:“抓张良来果然是对的。”
古玉下发出机关转动的声音,这方祭坛震动了片刻,四周石壁开始移动起来,地面的温度也越来越高,脑袋上的泥土块不停地掉落,好像是土山坍塌了,白晓静靠在石壁上躲起来,随着石壁不断移动重组,刚刚是一个圆坛的空间,石壁重组后就变成了一个个房间的样子,倾斜的方向也随之改变了,石壁转动了一下,白晓静正好对上泥壁中一具干尸,吓得她尖叫一声,再转了一下,隐隐看见天明的古玉已经转到自己的面前了,她把古玉扯了回来,石壁还在不停转动。
过了一会,终于停下来时,土山下的结构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白晓静看到许多许多的尸骸,人的,牲畜的。
当一切归于平静后,白晓静以为摆脱了田言,没曾想她一口气还没松完,惊鲵的阴冷气息就出现在自己的脖子上,她叹气道:“跟我走吧。”重新改变过的走道和星图上的一模一样,田言老老实实跟着她走像是没有见过那副星图,可能她也看不懂星图里代表了什么。
白晓静带田言走的路一会上一会下的,她不得不怀疑白晓静是故意的,白晓静走着走着,一道剑光在过道的泥壁上闪过,颊边一缕长发掉落在地,田言道:“姑娘是否走错了?”
白晓静淡定地指了指另一条路道:“直走右转尽头再左转尽头直走,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田言默不作声,心里还是怀疑,白晓静心疼自己养长的头发不耐烦道:“要逃跑还是要继续,你还有的选。”
田言道:“得罪了,请。”
白晓静一边走一边开始唠叨起来,“非要抓我来帮你解密,又不相信我,你说你不相信我干嘛还要抓子房呢,你不相信我就等于赵高不相信我,还是说你不相信你们赵大人…@#!#”
不管白晓静如何挑衅、搬弄是非,田言一律闭口不言,当做没听到,又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田言有些着急道:“还没有到吗?”
事实上,白晓静故意放慢了速度,希望子房他们可以尽快找到她,眼看着最后的过道快走完了,也没有听见其他人的声音,田言被她耗得有些按捺不住了要动剑了,白晓静只能是先安抚住她。
穿过一个偌大的祭坛,石头雕刻的人偶跪拜在祭坛两旁,每一个石人的背部都刻着一些文字,白晓静偷偷看了两眼,有一两个字跟古玉上的字有些相像,已经算是走到了最后一程。
“到了。”
一个长长向上的木质搭建的天梯直送星云,田言把白晓静推上去还是让她带路,虽然是最后了但不知道有什么机关,还是要小心为上,白晓静走上天梯,一步一阶走出了底下的暗室,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整个人都清爽放松了许多,天梯的两旁也有跪拜的石人,但有些石人或残缺四肢头颅,或半个身体都被拦腰斩断,走上去的时候,能看到一些风雨的痕迹,这里才是真正祭祀的场所。
天梯走至半就已经看到了终点的奖品,一个青铜器皿,三足方鼎,看样子不是太大,它就像嵌进星云中的宝石,一点也不违和,白晓静忍不住吐槽了:“你们心心念念的珍宝就一个青铜器,嬴政多的是啊。”
田言时刻警惕着四周,一直拿白晓静当挡箭牌走到天台等了一会确认没有任何危险后就想杀人灭口,白晓静低着头在青铜器上看了看,在天台上寻找什么,田言便默默收回惊鲵静看她下一步的举动。
青铜器里是空的但是写了很多的铭文,白晓静依然看不懂,但是她直觉认为不可能就这么简单,摆一个青铜器在这里就完事了?
白晓静在摆放青铜鼎的青铜案下摸到一个机关,想也不想就按了下去,青铜案的半边断裂开来,露出里头几块巴掌大小的玉片,白晓静猛然看向星空,星图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就算是斗转星移,日升月落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化如此大。
白晓静恍然大悟,这是占卜,古玉上的文字就是占卜的方法。“我觉得我们得等子房来,我不认识那几个字。”
田言不明白她的意思,答案近在眼前,她不容许任何意外发生,只好给白晓静放放血‘提醒’她,白晓静忍着胳膊被割伤的疼痛道:“那几个字是古文字,我真的不认识。”
“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