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草后身上是宝周围是挂 第33章 往事

乐泽：“...当年的林之岚和张桓，正值少年，意气风发，在当时元祈宗设置的所有测试中，脱颖而出。”

元祈宗万年来选弟子的步骤，或者说，各大宗门大部分选弟子的步骤都差不多，不管多复杂也不管多简单，都绕不开三个核心点。

一：资质。

只有达到当下那个宗门选弟子所设立的资质、天赋标准线的生灵，才可进入下一关；

而人族看资质，看的是灵根，单灵根的最好，双灵根的优秀，三灵根的也尚可，四、五灵根的就不太行了，一些小宗门，可能会收四灵根的当个外门弟子，但像元祈宗这种大宗门，外门的入门资格就已经是三灵根了。

二：心性。

修仙一路，即便有天赋有资质有资源，但没有一路向前走下去的坚定心性，那也不可能走长远。

三：品性。

这关更多的是为了让宗门内对测试者有个初步的认识，以便后续给予测试者最为适合的修行方向，当然，如果品性和所选宗门的宗旨大相径庭的话，也是入不了门的。

当时林之岚和张桓的资质和心性测试结果都是极好的，特别是林之岚的资质，是那届大选所有前来拜门的修者中，最好的，张桓是第四好的。

至于两人的品性测试，让当时元祈宗的人，意外又惊喜。

多少年了，元祈宗都没出过资质那么好的医修苗子了，那次一次便来了俩，可把当时元祈宗的医修掌事给乐坏了。

稀有人才，珍贵得很，于是那年的乐泽，被元祈宗求着留在元祈宗好长一段时间，就是为了林之岚和张桓。

说来，乐泽也算是他俩的半个师父呢。

“他俩入元祈宗后，走了医修的路子，但因为当时元祈宗原本的医修实力不济，深怕误了这两个好苗子，于是便求我，在元祈宗多待了些时日。

虽然我们根生妖灵特有的天赋他们学不来，炼丹练药之术也不精，但是我们对于灵植灵药的认识，是最深刻最明白的，所以，我便教了他俩辨别灵植灵药功效的能力，以及一些我做不到但知道的丹方、药方。”乐泽回忆着那时的情景，淡淡的笑着，显然，当时的他，是快乐的。

以当时元祈宗医修方面的道行，只能说，林之岚和张桓，他们俩不愧是元祈宗多年来天资最好的医修苗子了，虽然没有好的丹术师父教导，但他们还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和天赋，在短短百年内，便成功让‘元祈宗’三个大字，出现在了全境医修排行榜的前十上，要知道，在他们学成前，元祈宗的医修，只在全境医修排行榜的前一百待过。

只可惜，自他们之后的元祈宗，这么多年来，都没再出现过像他们一样优秀的医修苗子了，不过，以他俩现在一个元婴后期，一个出窍期前期的修为，就算不再进阶，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都还有上千年可活，也是不着急找继承衣钵的弟子。

“当时我在元祈宗待了差不多有人族历法的一个月左右时间吧，之后我便回浩繁宗了，但那会，我们联系很紧密，他们时常会传讯于我，问我一些关于药理上的问题，那段时间的那些年，每年有空的时候，我都会到元祈宗住一段日子，直到...又五次宗门大选之后，才恢复到每十年一去的频率。

总之，我们认识很久很久了，至于我们三的关系...嗯...”乐泽想了想，道：“亦师亦友吧。”

闻言，沈钦钦内心暗自嘀咕：‘没想到，元祈宗现在的最厉害的医修大佬，竟还是师父给启的蒙。’

‘不过，既然师父和贺掌门以及林长老和张掌事的关系都不错，那，为何最开始我问起师父和他们几人的关系的时候，师父的神情会那般难看？不对！那个莫掌事......’

沈钦钦脑内灵光一闪，隐约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看自家师父好像也并不是很排斥回忆的样子，沈钦钦最终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踌躇着，小声问道：“唔......师父你说你是在林长老和张掌事入宗后的第五个宗门大选之后，才恢复每十年一来元祈宗的频率的，那，驱使你不再频繁来的原因，是不是，那个莫掌事啊？”

乐泽闻言，沉默了，因为突然便和贺昭以及林之岚、张桓断了频繁的联系的原因，确实是因为莫洓，但，这不能和钦钦说，这是一个说不得的故事......

六百年前，化形已有两百多年了乐泽，第一次，以人形形态，登上元祈宗，重逢了贺昭，也和林之岚、张桓建立了短暂的师生之情，往后几十年，三人和乐泽联系都很是密切，几人和乐泽之间的感情也稳步上升着，直到自乐泽去元祈宗后算起的第五次元祈宗宗门大选时，莫洓出现了......

【“单火灵根，心性顽强不屈，品性...唔......”负责记录前来拜师之人信息的尤溪长老，看着今年出现的第一个单灵根的人族，在最后品性一关的幻境中，堪称残暴的将里面袭击他的妖兽给轰碎的血腥场景，喃喃自语道：“火灵根，脾气爆点，也正常。”说着便在品性一栏中，记录下：出手果决，不优柔寡断。

“乐泽，怎么样，需要丹药吗？”林之岚走到正在为，因第三关遇到的考验，从而伤到自己的修士，进行治疗的乐泽身边，关心的问道。

乐泽微微仰头看向林之岚，问道：“调息丹还有吗？他外伤治好了，但，内里气息混乱，还需要调息一下，给他吃个调息丹，然后让他休息一下就好了。”

“有。”林之岚俯下身，给那人喂了个丹丸，然后便有两个弟子上前，将他带下去休息了。

林之岚和结束治疗的乐泽站在一块，看着悬浮在两人面前的意识传导法器，云镜内的，各个因前来拜师而入了第二关由霓生花产生的恶、欲两幻境，从而检测心性是否可行的普通人或散修的各类表现。

看了没多久，林之岚便很是无语的指着其中一个被凡狗追得屁滚尿流的小孩，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前来拜师的人的年纪要控制在六岁之后了，这小屁孩的恐惧，也太...上不得台面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幻境看到可不是看他遇到什么，而是看他能不能克服，只要这个孩子能克服对这恶狗的恐惧，执棍敲打或是拾石子驱赶，便都算是心性坚韧了。”乐泽淡淡的反驳道。

元祈宗用以挑选弟子的三大关，除了第一关是测灵根外，剩下的两关，都是靠幻境测出来了，其中第二关的心性，是靠霓生花，看入关者能不能克服自己的恐惧或**。

第三关，靠的是过往镜，这是元祈宗的一法器，人入了过往镜后，会回到自己内心最深刻记忆里，往往能被人记在内心深处的，大部分都是美好的记忆。

比如，有的人是回到幼年欢快、无忧的时光里；有的人是回到亲人身边，承欢膝下；但，有喜便会有忧，也会有的人，因为对于某次的伤害而郁结于心，成为自己难以忘却的心结，从而再次被过往镜带回到那个糟心的记忆画面里。

比如，至亲的离开，好友的背叛或是某次沉痛的伤害。

在这一关，通关的界限很模糊，全看观察者的评价。

也是在这一关，入镜之人会受伤，因为过往镜不像霓生花，是让人的意识入幻境，而是将整个人带入进幻境，所以，如果入镜的人在镜内动作过大的话，是会伤害到自己的。

林之岚撇撇嘴，对于宗门的这些幻境关卡有些不屑，特别是第三关的过往镜，靠观察者评价，可，观察者又怎么能知道镜内人真实想法呢？比如当初的他，他当初可不是在救那幻境中的小孩，但观察者给他的评语却是：悠悠少年郎，解囊医者心。

呵~可笑。

“哦，话说，今年好像也没什么好苗子啊。”

乐泽歪头看了眼林之岚，道：“刚才张桓过来，说出现了个单火灵根的，你不知道吗？”

“嗯？”林之岚摇头：“我没有去测试台，那火灵根的现在在哪？三关过完了吗？”

“不清楚，但按进程，现在他应该在尤溪长老那过过往镜了吧。”

“走，去看看。”林之岚拉过乐泽的手，便往第三关走去。

...... ......

“莫洓，单火灵根，十七岁，心性顽强不屈，品性：出手果决，不优柔寡断。

萧瑟瑟，风、土双灵根，十三岁，心性坚韧，品性......

明矾，雷、金双灵根，八岁，心性......

这是今年入选内门的三名弟子，他们的各类信息和两大幻境的内容都在这了，今日各位长老可以好好看看，看有没有想要收为亲传弟子的，至于外门，今年倒是多了，有十三名，已经交给外门的掌事了。”

长老殿的御灵长老尤溪是今年大选的总负责人，现正在给贺昭和其他几位长老介绍能入内门的三名新弟子。

长老殿的护宗长老颜若梓看着寥寥无几的新弟子，叹息：“近年来，好像出色的弟子是越来越少了。”

长老殿的破锋长老郑霖咧着嘴，笑道：“嘿嘿，今年那个火灵根给我了啊，‘出手果决’，我喜欢。”

“不和你抢，好不容易来个单火灵根，不让你这个单火灵根的前辈带着，难道要我这个水、木双灵根的带他呀？”长老殿的固灵长老奂楠撇撇嘴道。

“莫洓现在是练气八阶，是有一定基础的，也许也有了他自己的修行方向，到时，再问问他自己的意向吧。”长老殿的守峰长老马馨看着资料道，说着看了眼上首的贺昭，试探着道：“而且，掌门是不是也该收个弟子了？这单灵根的，可不是每次大选都有。”

贺昭没有说话，他在看三名新弟子的幻境内容，现正看着莫洓的。

看着由意识传导法器云镜复刻出来的因霓生花而产生的‘恶’之幻境，看着那明明在‘恶’之幻境内，再次面对他曾经面对过的，穷凶极恶的凶兽时，却丝毫没有恐惧，反而带着些许...兴奋的小少年，贺昭内心不禁怀疑，这真的是他的恶之幻境吗？

这个怀疑在少年近乎残忍的杀害那凶兽之后，达到了顶峰。

“你们看看，这，是他的恶之幻境还是，欲之幻境？”贺昭挥手，将莫洓第二场关于心性测试的幻境，放了出来。

“嗯...？有什么不对吗”第二次看了的尤长老不解。

“是恶之幻境吧，要是这是欲之幻境的话，那也太离谱了，哪个十几岁的少年会喜欢这般凶猛丑陋的凶兽啊？”郑长老语气肯定的道。

“嗜血、杀戮，亦是‘欲’的一种......”颜长老看完幻境，倒是有了跟贺昭一样的感觉和怀疑。

“不能吧......如果是欲之幻境的话，那他岂不是没通过？”奂长老犹疑了。

“尤溪。”郑长老对尤溪喊道：“把这小子第三关过往镜的内容放出来，看看他内心深处的过往。”

最后，看着那被轰的稀碎的凶兽，以及最后莫洓舔手背上血迹的画面，大殿内安静了。

良久，颜长老迟疑着开口道：“出手是挺果决的，但...是不是有些太暴力了？看过往镜内他的身形，那时的他，才十岁左右吧？”

马长老也被漫天的血腥给惊到了：“他是没有‘恐惧’这一感觉吗？”

“残忍、嗜杀，他，不可留。”贺昭肯定的开口道。

“可是，这是单灵根，而且，他这是对凶兽出手，又不是对人或灵兽那些出手，问题...应该不大吧。”郑长老有些不舍得放弃这个有天赋的少年。

“我也觉得，也许可以留下他观察观察，看他对伙伴或是普通人，有没有这方面的嗜杀倾向，若是没有，那他便没什么大问题，不是吗？”尤长老是真不觉得这般对待凶兽有什么不对，毕竟，凶兽不就是该杀的吗？那，杀它的手段是温和还是残忍，又有什么关系呢？能杀死它不就行了吗？

“留下观察观察？”马长老亦提议道，毕竟强大如元祈宗，宗内的单灵根天才也是稀缺的。

五大长老，三位长老都表示了想要再留下莫洓观察观察，贺昭想了会，道：“先不让他拜师，一个月后，视情况定去留。”

“是。”*5】

小剧场：

乐泽的往事

【林之岚视角】

悠悠少年郎；幽幽索命郎。

林之岚出生人族医药世家——林家，不过，已经覆灭了，在林之岚十岁的时候。

十三岁时，林之岚以乞儿的身份，回到当时林家所在地，云城，半年后，云城城主府以及新晋医药贵胄，千家，两家共两百六十七口人，一夜覆灭，犹如三年前的，林家。

三年后，无际山山脚，林之岚手上捏着曾被自己救治过的一散修给他的三张符篆，随着那些货真价实的散修们，往传说中的建在无际山山顶的元祈宗而去。

他了解到，元祈宗医修一脉单薄得很，而他懂医理药方，能治普通人也曾救过那些所谓的有法力的修仙者，他想，只要元祈宗的人不傻，就该知道，他比那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所谓的散修有用多了。

令人意外的是，自己的资质竟然还行，是单木灵根，看着为自己测试的那人，在看到自己测试后的数据后而变得献媚的神情，林之岚知道，自己也许，真的要走上修仙之路了，也不知道，成仙之后，能不能再见到或探查到自己的家人。

‘唔...曾经的家人。’

看着路口那碑石上的‘斩尘缘’三字，林之岚如是想着。

‘为什么杀我？！’

‘我孩子才三岁啊！你畜生啊！’

‘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求求你......’

‘救命......’

‘报应啊...报应啊......’

‘孩子，我给你偿命，你放过我孙子吧，他今年才刚出生，他无辜啊！’

‘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呜呜呜......娘，我疼......’

眼前出现的，是三年前，统统死在自己面前了的，那些仇人临死前的样子。

林之岚微微歪头，想了一会后，取出自己身上带着的药丸，递到那三岁稚童嘴边，道：“乖，吃了就不疼了。”

幻境破灭，林之岚过了‘品性’这一关，据后面他自己查验得知，他在这一关，得了‘悠悠少年郎，解囊医者心。’的评价。

对此，林之岚一把揽过随他一同前来的张桓的肩膀，笑得灿烂：“幽幽索命郎~评价不错，你的是什么？”

张桓无语的吐槽道：“少年郎啊少年，记性这么差，你是怎么记住老师教的那些灵植药理的？”

林之岚夸张的挥手道：“我记性好着呢！”

“记性好？那昨日那灵药，是谁给归类错的？”随着声音望去，便见青衣乌发，雪冠红唇，样貌惊为天人的美人老师，立于高处，定定的看着两人，明明眉眼处带着丝责怪之意，却依然不显威严，只怪美人那皮囊实在是太过稚嫩，不像老师，到像是个堪堪二十来岁的无忧少年郎。

入了元祈宗，接触了修真界的医修之后，林之岚才知道自己之前想的是多么的天真，凡人的医理知识，怎么可能用在仙人身上呢？之前自己能救那个修仙者，只是因为那人不过也就是个没入门的半吊子而已，本质上，还是个凡人罢了。

接触真正的修仙之后，林之岚发现自己之前十几年的知识可以全扔了，因为那些，在修真界，半点也用不上。

认灵植灵药，分药效毒效，学丹火凝术，在元祈宗的每一天，林之岚都觉得很充实也很幸福，因为，教他的老师，是个性格极好，会耐心教他，会听他啰嗦，会给他疗伤，会送他礼物，会给他凡人幼儿才吃的糖丸的，看上去只比他年长着几岁的美人儿。

林之岚飞奔过去，挽起美人老师的手，哥俩好道：“哎呀~就只分错了一株而已嘛~而且我昨晚就已经反应过来，想着今天过来修正的，没想到你来的这般早~老师你大人大量就原谅我啦~”

美人老师叹了口气，语气很是无奈道：“罢了......今日我来，是于你们道别的，我......”

林之岚诧异：“道别？你要去哪？”

“我其实不是元祈宗的医修，我来自浩繁宗，这些天，是因为你俩，才留在此处的，如今，我该教的都教了，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琢磨领悟了，再有什么不懂的，便去问伍掌事吧，他是元祈宗现在最厉害的医修，懂得...至少比你们现在懂得多。”

美人老师如是道。

之后，之后美人老师便离开了，在教了我和张桓一个多月后的一天，急匆匆的就走了......

‘为什么要走的这么急？我很差吗？还是张桓很差？’林之岚想不通。

在美人老师离开后，林之岚才从元祈宗真的医修，伍掌事口中得知，美人老师，叫乐泽。

“乐泽......”林之岚躺在屋顶，一边赏着山上难得的明月，一边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良久，伸手在空中抓了抓，抓了一手的凉意。

“乐泽...挺好听的，下次见面，就叫你乐泽了，美人老师~”

挥挥手，手心的雪花化水又凝固，附在掌心，在渐隐的月光下，一闪一闪的，像星星。

可惜，星星永远不会被抓住，不管是凡人还是修仙者，都抓不住。

月隐雪落，屋顶又被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雪，洁白无暇又冰冷窒息。

...... ......

【张桓视角】

张家，是浣县有名的修仙世家，据第一位修仙的张家祖先算下来，张家已经传承五百七十三年了，在这五百多年中，张家先后出了七位修仙之人，只是到现如今，仍在世的，就只有两位了。

一位在浣启派当外门弟子，是八十多年前去的，听说现在是一名练气九阶的修者，另一位在乞灵宗当外门掌事，是张家有史以来发展最好的一位，现在已经两百九十多岁了，身子骨依旧健朗，据他自己所言，他还能活个一百多年呢，因为三十多年前，他又突破了，现在是一名筑基八阶的强者。

张桓十岁时，在乞灵宗的张掌事回到张家，为张家近年来的新生子弟测灵根、看资质，看有没有适合修仙的，有，则需多加培养，争取在五年后的那次宗门大选时，能被选上。

也就是那次，张桓被张掌事发现，看着被测出水、木双灵根的张桓，张掌事大喜，赏了许多凡人能承受的上好灵药、丹药给张桓，还私下将入门的初级法术传给了张桓，盼望着他将来能入大宗门。

张桓在全家的培养下，很是有出息，在十五岁那年，便已经突破练气六阶，成为当时浣县最富天才之名的少年，引得周围各大宗门纷纷上门，想要收张桓为弟子，但张桓有自己的追求，于是在家人的帮助下，避着那些上门来找张桓的小宗门，来到了无际山山脚，他，要去元祈宗。

双灵根，加年仅十五就练气六阶的实力，张桓不意外的成功加入了元祈宗。

那年元祈宗内门只收了六名弟子，其中张桓和另一名单木灵根的少年，成为了那年或者说元祈宗几百年来，唯二的，优质医修弟子，要知道，在他们之前的元祈宗，最厉害的那名医修也不过只是个破格收入内门的三灵根。

只不过，这些是在张桓入宗一个多月后才知道的，在刚入元祈宗最开始的那一个多月，教导他和另一个人的医修，是个长相、能力、见识都惊为天人的强者，那人没有跟他们说过他的名字、修为，只说他们可以先唤他‘老师’，然后由他来教导他们修仙界灵植灵药的知识和一些灵丹灵药的炼制。

老师知识渊博，见识亦广，关于灵植灵药方面的问题，就没他不懂的，就是，关于炼制丹药的部分，老师懂的丹方虽然很多，关于如何炼制丹药的步骤也清楚，但是，每次教炼丹时，他立于丹炉前的神情都很严肃，隐约中，还带着丝...害怕？

后来知道老师身份后的张桓恍然，原来，他没看错，老师真的在每次炼丹时，都会不自觉的感觉到害怕，哪怕他深知那炉火伤害不到修为高深的他，但他就是会怕，那是天性中带着的本能的对火的害怕。

但那时的张桓不知道。

在跟着老师学了好几天后，见同时入门的其他四名弟子都已经成功拜师了，面对依旧丝毫没有让自己和林之岚拜师之意的老师，张桓想，老师也许还想再考察考察，等考察完，再收最为合适的那一个为亲传弟子。

想到这点的张桓，内心难免难受，因为和他一起学习的伙伴，林之岚的资质比自己好，虽然他是个没修练过的普通人，现在能力比不过已经练气六阶了的自己，但他是单灵根啊，比自己的双灵根好多了，长久来看的话，他以后的能力定会比自己好。

‘如果老师只想收一人为亲传的话，那我的机会怕是不大......’自小因天赋而受尽优待的张桓，入了元祈宗后，面对资质比自己好的伙伴，面对自己那不再是事事最优的成绩，开始陷入自我怀疑，心情郁闷。

本来张桓也就偶尔空闲的时候，会郁闷一会，毕竟刚到元祈宗那几天，他和林之岚是真的忙，要学的东西是真的多，连郁闷的时间都没有多少，但没想到，就那么几次心情郁郁，还是被老师注意到了。

“......忆古时，名人名迹，数不胜数；观现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道未来，后起之秀，不知凡几；谁能说，谁又敢说，在这些生灵里，谁就该是第一？

做好自己，成为自己的第一，便已经很好了。”那天，老师是这般跟自己说的，

而‘成为自己的第一。’

自那天以后，便成了张桓自己的行事准则。

不与他人争，只愿己无愧。

‘老师这么好，只要我做好自己，拜师应当不难，便是这次他选了林之岚，只要我努力，我相信，总有一天，老师会收我的，总有一天，老师会成为...我的师尊的。’张桓看着细心教导，详细的为自己解答疑惑的老师，默默的在内心这般想着。

可，张桓怎么也没想到，他是永远没有机会拜他为师的，便是连他的名字，也是在他离开后才知道的。

“浩繁宗妖灵，清愈峰峰主，乐泽。”张桓立于峪嵚广场，看着远去的飞舟，默默的念叨着乐泽的名字。

良久：“也罢，终究是缘分不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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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