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我要当主角 第31章 守护×厮杀

伴随重物落地的震动，白光在黑暗中亮起，那是千子与恶魔在最底层打斗。

向漆黑空旷的电梯井向下望，刺耳的摩擦声伴随电火花一路向下，直到停止，那大概就是莱斯特在使用冰刺制止下坠的电梯了。

‘我们得快一点。’我收回目光，双手用劲撬开电梯门，就像撬开可乐罐那样，轻轻用劲，“咔”。

小黑却没有问什么，‘跟着开启的门走，一路畅通。’

‘动作真快，都不需要问我要去哪里？’

步入闪烁警示红光的长走廊，“咔咔咔”正前方的闸门已经抬至一半，更远处的闸门也缓缓沉重地上升。

脚步声回荡在耳旁，穿过一扇扇钢铁厚门，直到剧情所说的那个位置，一扇门早已开启等待着。

前面便是故事没有讲述的地方，也是我在书外好奇的内容，林工究竟在里面采集什么资料？

书中因为保密协议，没有人与林工一起进去，而现在我有小黑的帮助，便能看一看这未知的内容。

数据库房内，一排排纯白存储仪器叠起七八层，个个闪烁黄绿的光点，黑暗中看起来就像一群眨眼的小精灵。

‘这里的机器都不与任何网络连接，现在我将脱离江先生，采集所有数据。’小黑从袖口溜了出来，瞬间弹射无数细线连接到每一台机器。

接着光芒由小黑发出，无数丝线正在充能一样，一段段蓝光向我掌心的小黑流动聚集，“小黑，你亮起来了欸。”

掌中宛如握着一株干枯无叶的世界树，长出无数枝条连接所有仪器。

‘准备好。’小黑的声音突然在我心底响起。

“啊？”

世界树爆发强烈光芒，周遭的场景一丝丝，一段段地裂解，丢失数据般在眼前消失，留下纯白的空间与无数漆黑方块。

那种感觉就像曾经进入千子的精神世界那样。

难道现在我正在小黑的精神世界？

一眼望去，没有任何提示，但宛如我能看透本质，所有的黑方块瞬间便能被我解析理解，一组实验数据，一个机密任务，一段监控视频……

那种感觉就像当你看到苹果，你脑海瞬间就会冒出苹果这一个词，这些方块完全一模一样，我看向它们时，瞬间就能冒出相应信息。

在无数的信息中，“纯血”这一个词，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进入了这组数据，这种感觉就像我曾经玩过的一款游戏——赛博朋克2077的黑梦。

世界再次扭曲拉伸，我的意识也随之被粉碎至无处不在，就像上帝那样，一切尽在心中。

白色荧光灯下，干净冰冷的基地实验房间内。

一名不到十二岁的小女孩身着红色连衣裙，坐在纯白病床上，她正抱着一只泰迪绒毛小熊，“今天又要打针吗？”

“今天只是抽血，不需要打针。”女研究员摊开小孩软白的手臂，可以隐约看见手臂上，还有几处没有愈合的针孔。

小女孩并不怕疼，只是抓紧小熊的手握紧了一瞬，

一管血液很快抽完，当针头抽离时，她有些期待地对着这位心软的研究员，天真地笑道“姐姐，这一次我还可以提愿望吗？”

研究员冰冷的神色软了下来，毕竟谁也无法对一个孩子那么冷酷，白橡胶手套轻拍女孩棕色短发，听起来像是三十岁左右的女士，“凯西，你想要什么呢？”

“我想要小狗朋友。”她取出童话书，指着一只黑色卡通小狗，眼中泛着光，“它可以成为我的朋友吗？”

研究员皱着眉，最终叹息道：“会的，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太好了，我爱你。”凯西扑向研究员，握着小熊抱住她。

研究员顿了会，微型耳机传来观察室的命令，“不要过多接触！”

闻言，她只好推开凯西，带着歉意收拾东西准备离去，“凯西，我得走了。”

“好，我会乖乖地，所以……”

“我会尽力的。”留下这一句后，研究员便推着小车，走入电动门，她身后铁门自动关闭，待铁门完全关闭后，消毒液被喷出，充溢整个消毒间。

在她完全消毒后，面前的第二扇自动门才开启，小车继续前行，装满血液的试管被带入实验室，再一次检查。

“纯度上升了，继续用药。”

“可是凯西的身体状况……”

“她不叫凯西，是十号实验体。你得牢记这场实验是为了全人类！”

“……实验体的精神健康对结果也有重要影响，她说想要一只犬只陪伴，我认为这能加强实验体的意志力。”

“嗯，挑一只实验犬只给她，要做好各项检测。”

“好。”

没多久，一只黑色小犬就来到凯西的房间，她高兴地抱着小狗，亲吻小狗的脑袋，“我第一次有朋友呢，你叫什么名字呢？”

“汪？”

“你也没有名字吗？那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好吗？刻尔柏洛斯，是看守地狱的狗狗。”

“汪？”

“刻尔柏洛斯你好啊，我叫凯西哦。”她高兴地用脑袋蹭了蹭小犬的脑袋。

研究员询问凯西的状况，小犬高兴地舔舐凯西的手掌，时不时用脑袋一下下拱着凯西的右手。

“刻尔柏洛斯，好啦。”她抚摸狗狗的脑袋，小黑狗伸着舌头，愉快地摇着尾巴，眼中只有凯西。

“你为什么要给它去这个名字？”

“因为凯西想多活一会，如果是地狱犬的话，刻尔柏洛斯没准就不会打开地狱的大门了，对吗？”

“汪！”小黑狗跳起来，舔了口女孩的脸颊，女孩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刻尔柏洛斯已经长大了，但凯西再也起不来床，她躺在病床上，地狱犬脑袋枕着病床边缘，温热的舌头舔过凯西冰冷的手指。

凯西摸了摸它的脑袋，无论多少次，小狗总会望着她，不止地甩动尾巴，她对着床前的女研究员笑着问道：“如果我死后，刻尔柏洛斯能离开这里吗？”

研究员面露难色，“它从实验室出生，不能离开这里。”

凯西流下了泪水，“它和我一样，所以我想它能代替我，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求求你了。”

“答应她。”耳机中传来命令，“缓住她！”

“可以。但凯西你不要放弃，撑过去，外面的世界你得自己去看才行啊。”

女孩止住抽啼，由咽喉中挤出感激的话语，“谢谢你们。”

人人都期待实验体十号的表现，还差一点，就剩那么一点，她就能改变人类的历史，由鸡逆转为鸡蛋，还人类不受污染的躯体。

但凯西开始频繁流血，很明显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咳出一口鲜血，望着拿着针剂的研究员，顺从地伸出手臂，但这一次并不成功。

那头犬好似明白了一切，就在针头靠近凯西的手臂时，它第一次扑上去撕咬人的手臂。

血液四溅，针剂破碎，研究员惊呼着，凯西大叫着，但一切为时已晚。

地狱犬驱赶所有靠近的人，它守护在凯西的床前，但一只不听话的狗什么都改变不了。

麻醉气体迅速被充入房间。

很快这只犬便死了，无名无姓，像垃圾那样丢入因实验死亡的犬只尸海中，进行生物无害化处理。

动物也能有和人类那样的情感吗？无法使用灵能的动物？

我看着那只被丢入尸海的尸体，红光降临，恐虐邪神注视着它，明明是一只没有复杂情感的动物，但赐福为它降下。

警报猛然响起，但为时已晚。

血肉融化，全部融入地狱犬的体内，强大的灵能由它爆发。这怎么可能呢？一只没有灵能的动物？

巨大的三头犬恶魔从血海中爬出，那是一条真正的地狱犬，恶魔冲出垃圾无害化房，杀死眼前所有人。

血液跟着气味一路延伸至那间房间。

但一切为时已晚……

只剩仪器不止地响着心跳停息的噪音。

瞬间，我被弹出黑梦，该死！那只狗？

‘我们快走！’我跑了几步，没几步又缓了下来，停在数据库的门口。

‘你已经收集够资料了？’小黑问道。

‘……我就不该来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把所有的还原吧，我已经得到了重要的信息。’

绝对不能给他们发现我是纯血人类！

我有些迷离地回到电梯井，下面便是那个可怜的实验体和小狗，而我们必须杀死它。

如果我不知道这些就好了……

不能犹豫，千子还在苦战，我必须下去看看。

我开始向下飞去，但我能干什么？杀死那只守护他人的恐虐？为什么恐虐会给这只犬降下赐福？为什么？恐虐与守护根本不搭边！

我刚踏入最底层，便看到从另一道出口下来的莱斯特等人。

“黑羽，你去哪了？”纳努克问道。

“刚刚被甩出去，晕了一阵才醒，千子呢？”

“我们也刚到。”

“轰！”剧烈的震动，墙体倒塌，地狱犬扑着千子，中间的头抵着他手中的光剑冲锋，另一只头血色瞳孔瞬间锁定刚到场的我们。

“吼！”声波震动空气，恶魔的灵能爆发，暴虐与杀意潮水般涌来，我立即展开域。

纳努克化身剑齿虎，冲出黑色半圆形的域。

按原剧情，现在的纳努克可以抵御一段时间的污染。

黑色的刀握在手中，刀身抖动，我无法向那只狗发起攻击。

我想要开口说出一切，但事情早已结束，唯有一地狼藉，说出什么也改变不了。

说出去不过是毫无意义地平添苦恼，就像千子曾今杀死伊利亚那样，改变不了任何。

可是，当刀尖对向地狱犬时，我便好像变成了凯西。

到底是作为纯血的同类怜惜？还是不认为眼前的怪物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