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光彩夺目,头发用黑色发带给束了起来,男人长眉若柳,着一身黑色便服。男人蹲在南江絮面前,嘴角笑意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男人将南江絮嘴里的布给拿了出来,接着南江絮就大口地喘着粗气,视线落在眼前的男人脸庞,一声不吭。
男人叹息笑道:“你要是乖一点,我也不会把东西塞你嘴里。你说你一走就走一个月,换谁谁不担心啊!”
南江絮放缓呼吸,看着男人正悠悠解开了绑在他手上的绳子。
看样子,原主与他认识……那我应该唤他什么呢,万一露馅了可就不好了……
南江絮心里沉思,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男人解开绳子,将绳子扔到一边,站起身来拍拍手,双手插着腰,俯视这蹲坐在地上的南江絮,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像是下命令般道:“这次不管你怎么说,为兄都要把你给带回药谷,不然爹又该发生气了。”
南江絮眼睛一亮,为兄……为兄……那眼前这个人一定就是原主哥哥了。
听他此番一说,原主定是离家出走,他哥来抓他回去的,想到这里,南江絮便就耍聪明的代入自己,装模作样哀求道:“哥哥,我知道你和爹担心我,但是这外面实在好玩的紧……”
说着说着,眼前高大的男人眉头一紧,南江絮却没注意到,继续碎碎念叨道:“要不再给我一个月时间,时候到了我一定回去……”
南江絮知道此次他是必须回去,此刻无论说什么话都不管用了,说说这些话,装装样子罢了。
“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忘了之前你偷偷跑出去,被爹抓回来之后,爹赏你的几大鞭了?”
南江絮心头一颤,不再挣扎般的闭了眼,还要挨鞭子啊……
“这次不是爹让我来抓的你,你跟我回去,我替你向爹求情,爹一心软,就不会打你了。”
男人语罢,南江絮暗自松了口气,抬头仰视男人,虽然心中窃喜,却还是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道:“好吧哥,我跟你回去……你记得向爹替我求情哈,我最怕疼了……”
男人痴笑摇着头,江南江絮从地下给捞了起来,“之前也没听你说怕疼啊,爹打你的时候你还一声不吭呢。”
南江絮微微一顿,尴尬的笑了笑,害怕露馅儿,“哎呀哥,你就别打趣我了……”
这个身体的主人与他的哥哥出自药谷。药谷,顾名思义,知名的药草,不知名的药草,皆都生长在那谷底。纷争时期,有人无意间发现了谷底,四季如春,云雾缭绕,谷类灵芝遍地,都是百年难遇的珍品。故有人迁居此地,与世隔绝。
药谷谷主便就是原主与他哥哥的父亲,他们的母亲死的早,谷中只剩他们的父亲与十几位叔叔伯伯全年料理谷中大小事。
大儿子叫名叫林月舟,也就是南江絮此副身体原主人的哥哥。而现在的南江絮名叫林月白。
林月舟领着南江絮来到一家酒肆楼前,停了脚步,南江絮不解地问:“不是说回谷里吗,怎么到这里了?”
林月舟闻言侧身看着南江絮这一身行头,“你……确定,要穿成这样跟我回去?你现在活像一个乞丐,可真丢你哥的脸。”
南江絮:“……”
林月舟给南江絮开了一间厢房,找店小二要了热水,南江絮坐在一整个大木桶里,这感觉,简直爽翻了!现实中的南江絮用的也只是淋浴,从来没有这样洗过澡,他整个人被温水给浸泡,南江絮此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惬意。
屏风之后,林月舟进来咳嗽了两声,南江絮慌忙用手遮住自己的身子,滑到水里,只剩眼睛留在腾腾雾气之中。林月舟迅速将手里一套崭新的衣服挂在了屏风上,道:“月白,衣服我给你放这了,洗完之后在大厅二楼十三号桌找我,带你吃顿饭再赶路。”
南江絮犹豫的片刻,从水中探出头来,回道:“知道了哥哥。”
林月舟关门出去后,南江絮这才拿起手中的湿布擦拭身子。此副身体肤色极白,直晃南江絮的眼,被热水泡长时间了,雾气朦胧地将他这个人给围绕,膝盖和肩膀都透着红,红唇了蠕了蠕,竟令人突然觉得怜惜……
洗完后,南江絮就将屏风上的衣服给拿了下来,擦干了身子就穿了上去。白里透蓝的衣服,又把此副身体的肤色给提亮了一个度。南江絮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簪子把他的头发给半剜了起来。镜子中的人,大致一看,他竟莫名的觉得此张脸与自己脸长的七分相像……明明只有眼睛和鼻子相像而已……
南江絮关了们便不再多想的下了楼,往二楼走去,“十三号,十三号,十三号在哪儿呢……”
一楼大厅的正中央坐着一手拿扇子的老人,他拿起镇纸用力拍在他面前的木桌上,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在这酒肆里的人都着急地往他们的座位坐去。
南江絮的眼前情景不如刚才的那般混乱,于是他便一眼就看到了一手喝着茶水,一手拿着瓜子的林月舟,他也正往一楼正中央的老头看去。
南江絮走过去在林月舟面前坐下,“哥,下面是谁啊?”
林月舟转眼看着坐下来的南江絮,上下扫了一眼眼前的人,“嚯,我眼光这么好,随便选了一身衣服,你穿着都这么好看。”
南江絮皱眉,什么啊?
林月舟给南江絮到了一杯茶水,推到了南江絮面前,不慌不慢地回他:“说书先生啊,不然还能是谁。”
饭菜被店小二给恭恭敬敬地端了上来,还放了一壶白瓷壶,南江絮闻着味儿,里面约莫是装了酒。
“二位客观慢用。”
南江絮点点头,店小二就退下去了。
随即,一楼的说书先生吭了吭声,张开了口,“咱们梁安城繁荣昌盛几百年,这靠的是什么,靠的可不是那位护卫一方百姓的安远候!”
此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意义。
南江絮随口问道:“安远侯……是谁啊?”
此话被旁桌的人给听了去,那桌人道:“小公子是外地来的吧?怎么连着安远候梁远将军都不知道。”
南江絮顿时语塞,林月舟见势放下了茶杯,朝一旁的人拱手道:我与家弟确实刚到梁安,家弟好奇心大,就随口问问,兄台莫见怪。”
那桌人也拱着双手,“无妨。这位小公子方才问的那位安远侯,便就是梁远大将军。梁远一氏驻守梁安城百余年,才智双全,英勇善战,战无不胜,这手里的兵也自然是不少,这可都是当今皇上默许的,也是这梁安城百姓公认的大将军。”
“原来是这样啊,那梁安有梁远大将军这号人物,乃是梁安百姓的福气啊。”林月舟喝采道。
“那是。”
半个时辰过去,书也讲完了,人也退下了,待舞妓上场时,林月舟就带着南江絮离开了酒肆,开始赶路。
“奇怪。”
南江絮差异地看向林月舟,“怎么了?”
“我们这一路南下,路上的骑兵比以往的要多出两三倍。”
南江絮心里蓦然一颤,二人又是走了许久,看见前面有个小店,就去点了几壶茶,打算先歇一歇。
南江絮屁股刚坐下时,就顺耳听到一旁的几个人吃着一碟花生米,闲唠着:“听说,圣上派临阳王来咱梁安城了,说是什么,安远侯过几日生辰,给侯爷过生辰来了。”
林月舟小抿了一口茶,“我就说一路上的骑兵怎么那么多……过一个生辰而已,圣上还挺重视这位侯爷的。”
南江絮只听听不语,二人就继续听着一旁的动静儿。
“你们不觉得……梁安城要翻天了吗?”
“兄台何出此言啊?”
见男人仰头将一碗酒水倒入肚中,特意压低嗓音,一脸谨慎道:“你们可知,安远侯从哪来的这么多兵马?”
剩下几人互相对了对眼,“安远侯四处征战,这么多年,自然收了不少啊。”
男人撇嘴笑着,“梁安城的百姓都爱戴安远候,可见侯爷的地位牢固啊?咱梁安城可是一座大城啊!可不比京都小啊!”
林月舟听着摸了摸手中的茶杯,另一只手时不时的拍着桌子。
“安远候手下那么多兵,地位也不输当今几位藩王,圣上此次到底是派临阳王来给侯爷贺寿的……还是来讨伐的?”
此话一说,周围的人显些都开始躁动不安。
“兄台,此话可不能乱说啊,揣测圣上议旨可是要砍头的大罪啊!”
“就是就是,有些话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万一让谁听了去,哪天东窗事发,可就有你后悔的。”
今天没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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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