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炮灰攻略 第8章 第 8 章

沈济来找季云瑶时，季云瑶在熟悉的地方看书。季云瑶病好短短半个月，他来了三回，每回季云瑶都在靠窗的案几旁看东西，这回儿唯一和前两次不同的是案几上多了只白兔，季云瑶的右手放在兔子的软毛里抚摸着，显得整个人更加柔软温暖了。

扶风提醒：“小姐，沈少爷到了。”

季云瑶抬起头看着他：“这么快就调查出结果了？”

“吉祥布庄的生意很好：一个月能大概卖出上等丝绸四匹，每匹卖三两银赚一两银；下等丝绸十匹，每匹卖二两银赚五百文；上好棉布五十匹，每匹卖五百文赚二百文；上好麻布一百匹，每匹卖两百文赚五十文。总计，一月能赚二十四两银子左右。根据林夫人留下的规矩，三分之二上供，大小姐一个月该收到十六两银子。”

沈济一下子说了一大堆，季云瑶不禁莞尔：“好算数。扶风，拿个银锭过来。”

披霞院的银锭是十两一枚，季云瑶拿起银锭放到靠近沈济的地方：“我不方便抛头露面，你报官抓人吧。沈济，这是事成的奖赏。”

沈济拿起银锭紧握住，银锭尖锐的棱角让掌心微微有些刺痛，他不禁在想：季云瑶，你拿我当什么，你的下人吗。

他深看了季云瑶一眼，心想不会永远这样，总有一天他要季云瑶在他脚下跪地求饶。

季云瑶还不知道自己触发了网文男主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皱着眉为新掌柜的人选发愁。

季云瑶兀自烦闷着，到了晚上才对赖嬷嬷说：“嬷嬷，二姐嫁的丈夫是个货郎吧？”

赖嬷嬷一边给季云瑶擦着湿发一边愤愤不平：“货郎走街串巷走得能说会道把惠儿骗走了，那货郎家里就三亩地，平常连肉都算计着吃。这次要不是我去，惠儿连两文钱一个的鸡蛋都不能天天吃。”

“嬷嬷，今天我和沈济的话你听到了，稍微贪一点我也不是不能忍，但沈掌柜十六两的银子贪到五两，实在太过了。徐掌柜无论如何是不能用了，布庄要找个新掌柜。别的人我放心不过，我想不如给嬷嬷家的人，知根知底。他是货郎，也算做过生意。”

“小姐，谢谢你能想着惠儿，但这不行啊。那戚狗儿平时就十里八乡收点儿鸡蛋麻线之类的小玩意走家串巷的卖，哪里能做大生意，万一到时亏了小姐的银子怎么办。”

赖嬷嬷确实疼爱季云瑶，亲女儿惠儿在季嬷嬷心里的地位都不如季云瑶。

“吉祥布庄这么多年已经把名号做起来了，循规蹈矩的进货卖货我想没那么难，我身边实在没有可信的人了。”

“要是夫人活着就好了。既然小姐这么说，那就把布庄先给戚狗儿管着，要是亏了，小姐千万别顾及我的面子，该换人就换人。布庄是夫人留给小姐的，可不能折了。”

出嫁的妇人身上的约束比未嫁的小姐少些，至少林夫人可以出门，可以去牙行买人卖人，而这些季云瑶都不能做。用戚狗儿不是季云瑶任人唯亲，而是身边可用的人太少。沈济出门交际，就有人图着他的家世图着他的人才来投靠效忠，而季云瑶只能用身边的人。

赖嬷嬷家的人住在京郊，她给外面的人捎个口信戚狗儿惠儿并上赖嬷嬷的大儿子赖大柱第二天就赶着马车到了侯府。

侯府的门子来报信：“赖嬷嬷，你家里人来了。”

“知道了。”

赖嬷嬷一见惠儿，就骂：“你这死丫头，才刚出月子就这么作孽。”

“哪儿那么严重，咱村里还有生完孩子三天就下地干活的呢。”

“那是他们没条件养，你现在不老实，等老了……”

惠儿打断赖嬷嬷：“娘，先别说这个了，小姐真把布庄给狗儿管？”

“我舍了我这张老脸千求万求才把差事求下来，这么大一个布庄，侯府里多少人眼红。”

惠儿一听是真的立马撒娇：“娘，我知道你在小姐面前得脸。”

“再得脸也得你们把布庄管好才行，戚狗儿，老娘知道当初你哄惠儿嫁到你家去就是等这一天。你拿出你平日的伶俐帮小姐把生意做好，每月要是你交上来的银子不到十两，不说别人就是我也没脸让你继续管下去。”

“娘，你说什么呢，狗儿肯定把布庄管好。”

“别想着欺瞒造假，侯府不可欺，布庄之前的徐掌柜就是为了点儿银子不仅掌柜的位子没了，还要被抓去坐牢。”

戚狗儿说：“娘，你放心，我就是不吃饭不睡觉也把布庄管好，管不好不用娘说我自己先去跳河。”

“嗯。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