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炮灰攻略 第3章 第 3 章

第二日，季云瑶第一次去给自己的祖母季老太君请安。

慈恩堂里，季老太君的左右两侧坐着两个媳妇两个孙媳妇和四个未嫁的孙女：大房十六岁的二小姐季云瑜，二房十四岁的三小姐季云瑶，三房十四岁的四小姐季云琪和三房九岁的五小姐季云璇。

季老太太慈眉善目，她问季云瑶：“阿瑶这几天好些了？”

“劳祖母挂心，已经大好了。”

“你身子弱，平时要注意保养，前几日庄子里献上一对儿野山参，今儿你走的时候拿一枝回去。”

“多谢祖母。”

大家围着季老太太说讨巧话，快到中午才散场。季老太太让她们各自离开后，季云瑶留了下来。

“阿瑶，你有什么事吗？”

“祖母，能让下人都下去吗？”

季老太太抬手让下人退了出去，只有一个周嬷嬷留在她身边。

季云瑶跪在季老太太下首，说：“祖母，之前我对你说沈济生了重病不能读书是骗你，我是因为母亲离世的事怨恨沈济，所以不想让他读书。祖母，再有两个月父亲就要回京述职了，他知道我苛待沈济必然要罚我，祖母救救孙女。”

季老太太这才认真地看了看季云瑶，对季云瑶的坦诚有些讶异，之前她虐待沈济还在她面前还遮遮掩掩的，也不想想整个安阳侯府哪里有事情能瞒过她。

季老夫人并不像她的外表那么慈眉善目，反而十分冷漠。季老夫人对沈济不至于像季云瑶那样恨之入骨，也十分厌恶。季凛风是她最有出息的孩子，二十有三就进士及第，是大周立国以来最年轻的进士，结果为了卫韵蹉跎到二十七岁才肯娶亲，为了卫韵至今不肯续弦纳妾，以至于膝下单薄，只有季云瑶一个孩子。季老夫人厌恶卫韵，对沈济也厌屋及乌，所以她漠视了季云瑶对沈济的欺凌，并为季云瑶遮掩罪行。

季老夫人不太喜爱季云瑶，因为季云瑶不随自己聪明颖悟的儿子，而随了意气用事的二儿媳。但季云瑶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女季凛风唯一的孩子，她招招手示意季云瑶走到自己身边。

季云瑶走到季老夫人身边，被她拉住手：“这是小事，我知会季家族学一声让沈济回去读书就是，而且之前发生的事不会有任何人告知你父亲。只是阿瑶，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是侯府的小姐，是无暇玉璧，沈济不过游侠之子，顽石而已，用玉璧碰顽石，不觉得可惜吗？你厌恶沈济不理他就是，何苦和他过不去。”

“祖母，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以后再犯想让祖母替你遮掩却是不能够了。”

季云瑶离开慈恩堂后，对身边的周嬷嬷说：“告诉学堂，沈济病好了，明日就回去念书。”

“谢天谢地，三小姐总算想清楚了。”

“阿瑶年幼丧母，一时迷了心，做出不理智的事。但毕竟是凛风的孩子，有他的根骨。”

周嬷嬷被季老夫人的这句话惊到了，别人不清楚她是最清楚这一年多云瑶小姐怎么虐待欺凌沈济，但在老太太嘴里只是一时迷了心连惩罚都不用。还有二爷可是二十三岁就考中探花的文曲星四十出头就官居三品的宰相种子，有二爷的根骨是何等评价。

周嬷嬷想，难道三小姐要受宠了？

苍梧院里，小丫鬟传季老太太的话：“沈少爷，老夫人说既然你的病已经大好了，明日起就去学堂念书吧。”

“沈济听命。”

一旁的凌云激动不已：“少爷，大小姐让你读书去了，难道她真知道错了？”

沈济望向披霞院的方向，又是大小姐的恩赐吗？让自己读书，她就这么笃定自己读不出气候不会反噬到她？既然她选择放虎归山，自己怎么会不感谢她的“好意”？

沈济思绪万千，去房间拿了把父亲留给他的长剑拿了出来，他的父亲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剑客，他又怎能不会用剑。

深秋的阳光耀眼却并不灼热，沈济一遍遍将自己牢记于心的剑法使用出来。他是不肖的儿子，父亲威震江湖，但他却迟迟无法感知到内力，《天衍诀》的功法他从六岁练到十六，他一无所获。

一个时辰后，沈济收起剑去书房看自己翻烂了的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