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娇娇她香软可人 第12章 第 12 章

月正亭几乎要被三殿下给噎住了呼吸，“言儿你放肆，不可直呼三殿下名讳！”

月柒言被吓得不敢吭声，一张小脸煞白，季临渊倒是不介意，只是她真的不记得他这件事，确实狠狠的伤到了他的心，那个小时候给他留好吃的点心，帮他在欺负他的宫人面前出头的活泼烂漫的大小姐，现如今的这番光景里叫人欺负的头也不敢抬，竟有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

“无妨。”

说罢，他也不再多言，只对秋笙微微颔首，尔后看着月柒言离去消失的婷婷的背影凝视了一会，月正亭对月柒言的这个女儿竟如此的忽视，任由柳氏连她贴身的侍女都要抹去，柳氏不过一个继室，她也配在月柒言这个嫡女面前摆脸面。

季临渊不由得怒火中烧，撂下一句：

“大小姐与本王自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月大人你，勿要只顾着太子了！”

说罢，也不管乐正亭脸色是如何的惶恐，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时光在月府忙碌着准备月星秀与太子大婚中度过，宋涟上门提亲意料之中，月家早就有与宋家联姻的意思，月梦如与宋涟又是自幼相识，无论是感情还是日后宋涟的仕途，两家联姻都是极好的选择。

这个黄昏，注定了不会平静，月柒言将将到了芙蓉院，却被太子拦住了去路。

他一如既往得明黄华服，只是不再是往日得一丝不苟，他胸口带了浓浓的酒味，冲人的味道闯入鼻腔，月柒言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言言。”太子带着醉意，英俊的脸上满是愧疚与痛惜，他伸出手臂，想把人抱进怀里。

月柒言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她避开他的热情，施了一礼，“太子殿下，您喝醉了。”

太子殿下的手臂留在半空中，好半天才真的收回来，他方才从月星秀那里回来，听她言语中对月柒言行为的怨怼，甚至扬言要自己责罚于她，从前那个温柔善良的小姑娘让他恍惚，好似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他面前一般，她沉静不言时，也不知为何会将她看成面色如芙蓉的月柒言。

言言她不会水啊。

太子沉痛道：“言言，过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好吗？”

月柒言抿着唇没有说话，她的人生几乎叫他们的任性毁了个干净，她自认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可这样的恶劣事件，又怎么能是随便一两句话便能抹去的。

“殿下，您与三妹即将成婚，我知道您对我有成见——我们还是避嫌的好。”

太子怔愣的看着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明艳，可是她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抱着他的胳膊，满眼都是自己的叫自己大哥哥了。

他有些激动，一把便捉住了月柒言柔软的玉手，不再顾及身份和场所，“言言，若你愿意，做我的侧妃，我答应你，只让你生下我的第一个孩子，日后待我登基，你便是最受宠爱的皇贵妃，咱们的孩子便是太子，我……”

“叮~”系统的声音紧随着响起，“恭喜玩家触发人物感情线，是否接受太子的告白，温馨提示，太子对您的愧疚度已达到90%，系统将赠送您刷满愧疚卷轴，只要成为太子侧妃，便可直接……”

“我不当妾！”月柒言连系统的话都没听完，什么福利局什么卷轴她都不想要，她已经再无法压抑胸腔的愤怒，无论太子许她什么样的好处，她都不会再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她月柒言——恨这个几乎毁了她一生的男人。

月柒言死死的抽回了手，太子还要再说什么，秋笙站出来挡在了她的身前。

“太子殿下！”秋笙出言打断了太子的“深情告白”，她冷眼瞧着这个男人，虽是一表人才，却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侧妃？他也好意思开这个口。

“太子殿下。”秋笙屈膝行了一礼，并不畏惧太子的权威，她不卑不亢道：“大小姐是家中嫡女，从前夫人在时便是及万千宠爱于一身，日后定要嫁与这世上最好的男子，入府主持中匮的，如今夫人故去，定然是不希望大小姐为人妾室侍奉他人的，更不可能与自己的姐妹共侍一夫。”

太子殿下听后愣住，他也发觉了自己失言：“我这是在做什么呢。”

秋笙对身旁跟着的梅儿说道：“梅儿，太子殿下喝醉了，你送太子去马车那里吧。”

太子离开后，月柒言再也无法忍耐内心的凄苦，她捂着嘴，强忍着抽噎，晶莹的水意却如断了线的珍珠，连绵不断的落下。

秋笙默然安静的站在一旁，月柒言的处境确实不容乐观，若无主子，就她自己目前以后的选择来说，能得太子令眼，其实是她能得到的最好的结果了，否则日后为人妾室，她根本没有机会选择。

“大小姐。”秋笙轻轻拍了拍月柒言纤细的胳膊，宽慰道：“回去吧，老奴炖了甜汤，热一热喝下去，睡一觉就好了。”

晚风习习的吹过，一切都在顺着设定好的轨迹发展着，除了半夜时分，宋涟独自一人翻进了芙蓉园的院墙。

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后院女眷的院子里，当真是一个极大的惊吓，月柒言还没睡下便听见院中的动静，正是担心时，听见了那人喊道：

“大小姐，是我宋涟。”

他？

月柒言疑惑的对上守夜的秋笙同样的目光。

秋笙问道：“他不是早上才上门提亲求娶二小姐的吗？大小姐认识？”

月柒言并不瞒她：“他救了我得性命，但我并不知道他会这时候来。”

秋笙皱眉：“救过您？”

月柒言抿唇：“就是，就是……”

秋笙见她勉强，并不追问，只道：“大小姐且安心睡吧，外面的事情老奴来处理。”

月柒言道：“秋笙，等等。”她伸手递过去那个蓝色的荷包，道：“劳烦你带给他。”

秋笙盯着那个荷包，有些惊讶，她确认道：“给宋涟？”

月柒言道：“这是我答应给他的。”

秋笙虽欲言又止，但眼下已是半夜，月柒言是清白之身，即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该在没有邀请的情况下，私下想见！

秋笙道：“大小姐放心吧。”

说罢，秋笙便关好了屋子的门走到院子里。

宋涟一身黑衣叫梅儿死死的压着跪在地上，活脱脱一个登徒子。

“大小姐呢？”宋涟见走出来的不是月柒言，他太想见她了。

“大小姐已经歇下了。”秋笙对梅儿道：“你把他放开。”

宋涟揉了揉酸疼的胳膊，便要往屋内去，秋笙挡在他身前，呵斥道：“这里是月府，宋公子请自重！”

宋涟才不管这些，他自信满满，隔着门口说道：“大小姐，我太想见你了，有许多的话要同小姐诉说。”

秋笙看着这个胸口略敞开的男子，一派浪荡的模样，她冷笑道：“宋公子今日才上府提亲，怎么，公子中意的不是二小姐？”

宋涟看着眼前这个嬷嬷，并不放在眼里：“大小姐与我之间的默契，你这个嬷嬷懂什么。”

秋笙忍不住对这个人翻了个白眼，颇想一脚把他踹到沟里去，可是大小姐说这人对她有恩，虽然心里存了疑影，可现在夜深了，闹出了动静对大小姐的清誉不好，她拿出那个蓝色的荷包挡在宋涟眼前。

宋涟：“这是？”

秋笙：“大小姐说给你的。”

宋涟接过荷包，看到荷包上的鸳鸯当即喜笑颜开：“大小姐她真的……”

他探过脖子道：“大小姐，我收到了。”

秋笙：“公子已经得了想要的东西了，未免打扰大小姐休息，您还是先回去吧。”

宋涟收好荷包，带着满足的笑意离去。

梅儿无语的看着这个男人，道：“这人脑子是不是不好使？要不是现在是夜里，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癞蛤蟆了，咱们大小姐那可是金枝玉叶，除了主子……”

“嘘！”秋笙回过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这才道：“你把院子收好，别再让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

“知道了。”梅儿吐了吐舌头：“秋姑姑，明日立夏唱诗会我能跟大小姐一起去吗？”

秋笙伸手点她的小脑们：“你这丫头就是贪玩，这次唱诗会你老实待在月府，查清楚那枚荷包到底怎么回事，还有心竹，看好她别再叫有心人动了歪心思。”

月色如洗，再没有人打扰月柒言休息。

立夏唱诗会是大周的昌陆迎接夏日时，世家公子小姐们最喜欢参加的盛会，平日里小姐们不太出来走动，世家公子们又忙着追求功名，这个诗会倒是可以把有脸面的人家一起召集过来，也有不少王孙公子借此机会安排相亲。

按照书中炮灰女配的命运，月柒言对马车并没有抱任何希望，左右能坐就行，舒适度和宽敞度就不需要考虑了，然而事情好像并没有如她预想的一样。

原本月柒言只是换了身蓝粉色的长裙，简单的束了发，连珠钗首饰都没戴几个，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出门，就叫秋笙给拉着重新坐下了。

“大小姐，梳妆这事啊，老奴手艺是不错的。”秋笙一边帮她匀面一边笑道：“以后这些事都交给老奴来做吧。”

月柒言道：“昨晚睡得晚了些，今日又迟了，万一马车没有等我……”

她拿着请柬，想到自己现在这些身份，不免又低下了头：“现如今我在月家……”

“大小姐是嫡出的大小姐，光是这一点，您就已经是站在许多世家小姐前头了。”秋笙说这话并不是宽慰，眼下月柒言的处境确实尴尬，可是如果她真的有心，凭借她的样貌，基本没有男人能逃得掉。

“可是……”月柒言在接二连三的打击里，已经快失去自信了。

秋笙道：“大小姐，闭上眼睛，老奴帮您上个好看的眼妆。”

月柒言只好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秋笙的手艺确实很好，并不繁复的妆容在额间点缀上玫红的花钿，愈加衬得月柒言的眉眼灿若星辰，看上一眼便是惊鸿一面，搭上粉蓝色的软烟罗，便是连裙摆的芙蓉也要逊色三分，她的一颦一笑，几乎能让人停滞呼吸。

“大小姐不必拘谨，您时刻都只消记着，您是月家嫡出的大小姐，便是太子亲自求您又如何，您压根——瞧不上！”

秋笙的一字一句皆像一针强心剂，月柒言凝视着镜中的美人面，千娇百媚的她，到底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境地。

“出发吧。”

秋笙扶着她行至门口，月家的马车果不其然已经走了，可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该怎么办的时候，随风已经牵来一架马车，靛蓝色的车身绣着她最喜欢的芙蓉花，高贵不失雅致，倒同她带着的蓝色锦帕时一样的，而且规格完全是比照嫡出的身份来的。

“大小姐，您先上马车。”秋笙并未疑惑，主子上心的人，必然事事都希望能为那个人安排好，大小姐是自退了婚约后头一次出现在这样的盛会里，绝不能叫那些个世家子弟因为这件事便看轻了她，马车的奢华自是不必说，宽敞高雅，连马车绣的样式都是大小姐喜欢的。

扶着月柒言上了马车，绣着芙蓉的车帘放下时，秋笙对梅儿说道：“主子既然见了月大人，必然已经提点过了，月大人是聪明人不会不管大小姐，那么只有可能是后宅里那个自作聪明的，你去把这事告诉月大人，他若是聪明些，会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的。”

秋笙转过头看着月府这两个大字，心道：“绝不做妾？大小姐确实是个有心性的，原还担心她这软绵绵的性子会让主子费尽心力，可有她这句话，从前受过的委屈只要有三殿下在，大小姐有过的，以后只会更好，咱们芙蓉院日后必然会是花团锦簇，更胜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