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啊,师叔,你不是真的失忆了吧?师叔,就连这个你也不记得了?”
海之澜呼喊着走了进来一脸悲伤的样子。
“三弟,你这话说的,师叔肯定是不记得了,不然的话也不会问我们,既然海棠师叔不说,那么我们三个就来给师叔说一下。”
天之澜推开了海之澜,刚推开海之澜作为大哥的天之澜轻轻咳了一下开口。
“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仙门子弟的样子,而且这可是在师叔面前,师叔既然说了,那我们就给师叔说说清楚二弟,三弟。”
斜刘海云之澜挑了挑眉,另外两个人也立马心领神会,从腰带后面掏出了什么东西,若荠满脸问号的看着他们三个,这掏出的东西,着实是让他有些惊掉了下巴,只能说形状不是特别像,但那确实就是快板。
“咳咳……”
若荠吓得咳嗽起来,什么玩意儿?快板啊,你们修仙的都这么朴素的吗?等等,明明是个修仙的世界观,为什么会有快板这种东西?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存在在仙门里面的这个世界,到底还有多奇葩?
只见这三个人挥舞着快板,开始起势,这三个人像模像样的,如果不是这身衣服,如果不是身在这个地方,还真的会以为这三个人是专业的,轻轻地打了一会儿,三个人里的老大云之澜最先开口,他一边打着快板,一边说着。
“说那山外青山楼外楼……”
“停,跳过前奏。”
“好的师叔。”
云之澜推了下去,接下来换成天之澜,天之澜也敲着快板,正准备开说却又被若荠打断他忍着脾气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妈的,我只是想我只是想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这个世界的世界观是什么?我这个人在什么地方,这些人他妈的是什么人呢?我被隔离了这么久,这些东西一概不知这三个货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他们又为什么会打快板?为什么手上会有快板?这什么东西啊这?
躺的好好的这三个货突然进来就喊师叔,还云之澜天之澜还只澜,我还海澜之家呢。
“你们就不能简而言之,言而简之,就这么说清楚,说明白吗?把这些事情说清楚,对你们来说很困难吗?”
“我们不是怕师叔,你听着觉得枯燥吗?”
海之澜眼睛里闪着星星,似乎他做出了什么大公无私的事情一样,看着这三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却像个白痴一样的人若荠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企图平复自己即将上涨的血压,露出了一个十分和善的笑容。
“不要打快板,不要整花活,你们三个就给我说清楚,说明白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叔,您先喝茶。”
拿起水壶晃晃,水壶里连水也没有打开,壶盖里面只有几片茶叶,天之澜尴尬的笑了笑,把茶壶放到了桌上。
“那什么,师叔不喝水也没事哈,那我们就直接讲了。”
老大云之澜立马上来打了圆场。
“大哥,我说吧!”
“大哥,三弟讲不清楚,我来吧!”
“二哥,你……”
若荠脸都黑了,身体血压忍不住的往上飙,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十分和善地看着三个人,眼里面蹦发出了星星点点的杀意,桌上的杯子在他拍过之后没有三秒,这杯子便被震成了粉末,细细的铺洒在桌上,像是一团面粉。
“来老大,云之澜你先说。”
“我们的门派叫做玬璜派,门派拥有三座灵山,这三座灵山便是我们门派的立身之本,分别是丹柏山,玬璜山和丹苛山,这三座山拥有并称为玬璜三峰,丹柏山主修药道,人人都是用药用毒的高手,他也是我们整个门派里面的医疗圣地,即使是放在各大门派当中,他们的手法也具有相当高的地位,玬璜山主修剑道,每人的剑道都出神入化,体术和法术兼修,每年的剑道大会前三甲至少有一位会来自那里。”
天之澜贴心地递上了水,云之澜喝了一口继续说着,若荠也喝了一口茶,像是茶馆听书那样。
“丹苛山主修符箓,无论是用法还是画符的笔法,那都是一等一的,除此之外,字也是一等一的,每年过年的时候,我们的春节桃符都会由他们撰写,至于其他的门派,大大小小的都散碎分布,一般都是衣服大门派而生存,这些小门派一般都被称作是家族,就像我们玬璜派门下有着六十八个家族大大小小的分布。”
像是想起来什么了一样云之澜伸手在水杯中沾了一下在桌上画起了图,指着图解说着。
“在我们这三座山的外围,三座山连着山脉,这三座山为主体,其他的山为辅,我们门派以地下的灵脉为根基,这三座山,便是灵脉最为浓的地方,至于在我们周围的家族,大大小小的都可以享受到这些灵气。我们并不是最大的修仙宗门,在这些修仙宗门里面,我们算是中上游,也不算小,最大的宗门是蒲宫……”
蒲宫?
“等等,最大的门派是蒲宫,掌门是姓殷吧?”
“师叔,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这名字起的,要不要那么奇怪?门派叫做蛋黄派,三座山叫做蛋黄蛋壳蛋白,最大的门派叫做蒲宫,这掌门还姓殷,整个就是蒲公英了呗,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我瞎猜的,你继续。”
“好……”
话还没有说完,浅紫色的绸带破门而入,三个人反应不及,都被这绸带给捆住,从外面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裹得严严实实的海棠未予,她身上的打扮对比起前几天素雅了很多,裹得还更严实的几分,原本可以看见的曼妙身材现在被这裹的厚厚的隔离衣服给遮得一点都看不见了,尤其是那张好看的脸,然上的绒花还是一如既往的别着,果然,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就算是要穿这种隔离的衣服,也要美一点。
只见她猛地一抽,将这三个人全部都拉了出去,随后一扬袖子挥舞着的浅紫色绸带便将这一扇门给封的严严实实的,屋子里面满满的都是香味,有点像是药香,又有点像是海棠花的香味,望着那个一闪而过的紫色身影,若荠出了神他一只手撑在桌面上,静静地盯着那个身影,可惜门关的太快,还没等他完完全全把这一个影子给全部刻到心里就关上了门。
“真好看啊!等等……妈的!你倒是等他们三个说完了,你再把他们三个给拽走啊,刚说了一半就把他们拽走,你是存心的吗?”
嘭的一声,门又被打开了进来的不是海棠未予,也不是之前的那三个人,而是一个从没有见过的人,他的手上拿着一个药箱,身上穿的衣服很是素静。
衣服上晕染着浅浅的绿色,上面还有竹子的影子,头发很长,披散在身后被织成了辫子,辫子很蓬松,很长的一条就垂在身后,他的身上自带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味,脸被隔离面纱给遮住。
那双眼睛明亮好看,正宗的柳叶眼,梁墨青丝从额头上落了下来,衬得他面部线条更加流畅了,也更加符合人的心意,尤其是额头上的那美人尖,见着了,便感觉像是一只隐藏在竹林深处的蛇。
“你谁啊?”
“丹柏山暮起。”
若荠长呼了一口气感叹了一下。
“总算来了个名字,稍稍好听一些的,那你应该怎么称呼我?也是像刚才那三个人一样,叫我师叔,还是像海棠一样叫我师弟?”
“叫你病人。”
“你这人怎么这样?”
怎么这样,你想怎样啊,暮起内心吐槽着。
“什么样?那三个笨蛋给你测的东西,我觉得不准,我来帮你测一下,顺便给你送点药,海棠担心你的情况,让我来给你看看。”
只见他把药箱放在桌上,轻轻的抽动药箱上的木条,砰的一下,药箱便全都打开了琳琅满目的是各种瓶瓶罐罐最底下的那一层,满满的一盒子全是针大大小小粗细不一,材质也不一,这看着不像是药箱,看着像是刑具,只见他拿出了里面的一根食指长橘子核一般粗的针,他轻轻的弹动了一下,这个针的针尖,就这也是个刑部侍郎,若荠咽了一下口水,正准备走,便被他死死的摁在了桌上,他一只手拿着针,微笑着对若荠说。
“放心,不疼的来张嘴。”
我操,我操,人家乱世做核酸,你这是谋财害命啊。
见若荠死活都不开口,暮起也没有惯着他,本着最原始的方法就是最有效的方法,他一脚踩在了这人的鞋上啊的一声若荠叫了出来,他将这针头扎在了若荠的舌头上一抹血液,从舌头里面滴了出来,他丝毫不在乎这血液,只是将这针拿起来,细细端详着,然后轻轻地吹了口气,血液变成了暗红色。
“好了,没事了,药也不用吃了,明天你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出早操了,不用谢我,救死扶伤。”
说完这人把针给放回了箱子里面,打了个响指,这箱子便恢复了原状,他拎着箱子走向门外,留下一个清冷的身影,黑色的发辫在空中轻轻的摇晃,可以看见他的辫子尾部用银色的竹叶稍稍的装饰了一下,随着他黑色的头发不停的摇晃着。
“什么人啊,这是话也不让我听全,扎了我就跑,我迟早迟早要把你摁在地上,狠狠的打一顿,装什么清高啊,一副冷脸给谁看。”
若荠趴在桌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居然不让自己知道,那自己就没有必要知道了呗,与其担心这些还不如想想明天怎么弄?
若荠往地上一躺,房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本蓝色的书,若荠揉了一个纸团,向上一扔,书本掉了下来,这摊开了一夜,上面的不是别的,正是宗门和其他宗门的图谱以及一些文字讲解,若荠把这书捡起来,上面有些灰,看样子是放了不少的时间了,他将书本翻动着。
“卧槽,我人品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