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被迫吃瓜 第2章 第 2 章

六点的闹钟一响，李悦马上按掉。打开床头灯，借着不刺眼的暖光，换好衣服，轻声洗漱完，把矿泉水倒进她们自己带来的热水壶中，烧开。

先把一升的保暖杯倒满，然后倒进三百五十毫升的小号保暖杯中，敞口放凉。

把今天可能用到的小东西规整到大号包中，提前备好的一把折叠靠背椅，一把折叠小马扎放在包旁边，遮阳伞，小风扇，四月天里能用的物件一一检查一遍，防止忘掉哪一样。

六点半闹钟响起，李悦叫醒季景，见她开始动作，出门去一楼取早餐。水煮蛋、青菜，粥，打包到楼上，两人简单吃了几口，分两次把东西放到小张车上。

化妆，换装后，一个二十出头水润的大学女生出炉了。

首场拍男女主在校园里的初遇。操场，篮球，砸人，俗套的场景，不俗套地拍了十几条。

男主是新人。《常情》是他的第一部作品，非科班出身。

季景也是非科班，到底出道了三年，十几条里只有两条因为表情不对，实际是嫌弃地太明显，重拍，其余都是新人以及群演配合不到位导致的。

李悦因为是季景唯一带的工作人员，对比着男主众星拱月的架势，显得格外势单力孤。又因为陪着季景对词，熟悉这个场景，但是她和导演一样，对着认错态度良好，笑容清爽的新人说不出重话。

新人嘛，多正常。谁不是从新人过来的。

今天主要就是在篮球场上的戏份，初遇，争吵，谈心。一天看下来，李悦耳朵里听得最多的声音就是打板声。

演员果然不是谁都能做的。也不是谁都能做好的。先要满足基本的上镜要求，还要台词清楚，情绪准确，同时还要配合现场的拍摄环境，如果导演要求高，演员悟性好，还要看内容是否好；如果导演是个差不多先生，演员可能是个体验派，目前没有体验过剧本要求的情感，剧本内容再不精良，很容易出一个平平的作品。

《常情》跟组一天，李悦很难乐观。难怪季景能当上女一号，她已经是这个组里名气最大，出道资历最长的“老”演员了。只说主创，不算配角。

男主祁祝演技不怎么好，倒是真得会做人。中午买了饮料请大家喝，他的经纪人说是天热，大家辛苦，祁祝请大家喝水。

季景和李悦的饮料是祁祝亲自送过来的，看到两人的座椅后，热情邀请到他的房车去。

季景客气地道谢，拒绝。

“季老师，加个好友吧，一块吃饭的时候就想加了，没找到开口的机会。”祁祝掏出手机，打开二维码。

季景伸手，李悦从包里取出手机递过去。加上好友，祁祝识趣走开。

一场场拍下来，李悦眼睁睁地看着祁祝越来越爱往季景身边凑，甚至主动加上李悦好友，叫她去房车里拿他特意给季景留的各种食物。顺带李悦一份。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在拍戏间隙，祁祝放着房车不享，搬着椅子借口对词坐在旁边的时候，季景和李悦都不好直接换地方。

李悦和祁祝的经纪人一人一把太阳伞遮在两人头顶，默默地当起支架。

季景是个慷慨的人，对于祁祝提出的问题，真诚地说出如果她是祁祝，她会怎么处理以及为什么那样处理。

“季老师，最开始你是不是特别嫌弃我？”祁祝提起季景开拍时的皱眉。

“是啊，我在想，怎么连词都记不住？”季景追问，“对啊，你不是说你开拍前背过了，怎么还出错？”

“我本来是记得的，位置姿势错了几遍，一紧张，就忘了。”祁祝坦然地提起自己的错误， “我进组前确实请了表演老师教我。”

“怎么不请老师跟组？”不止季景好奇，李悦也竖着耳朵等听回答。

“公司不让。说是第一部戏让我自己碰碰南墙。”祁祝摸着头发，不好意思地笑。

季景了然，“确实，很多情感自己体验过才知道到底是什么滋味。”

一个月左右拍完校园戏份，主创往市中心搬移。之后两个月主要拍职场及家庭戏。

季景拿到后面的剧本，脸色很不好看。李悦拿过剧本看完，第一发应是给李玫汇报情况，看有没有办法拨乱反正。

对比原著，内容大改不说，还把属于女主的高光戏份嫁接给女二号。直接把成长型女主变成依附型，哪家女主除了男主，还要依靠女二。

“能让玫姐干涉吗？”

李悦一脸愤怒。季景被抽了骨头似地瘫在床上。

“玫姐有什么办法？让编剧改回去？”季景叹口气，“剧本能发到我手里，说明已经过了各个部门，服装，道具，场景，哪是说改就能改的。”

“那就只能吃这个哑巴亏？”李悦不理解，女二号宋期月如果有这么大的能耐，去演女主啊，干嘛在别人的女主剧里乱改剧本。

“滴，吃个瓜：季景的无奈，瓜币 50，累计币值151。”

“拍吧，两个月很快过去了。”

祁祝呆在房车里的时间变长，拿着剧本请教的人换成了男二号苏宜均。

科班出身，演过多部戏里排不上号的小角色。试镜得到的男二号，非常珍惜这个机会，台词熟练，NG极少，在和季景的对戏中，是主角团里最顺畅的一位。

和季景一样，休息时的配置就是一把椅子，比季景多一个经纪人，一个助理。

被换走的高光，换来的是和男二的戏份增多，不然，她这个女一号的地位形同虚设，就真得贻笑大方了。

原文里女主和男二发乎情止于礼，剧本里有吻戏，还不止一场。甚至其中有一场是男二失控，强制女主的剧情。

季景玲珑的骨架被宽阔的脊背完全笼罩在身下，只能在西装裤间窥见两条细白小腿无助地挣扎。空气里女子“唔唔”地闷哼中，夹杂着粗重的喘息，交错的两只白腕无力地在单手的控制下徒劳扭动。

李悦捂住嘴防止尖叫出声。太刺激了。一个火花完全能把这个小小的空间点炸。

鼻血都要流出来的时候，终于传来了一声CUT。

季景的化妆师马上过来给她补妆，口红全花了。服装师把她被揉乱的衬衣下摆重新塞回裙腰。

还要拍近景和特写。

最终所有动作被一滴眼泪制止。

因戏生情太正常了，荷尔蒙不调动怎么感染观众。

苏宜均这场戏后，隔了几天才搬着椅子过来闲聊。

李悦微信好友新增一位。

拍戏很快到了尾声，季景租了食物车，请全剧组人员吃东西。李悦跟在季景身后，把整箱的吃食送到祁祝房车里。

全部杀青后，季景带着李悦单独和苏宜均一行人约了饭，火速离组归家。

风尘仆仆到了季景住处，两人把行李箱一丢，一个倒在沙发上，一个干脆躺在地毯上，都有一种终于到家的踏实感。

“东西不急着收拾，你先在家歇两天再过来。”季景缓过气，赶李悦回去休息。

“行，有事就打电话。”李悦推着箱子走人。

跟组三个月，李悦深刻体会到助理不好当。季景已经是很好相处的老板了，杂七杂八的活儿在这三个月里都没停过。

季景拍戏，李悦需要呆在片场，递水擦汗扇风。季景不拍戏，她处理一切杂事兼对台词。事情多嘛，不多。累吗？也不累。只是在闲下来的间隙不能多去对比，季景的工作是创作，是艺术，是理解与演绎地极致体会。而她的工作，是重复，是乏味至极的无聊。

李悦晃掉这种危险的想法，把行李箱里的东西该洗的洗，该放回的放回。屋里一层浮尘，李悦放空大脑，投身在清扫中。

休息过后，李悦把清空行李箱，清扫房间的工作在季景的住处重做一遍，差别在于，更仔细一些。

然后开车和季景一块去青江。贺为安拍戏的地方。

酒店订在剧组附近，白天李悦逛街，品尝当地小吃，遇到好吃的，不忘给季景打包一份。季景毕竟是明星，不方便出来，晚上陪贺为安，算是在酒店里闷了三天。

接到玫姐的电话，两人启程回公司。

“综艺邀约，绿丰电视台的《一起出去玩儿》，我替你接下了，你签个字，一周后出发。”李玫把合同推过来，“这次让老张跟着去。”

老张，公司司机，是李玫心情的晴雨表。高兴了派老张，不高兴就撤掉。

综艺拍摄一个月，李悦照例一个行李箱一个包，季景三个箱子，老张直接开车把两人送到拍摄地。

综艺台本是各种游戏流程，其余自由发挥。老张承担起撑伞搬椅子这些力气活，李悦省了不少心。

《一起出去玩儿》从名字就知道和旅游有关。节目组选择了三座城市，拍摄十二期。嘉宾有新晋影帝穆洪，国民婆婆吕慧琴，当红唱跳歌手孔先，媳妇专业户蒋香芸，二线小花顾婉婉，男子组合成员向令以及三四线演员季景。

“滴，吃个瓜：季景的宿敌顾婉婉，瓜币 50，累计币值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