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亭口中的渣男,回屋换了身衣物后,便驱车前往南门的某五星级酒店。
他刚一发动车辆,便无预料的打了几个喷嚏。
他下意识的就觉得有人在想他,毕竟他这一点感冒的征兆都没有。
随即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握方向盘的手指无意识的收拢了几下,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复杂。
柳长亭听着楼下的动静,快步走到窗前往下打量了一下。
只看到已经驶入挂角处的一个车身,却也不难看出是柳父几年前,送给夜南浦的成人礼。
一辆超豪华的黑色迈巴赫。
这是连原主这个亲子都没有的待遇,所以两人的关系可谓是积怨已深。
这也是他不采取666那套方案的缘由。
送爱心便当什么的,他不仅做不来,这行为也忒不符合人设了点。
夜南浦这一走,好几天都没回来,柳长亭不得不怀疑这人是在躲着自己。
他倒是能够理解,一个直男突被同性表白,若是没什么反应才是怪异。
这当事人不在,他这满腹的计谋也无处使,就有些懒洋洋的往沙发上一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就听666在他耳边吐槽。
“他这不回家,你可以去公司找他呀!爱心便当什么的,最合适不过。”
柳长亭这次道不像以往那般,干脆利落的拒绝,而是在心里琢磨起这个方案的可行度。
666见他一副沉思的模样,乘胜追击道:“你坚持送21天,等把这习惯养成后你就闪人,他这已经养成的心里暗示,就会产生期盼或是失望,一失望便会对你产生别的情绪。”
柳长亭觉得666在给他挖坑,“一失望难不成他就心里能有我了?依照他的德行怕不是又要记我一笔。”
“emm,能别这么死板行么,你送饭的途径失个手打翻下餐盒什么的,不就可以好好的利用身体的资源了?”
柳长亭瘪了瘪嘴,不赞同的说:“我一个男生让我脱个精·光去勾·引人,这不是为难我?”
“这有何难?你有的他也有,况且他又不是GAY,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平·躺着刷好感值不好?”
柳长亭被666说得有些动容,就立马翻身坐起,进了厨房。
柳氏集团业务囊括众多,如今已是各行业的商业巨头,从农产品·旅游业·金融业·地产业·····乃至不受众的典当业都有涉及,夜南浦毕业后便进了集团公司,专管营运这一块,空降如此重要的部门,可见柳父是对他抱有很高的期望。
柳氏集团作为C城南门最有标志性的建筑大厦,柳长亭下车后,忍不住的抬头仰望了一下,看着这云云高楼,这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是活在书里。
柳长亭一出电梯,就隐隐听到点激戾的谈话声,他四处环视了一圈见无人影,便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扒着门框当起了窥听者。
秘书从洗手间出来,一下就看到了他的状况,匆忙间跑了过来刚要开口,就见他做了个食指抵唇的动作,到嘴的询问便默默咽了下去。
柳长亭抱着饭盒有些碍事,正准备把这玩意甩给她时,办公室的门无预料的被人从里面打开。
扒着门框的他,可想而知,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嘭”的一声,盖得不严实的盒盖脱离了盒身,里面的汤水当下四溅,柳长亭的身上和来人的鞋面都沾染了不少污渍。
他这还没抬眼,耳边就是一阵叫嚣的声音。
“啊啊啊·我刚买的新鞋,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赔我新鞋。”
柳长亭抹了把脸颊上的水渍,刚想回怼突然想起什么,便立马换上一副弱小者的姿态,无视叫嚣人,只对着办公桌的方向,说了一句:“夜哥哥,我好疼。”
夜南浦似没听到他的话,专注的盯着手里的重要文件。
柳长亭见无反应,有一瞬的怔愣,随即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揪了下嫩肉,他瞬间鼻子一酸,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柳南景见地上趴着这人不仅无视她的存在,更甚至当作她的面勾·引她看上的男人,当下心头窜起一股怒火。
看着那人白皙光洁的手指,只觉得无比的碍眼,一抬脚刚要狠狠碾压时,就听闻夜南浦说:“戏好看?”
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两人都没摸清楚状况,这时就见秘书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垂着眉目有些不敢吭声。
“呱躁得很,拉出去。”
柳南景心里有些得意,觉得肯定说的不是自己,正等着看好戏时,却被秘书一把拽着手腕拖了出去。
门一关,柳长亭还能隐隐听到些吵杂的争执声。
夜南浦的视线从文件上,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身上,见那人一动不动的趴着,就说:“还不走?!”
我靠,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也不问问老子有没有受伤,果然是个笔直笔直的直男。
柳长亭也不继续赖在地上,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尽量地忽视着前胸有些粘·稠的触感,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心里就有些止不住的紧张和兴奋。
“我在你办公室里洗个澡。”他扯了扯衣襟,说:“我身上有些粘,浑身上下都很不自在。”
夜南浦的视线再次精准的落在他的身上,只见那人唇角噙着丝笑意,虽是刻意收敛却还是露了些出来。
“你是不是没完了?!”,夜南浦问。
他冰冷的声音让柳长亭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液,他径直地往隔间的浴室方向去,边走边脱衣服,“我家的公司给你说一声是尊重你,不要不知好歹。”
柳长亭觉得不能一味地示弱,还是维持几分原主的人设更精准些,有些话一出口道也不觉得为难了。
夜南浦看着这人渐渐散落一地的衣物,微微拧起了眉心,当又见那个清凉的背影时脑门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去别的浴室里洗,在我这里像什么样子!”
柳长亭转了个身,对着他扬起了下巴,笑得很是张扬,“我偏不,你咬我呀!”
无意识的话脱口而出,不仅不羞窘反而心里的怯意顿时一扫而尽,他甚至有些口无遮拦起来,他指着左心房一旁,就说:“这里给你咬。”
夜南浦看着跟上次不太一样的色泽,眼眸暗了暗,语气冰冷的说:“不知羞耻。”
柳长亭心里冷呵一声。
这人装得倒是像模像样,刚才他那眸子里涌动着的火焰,他又不是没看到。
装,使劲的装。
柳长亭忍着心里的羞耻,勾起短裤的边沿当下预备脱个精·光,更是嚣张的走到夜南浦的面前,问说:“我就是不知羞耻,你能怎么样?”
夜南浦把手里的文件重重放下,眉心都快蹙成个小山丘了,这人无耻的行径和半遮半掩的美景,让他克制地偏了下头,低骂了一声“骚·货”,而后嗓子有些发紧的说:“柳长亭,你究竟想做什么!”
柳长亭扫了一眼四处的衣物,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做得还不够明显?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你这种人也配喜欢人?”
我靠,人格侮辱啊,看不起谁呢!
什么叫着不配喜欢人?
他怎么了?怎么也比他这个变·态好一百倍吧!
嚣张跋扈又娇弱的小作逼,谁还不会演了?
他两脚一撑就大开大合的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一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掐了几下嫩肉,眼眶瞬间一片通红,仔细一看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起了些水雾,一眨不眨的看着夜南浦,仿佛他在多说一句泪珠子就会随时落给他看。
他的模样让夜南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面前这个表情怯弱的人,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紧抿着唇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更弱小了。
弱小到,夜南浦觉得自己一根手指就能让他哭泣。
夜南浦没说话,只幽深的看了他几眼。
柳长亭忽视着有些探究的眸光,抿着唇瓣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真诚些,“我真的喜欢你。”,他又对着他表白了一次。
“这就是你喜欢一个人的姿态?”,夜南浦问说:“你以前喜欢别人,也随随便便的脱衣服给他看?”
哈·····
柳长亭有些不理解这人的脑回路。
他这该怎么说呢!
现世里,他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情·感之事?
这原主一项是个好玩的,可在被夜南浦送去当慰·安·夫之前却是个清清白白的处男之身。
所以,他还真码不准原主的心思。
他沉默不语的状况,夜南浦只当他是默认了。
当下垂着眉目冷冷道:“滚下去,别把我办公桌弄脏了。”
他的话让柳长亭心里顿时窜起一股小火苗,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这白玉无瑕的身体,哪里脏了?”
说话间,他缓慢的转了几圈,尽量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怼到他的面前。
他这有些不要脸的举动,让夜南浦的眸子暗沉得厉害,只攥起他的手臂轻轻一提就把人往腰侧一夹,顺势就丢进了浴室里。
“666,快看看有没有变化?”,柳长亭的声音有些激动。
“好感值涨了百分之1%,还全都是泪值这个点。”
啥,才百分之一,合着他忙活了半天,还不如假模假样的流几滴马尿?
坑爹的玩意儿啊!
还好他没脱干净,留了背心短裤在身上,毕竟他这白斩鸡的身材不够看啊!
指不定那人心里怎么笑话他呢!
夜南浦松了松衬衣的扣子,抽出领带就往沙发上一扔,他两手插在腰间处,胸膛不受控地激烈起伏着。
好半晌心情才平复下来。
以往不是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男女都有。
可都没柳长亭大胆,更加没他骚·浪。
柳长亭:冤枉啊,不S,也没L,身上穿着衣服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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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