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亭去敲开夜南浦的房门,是有两个原因的。
一个是想看看能不能接收到,系统好感值的通报情况。
另一个是想顺便约夜南浦出去吃顿饭,拉近一下两人的关系,毕竟他之前可是放出了豪言,说是感谢这人对于自己帮助,而请他吃饭。
话既然已经撂了出去,就得开始实行。
若是知晓会有这么一遭,他肯定是不会手贱的去敲门,安安心心的在自己屋里睡大觉,多好。
出来的时候是抱着的,回去的时候自然也是抱着的,刚才一路上夜南浦都担忧着这人的情况,看着那过于惊骇的伤处,他还以为会出现骨折等情况,好在经过一系列检察得知情况轻松许多,只需要冰敷和涂抹药膏便可。
这会走到半道上,他就反应过来了。
既然不严重那就可以下地走路的,他搭个手扶着一下就行了,作势弯腰就要把柳长亭往地上一放。
柳长亭正舒服着呢,这会观察到他的举动,瞬间就炸毛了起来,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不撒手,“你怎么这样?我脚疼,不能下地的。”
夜南浦感受着来自腰间那过于亲密的接触,眉心飞快的跳了几下,“就伤了一个脚趾头,怎么不能走路了?”看着这人撅着一张小嘴,声音也瓮声瓮气的,怎么会有这么娇气的男孩子?
夜南浦不禁想到。
柳长亭不依了,什么叫就伤了一个脚趾?
原主这副身体可是自小精养长大的,加之体质原因,一受伤就特别显眼,这伤处对于别人或许算不得什么,可对他就有些严重了。
他刚才为了不丢人,可是一直忍着的。
人在身体出现不适的时候,可谓是身心脆弱,各种情绪都很容易受到波动,夜南浦这么一说,他瞬间就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可他如今已经不想通过泪值来获得好感值的增加了,就这么抿着唇试图憋回去。
可是情绪得不到释放,就发现患处更疼了。
他默不作声,小心翼翼的吸了几下鼻子,眼眶都憋得红红的,鼻尖看上去也有点发红,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的娇弱,夜南浦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刚才的动作就再也做不下去了。
柳长亭这一副弱小者又格外委屈的神情,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反倒像是夜南浦怎么他了似的。
看着那人扭过脸去,偷摸着抹眼泪的举动,竟让夜南浦生出一种自己是个负心汉的错觉来。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想。
然而,下一秒,有些话不受控的就又脱口而出,“我不撒手,我抱着你,好好的抱着你。”
柳长亭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夜南浦的话一出口,他就瞬间被治愈到了似的。
不偷摸着抹眼泪了,也不吸鼻子了。
但是腰间那双手却还是紧紧的环着,发现夜南浦还愣在原地,就从他胸口处抬起头来,看他,“你怎么不走?又热又晒的。”这会日头越发的火热了,地面像是能烤熟鸡蛋似的滚烫,外面几乎都看不到别的身影。
为什么不走?
因为,你搂着我的腰,让我很不舒服。
至于怎么个不舒服法?
夜南浦也说不上来,就是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被点击了似的,行动有些不便,迈不开步子似的。
两人顶着烈日回到家中的时候,正好遇着刚从外面回来,这会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柳父,他已经从家里的阿姨口中知晓了柳长亭受伤的事情。
这会见他被夜男浦抱在怀里也不觉得诧异,只打心里认为这肯定又是他趁机欺负小夜的把戏,就沉着脸道:“赶紧下来,你这么大个人,像什么样子?”他道不会向外人那般胡思乱想,毕竟自己的儿子可是一直不喜欢小夜的。
他这有些责怪的语气,柳长亭一下子就听出了他心里的猜忌,他也不气,只安安心心的靠在夜南浦的怀里,朝着柳父说:“又不是我让夜哥哥抱的,是他自己要抱我,我能有什么办法?”这声夜哥哥,他如今可是越叫越顺嘴了,之前还有些难为情,如今可是脸都不会红一下,就这么轻易的叫了出口。
比起他的平稳无波,当事人可是有些不对劲了,耳根子瞬间就来了股热意,根本不敢同他对视,只垂着眉目把视线落在一旁的地板上。
柳父自是不信他的话,就抬眼去看夜南浦,见他面色如常除了脸颊晒得有些发红外,道是没有其他异样,便也乐得看两人关系亲密的模样,就笑着道:“你们哥俩关系融洽,我看着也舒心,以后若是也能这么融洽就再好不过了。”
移动沙发好呀!
柳长亭见夜南浦没反驳,就顺杆子上道,“你放心,我俩现在可好了,刚刚在路上的时候,夜哥哥说在我的脚趾好之前,我有不便之处他都抱着我。”
说话间还朝着夜南浦挑了挑眉,只是对方有些不在状态,他就伸手戳了一下他那硬邦邦的腹肌,惹得后者当即退了两步,脸颊涨红得跟抹了胭脂似的,还一脸复杂的看着他。
他反应这么大,柳长亭就有些发虚。
他这得意过头了,不会被当场打脸吧!
当即就在他的怀里驴打滚似的支起了腰身,凑到他耳朵边轻轻的说:“只要你不拆穿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情。”他觉得要开些空头支票出来,诱惑一下夜南浦,让他默默的认下他这满嘴的谎言,不要当面拆穿他。
落在耳畔那温热的湿气,不仅让夜南浦耳蜗里痒痒的,心里更是被一阵微风吹过,平静的心湖立刻就泛起了片片鱼鳞似的波纹,看似若有似无的实际又真真切切的存在过,蓦然间又才发现手心里是让人无法忽视的触感,眨眼间心里就窜起了一股躁动的气息,大有一种涌入别处的趋势。
他脸色涨红,当即什么也顾忌不了,只抱着人往一侧偏了偏,不叫自己的丑态被柳父发现,紧紧地抱着柳长亭就往二楼去,边走边朝着身后道:“他说的也是我的意思。”
柳父原本见他半晌没反应,还以为柳长亭又在胡作非为,正准备出声时听了他这话,就一脸欣慰的看着夜南浦那急匆匆的背影。
看来,亭儿刚才凑到他耳边一阵嘀咕,怕是好兄弟之间的玩笑话。
毕竟,男孩子之间还是喜欢玩闹的。
柳长亭此时的心情简直无语言表。
不算太长的一段距离,他却有一种过了半个世纪的感觉。
太他妈羞涩,难堪了。
他没想到夜南浦竟会因为自己的刚才那一句耳语,就生了别的情绪,这人的定力未免太差了一些。
又不是十七八岁,正是青春年少的年纪。
柳长亭的脸色几乎可以和他那泛着青紫的脚趾相比,不愧是变·态反派,在那有长辈的客厅竟也能起异样,也不知道这人的体质是个什么构造,简直让人无法忽视。
好不容易上了楼,这人却是直接没选择的,抱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上了锁的房门让柳长亭再无顾忌,顺势就发泄起自己的不满来,“青/天/白/日/的,你发什么病?我又不是你身上的挂件,干嘛拿我来当掩饰?不知道是让人很烦的事情?”他可是还记得这人,曾经无数次辱骂他风·骚的事情。
夜南浦一低头,就能看见那人因气愤而扬起的脖颈,他的喉间瞬间就有些发紧,对上柳长亭那过于清澈透亮的眸光,就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说:“你太沉了,长时间的抬腿,我有些腿麻了。”
柳长亭觉得这人在随口胡扯,一个四肢健壮的成年男人,会抱不起他这副清瘦的身体?
这还不是重点,关键这人在转移话题,别以为他听不出来。
柳长亭觉得这人真是个神经病,莫名其妙的发·骚不说,还把他当傻子似的戏弄,顿时就不想同他说话了,“抱我回去。”他命令道。
夜南浦见他脸色不悦,却是不正面回他,而是出口询问:“你不是说答应我一件事情?我这会就要你兑现承诺。”他觉得自己快要炸了,有些憋不住了。
柳长亭见他竟在那种时候,还能耳目清明的记得他那随意的一句玩笑话,但这自打耳光的事情他也有些做不出来,就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改天不行?”
“不行。”夜南浦很是干脆利落的回道。
柳长亭甚至怀疑这人,根本就没考虑一下。
见推脱不了,只好认命的面对,但也表决着自己作为社会主义好青年的优良美德,“可以兑现承诺,但是,你不能让我做下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
他的话让夜南浦有些想笑,这人把他当什么了?
他既不是变·态也不是神经病,怎么会要求他做下这些有违法度的事情?
“我要你在我洗澡的时候,同我说说话。”
柳长亭做了个掏耳朵的姿势,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未免也太简单了一些吧!
他甚至有些不敢置信的问了一句,“就这?”
夜南浦看着他那亮亮的眼神,难得的问了一句,“或许,你有更好的提议?”
“我可以和你一起洗澡,或是帮你搓背。”
柳长亭不想他得意,只想恶心他一下。
夜南浦不知想到了什么,瞬间就弄湿了裤子。
得了,这下也用不着陪他说话了,只无情的把柳长亭往床上一扔,就这么沉重一张脸进了浴室。
看着他那黑沉沉的面色,柳长亭得意的勾唇一笑。
被锁了九次了,改得都变味儿了··你们就发挥想象吧
无语言表的心情,感觉改得已经面目全非了,本来也就是自己产粮,凑合看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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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