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常在北二公子身边的那个管家死了。”夜征看出白榆的疑问解释道,“就在三天前他被人发现死在了您去过的那个院子的附近。”
“豹子那个院子?”白榆了然于心,她大概知道是何人所为了,“所以两方就从慢慢试探变成了现在的不死不休?”
“是的。”夜征虽然也不相信豹子他们能干出此事但事实就放在眼前让人不得不信,“我也调查过的那个管家的死因确实没什么破绽,不是用毒不是用妖力只是单纯的用匕首。”白榆想起了当时豹子给自己的一把匕首,可那匕首还在自己手上,
“林大人,我是想问北二小姐的毒?”夜征脸色有些凝重,“因为林大人一直闭关,所以不好拿此事打搅您。”
“这药你拿给北二小姐,一日三次每次一粒即可痊愈。”白榆将瓷瓶递给夜征,“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看见白榆如此胜券在握的样子夜征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接下来就等,等一个两败俱伤或一落败强弩之弓。”白榆刚说完,前去满香楼买早膳的人已经回来了,
“臣就不打扰陛下听林大人用膳了。”夜征自觉想走却被白榆拦下,“夜大人忙了这么久,想来也是没有吃早膳的不如留下来吃些?”夜征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纠结他怕留下了打扰陛下,不留下怕拂白榆面子,还是苏陆的微微点头解救了夜征,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夜征坐在一边时不时瞧着苏陆和白榆的动作,
“这个汤包很是好吃,陛下不如尝尝?”白榆将一碟子汤包放在苏陆面前,“好。”单单一个字的回应就让夜征酸掉了牙,他忍不住撕了一声,抬头就看见苏陆和白榆正齐刷刷地看着他,
“臣被烫着了。”夜征有些语无伦次的给自己找着借口,
“那就慢些吃又不着急。”白榆拿起元宵汤一勺一勺喝着不经意地问着,“这些菜还挺有新意的,是北牍特有的吗?”
“不是。”夜征放下筷子简单解释着,“好像是老板从外乡手里买的,当时觉得新奇的很所以试着做了,没想到效果很好。”
“原来如此。”白榆将这个信息暗自记在心里,她总觉得这个世界有一点地球人的影子。
“林大人也喜欢吃?”夜征看着白榆快要见底的元宵笑问道,
“很好吃,我挺喜欢的。”白榆将碗里最后一口元宵吃完后放下了碗筷,对着夜征说道:“接下来无论是哪一方落败或者是两败俱伤,我们就要开始行动了。”
白榆将豹子的信物放在桌上,“我想这把匕首在夜将军手里应该可以发挥它最大的用处。”
夜征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属于豹子的东西连忙收起,“林大人,放心我一定在他们狗咬狗结束的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夜征给白榆抛了一个放心一定完成任务的表情,
“只要别搞砸了,你想让他们咬成什么样就什么样。”白榆起身叹了口气,“如果我猜的没错,他既然换掉了守城士兵,那说明今晚就要开始动手了,夜将军我就在此等你的好消息。”
“末将绝对不会辜负陛下和林大人的期待。”夜征起身告退,“臣去部署了!”
待到夜征走远苏陆才不仅不慢开口道:“你倒是会忽悠他。”
“属下只是狐假虎威而已。”两人相视一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回到妖界之后,我会以妖界之名参加山赤秘境。”白榆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好。”苏陆依旧没有丝毫犹豫,白榆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陛下,到底我什么样的条件你才会说不好?”
“只要不危害妖界,你想做什么我的回答永远都是。”白榆一直盯着苏陆想从他的脸上找到撒谎的痕迹,有可能是他活的太久太久竟然毫无破绽,
“陛下,再如此下去我可真的要当真了。”白榆一笑将刚才的旖旎都打散,“陛下,我从不信永远。”白榆虽然嘴上如此但心脏还是少了一拍,
“我要去修炼了。”白榆从嘴硬到落荒而逃只用了三秒,
“宿主,你的气势怎么突然弱下去了!”系统恨铁不成钢道:“刚才那么好的机会,我们就应该多薅一点羊毛,什么法器,丹药,药材,符箓,爱你就要多给你些。”
“你怎么突然这么懂了,你又看了哪些小说?”白榆一听到系统的话就知道它肯定又看了许多地球小说了,
“宿主,请不要把话题引向别的方面,我们的宗旨是什么——活着,一个人的也是薅,薅两个人的也是薅,一三五从妖王身上薅,二四六从女主身上薅,星期天咱们放假,怎么样?”
“请问你把我修炼的时间放在哪里了?”白榆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系统只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自己应该包容它不能生气!
“挤挤时间总是会有的,早上薅羊毛,下午和晚上休息,宿主,为了我们的千秋大业,你可要好好努力呀!”系统的话萦绕在白榆的耳边,
“不知为何总感觉这些话很耳熟。”白榆心下一动就知道这小系统打的什么主意了,
“当然可以呀,只要你能把你因为升级产生的bug修好,我现在立刻转身直接找苏陆薅羊毛。”系统不再讲话白榆心中暗喜,我治不了别人,还治不了你吗小系统!
白榆回到屋内将灵力输进瞬移符下一秒就来到了北琅的房中,“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哪位人物大驾光临,没想到是您啊。”
北琅将匕首放下自顾自地写着字,“那个北二少爷身边的管家是你杀的。”白榆没有用疑问句而是用了个肯定句,
“您如此聪慧,自然什么都猜到了何必还要再来询问我的答案呢?”北琅神色未变写着经文,
“我只是觉得此计甚好。”白榆没有管北琅自顾自坐在她手边的椅子上,“倘若你一直等待机会来临,我反而会觉得我的选择有些不妥,但你给自己创造了一个机会激化了双方的矛盾,我反而觉得你很适合城主之位。”
“您倒是和其他人不一样。”北琅停下了动作,“他们都说我身为女子不该为城主,可是城主该是有能之士当选,而不是靠着身为男子的优势当选。”
“你不会现在才觉得我同他人不一样吧,这天下对女子多有不公,但那又如何呢?”白榆摸了摸身上的衣裙,“你觉得我是靠什么留在妖王身边的呢?”
“总不是您的野心吧?”北琅开着玩笑她不觉得高高在上的妖王会留一个如此有野心之人在身边,
“我同陛下的相识可不算太友好,我当时直接威胁他让他救我,你能想到一个高高在上的妖王居然真的会被我威胁到。”白榆想到那时的自己都觉得有趣,但是回到那时她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当时她别无选择,
“然后呢?”北琅好奇道,
“然后我就留在陛下身边报恩了。”白榆虽然话中真假参半但整体意思也差不多,“所以陛下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君主,只要有能力、有野心之人在他眼里是不分男女的。”
“所以呢?”北琅想不出绕了这么一大圈白榆到底想要表示什么,
“吃掉它。”一颗红色的丹药出现在白榆掌心,“只要你不背叛妖界,这颗药对你不会有任何伤害。”
“这是妖王的意思?”北琅拿起丹药细细观察着,
“不是,这是我炼制的丹药,你是我选的我要把你背叛妖界的可能压到最小。”白榆本不用多此一举但是对于苏陆她始终有愧,索性就将北琅牢牢抓在手心,
“好,我信你。”北琅不再犹豫吞下药丸,“因你所言,女子也可有野心不拘泥于后院我就视你为朋友,这药不是畏惧和野心只是相信。”
“好!”白榆一笑将炼制的丹药递给北琅,“这是我炼制的筑基丹希望有助你突破。”白榆拿出瞬移符在推入灵力的最后一刻说道:“今夜或有巨变,你自己当心。”
下一秒白榆便消失不见北琅心中被野心填满,“这一次我一定要将掌握整个北牍,让那些欺负过我的人付出代价,我让要让那些人知道女子从来就不比男子差,他们能够掌握整个北牍我也可以!”
“宿主,你信北琅?”系统已经越来越发看不清白榆所有行为背后的动机了,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总归她现在还能在我掌心就行。”白榆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同这些人相处实在是太费脑细胞了,一朝不慎就容易被套进去。”
“那我们还趟这趟浑水,小心被反咬一口。”
“虽说感叹这些有些可笑,但我确实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助北琅的,她能在这种环境下还有这样的想法已是不易,至于会不会反咬我一口我想你是忘记了我是如何对待背叛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