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闻言一笑:“姑娘真是与我遇到过的魔道中人不一样,其他的都是落井下石,姑娘居然会关心我,实在是感激不尽。”
周围的观众隐隐笑了起来,花甜被他阴阳一番,还被观众取笑,气极了,恨恨道:“哼,真是利落的嘴皮子。”额度的眼神横扫一圈,随后飞身离去。
白景已然无缘这个上品露酒,于是回了客栈,一回到客栈,白景叫店家送来一个碗,将手立于碗上方,一刀划开手心,鲜血汩汩流入碗中,他将干净的布侵入碗中,再拿起敷在眼睛上。
敷了半天,拿下来了,还有些余毒,还是不能视物,于是只能拿白绫挡住眼睛,还需要点时间才能化去余毒。
第二日,听客栈老板说,是一位之前没见过的白衣侠女拿到了奖品,那个侠女表示今天会在镇口派发善食。闻言白景往镇口去,想去凑凑热闹。
“侠士,你眼睛都看不见,还去凑什么热闹?”老板娘看着对方蒙着的眼睛,不解的问道。
“无碍,虽眼盲,但是心不盲。”白景转身往镇口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果然如老板娘所说,在布善,镇民对这位女侠的行径,赞不绝口。
“各位,今日是第一日,还有两日,让不得闲的,这几天空了来都是没问题的,大家不要急。”女子的声音温柔有力,语言中的运气,可以听出她的实力不俗,白景正欲转身离去,手里被塞了两个热包子。
“我不是。。。”白景正想解释,便被打断。“我知道,白少门主。正好多了两个,还热乎着,你可以拿去热敷一下眼睛。”女子调笑的声音响起。
白景被无语住了。
“开玩笑的,我看你站这儿半天,呆呆傻傻的,看着很好欺负的样子,所以冒昧了点,所以希望你不要介意,”女子点了点白景手里的包子,说:“这个是肉馅儿的,趁热吃吧,看你应该还没有吃早点。”
白景摇摇头,说“没关系。”然后咬了一口包子。
“吃了我的包子,那我们就是朋友咯,我叫苑婉,你叫我婉娘吧。”婉娘轻笑一声。
“婉娘!!!”焦菱看到这里,惊奇不已,然后说:“婉娘还来过这里。”
“你认识这个婉娘?”白松听见她认识婉娘,着急地询问。“嗯,婉娘对我而言,亦师亦友。”是我和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羁绊。“但是,你要失望了,我并没有在婉娘身边听过白景这个名字,一次也没有。”焦菱知道白松焦急的原因,但可惜,她帮不了他。
“好吧,我也知道,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白景坐下来,沮丧的说:“接着看吧。”
“婉娘,你好,叫我白景吧,别叫白少门主了,难叫。”白景点头,然后问道:“江河江兄可还安好?”
“你认得我?”婉娘听他提起江河,便肯定对方认识自己了。
“苑家出了个武学奇才,以女子之身,拜得冰凌派掌门门下关门弟子,三年出师,在最新的武林大会中惊艳出世,夺得头筹,一手霜雪剑,出神入化。这镇子小,有人不认识很正常,但你一靠近我,那股子冰雪的剑气,再加上江兄信中所说的,你是位俏皮的女儿家,让我认不出也难。”白景解释道。
“过奖,我和他吵架了,我是瞒着他来这儿的。”婉娘莞尔一笑,说:“那我跟着他喊了哦,白兄,嘿嘿。”
白景轻笑,回到:“都可。”
“我和你说,江河可讨厌了,不让我干这,不让我干那的,所以我跑了,气他一气。。。”
二人一边说江河的坏话,一边回客栈。哦不,只有婉娘在说,白景只是听着,笑着。
就这样,婉娘每日都和侍女来帮忙照看瞎了眼的白景,(这是婉娘自己觉得的)。白景从一开始的哭笑不得,到后面渐渐习惯,但是同时又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这是自己好兄弟的爱人,始终保持着距离,但是不知道是他想动了歪心思的原因,还是他痴心妄想入了魔,最近几天越来越觉得婉娘好像和他关系太近的,近的他开始惶恐。
“小姐,镇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怪异的病症,已经好多镇民感染了。”侍女急急忙忙跑来和二人汇报。婉娘立马起身,:“走,去看看什么情况。”
三人带着随行医者,来到患病镇民家中,镇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眼睛泛红,充满了血丝。
“好奇怪的病症,脉象没有任何不适,但这面相,怕是活不过今晚啊。”医者一脸凝重的看着三人,白景伸出手,在手心割开口子,往镇民口中喂血,镇民面色立马好了起来。
“这这这,为何?”医者瞪大双眼。
“我是正英门的少门主,每一代少门主都是要经过三年药浸,药浸的的药,是我们门派特意寻来的各种解毒的药材,所以我可以说是百毒不侵。”白景淡淡解释道。
“那白兄你的眼睛是?”既然百毒不侵,为何眼睛会被蛊毒毒瞎?婉娘不解地问道。
“我没有瞎,只是还有些余毒,其实也差不多好了,就这几天的事情了。”白景用白纱将伤口包裹起来,任何扭头问到:“再看看,是否可以根治。?”
医者闻言上前把脉,惊喜到:“可以,就是眼睛还有血丝,应该是需要好好休养。”
婉娘皱了皱眉,说:“镇上这么多镇民患病,不能都让白兄用血吧,这不得变成人干,有没有其他办法?”
医者转念一想,说:“倒是可以用白少侠的血,提炼药丸,辅助以上品露酒,应该就可以保全药效,也能让白少侠轻松不少。”
婉娘利落给出得到的上品露酒,说:“拿去,抓紧炼药,人命关天。”婉娘说完,医者立马拿着碗,接了一碗白景的血,利落地下去炼药了。
白景取了血,面色苍白,靠在墙上,说:“这病情突如其来,来势汹汹,我们得赶紧联系镇长,查一下源头,唯一庆幸的是,没有传染性。”
婉娘点点头,对白景说:“你还好嘛?要不要回去休息,我去镇长府邸。”白景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婉娘还是坚持让他休息,拗不过她,只能答应休息了。休息一晚之后,一大早,白景将白绫取下,适应了一会儿,出门与婉娘会合。
婉娘看着白景的眼睛,啧啧道:“眼睛这么好看,还好没有瞎掉哦。”
白景抿了一下嘴,嗯了一声,然后说:“我们赶紧去镇长府邸吧,免得耽误了时间。”于是三人前往镇长府邸。
三人到镇长府邸之时,镇长已经接到下人的禀告了,安排人下去查了,见到三人,他便将收到的线索都一一告知,是一户卖小首饰的摊子开始出现的这个情况,然后蔓延开来。
三人立马出发前往摊主家,一到摊主家,便闻见浓浓的药味,摊主已经昏迷不醒了,只有一个几岁的小儿在照看着,给摊主煎药,喂药,擦汗。
“爹,你怎么还不醒啊?黔儿已经喂了很多药了,再不醒,黔儿就没钱买药了。”黔儿稚嫩的双手被煎药时飞溅的药水烫伤,也无暇擦药,只顾着给他爹煎药喂药,期盼他早点醒。见到三人进来,黔儿立马去给他们搬凳子,请他们坐下。
“哥哥姐姐们,求求你们,帮帮我吧,我爹已经三天没醒了,我叫不醒他,镇医伯伯说他生病了,可是我喂了药也没醒。”黔儿神情低落,拉着婉娘的衣角,祈求到:“漂亮姐姐,帮帮我吧。”
婉娘蹲下身子,摸了摸黔儿的头,然后说:“好,姐姐帮你,洛儿,去看看医者那边情况,催一下进度。”侍女洛儿接令离去,白景走到摊主床前,解开手上白纱,往摊主嘴里挤血。
“别,都在炼药了,你这样太伤身了。”婉娘抓住白景的手腕,想制止他,白景轻笑:“无碍的婉娘,就这一个,医者没怎么快炼好的,摊主是最早的一个,耽误不得,一点点血还是有的。”婉娘只能叹气:“你真是。。”
摊主喝了血,过了一会儿,悠悠转醒,一睁眼就喊着:“黔儿,黔儿。”黔儿激动地扑到床前,喊道:“爹,你终于醒了,吓死黔儿了。”黔儿喜极而泣,父子相拥。
待父子二人温情过后,白景问摊主:“你回想一下,可在发病前有什么症状,或者有没有做什么和平常不一样的事?”摊主回想一下,摇摇头,回答道:“并没有,和往常一样,早起刻制首饰,一天都在卖首饰,吃的也是和平常一样的,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二人对视一样,打算去摊主干活和吃东西的地方看看,于是二人告别摊主,临行前,白景在一边叮嘱摊主注意休息,镇长的医疗队会对整个镇子的镇民进行检查,不用过于惊慌,一定要休息好。
黔儿则跑到婉娘面前,递给她一个东西,婉娘接过来一看,是一个很丑的戒指。
“漂亮姐姐,这个是我自己做的,谢谢你救了我爹。”黔儿充满稚气的声音,坚定地告诉婉娘:“别看我现在手艺不好,等将来,我一定做一个非常好看的戒指,送给姐姐。”
婉娘勾唇一笑,眼神瞟了一下白景的方向,压低声音和黔儿说:“谢谢你呀黔儿,不过太丑了,我就不要了,练好点再给我吧。而且,送姑娘戒指,可是要对姑娘负责的。”黔儿懵懂地看着婉娘,婉娘直起身子,对白景说:“走了,白兄,我们得抓紧时间了。”然后转身去门外等他。
白景叮嘱完,转身离开,路过黔儿时拍了拍他的小脸,准备离开,被黔儿拉住衣角,于是蹲下问黔儿:“黔儿,怎么了?”
黔儿搅了搅手指,对白景说:“哥哥,我爹失忆了,他上次吃完包子,晚上起来梦游了,怎么喊的喊不醒,但是很快又上床睡觉了,这个算不算特殊事情呀?”
白景直觉不对:“黔儿,你爹之前有这种行为嘛?”黔儿摇摇头,白景暗暗记下,然后拍了拍黔儿的脸:“不怕,黔儿,没事的,现在你爹好好的嘛。哥哥很快就查清真相,没事的哈,相信哥哥。”黔儿点点头,白景转身离开,和婉娘会和。
二人在摊主去过的所有地方查过,没有任何异常,不知为何,白景心里那种不安感却越来越明显。
二人无功而返,客栈的老板娘也着了,不过是第一天,婉娘便制止了白景继续放血:“你再放下去,我的医者就没用了,白费力气的,洛儿已经问过了,明天就可以出药丸了。”闻言白景才没有继续放血,因为查不到线索,客栈气氛一片低迷。
是夜,白景始终睡不着,不安感越发强烈,于是打算出去再去看看白天去过的地方,看看有没有线索。婉娘的房间在对
面,有点距离,他也不想吵醒她。于是他运气下楼,无声无息。走出去,忽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往前面巷子走去,动作怪异,僵硬。他认出来是客栈老板娘,于是跟上去。
老板娘往镇外走去,走到偏僻处,停在那里。白景这才发现,这里有好多镇民,都是今天发现病情的,正欲上前,突然看见熟悉的侧脸,顿时整个人如遭雷劈。不敢相信,于是白景按耐住,看她接下来的动作,只见她扎破指尖,将血抹在老板娘眼皮上。
“乖宝宝,乖一点,可别让他看出什么破绽。”婉娘邪笑着摸着老板娘的脸,就在此时,白景飞身上前,用剑挑开婉娘的手,婉娘眼神一狠,却在看清来人时,收敛的杀意。
“婉娘,怎么回事,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白景用剑怒指婉娘,婉娘见已经被他发现了,于是用手指对着剑尖,脸贴上剑,还能感觉到剑在颤抖。
“怎么了白兄?”婉娘明知故问,白景一震剑身,将婉娘弹开,婉娘勾唇一笑:“被你发现了,我就不装了。”婉娘指着老板娘说:“这些镇民,竟敢在比武大会上嘲笑我,都是他们活该。”
“你不是婉娘,你是花甜。”白景恍然大悟,震怒:“你把婉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