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滴鲜血流淌而出,又很快的愈合,几乎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可即便是这样,也让切尔有些难以接受,因为这还不如直接给他开一刀痛快。
憋了半天,总算是忍不住了,直接再次痛骂!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啊!我都说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何必为难我呢?!”
“那没办法,我们找不到人,总得想办法让自己泄泄愤不是?”方漳笑着露出八颗标准的牙齿,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谁让你落在了我们手里呢?找不到罪魁祸首的我们,自然只能选择找你撒气了~抱歉,我们也不想的,但是说实话我现在的心情比较差,所以只能辛苦你了。”
说着,手上用力,刀尖插进了皮肤中,这一次的疼痛可不比之前,几乎让切尔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起来。
而方漳,没有丝毫的犹豫,反而还极其有闲心的吩咐了句:“你们两,转头,捂住耳朵。”
这话,自然是跟谢十林他们说的,至于原因。
下一瞬,切尔直接发出了惨烈的叫声!
手上的匕首插进之后来回转动,肉被搅动的生疼,十指连心,即便是方漳还没有对手指动手,可手上连着的筋脉,足够切尔吃一壶的了。
他痛呼着,开始扯着自己的破嗓子继续骂,但方漳是谁,曾经的她什么脏话没有听过,所以完全不在意,就安静的听着对方骂人,手上的动作却完全没有停止,静静地盯着被自己搅碎,溢出来的肉沫,看着鲜血流淌,滴落在地面上。
男人骂了多久,方漳就搅了多久,等到后面他疼的喊的实在是没了力气,这才停手,淡定的看了眼对方,问到:“骂完了吗?那么现在可以说说看,人被谁带走了吗?”
“你死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想知道人在哪儿?哈,门都没有!”
切尔咬牙切齿的磨牙,即便是疼的已经直抽抽,满头的冷汗也绝不松口,就像是跟方漳杠上了似得。
疼确实是疼,他已经很久没有遭受过这种对待了,但是再怎么疼他也得忍着,毕竟不说,命还能留着,如果一旦说了,可能命都会没了。
所以,打死不说。
听到这话,方漳也没生气,就是淡定的支棱着下巴,看着男人的手,原本固定的位置开始往下划拉,逼近了指尖。
“嗯,没关系,我能理解的,你现在不想说也不着急,只是你每耽搁一点儿时间,所代表的会是什么后果我就不知道了。而且吧,我这个人情绪可能不是很稳定,如果对你做出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的话,还希望你能理解。”
说完,指尖也被划开,就像是剥皮一样沿着经脉直接挑开,听着对方的痛呼声,方漳没有一点反应,或者说有,只是都隐藏在心底没有显露出来。
她其实也很烦,更不想动用这种方式,可她也知道,也唯有这种方式才能来的快一些,毕竟,当一个再坚强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经历这种刺激,都会受不了吧?除非,经历过专业的训练。
谢十林背着身,方漳不让他看,但他并不难猜出对方到底在做什么。
即便是捂着耳朵,那一声声的惨叫也能穿破耳膜,让他震惊之余,却又暗暗奇怪。
方漳,竟然是这种性格的人么?
按道理来说,不该啊,毕竟他们小时候也是见过,又因为一直在公司的缘故,所以时常碰到方总,从他的口述中,方漳应该是一个性格娇惯,却又饱含善良的一个千金大小姐。
可,现如今时隔多年再次接触之后却发现并不是那样,善良依旧有,可也有些……说不出来的危险感。
就,比如现在,一个正儿八经根正苗红长大的千金大小姐会一脸淡定的拿着刀子在别人的身上毫无情绪的划拉,听着对方的惨叫,也没有半点反应么?
那肯定是不会的……不过,这样的方漳倒是让他心中的兴味更浓了。
“你别划了!!我是不会说的!你给我等着,只要我出去了你就完蛋了!!”
切尔还在愤怒的嘶吼,脸色却愈发的苍白,失血过多带来的疲惫让他有些疲倦,可却又只能强忍着不敢昏过去,生怕自己一觉醒来啥也没了。
方漳划了半天也不想继续了,毕竟同样的招式持续用,后期会造成的影响也会少很多。
想了想,叫来老三吩咐了声,准备些东西,这个人还有的磨,他们又不可能一直把时间浪费在这里,索性一边问一边查,就看那种方式最快了。
把人四肢分开固定在地上,又找了个能吊着水桶的地方,用绳子吊着被故意戳了一个针眼大小的洞,就悬挂在切尔的头顶,水滴滴落下的位置,正巧是他的眉心。
蒙上眼睛,三人确认对方不会逃离之后就出去了,开始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至于切尔,就这样磨着,等到他什么时候愿意开口说话了,再说。
方漳带着人去了外面,谢十林掏出了自己的家伙事儿开始忙活,他得尽快查询一下信号具体失踪的位置,然后确定一下对方到底是用了什么做屏蔽器,借此来看看能不能解除屏蔽,虽然可能因为时间具体相差距离的缘故会比较慢。
但,慢,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而且现在他们关于方总的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什么都没有得到才是最好的消息,最起码证明,方总现在大概率没有生命危险。
谢十林开始查,而方漳也找了个角落窝着,捏着谢十林专门改造的手机接起了老张的电话。
“啊?啊,对,我这两天有点儿事儿,我在楠楠这里呢!您不用担心,我都多大的人了,那两个爹安排的保镖我也都带着呢,不会出什么事儿的,您不用担心。哈哈哈,忙完就回来了!啊?你问我现在在哪儿?我现在跟楠楠在外面呢~哎呀,放心!我还在忙,就这样啊,先挂了拜拜您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