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霍南嘶吼着,一双像极了狼的眼,满是冷冰,像极了捉奸现场。zhongqiuzuowen
“……”遭了。
俞渝心惊想要撇清关系,霍南的眼神着实让她看的有些恐怖,虽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
顾年宇道,“如你所见,我受了伤,她救了我。”
赤果果的挑衅。
两个男人的眼神在空气中噼里啪啦地交锋,谁也不肯落后,好似这一场输了,就再也没机会。
顾年宇没说俞渝从树上掉下来的事情。
俞渝自然也不会说这么丢人的事情。
可就这样明晃晃的受伤,没头没尾的,霍南听了怀疑起顾年宇的居心,“你受了伤,不好好在你家躺着,跑到我们霍家村这边想泡姑娘?”
明摆的是骗傻子!
霍南以为他将顾年宇的浪子野心说出来,俞渝会聪明地选择他,然后跟他一起痛恨起顾年宇,事实却是,俞渝对他爱理不理,扶着顾年宇走了!
“这……”霍南张了张嘴,到嘴的挽留被自尊心打败。
不应该是这个样子,霍南心中一肚子委屈,他压根没走,看着他们离开后,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看着地上的辣椒,她不要他了,就连辣椒也不要了。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
是不是女知青都这么狠,柳景玉为了名额可以害人,她呢,是因为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吗?
霍南想的有点歪,感觉到有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闷声道:“你干嘛要回来找我?”
“不是我要来找你,是我想问你,霍南,该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霍南听到声音,眼神失望,不是俞渝,而是他不想看到的柳景玉。
他道:“你害了人,你有错,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是那些对你伸出援助之手的人!”
柳景玉头皮发麻,眼神望向筐子中的辣椒,呵呵两声。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觉得我做的有什么错误,若说错,那就是天意不应该让我们这些知青下乡了。我们已经见过大世面回到农村会有落差感,我的命应该掌握在我的手中,我如果不争取,恐怕这后面的人生都能看到头。别觉得我下贱,你高尚不到哪里去。”
“你为了得到俞渝,将你们做过的好事给我,是怕王老死后那些人找上你们,而我正需要这样的机会。这样的买卖对于你我都不亏,霍南,你背着俞渝做过的事情你敢告诉她吗?我猜你不敢,因为男人骨子里都是胆小鬼,你怕失去她,锁柱那个傻蛋也是如此,他以为我真的爱他,你也这样认为吧。”
“我告诉你,不是。我亲耳听到村长跟锁柱的谈话,他说:人生不想留下遗憾,而我和他注定没有结果,你还觉得我占了锁柱的便宜吗?我把我最美好的青春几年,身子,甚至后半生连孩子都没有,我要一个名额,你就不能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让让我吗?”
柳景玉跪在霍南的面前,掏心掏肺地道:“我知道我是个坏女人,说这么多,你可能一句话都不会听,我知道在你的心中俞渝的份上最重要。我没她那么好命有个好身世,有源源不断的粮票和钱寄给她,我有的只是我这张脸和心计,若我能生活的很好,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男人大多都见不得女人诉苦,柳景玉趁着大好的机会就是为了霍南能够改变心意。
她没想到的是,霍南抬起头,就问了一句话:“说这么多,你是觉得你委屈,可你想过没有,从善的路只有一条,从恶却不需要任何准备……”
人从生下来就是一张白纸,好坏是性子里决定的,这种好坏不是霍南能够判定,他却对柳景玉无感,无他,这样的女人留在霍家村只会将这里搅和的不安生,还不如放她走。
想到这,霍南道:“你不应该找我,你要找村长。”
他没说的是,以他的看法村长也会让柳景玉走,她走了,锁柱能够死心重新地找一门亲事,反之她留下来,可能会让村长的孙子永远都生不出来,这样的买卖,村长不会傻地不会算账。
霍家村很多老人年轻的时候都是能耐人,霍南这样的性格就是早些年跟有些臭老九学的,外面的人有些骂他们很难听,但臭老九的人心比有些人好太多,不光文化水平好,还能给他讲一些他从来不知道的东西。
柳景玉咬着唇,口说干了,他还是无动于衷,眼见远远地走过来一个娇弱的身影,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恶毒,就在霍南不注意的时候,整个人的身子都扑向了他,不经过他的同意就直接将袖口上的领子借口,装作被人非礼的模样尖叫了一声!
“啊,你别过来,我再过来我喊人了,你不要亲我!!!”
柳景玉惊恐地模样连滚带爬,一副狼狈的样子出现在俞渝的面前,藏在她的身后,求着她,“俞渝,你不要怪他,霍大哥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将你当做我了。他只是我发泄,我已经是一具残花败柳,我不值得你们伤和气,我……“
“呜呜……呜呜呜……”
俞渝只觉得耳边很燥,整个世界的声音她都听不到,就只能看到霍南的嘴上有别的姑娘留下来的痕迹。
不知道怎么的,她就很想哭,拼命地告诉她自己不能现在哭,很掉价,她因为等到没人的时候哭!
就这样盛满眼眶的泪看着霍南,忽的发笑讽刺问道:“这就是你不跟上我们的原因吗?”
霍南缄默,没有出声知道俞渝在气头上,这时候争论没有必要。
“你现在连话都懒得跟我说,好你既然这么绝情,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我告诉你,霍南,我们分手!我俞渝,不要你了!”
说完这话俞渝就背过身,眼泪流成河不发出一点响声,而她抖动的肩膀出卖了她。她为了霍南,送顾年宇回去的时候一心二用,一看到顾年宇的人就将他抛下回过来找霍南,可是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身上有了别的姑娘的口红,连一个解释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