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渝:“……”
这么大的东西就这么放心的给了她,她推脱着:“我不能要,这东西太贵重了,你还是给霍大哥,到时候他会给我的。maixi9”
俞渝本以为这么说很妥当,能够打消霍东的想法,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笑了出来,一脸笑意的模样看的她很是懵逼。
“给你你就收着吧,等到日后你传给我们霍家的子孙,虽然我对你这个知青身份不是很满意,但是我相信霍南的眼光,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霍东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俞渝。
“????”这算是怎么回事!
是她拒绝的方式不对,还是说话的语气太过温柔,俞渝不懂。
“呦呦呦,你瞧瞧这小姑娘家就容易害羞,是我的过错。”霍东笑意不减。
俞渝低头不敢去看她那期待的目光,她不知道她的走向终归何处,作为一个穿书穿到短命的女炮灰身上,她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自救,包括她花了不少的力气养生就是为了能够活的长长久久,没有想到的是霍东看得出她的害怕。
“你在担心什么,是担心霍南对你不好吗?”
“我没有担心这个。”俞渝抬起头,就望着霍东眼中的笑意,知晓这是对方激怒她的把戏,她没有生气,只是一张脸红的像是生了病,“我是怕……”
“怕什么,不管你说出什么害怕,我都想说一句,日子是过出来的。与其担惊受怕,不如不要去想那么多,我以前以为自己能够嫁给同村的男人,谁想到嫁给木头,他比我大上十几岁,却比同龄的男人懂我,给了我别人不能给的感情,你觉得我们陪伴吗?”
“般配。”
俞渝甜甜地说道,穿书的剧情中她最喜欢这种相濡以沫的感情。
霍东却笑了出声,“傻姑娘,你说这话真是可爱,连说谎都那么认真,眼睛都不眨。你搁外边的村问问有多少人觉得我是图木头家的钱,只有你这人哄我开心!姐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俞渝摇摇头,要真诚有多真诚地道:“我说的是真的,不是假话,我最向往的感情就是你们这种。”
“我们这种?”霍东眼神忽的就变了,语气中带着几分落寞,因为没有孩子,她常年吃各种的偏方,身体已经垮了,却还是要坚持每天上工做不少的活路,久而久之她的身子已经不如从前就连白头发都有了。
而她跟木头的感情,霍东从未想过与幸福二字沾上边,有的更多的是搭伙过日子。
“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若是想要这种生活,如果可以让,我真的可以想让你尝试一下,我嫁给他的第二天就开始干活。家中虽说没有长辈,可是他这个人性子向来克扣惯了,就连我做月子的时候都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家里能算上眼的东西有几件,我们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哪有什么大本事,就连想要去医院还要考虑一下钱够不够,你觉得还好吗?”
俞渝望着霍东眼中的眼泪,她忽的明白,此时的霍东跟木头正处于困难期,并不是她看书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经历过半辈子,她似乎能体会到霍东的无奈。
她软软萌萌地道:“我觉得挺好的,我以前就听说过一句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羡慕别家的孩子多,你可知道村中有多少人生了姑娘不要又扔掉的,重男轻女的思想很可怕,你比她们幸福的是不用当做生子机器,这些年你没孩子,你男人对你的态度有变化吗?”
“我想应该是没有,清贫生活是很苦,日子高兴过的是一年,难受过的是一天,就如你说的,要是这辈子真的没有孩子,你们还能不生活吗?当年他娶你的时候就是因为娶不上老婆,离开你,他还能吗?年老色衰是都会面对到的问题,这样一想是不是觉得再差也不过如此,生活本就是不是你我想想的那么顺利。”
“我小的时候以为会一辈子在城内呆着,十三岁下乡,家里为了哥哥我一个还没成年的少女到了这地方,他们是给我寄了不少的粮票和钱,让我过上了比别的知青钱多的日子,可是我一点都不快乐,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幸福的家,每个人要的点不一样,人别那么贪心。老天爷是公平的,它不会让你什么东西都要还给你幸福的人生。”
霍东若有所思,闭上眼满是这些年木头对她的时光,温情是有,她年轻,下面有一堆拖油瓶,是木头不嫌弃接纳了她,甚至知道她给霍家钱也没有多说什么。
换做是其他家庭有子女的,恐怕早就吵起来,也正是因为木头独门独户的,她反而仗着比他年轻占了不少便宜,讲实话说,她木头这些年没委屈过。
就算再苦的日子,木头总是先紧着霍东,然后才是自己。
若不是孩子,他们的生活……
霍东紧紧地握住俞渝的手,像是抓一根救命稻草地问道:“我们真的还会有孩子吗?”
“少吃点辣椒,会有的。”俞渝记得书中最后他们夫妻生的是一个男孩,还特别聪明,晚年的时候照顾他们还上了新闻报纸。
“希望如此。”霍东再一次提到孩子这个话题落泪。
俞渝给了她一个暖暖的拥抱,轻声道:“你跟他的好日子在后头,日后会越来越好,你们会生个大胖小子,而且特别地懂事孝顺,他会向父亲一样对你好。日后老了就等着享福吧。”
霍东:“……”越说越扯,本就是个安慰,听着俞渝的话越发觉得这一切有可能会才从梦想变成现实。
霍东再一次闭着眼,一字一句地难受道:“为了孩子我不吃辣椒,我要好好地养身子争取日后生个大胖小子出来,只要能够生孩子,就是让我生到死我也愿意。”
为了孩子,霍东拼了。
不就是辣椒吗?
霍东可以从一个不吃辣椒的姑娘变成吃辣椒,她也可以为孩子改变。
俞渝不由赞叹了一声:“母爱的力量真是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