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夜大雨,让次日的天气空气中多了一些湿润,显得不再那么闷热。jiuzuowen
酒店房间内,播放着劲爆的音乐声。
阮言站在洗手间前,一边扭腰摆臀,一边拿发胶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嘴里还哼哼着小歌。
上身穿着休闲的t恤,下身穿着黑色的军工裤将他脚上受伤缠着的绷带完美地盖住了。
齐乐白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某人那风骚的一面,无语的摇了摇头。
听到动静,阮言侧头正好看到了站在洗手间边上的齐乐白,赶紧招手道:“乐白,你来了太好了,扶我一把,腿使不上劲了。”好像是站多了,腿有些麻了。
“你就不能消停点吗?明知道腿受伤就少折腾几下了。”齐乐白上去将人扶着坐到了沙发上。
“我哪有折腾,我明明很乖了,就因为腿受伤了,昨晚睡觉我都没有踢被子。”阮言想着这原主不愧是选秀跳舞唱歌出身的,四肢的柔韧度超强,昨天他在床上无聊,居然能把身子扭成90度角,回头用这个去勾引苏颜枫,小腰一扭不信他能忍得住。
“你这是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一脸猥琐的表情。”齐乐白一巴掌拍在他的身上,说:“你别再乱动了,我给你换药。”
转身去将昨天医院里带回来的一袋药拿过来,将阮言的军工裤卷上去,露出来他缠了绷带受伤的腿,边换药边问:“我还以为你会在睡觉,这么早起来做什么,不是中午才约见陈导吗?”
“因为还约了别人。”
“你还约谁了?”
阮言冲着齐乐白眨了个wink,笑意吟吟地说:“你猜。”
将阮言腿上的绷带解开,先消毒再上药,最后用新的绷带缠回去。
“一个能帮我抢回角色的人。”阮言将裤子放下,整理平整。
“你终于打算卖身了?”齐乐白拆药丸的手一顿,说:“你昨天不是还说要和苏颜枫同居的吗?你这算是红杏出墙吗?”
“什么红杏出墙,那是苏颜枫爱慕我,我不喜欢他。”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渣男语录。”
“就我这脸蛋和身价,至于卖身,就我这脸蛋和身价,谁能买得起我啊。”阮言下巴一抬,满脸傲娇的说着。
齐乐白无语地摇头,这是自恋晚期的人了吧,“把药吃了吧,就你话多。”
接过齐乐白递过来需要口服的药丸,和着水一口给吞了下去。
吃完药后,两人前去吃饭,原本以为昨天阮言说不用酒店的早餐券吃早饭是说说而已的,结果这家伙大早上真的跑去了餐厅点单。
在齐乐白痛惜的眼神中,阮言平静地在酒店吃了一份一百多元的早餐。
早饭过后,两人一起去了附近的时光咖啡店,大概是来太早了,店里只有他们两人,老板娘还在拿着大拖把拖地。
招呼了他们给两人各弄了一杯咖啡之后,老板娘又继续打扫卫生去了。
两人坐在窗边,这个位置能将窗外来往的人一览眼底。
路上阮言告诉了齐乐白,一会要见的是什么人,他再一次看向窗外,没发现要等的人,问:“你真的确定这个人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阮言拿起咖啡浅尝了一口,微微蹙眉就放下了,说:“当然。”
齐乐白问:“你哪得来的消息?”
阮言有些困得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了泪花困倦地说:“昨晚上帝托梦告诉我的。”
齐乐白:“……”
很快阮言约见的人就来了,是一名记者叫邱建树,说是记者其实就是个狗仔。
专门靠着跟踪偷拍明星的**。
阮言刚出道人气还不错时,也被他跟踪过偷拍过,可惜现在太糊没有跟踪的价值了。
邱建树戴着个鸭舌帽进来坐在了阮言对面,左右看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阮言,你说有重要的事找我,什么事?”
“你一个记者也需要出门做伪装的吗?”阮言拿起咖啡再尝了一口,还是喝不习惯,拿着咖啡勺子搅拌着,勺子和杯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邱建树有点尴尬地将帽子取下,再次问:“我只是担心会被我的竞争对手发现。”
阮言说:“我看你是怕被追债的发现吧。”一向不习惯早起,今早为了办事起得太早,阮言都会硬着头皮忍住打哈欠的动作。要是他家老头子知道他居然有天会早起办正事,估计会欣慰地和司机喝上两口酒。
邱建树惊讶:“你怎么知道?你查过我?”
阮言上下打量了邱建树两眼说:“你长得又不帅,我查你做什么?”
邱建树很有自知之明地说着:“我要是长得帅何必当记者,早就当明星去了。”
阮言拿手掌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颇有点自恋地说:“谢谢夸奖。”
“……”邱建树忍了忍后才说:“你要是找我来就为了消遣,恕我没有时间奉陪。”
“小脾气还急的,那我就直说了吧,我想要你手里华文星的黑料,我知道你有。”阮言感觉有点撑不住了,身子开始慢慢地歪了起来。
邱建树疑惑着:“你怎么知道的。”华文星的料他上周才拍到的,因为他现在不红,邱建树打算先压着,毕竟他现在攀上了金主,以后有火花了再拿出去才值钱。
阮言手掌撑着下巴,歪着脑袋说:“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作为交换,我会向你提供一条明星婚内出轨的消息做回报,怎么样?”
邱建树两眼放光,急问:“明星出轨?谁?”他们当狗仔的哪有比拍到明星婚内出轨的消息更劲爆的,不过也得看对方的咖位,要是像阮言这样的十八线糊咖,拍到意义也不大。
阮言说:“是个二线明星。”
邱建树手微微收紧,压制着紧张的声线:“华文星的料可不值二线明星的消息,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华文星目前只是一个没有作品的流量明星,连超话前一百都挤不进去,和路人也没什么区别。
阮言臭不要脸又自信地说着:“你看我长这么帅,像是会骗人的样子吗?”
“咳咳。”阮言的话语让邱建树一时还接不上,拿起桌上的水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两口后才继续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给我这么大一个消息,除了华文星的资料,你还图什么?”
阮言眼底带着点点笑意说:“图你的人。”
邱建树:“……”
齐乐白也是满脸震惊的看着旁边的人,明显思想歪了。
“一个个想什么呢?爷我挑嘴得很。”阮言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说:“我们当艺人的,长期跟媒体打交道,总要有一些自己信得过的人。我观你面相不错,是个老实敦厚之人,值得深交,这算是我的一点小小见面礼。”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拿着华文星的料去威胁他本人,估计几十万的他还是愿意买的,只是不知道这笔钱够还你欠下的债吗?”
邱建树:“……”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老实敦厚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一番衡量之后,邱建树还是决定信阮言一次,就算是假的,他也没有多少损失,反正华文星不红,那他的黑料也值不了多少钱,和他欠的债相比压根就不够看。
可万一是真的,一个二线明星的黑料就会变得很值钱,说不定运营得好还能让他一下子成为华夏第一狗仔。
这么一想邱建树手都有些颤抖地激动了,富贵险中求。
邱建树决定:“成交。你先把消息告诉我,我确认后就给你发华文星的资料。”
“现在给,要么合作取消。”阮言态度强势的说着。
邱建树想了想还是同意了阮方的要求。
很快齐乐白的邮箱就收到了一封邮件,齐乐白确认过内容后冲着阮言点头。
阮言打了个哈欠说:“陶恩立,在南山路的洛乡小区C幢1602,养了一个小情人。能不能拍到实质性的内容,就看你自己了。”
邱建树抿了抿唇说:“如果这事是真的,我欠你一份人情。”
阮言有气无力,像是无骨蛇一样地半靠在墙面上,说:“合作愉快。”
一直到邱建树走了之后,阮言才觉得好累得半瘫在墙面上,“收买人心真困难,还是混吃等死比较适合我。”
齐乐白笑说着:“你刚才的样子有点帅哦。”
“我什么时候不帅了。”起身往外走着,那得意的表情尽体现在那六亲不认的步伐中了。
齐乐白跟在身后追问着:“死德性。唉,你现在去哪儿啊?”
阮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高兴地说:“回酒店补个觉,起太早了困。”
………
福来居。
舒缓的音乐让这人在这里用餐,使得心情轻松愉快,再加上美味的佳肴,那完美极了。
回酒店睡了两个小时后,再起来就是中午了。
阮言按约定的时间来到了福来居,顺便和陈安昌见面。
齐乐白看着面前的菜,都不知道如何下嘴了。
一份橙法小排要288元,一份马铃色拉要68元,那份法式鹅肝最过分,那么小一块好意思收价165元,这吃的不是菜,是金子吧。
他还以为昨天阮言约见陈安昌在福来居,只是做做样子,最多点两个便宜点的菜。
没想到他真舍得下手点啊,完全不看价格,齐乐白坐在边上想阻止都来不及。
“吃吧,这酒店厨师手艺还不错,挺合我胃口的。”阮言双手执刀叉,非常优雅的切着面前的鹅肝,尽显贵族气质。
“你现在是真不拿钱当回事了。”
“我只是出过一次车祸后明白了许多道理,人这一生很短暂,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该对自己好一点,及时行乐。”阮言强行为自己吃不习惯那些普通菜品找了个理由。
“你吃得倒是开心,你有想过哪来的钱付帐吗?”下个月的房租被他用来交酒店住宿了,房租退回来的押金付了今早的早餐费,现在午饭又点这么多,他哪里还有钱付帐啊,随后补充着:“我告诉你,你别指望着我,我没钱。”
阮言这半年来几乎没什么通告,作为他的经纪人,齐乐白经济情况也不比他好哪里去,再加上他年纪到了,家里谈的女朋友结婚前提要求买套婚房。
“瞧你那点出息,跟着爸爸,以后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阮言拍了拍齐乐白的肩膀说着。
齐乐白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就吹吧。你约了陈导在这里见面,不等他就先点菜,一会看你怎么拿回角色。”
阮言说:“那个角色可不是一顿饭就能拿回来的,我来这里吃饭是因为我想吃。放心吧,我会让陈安昌求着让我继续演这个角色的。”
“就凭你掌握了华文星的黑料,这个威胁不了陈导吧。就算不用华文星,陈导也可以继续安排给别人演这个角色啊。”
阮言的看着他一脸神秘的笑说着:“那就拭目以待了。”
事情都这样了,也没办法了,齐乐白也没办法了,决定今天约见陈导,就算抢不回角色,最少也得让陈导取消对阮言赔偿一百万违约金的事。
再一低头看着面前的饭菜,还是吃了吧,点都点了,不吃就更浪费了。
门口处陈安昌及他的副导演方良打了车子来到这福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