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这些天彻底消停了, 在家足不出户,他是有些害怕温修意报复的, 自己虽然威胁了他,但他这种人, 天之骄子一样, 自己让他受了这么大侮辱,简直让他怀疑人生了, 所以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还管什么威胁不威胁了。xinghuozuowen
江叙班也不上了, 就在家画画,算是休了个小长假, 他跟温斯言说要休息一段时间,对方还挺高兴, 这样他们俩在家黏在一起的时间也就多了,之前感觉不工作就无聊的生活因为有了温斯言感觉也没那么枯燥, 还挺舒心的。
只是不敢巧的是, 温斯言临时有事出国了, 家里就剩下他自己了。
早上,江叙从床上起来,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少了温斯言的气息便感觉多了些冰冷感, 没了现成的早饭,江叙扁扁嘴,然后点了外卖, 就他自己的话根本懒得做饭,虽然温斯言走前将冰箱塞满,并嘱咐他做饭吃不要总吃外卖,但他就是懒得做。
其实有点怪怪的,为什么温斯言在的时候他就心甘情愿地做饭,人走了,不在身边了,就瞬间懒惰下来,这种原本不愿意做的事,只剩下讨厌。
看来温总的魅力还真是大,他感觉现在有点喜欢温总呢,不然这么长时间,他怎么能允许这么个人在自己身边,束缚着自己。
但喜欢多少呢?江叙没仔细想过,可能就一点点,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也习惯了彼此,而且温总在他心里还是有些特别的。
早餐到了,江叙吃着粥和包子,撇了撇嘴,果然,早餐还是温斯言做得更合口味。
吃完饭,江叙坐在电脑前画画,一整天除了吃外卖就是画画,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感觉这一天过得不咸不淡,要说他没做事吧他一直在画画,但要是说他做事了吧,又感觉没做什么,挺无聊的。
到了很晚,江叙才洗漱好躺在床上,却又有些翻来覆去睡不着,本来不是没自己睡过,但只要想到温斯言不是在国内,而是在遥远的国外,心里就有点不踏实,会不自觉地想他在哪,在做什么。
江叙看了眼时间,现在那边应该是上午十点多左右,江叙拿起手机,没多想直接给温斯言发了个视频通话,想看看他便发了。
那边过了一会才接起,江叙看着视频的瞬间,不自觉地笑出来,温斯言穿得一丝不苟,西装革履,好像在开会,他见温斯言向别处看了眼,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先到这里,十分钟之后继续。”
“我只有十分钟啊。”江叙逗他。
温斯言看着屏幕,宠溺地笑了笑,“那你想多久。”
“逗你的,不耽误你工作。”江叙说,这种无底线的宠溺对江叙来说很受用,甚至因此有些洋洋得意。
温斯言看了眼手表,然后皱起眉,“国内已经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江叙用被子蒙了半张脸,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笑得弯起的眼睛,故作羞涩地说,“想你想的睡不着啊。”
听闻,温斯言也抿嘴笑起来,“今天在家里做了什么。
“画画呗,无聊死了。”江叙说。
“有做饭么?”温斯言问。
江叙摇了摇头,“没有。”
“又点外卖。”温斯言有些责备地说。
“你又不在,我自己做自己吃,嫌麻烦,你是什么时候回来呀。”江叙眼睛又弯了弯,手指隔着屏幕在温斯言的脸上抚了抚,“你回来我才做。”
温斯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同时心里又感觉很甜蜜,“快了,这边的事处理好就回去了。”
江叙乖巧地点点头,温斯言又说,“你早点睡吧,总熬夜对身体不好。”
“好吧,你忙吧。”说着,江叙对着屏幕做了个亲亲的表情,然后挂了电话。
看到了人,江叙心里舒服了不少,也确实有些困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杨可来找江叙,陪他解闷,也给他带了不少消息。
说什么温修意现在经营的公司内部闹了不少矛盾,合伙人似乎要决裂,因为这个,公司状况岌岌可危。
听闻,江叙首先想到的是自己之前投入进去的钱,这样下去不是要亏了,得立马将自己的那份转出去。
小说原剧情写的是温修意自己会成就一番事业,而此时公司居然要不行了?恐怕是因为自己,搞得他们好兄弟决裂,毁了人事业,本来这个事业就遭到了温家的极力反对,如果这次失败了,温修意恐怕没有机会了,真是罪过罪过。
他虽然心疼周礼,但只要一想到温修意今后的遭遇,愧疚感瞬间烟消云散,甚至还跟杨可在家高高兴兴地喝了顿酒,以示庆祝。
又过了一段时间,温斯言还没回来,江叙感觉在家呆的越来越无聊,每天都要跟温斯言视频通话好久才满意,也不管他忙不忙,只要自己想见,就会一个视频甩过去,他要是不接自己还会跟他耍点小脾气。
眼瞅着自己生日马上要到了,居然还没回来,江叙越想越生气,要是敢错过他的生日,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其实他从前根本不在乎这些事,生日什么的过不过无所谓,但自从温斯言提起,他就开始惦记,现在人不在身边就越发的焦躁,为什么提生日?根本就是吊人胃口!
温斯言走的时间越久,他越感觉自己奇怪,明明他感觉不是多喜欢对方,但就是会因为这种,从前自己认为不值一提的事烦躁。
到了晚上,江叙拎着一堆垃圾下楼,丢垃圾的同时顺便在楼下溜达下,其实想去酒吧玩一玩,但又感觉没什么兴致,所以想去楼下放放风就上楼。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楼下的路灯散着昏黄的光,江叙将垃圾扔进垃圾桶,刚要转身,忽然有人捂住他的口鼻,下一秒,他陷入黑暗。
等江叙醒来,已经完全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脑袋昏昏沉沉的,棚顶的水晶灯有些刺眼,他刚想伸手遮下光,就发现自己两只手都被锁在床头上,当即心里一惊,抬头看了眼,是俩只泛着银光的手.铐。
“醒了?”
听到声音,江叙猛地抬起头,只见床尾坐着的正是温修意。
江叙当即就想,完了,这货不知道要怎么报复自己,未知的手段与落入他手里的恐惧感瞬间席卷全身。
温修意冷笑了一声,“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怕。”
“你想做什么。”江叙有些紧张地问。
“等会你就知道了。”温修意看着他,笑得暧昧又阴险。
江叙侧头看了下屋内的装饰,这应该是一个别墅,卧室的面积很大,有落地窗。
“别看了,这个地方不会有人找过来,也不会有人发现。”温修意说。
江叙脑袋一沉,闭上眼睛,心里非常乱。
温修意走上前,低头看着江叙,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早知道就用这种方法了,居然跟你浪费了那么长时间。”
“这下你该乖乖听话了吧。”
江叙睁开眼看着温修意,他眼里有些病态,但居然还看到了一点温柔,估计这段时间被自己搞疯了。
他也猛然想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囚禁剧情?一切都提前了。
但原主的记忆中,是有囚禁,但也没说将人锁起来,难道是见他太能闹腾,所以多给他加了些道具?
温修意在床侧坐了下来,本来还面带笑意的神情忽然狰狞起来,他掐着江叙的脖子,“江叙,我从来没这么恨一个人。”
他感觉,他毁了他周身的一切,包括他的感情、心理,最近他总是精神恍惚,偶尔的一瞬,甚至怀疑身边一切的真实性。
那天江叙走后,他居然难受地呕吐起来,情绪到达了一定的极致,跟要死了一样,让他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痛。
这一切都是因此时在床上躺着的这个人。
江叙被他掐的面上涨得通红,就在他感觉要晕过去的时候温修意才猛然松手,江叙剧烈咳嗦,而温修意也急促地喘息起来,看上去似比江叙还痛苦。
过了片刻,俩人都平息下来,温修意看着江叙,冲他笑了笑,然后低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江叙,“.....”
这家伙要变态了吧。
下一刻,温修意已经脱掉了鞋上床,伏在江叙身上,捏着他的下巴摇了摇,“你说我跟你墨迹什么,直接上了多好。”
江叙笑起来,“你要是只为了这个,大可不必将我锁起来,我会非常配合你。”
温修意面上一僵,浮上怒意,但也没理会江叙,而是将他的眼镜摘掉,对上他一双带有笑意的眼睛。
这双眼睛,不管什么时候看,对他来说都带着不可小觑的吸引力。
江叙看着他,对他眨眨眼,让他放松的同时,又勾引着他。
温修意喉咙滚动,吻上江叙的嘴唇,江叙也很配合,积极地回应。
温修意见他顺从的模样面上缓和了不少,心里也都是充斥着即将占有他的兴奋感。
紧接着温修意的唇下滑,吻上江叙的颈窝,江叙直哼哼,发出诱人的声音。
温修意有些迫不及待起来,急躁地撕扯着江叙的衣服。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既然做就做的舒服点啊。”江叙带着笑意说,“修意,你长得好,身材又这么好,我早就想跟你试试了。”
温修意顿下,他很疑惑,为什么江叙有这种想法,却又要那么耍他,他们之间没有多大的仇恨,男人对一个人产生**,不可能没有一点兴趣,他也一直不相信,江叙对他没有一丁点的喜欢。
温修意抬头看江叙,“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沉默了片刻,江叙酝酿好了情绪,然后静静地看着他,温修意也眼睁睁地看着他面上的情绪转为一种似乎难以启齿的伤痛与隐忍,不过对方往常在他面前演技有多好,他还没忘。
“我一直也想问你,高中时你为什么不吭一声就走了,没留下一句话。”江叙声音有些哽咽。
听闻,温修意一时说不出话,当初离开是家里安排的,但至于为什么一声不响地走了,其实已经记不清细节,没兴趣了,玩够了。
“你知道你给我带来多大的心里创伤么。”江叙痛苦地说,“你走之后,我受到了所有人的针对.....”
“你知道么....”江叙似痛苦的说不出话,“我俩次自杀.....都没死成....”
“他们骂我死同性恋,叫我去死...我太痛苦了....”
江叙的话,只言片语,没有过多细节,但就是这大片的空白,才能让人想象出他究竟受了多大折磨。
温修意呼吸一窒,周遭对他的暴力,是他在时就知道的,江叙这些话未必是假,他走之后他所遭受的必定更为恶劣。
“虽然没死成...”江叙绝望地说,带着一丝凄苦地笑,“但再也不敢喜欢人了....”
话落,江叙便不再说话,两行眼泪顺着眼角话落。
温修意感到一阵难受,不管是真是假,他心里都很难受,一阵阵心痛,他也忍不住想,难道是因为当初的事才这样对他?难道没有不敢在爱,才这样对他?
要做的事,没了兴趣。
温修意逐渐收敛情绪,最后冷眼看了眼江叙,然后支起身子,正要起来,江叙看着他,“不继续了么?”
温修意依然冷着脸,他说的这些事虽然让他难受,让他心疼,但也没法原谅他对他做的事。
“修意,你亲亲我吧。”江叙可怜巴巴地说,“这么些年我没喜欢上任何人,只有当初高中时,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温修意一怔,这句话听的他心动,心里甚至欣喜起来,他说他没喜欢过任何人,只喜欢过他。
温修意有些动情,低下头,轻柔地吻上了江叙的唇,江叙也温柔地回应。
等温修意离开时,眼中已经浮现出对身下人的渴望,江叙看着他,面上浮起一丝笑意,“修意,我想跟你做。”
砰砰砰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温修意,让他的心脏狂跳起来。
温修意有些急躁,正要解开江叙的裤子,就听江叙嘶的一声,再抬头,只见江叙皱着眉,脸上有点苍白,“怎么了?”
江叙有些可怜,“磨到手腕了...”
温修意上前检查,指尖手腕已被手铐磨出了血,他心里闪过一瞬心疼,紧接着又见江叙笑起来,面上恳求又有些可怜巴巴,“修意,你解开我一个手腕行么,我不会逃走的,我想....亲手解开你的衣服....”
听闻,温修意思虑两秒,随即从兜中拿出钥匙,解开一个手铐,其实也没什么顾虑,毕竟令一只手还锁着呢,就算他本事再大,也要钥匙才能将其打开。
江叙的手刚得到自由就勾住了温修意的脖子,然后来了个激烈的亲吻,紧接着他一个翻身,将温修意骑在身下,继续亲吻他,然后坐起身,带手铐的手抓着床头,另一只手很撩拨地解着温修意的衬衫扣子。
边解还边亲吻他,骑在他身上的江叙也感受到他身体越发地放松,完全沉浸在**当中,江叙吻了吻他的脖颈,然后抬起头。
忽然,面上一狠,双腿夹紧,没有束缚的右手照着温修意的太阳穴猛击两下,人立即昏了过去。
看着身下的人已经完全没了反应,江叙这才敢大喘气,放松他极度紧绷的神经,这绝对是他这辈子经历过最惊险的事了。
江叙在床上摸索出钥匙,刚才温修意解开手铐时他直接吻住他,所以钥匙掉在了床上,很好找,找到后,江叙将两把小钥匙试了下,很轻松地解开。
到这,江叙才彻底放松下来,摇了摇俩只有点受伤的手腕,看着床上的人,心里一阵犯恶心,同事非常恼怒,简直怒火中烧,他拿起床上的手铐,将人像他扣着自己一样,将他扣住。
江叙又在屋中找了找,温修意要囚禁他肯定有很多准备,他到处翻了翻,果然在抽屉里发现了一条的锁链,看着这个恶意满满的东西,江叙感到一阵恶寒。
他将锁链锁在了温修意脚上,另一头仍是床头,这个锁链的长度大概两米,活动空间不大,锁好后,江叙将他的手铐打开了,然后开始搜刮房间里和他身上的东西。
将能用来通讯的东西和钥匙全部收拾走,然后去楼下厨房找食物,果然找到不少,看来温修意是真的没少做准备。
他将食物拿上楼,有饼干牛奶面包香肠水果一大堆,还挺丰富,这也不算亏待他,他将这些食物放在桌子上,然后下楼,将电闸拉下,最后将门反锁。
出了别墅后,江叙用刚才从温修意身上找到的车钥匙将车开走。
既然想囚禁他,那就先让他尝尝被囚禁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深夜更文,感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