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段时间,九头兽在燃晴收来的公冶族的那个魔泉空间中疗伤,也不知九头兽是个什么品种,空间中那眼魔泉竟然允许九头兽在那里泡浴。
不愧是最古老的魔泉,不只具有淬体功效,更有除却暗伤的功能,只要利用得当,就没有它做不成的事情。
前提条件自然是,你得付出它喜欢的血。
九头兽只在最初的时候在那里泡了两个月时间,身上的伤就好了大半。
之后又在最最适合妖修修炼的黑月界中,就在山谷处,寻了一块妖元力充郁的地方,布上了各种阵法,给九头兽留下了一大笔修炼疗伤资源,让他在这里闭关。
前前后后,差不多一年时间,虽然没到巅峰时期,可也恢复了七七八八了。
这个时候,正好带出来四处溜达。
她这个父亲也太不靠谱了,竟然恶趣味地问她,是不是需要给她炼制一条开裆裤啊,还说别客气,自家的手艺,做爹的在炼器方面还行。
燃晴也没给他客气,将满嘴的哈喇子蹭了他一身。
既然不能互相关爱,那就互相伤害吧!
都没见过这么当人家爹的,芯子里再成熟,这小身体也处于严重的劣势。
幸好自己还有人手,不然,指不定怎么受这个老男人虐待呢!
冥神感觉自家闺女甚有心计,一眨眼身边就多了个十三四岁的女号,虽然知道这是九头兽中其中一个的化形,还是非常不舒服。
闺女出生这么些年了,若不是出了修炼上的意外,他哪里有机会抱在怀里,扛在肩上啊。
以自家闺女的悟性和聪明,用不了多久,就恢复成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样。
怎么想都是现在这小奶包的样子可爱……总之,在冥神大人眼中,自家闺女是怎么看怎么可爱,抱在怀里,一刻也不想撒手。
一大一小父女两个,身后跟着个看起来乖巧可爱的侍女,没有人会想到,这小侍女就是当初在仙界掀风掀雨,之后又被关进葬魂渊第十八层的九头兽。
冥神出行,即便是在被压制着修为的黑月界,也不会太低调。
并且,在决定拜访雷幻前辈时,早就先一步递了拜帖,这个递拜帖的人自然是当初跟随过来的公冶墨了。
前番兽潮的时候,抓了不少妖兽,有一种叫云鹏的飞行妖兽,据说有鲲鹏血脉,体型硕大,飞行稳定性极好,是外出时极佳的坐骑。
三人乘坐云鹏刚飞出山谷,就遇到了一直等在外边的紫悟,看到冥神之时,眼圈都红了。
不知是太激动了,还是被冥神此时的美貌迷醉,竟然忽略了他怀中的一个大人物。
总之,在看到冥神大人那张让天地失色的美人脸时,紫悟的一双眼晴就粘在了上面,一眨不眨。
忽视了周围的环境,忽视了九头兽,连冥神怀中不停作怪的小奶包都忽视了个彻底。
“阿墨!”
这一声叫,凄凄惨惨,幽幽暗暗,百转千回,荡气回肠,硬生生让燃晴听了个五彩缤纷,生怕自家亲爹犯原则错误,仗着小奶包身子,在小手上抹了一手口水(现成的),使劲在亲爹那张俊美的不象话的脸上报复性的蹭了蹭。
她就是不喜欢紫悟,哪怕在暗势力这件事上,紫悟是无辜的,她也不喜欢。
何况,她怎么会无辜呢?
人有千面,这不过是她其中的一面罢了。
没理会怀中女儿搞怪,墨尼脸沉了沉,“何事?”
“兽潮时,阵法被破,死了好多人。”
冥神古怪地望着她,“所以说呢?”
这些本就是在犯了大罪的囚犯,来此不是为王就是受折磨,生死由命,又不是让他们来享福的。
所以,我要为这些垃圾们负责任吗?
至于说燃晴任务中的子辰仙君,不是燃晴不想尽早解救,而是有她的考虑。
能寄魂在一个仙君体内,十有**是寄魂妖族中实力最强悍的王,真正意义上的王。
对这种实力的存在,没有更稳妥些的把握,燃晴不敢出手。
寄魂妖的侵蚀是一个长久过程,子辰仙君的失忆与寄魂妖没多大关系,不在早三年晚五年。
她在等空空苏醒,空空在突破,如果不出所料,醒来后修为会更是一个新台阶,她不可能打扰。
就连当初砸她一下子,不小心接受了成神系统,都咬牙忍住没暴揍它一通。
神识这东西容不得半点儿马虎,如果没有空空,就得另想办法,既然有空空这个助力,再多等一时更稳妥些。
而且,子辰仙君虽然同样被压制了修为,不能动力术法,但他同样还是一名体修,所以燃晴根本不担心他。
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就陨落了,那只能说是死该如此,这个真怨不得哪个。
紫悟魔君微怔,“他们对阿墨甚是崇敬。”
一直任劳任怨的希望得到庇护,可危险来临时,他却不在。
“哦!”冥神冷冷的瞥她一眼,“阿紫是认为,我堂堂的冥神需要给他们做保镖?”
紫悟忽感心头一栗,“自然不是!”
她险些忘记了,她是冥神大人的护法,关键时候应该护大人,而不是让大人护卫他们,这样的说词显然是本末倒置。
“你须记得,本尊来此界是养伤的!”
而不是掺和这些杂七杂八的兽潮和各方角逐打斗的。
云鹏兽离开了,载着三个人渐渐远去,只留下颓然坐在地上的紫悟,贝齿深咬着下唇。
陪伴愈久,她竟然忽略了自己的身份。
一声叹息幽幽响起,“痴儿,你还没悟透吗?”
紫悟失态的用两手捂紧了脸颊,泪水顺着指缝流出,“我,我不甘心呢!”
“那又如何?他从来没正视过你的这份情义,哪怕是十万百万年,所以,你还在等什么呢?
你完全可以取而代之,而不是如此委屈自己。”
紫悟只感觉一头乱绪,她是真的真的,从没想过要对付阿墨,可阿墨呢?
关于神位,关于权利,虽然是好东西,实力高了修为高了,地位自然也就高了,高则高矣,但也有高处不胜寒之说,所以对权利,她没有那么痴迷,可没有神位,就不能与阿墨站在同样的高度。
时间久了,阿墨也要远离自己,这怎么可以呢?
“好,我答应!”
那道叹息般的声音幽幽转转,“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