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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穿到爽文里我吃上了兄弟盖饭 > 第34章 拨雪寻春,烧灯续昼

……

掐指一算,时间快到了,他飞身下山,直奔皇宫。

皇后寝殿里一片欢声,庆祝着双子子的诞生,却在下一刻鸦雀无声,只因两个孩子相貌相同,一位胸口印着一枚如剑的白色胎记而,而另一位却有着不详的玫红眼瞳,且都是男儿。

时间静止,尤有桔挥手一转,抱走了产娘手中的孩子,再一挥手,一切如常,众人庆贺着皇子的降生。

尤有桔抱着怀中哇哇大哭的孩子,找到了一位无夫无子的大姨,在她的梦中出现,只说竹寻天赐,会为她带来好运,要她悉心教养,切莫广传,待时机到了自会有人将他带走。

大姨看不清尤有桔的脸,却也相信神示。

第二日大姨果然被门口的哭声吵醒,门口的孩子粉雕玉琢,篮子旁还有放着一百八十二两散碎银两的箱子、一张写有竹寻姓名的纸张。

大姨大喜,跪拜上天,承诺会如自己的儿子般对待。

尤有桔没想到却因此受到天罚,被困于云帝峰,受三年雷刑,战神出山前不得出世。

他却十分安心,哪怕他们不再相识。

可哪能顺遂,大姨日子宽裕后找了情郎,被此人蛊惑最终将天机泄露,成婚后竟随了夫姓,才知此人滥赌,钱财散尽,迟迟未见仙人再送钱来,直至竹寻五岁,在赌鬼的污言秽语下,为袒护大姨,魔意冲破了仙障,无法换回……

而这层天机,尤有桔无论如何都算不得了。

三年后朝兰的到来,尤有桔心里是紧张的,更多的却是一种抵触。

他不应该将对竹寻的疼惜转为对朝兰的排斥,他明白,但他看见那个如玉团的孩子,那熟悉的眉眼,心中还是莫名的打鼓。

像是自己辜负了竹寻。

这些年内一直尝试下山的他,屡屡败退。

直到朝兰的出现,才感觉自己的灵力少许恢复。

拜师礼,尤有桔要为朝兰赐字。

他眉头紧蹙,心中复杂。

但还是将早已拟备好的二字说了出来。

“赐你‘怀镜’二字。为师愿你心怀明镜,怀映自己,亦怀镜中所映照的他人。”

小朝兰跪拜,小小年纪一身凛然正气,吐字铿锵有力:“怀镜拜谢师尊!”

待皇宫的人走了,尤有桔才忍不住细细打量这个孩子。

“这么小……”

才发现那孩子原来早已眼中含泪,不安的隐隐颤抖:“你才小呢!都没我父皇大!”

就这样哭出来了。

尤有桔反倒松了口气,抱起孩子安慰。

入山后,战神果真不同寻常,日日的操练,该背的法书,日日不差。不仅会一点就通更是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总之,当称“完美”二字。

这也使尤有桔少付出了些许心血,总是趁结界薄弱之时,下山去寻竹寻的踪迹。

没有找到,打听一番才知来龙去脉。他们居然还是去了水牛村。但尤有桔没有找到。连一点气息,都追寻不到。

他抵不过天,能扛压出山的时间少之又少。可一路上总是见到许多孩子,如幼时的竹寻一般,于是他四处建棚施粥,每季发送成衣,力量却微乎及微,只希望能帮助到更多人,只希望在这些孩子和难民中,不要遇见竹寻。

在这同时,也疏远了他的弟子——等不到暖灯的朝兰。

要教习朝兰,修补空缺,还要四处留意竹寻的下落,尤有桔实在累的够呛,身心都极度疲累,不清楚自己除了皱眉,多久没有动过面部表情。

还是早晨,听见柴房处传来啜泣声。

移步过去,居然是朝兰在哭?

他一直把这个孩子想象的太完美,因为他也的确是完美的人。

“怀镜,怎么了?”

见师尊来了,怀镜心中更是委屈,哭声愈来愈大。

尤有桔蹙眉,有些疲累。

见师尊没有来安慰自己,反倒一脸不解地望着他,似乎还有些不耐烦。他干脆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太累了!太累了!我不练了!我不要练啦!!”

尤有桔头昏沉的厉害,他毕竟里子不算是一个真正的仙人,七情六欲基本没有摒除,这么多年的百转千回更是少了慈悲添了戾气。

为了净化这些戾气,他已经十分劳累,见朝兰这样,他有些气恼。

“不练?三天没有饭吃,你也别去找其他峰的师姐师兄玩了。”

尤有桔没有理会,径直回去打坐了。一直到夜半三更,才勉强恢复了些精气神。

看着幽暗跳跃的烛火,他开始反思自己。朝兰终归是个孩子,而自己是他的老师,自己不管他,还有谁来给他安慰关爱呢?一直昏头转向,竟然失责了这么久。

他又拿了药膏,进到了朝兰的房间,熟稔地为他将手脚上的外伤擦好,又将温和的内力调整,缓缓渡进了他的脉络中。

翌日,尤有桔还是笑不出来。

这个国家已经太平了太久,个中**早已蔓延,大多数人活在温床之中,对周遭的一切选择视而不见,而它命数,也快到了。

他提着朝兰下了山,来到最近得疫病的乡镇。朝兰还在茫然,一落地只见一片浑浊死寂。

他踉跄一步,眼中似乎有些惊慌:“这……这是哪?”

尤有桔扶住了他,只回:“安国境内。”

安国…他的国家。可是父皇和大臣伯伯们不是说河清海晏,时和岁丰吗?

尤有桔挽了袖子,为朝兰戴上了口罩。周围泥泞的大路上担架一抬又一抬,不少同派的师姐师兄急匆匆地与他擦肩而过。尤有桔拉着他来到了早已排满病人的简陋问诊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尤有桔赶去后院熬药。

一个一个施针,不懂的弟子仔仔细细地看,其余弟子和大夫认认真真地熬药……

待到日暮时分,最后一位来诊的病人也被安置好了,尤有桔四处没看见朝兰的影子。

驱瘟避疫的傩舞已经在镇子中央蓄势待发了,不少能行走的人都走了出来,不少人还被架着。

时间已经很晚了,得赶紧回去了。

他顺着师徒引才找到朝兰,垂着头,小小的身影颤抖着。

“在干什么?”他轻轻唤道。

朝兰没有回答,尤有桔绕到他身前,才发现他哭着在解自己的玉佩,解完玉佩还要拔下头上的簪子。而朝兰正前方是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和瘦成皮包骨的孩子。

尤有桔制止了他。

“玉不能食,金不能暖。你可懂得这或许是恶?”

老弱病残,身上有了一大笔金银,不是一件好事。况且他是皇子,所佩皆是皇室之物。

“难道就要看他们死?什么都做不了吗?你也是修道之人,要心中存善!何苦这样高高在上!?”

说着就拿出了传音符,欲向皇宫送去。

朝兰满脸泪花,尤有桔眼中怔然。他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他拿出了自己身上最好的东西。

尤有桔蹲下身,指了指不远处的客栈和医馆:“看到了吗?客栈内会施粥,医馆内可以领药,陛下也批准了相关符文,派遣了援助和人手。等傩舞结束后,会有人来将这位老人和孩子接进去,一定不落下每一个人。朝兰,我们并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好吗?”

朝兰这才放平了心绪,冷静下来,哭声也平缓了:“对不起师尊,朝兰失态冲动了。”

云帝峰的灵鸟不断的在召他回去,尤有桔已经有些头昏,快支撑不住。

他揉揉朝兰的头,将他抱在怀里:“我们该走了,等会有人来的,你放心。”

朝兰靠在尤有桔颈窝,闷声问道:“为何皇宫下达了指令却还是没有得到缓解?需不需要我再问问父皇?”

尤有桔长久没有回答,叹了口气道:

“朝兰,记住,你要变的,不仅这片刻的苦。

…………

“师尊!师尊!”一声稚嫩打断了尤有桔的浅眠。他起了身,支开窗,拿门框旁挂着的掸子替刚进来的小人儿掸去灰尘,阳光照射下,立马就扬起了许多浮尘。

那孩子仰着脸露出一个极灿烂的笑,气喘吁吁地行了礼,轻车熟路地进了房。

尤有桔倒上一杯茶,待他咕噜噜全饮尽才开口:“夫子们下山了?”

朝兰擦擦嘴,皱着小脸趴在桌上:“可算下山了,还是一周后来,宫里要学,山里也要学,学的我晕头转向的。”说着,又笑看尤有桔:“还是和师尊在一起好。”

尤有桔手里端着书看着,没有抬头:“为师不够严格?”

见这冰山不为所动,朝兰神秘兮兮地从袖中掏出一支玉兰发簪,略带讨好地递给尤有桔:“师尊?这是我让夫子帮我从宫里带来的。是特意找工匠做的,为此一支,师尊带上看合不合适?”

尤有桔终于从书页上抬起眼:“何事?”

朝兰扭扭捏捏地挠了挠头,居然从袖中又拿出一叠银票。尤有桔皱了皱眉,正欲开口却听朝兰道:“师尊体己已经不多,这是我从吃穿用度节省下来的,望师尊莫要嫌弃,朝兰也想尽微薄之力。”

尤有桔的目光在银票上顿了顿,神色有些复杂:“你可知圣上知道此事会如何?”

朝兰将银票塞进尤有桔手中,绕到他身后为他插上发簪:“师尊放心。”

一切都这么自然。

屋外的暮光已然褪去,盘旋的鹰鸟鸣叫了几声,雪顶融了最后一丝暖光,天空悄悄染上黛色,几颗星星幽明闪烁着,渐渐放大了星光。

尤有桔还是笑了,一挑眉将一旁新鲜的因果交给朝兰,嘱咐他服下后要结合心经炼化七天七夜方可吸收。

“辛苦师尊!徒儿收下了!”

朝兰笑颜展开,双手接过红果,双手齐眉,毕恭毕敬对尤有桔拜谢过,转身离开了。

归尘乘天命而来。

他的一生,无外乎是为朝兰而活,直至他归位,他生来有超乎众人的神力,却也只能盘在这终年白雪的山峰之上,然后用这超乎众人的神力,在短暂的三四十年内,完成辗转几世,滚遍红尘的千百年,再将这千百年,集功法,凝成一颗红果,转给他消化,一切使命即成,也便完成了天命。

在某次梦境中,他预见了另一个“朝兰”,他想救他,又转瞬即逝。

他许久不做梦了,但最近的梦里常闪烁着一处森林,一棵树,他不确定,自己之前是被雷击倒后元神才归了位,是有什么变数?

头疼。

如今朝兰七岁,他也要快些完成使命,留给他的时间,在这打破平静的扑朔迷离中,显得尤其紧迫。

他屏气凝神,捏出一丝元神,强迫着再次送下山去。

尤有桔要理清原因,只身前往森林,回应着这呼唤。

近了,越来越近了。

忽的,尤有桔闻见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匆忙赶去,才发现是一只快化形的妖兽,正要吃人,尤有桔弹手一破,那妖兽便直直倒地,化为一颗残破的灵石。

“这品类的妖兽,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上前查看,只见那人吊着一口气,胸前汩汩流着血,腰旁落着一个未成形的人偶,被血浸的绯红,随着血迹沁入产生了怨念。

尤有桔匆忙喂给那人一颗丹药,帮他止住了血,才引起那只没有脸的人偶,仔细感应。还真是。

有一颗浮雩灵玉碎片,很小。

头在这时又剧烈疼痛了起来,方才那人已经有了醒过来的趋势,缓缓动身咳嗽着。

待他坐起,尤有桔才惊讶发现,原来是阿忠!?

阿忠反应过来,立即想要拜谢。

头顶的灵鸟盘旋鸣叫,尤有桔几步仓惶,飞身逃回了云帝峰。

不敢多想,只觉世间一切是被串好的珍珠,无论绳索断了几次,珠子碎落几方,事态乱成何样,天道总能原封不动地重新归位,分毫不差。

而他也被这一双手死死捏着,用线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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