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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他都有牌位……”
“他牌位上有符纸镇压啊。”王戚戚提醒沈沐阳。“现在应该死透，又没有死透。”
陈明放索性摊牌。“他确实没死，但和死没两样。这和书上写的一样地，我没有想过他会对我有这么重的怨气，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太想要他的剑骨了。我太笨了，大道一途，我永远都达不到他的程度。我们明明是一样的！”
“书？”
“一本可以把别人剑骨灵根为己所用的天书。”
“可是你哥哥，都要成为恶灵之首了。”王戚戚对这些歪门邪道清楚地很。
陈明抬头看向王戚戚：“不可能，我把他削弱了，还能镇压他五十年。”
“这是你第一次镇压吧，你有什么把握能镇压五十年。”王戚戚问陈明。
王戚戚告诉陈明：“你压不住他五十年，最多十年，你那个符纸必然破。”
陈明深呼吸：“不可能！这符纸是他们给我的，他们告诉我起码五十年！”
“他们？”王戚戚有兴趣。“他们是谁？”
陈明抿唇不说。
王戚戚很快明白。“是被下了蛊虫啊。”
“那看看谁的蛊虫更厉害。”
原本要拔刀的沈沐阳愣住。“现在陷入僵局了！”
沈沐阳咬牙切齿。“你是圣渊门弟子，入门到如今多少年了？”
“一百年。”
沈沐阳：“你哥是什么时候死的？”
陈明看向沈沐阳和王戚戚。“五十年前。”
王戚戚：“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换骨的？”
“八十年前。”
王戚戚无语。“你在你哥还活着的时候开始换骨。你一个人不可能完成，是有人协助你。这个人给了你天书。”
沈沐阳新奇地看向王戚戚。
“领你们兄弟入圣渊门的师长是谁？”
“阮春。”
沈沐阳细细品味。“她选的你们兄弟？”
“是。”
王戚戚问陈明：“是阮春帮你换骨的吗？”
“是。”
沈沐阳：“她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在换骨？”
“是。”
很好。沈沐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现在要去找吴冉证实一件事情。“怎么给他记忆消除？”
王戚戚本打算杀掉他。“留活口？”
“他死了，阮春必然回来查，算了。”
王戚戚问：“你认识阮春？”
“久仰其名，是个控制欲极强的坏女人。”沈沐阳回答。
“好。”王戚戚控制蛊虫，迅速清楚了他的记忆后让蛊虫回来。
“这虫子好丑。”
“别看它丑，它叫实话实说虫。不然你以为问话会这么顺畅？”
沈沐阳点头：“难怪！教教我这个怎么用？还有吗？给我一条。”
王戚戚：“没了。就一条。”
先前问陈明的那些话他自然是一个字都不记得，不过现在从陈明嘴里知道了阮春这个人。
沈沐阳觉得这有必要让纪逸凡知道。
沈沐阳和王戚戚晚上回来时发现院子亮堂堂的。
纪逸凡正一个人在院子正中练剑。
沈沐阳：“易师叔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
纪逸凡看了眼俩丫头。“不困。”
沈沐阳看了眼王戚戚。“我和我师叔有点事儿要聊，你先回去吧。”
王戚戚点头离开。
院子里只剩下纪逸凡和沈沐阳。
“什么事儿？”沈沐阳看了眼亮堂堂的院子表示：“这儿说不太方便，咱们换个地方说。”
纪逸凡问：“那去哪里说？”
“咱们去山里说。”
听着怪怪的。
不过他们修仙之人并不害怕，夜间呼呼吹过的山风虽然穿的单薄可丝毫不畏惧阴冷。
两人一个在树上，一个在树下。
沈沐阳在树下随意找了个地方打坐，对于上树的纪逸凡她也只是看了眼。“易师叔，你还记得阮春吗？”
她一直都知道她家师叔记性差的很，所以不管说什么人物都要给个前情提示。
纪逸凡看向沈沐阳。
其实和她相处这么久，他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知道他身份还是不知道他身份。
大多数时间他都没有提，纪逸凡下意识地认为这丫头不知道他的身份。
纪逸凡看向坐在树下的丫头。“知道。”
“她好像一个阴魂不散的魔咒总是在你身边徘徊，这次我和王戚戚去了陈宅发现她陈宅有关于两兄弟的故事。”
沈沐阳自顾自说道。“她是你亲娘，你有亲生兄弟吗？”
她问出这个问题，纪逸凡知道她从遇见他时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一路上又是给他戴帷帽又是给他化名安排身份。
“我没有亲兄弟，只有一个嫡兄。”纪逸凡回答。他的娘亲阮春是神魔帝君的侧妃。
沈沐阳想了想，还是把陈明说的事情告诉了纪逸凡。“这件事我想不通为什么会有阮春的影子，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沈沐阳从吴冉告诉她关于陈宅两兄弟的事情说到刚才去隔壁宅子问陈明的所有经过。
纪逸凡：“这就是你和王戚戚两个人出去的原因？”
“恩，我好奇隔壁的事情，王戚戚对被封印感兴趣，所以我和王戚戚两人才去，王戚戚收获挺多，我发现了阮春的名字，发现他们兄弟两个的处境其实和你有些相似，你看他是拿走了他哥哥的剑骨，你没有了灵根和内丹。”
纪逸凡好奇：“为什么她会插手这件事？”
“我也不知道。”沈沐阳回答。
“如果我们找到被换骨的陈光或许会知道为什么。”纪逸凡说。
“他的剑骨被人挖了……”说到这里纪逸凡停顿了。
“陈宅必然有陈光的魂魄。他怨气如此重抓住他的魂魄说不定会有新发现。”纪逸凡从树上跳下来将盘腿坐在地上的沈沐阳拉起来。
沈沐阳听了皱眉：“我不会抓魂魄，收集魂魄的容器……我师尊那有火龙床，到时候可以借来用用。”
说的很有道理，沈沐阳抛出了一个新问题给纪逸凡：“王戚戚擅长傀儡，公孙柔是医修，白瞬是炼器，我是个剑修，师叔虽然阵法也不错，不过师叔你知道去哪里学抓魂魄吗？”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
纪逸凡自问自己采纳百家技法确实不会抓魂魄。他脑子转的飞快。
沈沐阳问。“这个里上了封印，这段时间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王戚戚公孙柔都在我还是听放心的。”
纪逸凡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我记得……在仙界的归乐派倒是有这门手艺。”
沈沐阳仰头看了眼天上。“咱们还要去仙界？”
“确实。”
其实去仙界沈沐阳并不反感。问题是：“咱们去还是带他们一起去？”
纪逸凡想了想：“吴冉是个普通的凡人，带她其实是危险的。我们最好回去和家里说一声。”
“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