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显一听,欲要追出去,被潋云舒赶紧拉住:“你别留我一个人在这儿。”
上官显被她拽住不由停下来,犹豫了那么一下,知道再追也追不上了,索性作罢,然后回身问道:“究竟是哪路人你可看清了?敢从爷爷这里抢人,胆子够不小的。”
潋云舒随口道:“没事了没事了,你刚刚来了她们就被吓跑了。你好厉害啊!”
一听夸自己,上官显注意力转移过来,非常骄傲的笑道:“那是自然,试问六界之内,有哪个不怕我灵耀真君的。”
潋云舒连声附和:“那是那是。”心下却腹诽道,我师尊就不怕你啊。不管怎么样,总算是糊弄了过去。
潋云舒回来时,寒天阳正坐在蒲团上打坐。她蹑手蹑脚溜进屋,倏然一个碎玉般的声音缓缓传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潋云舒脚下一顿,乖乖回道:“灵耀哥哥带我出去了。”
“他带你又去胡吃海喝了?”
潋云舒知道不好瞒过他,于是坦白点头。
寒天阳语气不悦:“一天到晚没个正经。”
潋云舒为他解释:“其实弟子跟着他也能学很多东西的。比如为人处世,还有多见世面。”
看他沉着脸听不进去自己说话,潋云舒走上前,献宝一样从怀里掏出两个烧饼:“这是今天出去路上买的,弟子觉得好吃,就给师尊也买了两个尝尝。可惜有点凉了。”
寒天阳不为所动,没有伸手去接,潋云舒便放在他旁边,看着他一副严肃的神色,想着他现在心情不好,不如先躲开一会儿道:“弟子身上出了汗,先去换身衣服了。”说完扭头快步走开。
不知道为什么,潋云舒觉得每次和师尊面对面说话,总有种压迫感,心跳不由自主就会加快。不是那种见到帅哥才会有的心跳加速,而是真的恐惧和害怕。
寒天阳喜怒不形于色,常常让人一种摸不清看不透,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兴许前一刻还平静如水,下一刻就会暴跳如雷。
潋云舒溜掉后,寒天阳斜着眼睛盯着身边那两个烧饼,渐渐陷入了沉思。
他没想到过在这偌大的圣仙门中,还会有人惦记他。一直以来,修真界乃至六界的人除了忌惮他之外,都妄想从他身上获得灵力,鲜少有人是真心对他的。
可是,那么多人都上赶着巴结讨好自己,却从她身上看不出掺杂其它的私欲。他能感觉出来她对自己的小心翼翼,也能感觉到她有时是被迫顺从自己,但独独没有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倘若是有想要得到什么东西的话,那么只能说明她藏的够深的。不动声色的接近自己获得自己的信任后,将来得到圣仙门掌门之位的同时,又得到自己至高无上的修为灵力,这么一想,可谓心思深沉,其心可诛。
潋云舒从屏风后面换完衣服走出来,见寒天阳盯着烧饼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走过去道:“师尊怎么不吃?”这可是她特意给他带回来的,贴在胸口咯了一路。如果不吃,她以后都不会再......
正心中腹诽时,下一刻却见他拿了起来,然后轻轻咬了一口。
潋云舒见状连忙跑上去问:“师尊好吃吗?”
“难吃死了,”寒天阳故意这么说道,但嘴上却很诚实的又咬了一口。
忽然,听她肚子咕噜叫了一声,略微一顿,将另外一个随手递给她,“不好吃,另一个你留着自己吃吧。”
潋云舒顺手接过来,坐在一边一面啃着烧饼,一里看他吃。不得不说,这男人长得好看起来,连吃饭的样子都好看。又想着要是把他睡了,自己是不是还赚了?
寒天阳发现他盯着自己看,倏然一愣,神色有点复杂的看着她,问道:“你不吃看为师做什么?”难道是想从自己这里拿到什么奖励?
呵呵,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怀好意。
这边,潋云舒注视着他沾着一粒烧饼渣的优美嘴角,嘴角也跟着扬起一个花痴的弧度,无头无脑的吐出一句道:“真好看。”
“好看?”
寒天阳一个钢铁直男自然不会往那方面去想,起初只当以为在说他手里的烧饼。于是还专门看了一眼,左看右看觉得并无特殊之处。
潋云舒反应过来,发现口误,赶紧纠正:“哦不是,我是说,这嘴真好吃。”
寒天阳刚刚吃进嘴里的一口烧饼直接喷了出来。喷了对面潋云舒一脸。
知道连续说错话的潋云舒懊恼的拍了拍自己这张破嘴。然后转身倒了杯水过来:“师尊慢点吃,小心呛到。”
寒天阳虚空变出一张手帕随手丢给他:“你先擦擦脸。”
“没事没事,我回去洗洗就好了。夜深了,弟子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先告辞了。”
潋云舒刚要起身离开,猛然想起来不对,她已经搬过来住在这里了好不好。
一时间两人尴尬不已。
倘若这里有个缝的话,她肯定废话不多说就钻进去了。
潋云舒灰溜溜转身进了屏风后面,她睡觉的地方与寒天阳只隔着一道八卦屏风,睡在一张榻上。此时,她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想,她要怎么样才能从他身上得到灵力,以及让他和自己双修。
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好搞,尤其这个双修,是选择强迫他,还是选择下药迷 | 奸他?又或者是不动声色的勾引蛊惑他呢?然后很快她就联想到哪种方式不会死的更惨。
真的太特么难了。
而在她瞎琢磨主意时,想起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她得恢复自己的原身才行,否则以她目前的身体去办事的话,那不就是搞 | 基吗?那样的双修应该是不做数的吧?
接下来潋云舒沉浸在到底做不做数中,俨然忘记了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可以睡了他。
寒天阳千算万算,肯定想不到他的徒弟居然一心想睡了他。两人这一晚上各怀心事,直到第二天午后,寒天阳突然沉着脸叫来潋云舒,然后盘问她对拨拨做了什么。
潋云舒站在他面前,心虚的不行。
再说自从上次投食给拨拨后,现在拨拨看到潋云舒就手舞足蹈,每次趁寒天阳不在时就会和她要胡萝卜吃。倘若不给,就会拿她曾在师尊床上睡过觉的事来威胁她。
要知道,若被有洁癖的寒天阳知道自己在他床上睡过,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潋云舒认怂,只好对这只老鼠做出妥协。
而她不担心别的,主要是担心这只老鼠的体型,每次看着它吃完以后都心惊胆战的等待它恢复原型。面临威胁潋云舒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直到它体重恢复正常才总算舒出一口气。但即便回回都藏的很好,也避免不了东窗事发,这不,还是被逮住了。
拨拨突然间大了一个号,寒天阳第一时间自然就想到是谁干的好事了。潋云舒自知瞒不住,只好坦白从宽,然后就这样,一人一鼠站在门外一起被罚站。